《［猎人同人］荆棘公主的猫咪》出云岫心

55、再见，伊路米

　　努卡没有想过伊路米居然会一个人来流星街，她更没想过这次只是为了她。友克鑫短暂一别之后她曾想过，假扮西索待在蜘蛛地盘…真的是为了任务吗？不像伊路米的做事风格，她不愿去细想，应该说…在她心底早就有了答案，虽然…是她不想要的答案。
　　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伊路米及腰长发随风飘起，不知从哪个任务里赶来的他在夜色下脸色稍显苍白，他静谧地站在那里，在一间小小杂货铺的门前…一直等待，直到她走入视野。
　　“…进来吧。”流星街的夜晚异常寒冷，不知他在门口等了多久…努卡拉下帽子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和奶奶的交易家里已经知道了。”
　　几天前老人突然回到揍敌客，看见她苍老衰败的样子杰诺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可能早已料到有这一天，爷爷牵起奶奶的手把她带回房间。隔天上午，爸爸就通知了全员奶奶的后事，以及…关于努卡与揍敌客家之间的新契约。
　　“…嗯。”努卡脱下外套挂在门边，她走到小桌边给伊路米倒了杯水好似对老人的离去并不在意，只是伊路米注意到她拿着杯子的手细微地抖了一秒。
　　“你和奇犽分开的决定是正确的。”伊路米漆黑的大眼看向靠在墙边发呆的少女，即使对方不回应也自顾自地说着。
　　“我说过，和他继续在一起你可能会死。他总是想着离家，因为他想要的朋友根本不是你。”
　　努卡听着伊路米冷静却残酷的分析，她的心被又一次血淋林地扯开，为什么…明明过了那么久心还会痛呢，眨了下干涩眼眶，她想了下然后抬起头对男人说道。
　　“伊路米，家族和奇犽哪个重要？”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伊路米忽然愣住，随后他捏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你肯定会说家族吧伊路米，但其实你内心仍然很矛盾。”努卡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她早已知晓答案。
　　“你看…即使是你也有两难的时候，所以就不要过于苛责奇犽了。那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不是吗…”从前无法理解伊路米对奇犽的过度保护到变/态的控制欲，但在亲身经历后她也终于了解，那种害怕会失去的恐惧是真的会催生疯狂yu望。
　　“…努卡。”起身走到她身边，伊路米低头轻抚上脸庞，没有躲闪…他直视着她的眼睛。
　　“跟我回家吧。”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明明这么近、明明互相凝视着…伊路米在她眼中却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对不起。”未语泪先下，她淡漠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任由眼眶中滚落的泪珠沾湿了衣襟…和伊路米温re手背，后者皱眉捂上胸口，显然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感到疼痛。
　　如果当初能够爱上伊路米，也许…可能结果会好一些。最后一次留恋地用脸颊在大手上蹭了蹭，努卡心想这是最后一次自己对他撒娇。
　　“不是只有留在身边才会属于自己，伊路米…把耳钉还给我吧，努卡…求你。”
　　看着少女毫不犹豫把指尖抵在自己颈边的危险动作，伊路米怔愣了很久，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如同在进行一场较劲，最后…他妥协了。
　　从内侧口袋中拿出那枚被捂热的蓝色耳钉放在她手心，看着她眼中乍然迸发的喜悦，伊路米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眼泪正在慢慢流走。
　　“再见，伊路米。”努卡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再见…下一次相见已是陌路人，他和她…终究不可能走到一起。
　　穿梭在流星街纷乱街头，伊路米放慢脚步独自走着…路上随手解决了几伙不长眼企图打劫的普通人，他看着上方暗沉到看不见任何星星的夜空，第一次…抚上心口体会到那种心碎的感觉，这就是爱…从没有任何一次让他感到如此无力，那里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什么。伊路米沉思了会儿，随后用念钉在胸口和脑袋部位各扎了几针，他感觉这样好多了，杀手果然不需要太多余的情感…
　　在那个晚上，一个人对外封闭了自己，一个人偷偷哭得泣不成声，另一个人…
　　“奇犽，你说我们的训练什么时候能结束啊？”都已经在玛莎多拉之间来回五遍了，小杰一边拉着绳子一边看向头上方的巨大石球。
　　“…着急了？”奇犽头上的石块明显比小杰更大、距离更短，这是他自己向比斯吉要求的。
　　“嗯，我想试试自己现在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经过好几个月的魔鬼训练，小杰他们的念量以及运用能力都在飞速增长。
　　“呐奇犽，你的那招落雷真的好厉害！”第一次看到奇犽给自己演示必杀技的时候小杰都惊呆了，几百伏的电压即使有念自己也铁定扛不住。
　　“…嗯，不过还不够。”奇犽看着兴奋的同伴笑了笑，他抬起另一只手掌看着随自己意念冒出的微小电花，这些还不够…不够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奇犽…”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肯定是想起了某人，小杰收起笑容心里有点沮丧，不过片刻后他立即打起精神用力拍了拍奇犽肩膀说道。
　　“放心吧！等我们通关后就一起把努卡找回来！”这一次我会好好道歉，小杰一边傻笑一边心里想到。
　　“你这家伙…喂！注意石头啊笨蛋——”见到对方手忙脚乱拉紧绳子的样子，奇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这家伙这么笨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抬头看向远处，努卡现在在做什么，还是…讨厌他吗…有什么总在寂静的夜里悄悄啃噬内心，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对她的思念疯狂地成倍增长着，这是最后一次…奇犽对自己定下承诺。
　　“努卡姐姐——”门外响起清亮的嗓音，努卡知道是小八来了。
　　虽然现在不需要再经常光顾疤爷的店，但是每次努卡去8区买东西小八就会像一个小尾巴一般跟上来，努卡想这可能和他发现自己和旅团认识有关。前些天小八看见她买了些油漆等材料得知她打算把小杂货铺简单装修一下，于是便自告奋勇地说自己要来帮忙，努卡实在扭不过也就答应了，只是她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带了苦力。
　　“你好。”站在门口的大个子至少有1米9的身高，努卡抬起头勉强看到他下巴，对方俯视而下的眼珠是干涸血液般的红褐色。
　　“姐姐，这是我从6区买回来的~呐、怎么样？”小八略显得意地抱着少女胳膊晃了晃，后者看了眼青年脖子上的项圈了然地点了点头。
　　“…嗯。”这个人很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沦落到卖身为奴，不过这种事在流星街实在太常见，努卡根本不在意。
　　“我就知道姐姐也会喜欢的~”自说自话地从努卡口袋里掏出两粒糖果，小八咔咔笑着在门口指挥大个子开始拆门面。
　　看着小豆丁熟练得指挥着卡斯搬这搬那，努卡勾起嘴角笑了一笑，这孩子说不定还真是侠客的儿子…想到后者常常露出的狡诘表情，努卡收起笑容转身看了眼奶奶留下的‘遗物’。那栋小铁皮房静静地立在那里，就像主人仍然健在一般，努卡没有搬回继续使用的意思，原先奶奶的招牌也被她偷懒拆下准备挂在自己房子上面。怪医的招牌没有文字，只有一个鬼面的符号，如同她手腕内测的纹身一般无二。几天前议会的人已经和她有过接触，狡猾的老家伙们本想趁机敲诈一笔，不过努卡也不笨，在揍敌客家训练出的精明本事全部招呼在了对方身上，结果双方‘愉快’地签订完协议她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
　　“姐姐、姐姐！小八都弄好了！”‘干完活’求表扬的小豆丁扑在少女怀里蹭豆腐，机灵的绿色眼睛扑闪扑闪的。
　　努卡看着焕然一新的小房子，一个大大的木头招牌横在上方，原本破旧的木板被拆下重新安装并刷上了黑漆，嗯…看上去更像鬼屋了。奖励地摸了摸小八的头，在下一刻，努卡忽然变了脸色…她紧紧抓住男孩纤细的右手腕。
　　“…努卡姐姐？”无辜大眼眨了又眨，小八抬起尖尖的下巴抬头看去，只见少女俯视的眼神分外犀利。
　　“交出来…小八。”方才抱过来时偷偷从她内侧口袋中摸走的东西，是努卡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禁区。
　　“…哦。”感受到少女身上淡淡的杀气，小八不服气地瞥了一眼后方顺势待发的卡斯，慢慢张开手掌露出躺在中心的那枚小小耳钉。
　　“那个大个子阻止我至少需要2秒，我在0.1秒内就能杀了你。”努卡从他手中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看到男孩板着严肃的小脸听完自己的警告。
　　“…不要太得意忘形，小八。”在流星街任何时候放松警惕都是致命的，努卡心想估计今天以后这个小子再也不敢随便掏她口袋了。
　　“哼~姐姐最讨厌了！”瘪了下嘴小八‘一脸伤心’地跑开，卡斯冲努卡点了下头转身追去。
　　努卡不以为意地扯了下嘴角，她侧头看向那个焕然一新黑漆漆的屋子，这个小鬼…将来肯定不是变化系就是操作系的。
　　每周去蜘蛛基地的日子仿佛打卡般那么准时，那个女人最近特别乖巧，老实到有些不正常。向坐在门口的库哔点了点头，当她一小时后从里面出来时库哔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那里。
　　“今天小滴不在？”努卡自动忽视了楼上角落里的剥落列夫，用圆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小滴身影。
　　“去游戏里找富兰克林了。”库哔的长发拖到地上，看上去非常柔软的发丝泛着幽幽的蓝。
　　“…游戏？”努卡当初因为提早到友克鑫因此并不知道金留给儿子的那个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猎人做的游戏，你要玩吗？”库哔的嗓音总是轻中带着一点沙哑，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安静…静到缺乏存在感，但努卡觉得他其实是个冷静而柔和的人。
　　最后她答应了这个提议，看了下已经被使用掉的几个卡槽，这个游戏中应该有蜘蛛想要的东西…没有思考太久，她发动念力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