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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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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台机甲守在基地外围，他们之前已经清扫过周围了，短时间内也不会遇上虫族大军，也许是因为空闲的时间激得人控制不住地思考，005开口打破了这个寂静。
“014……你说，我们真的跟人类不一样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林恒被005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
“我，我觉得自己跟人类并没有不同……我会思考，会受伤，会难过……特别是约翰差点死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就像是崩塌了一样，如果当时他……我会跟着他一起去死。”005自己也很纳闷，她自己也不明白，约翰就是一个驾驶，而她是一个AI，就算这个驾驶死亡，她也应该等待另一个人，成为她新的驾驶……
林恒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究其根本，005本来就是个人类，他自己也是个人类……005只是被洗\\脑，误以为自己是AI而已。
所以，是不是“人类”这个问题，从真的AI口中问出来，或许还能算是哲学讨论……可005她本来就是人类，要说不一样……
“要说我跟人类哪里不一样，就是我没有□□……我只能存在于光脑之内。”005发了条新讯息，打断林恒的思考，她继续，“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找个□□，在大脑中植入微型光脑，让这具□□能依靠光脑的指令行动，而我寄宿在那台光脑里，这样，我……就能成为人类了吗？”
“呃，不过，如果你这么做了，恐怕人类依然不会把你看作同类，你反而会从一个人人称道的超级AI，变成一个被所有人避如蛇蝎的危险分子……”
看到014的回覆，005有些失落：“我想你是对的，014……我是个AI，不可能成为人类。”
005说完这句话后，就一直沉默着，林恒还以为她不会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她又突然开口：“可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我应该要想起来，那件事对我很重要，如果我有前生，上辈子，我也许是个人纇也说不定……？”
这下子林恒是真的惊呆了！该不会是他刚刚在给005解除精神屏障的时候，动到她的封印，让她逐渐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人类了吧？
林恒有些紧张，斟酌了下用词，跟005这么说：“我认为不管是AI或是人类，只要能独立思考，都该视为一个个体……如果你想’看起来像个人纇’，不需要一个脆弱的□□，你直接寄宿在仿生机器人大脑中就行。”
“对……这样一来，我也许更能被人类接受！”
“005……你想变成人类吗？”林恒问她。
005愣了会，没有立刻回话。
“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帮你。”
林恒不知道他期待听见她怎么回答，可林恒认为，如果005想成为人类，他应该要帮助她。
005跟他不同，这是他的第二个人生，可兰朵被抓的时候还是花样的年纪，更何况，从约翰那得知，兰朵那短颤的几年里，还都必须背负着振兴家族的重担……作为机甲AI，她不可能不上前线，如果战况激烈，要想不受伤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危险太高，林恒不希望兰朵的生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亡。
如果她想，反正她现在已经寄宿在携型光脑上，只要在编号005的光脑上植入帝国新型AI，除了不能精神联结之外，其余的地方，光靠约翰的技术就能以假乱真，矇骗过众人的眼睛。
“我……我想一下再回答你……”听到014这样说，005本来想当人类的心，反而动摇了起来，她认为自己应该要谨慎一些，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虽然林恒不太明白005的顾虑，但他还是愿意等她想清楚，毕竟，比起让005“假装成人类”，林恒更倾向让她回到原本的身体里……只是，在他们找到研究院藏向导的地方之前，这也只能是个预想中的结果罢了。
“014，你之前老把自己当成人类……你，就不曾想过当人类吗？”005想听听014的想法。
“我？”这话问的，他本来就是人类，当然想变回人类……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他们两个前人类，要在这边以AI的角度讨论要不要当人类的问题？
林恒当然想变回人类，但此刻的他却不想鼓动005去过“伪装人类”的生活，但他也不能违心地说他不想变回人类……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回答而左右005的判断。
林恒这么回答：“如果假定人类是更高层级的存在，那么如果有机会能成为人类，我会抓\\住这个机会……如果视人类为平等万物的其中之一，那么，当不当人类，我想我会选择成为，更能满足我需求的那个……”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林恒有些尴尬，幸好这时雷蒙德他们终于从基地中\\出来了。
雷蒙德他们在里面没遇上危险，他们检查了整个基地，确定无人生还……这也方便他们之后的行动，不然带着一个研究员，他们要想行动，就必须继续使用两台残破的实验机甲清扫虫族……
基地里头确实有虫族的实验纪录，雷蒙德快速地把基地光脑入侵破解，拿到了被投放虫族的星球名单，至于之后给每颗星球基地发布摧毁虫族实验体命令的任务，就交给艾伦处理。
毕竟，由研究院中央电脑下达的命令，要比从他这边，一个边远基地的光脑里发出的命令，要可信得多。
雷蒙德他们也从实验纪录中，得知了这颗星球上虫族的大致分布……他们杀的那只虫母就是从基地中跑出去的，所以基地才会成为虫族第一个攻击的目标。
此举正好断了这颗星球对外联络的唯一管道，接着再把散落在星球上的研究员一个个杀了，这颗星球就完全被虫族占领了……林恒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无语，如果不是雷蒙德带了特制的空间钮，躲过了研究院的检测，否则他们可能就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颗满是虫族的星球上！
“他们在研究虫母？”约翰诧异地问。
虫母繁殖力强，只要有一只虫母存在，分分钟就能繁殖出一支虫族部队，全人类，不论生在联邦或帝国，从小就被教育，一但识别出虫群中的虫母，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以消灭虫母为最优先任务！
“他们是在研究虫母的精神力……虫母的精神力强大，辐射范围极广，能一定程度影响其余虫族……”雷蒙德翻看研究纪录，忍不住皱紧眉头，“他们打算把虫母的精神原移植进人类的精神域里，他们是想……让一般人也能拥有超级向导的能力？”
约翰凑到雷蒙德操作的光脑看了一眼悬浮荧幕，发现这对专业程度的要求有点高，他瞥了一眼雷蒙德，也不知道他怎么看懂的……让一般人也能拥有向导的精神力？
约翰忍不住问：“能行吗？”
雷蒙德白了约翰一眼：“你以为呢？他们原本用向导实验，连向导的精神域都负荷不了虫母的精神原，你觉得一般人那微小的精神域负荷得了吗？”
约翰嘴角抽\\搐：“养了这么多虫母，置全人类于险地，就只得出这样的结果？”
雷蒙德挑眉，对约翰的问题嗤之以鼻：“就算真的有什么成果——也不能掩盖他们的恶行！如果今天不是我们两个刚好在这颗星球上，这只虫母会带着牠的虫族大军入侵附近的星球，把上面的所有生物全都塞进牠们永远填不满的肚子里！”
约翰回雷蒙德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在认同他们的做法吗？我只是希望我们冒着那么大的生命危险，义务在这颗星球上剿灭虫族，至少捞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回去好吗！”
雷蒙德看了约翰一眼，又看回悬浮荧幕，沉默了会，才说：“……研究院把针对虫族的精神力研究，转成把虫族精神力完全转化进碧玉株之中，碧玉株是靠着虫族残存的精神力生长的特殊植物，研究院的人目前的实验进度……是碧玉株与向导的融合状况。”
听到雷蒙德的回答，约翰顿时沉默下来。
林恒跟005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直在一旁围观，005看气氛变得诡异，忍不住焦急地问林恒：“约翰他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林恒觉得有点头疼，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告诉005，“这是因为约翰喜欢的那个人，因为研究院的这个碧玉株与向导的融合实验，变成了AI，而那个人就是你！”吧？
约翰不发一语地回到自己机甲的驾驶舱里。
005跟约翰同处一个空间，心里慌得紧，第一时间发讯息向014求救：“他进来了！他很难过！怎么办？我要安慰他吗？我该跟他说什么？！”
林恒觑了一眼雷蒙德，始作俑者正悠哉惬意地哼着歌爬进里欧帕驾驶舱里，把心碎的少年置于一旁不顾……他们还没有把005就是兰朵的事情告诉他，在约翰的眼里，除了雷蒙德以外，他跟005就只是单纯的AI而已……
但放任约翰陷入情绪里也不好，林恒犹豫了下，建议005：“约翰不是让雷蒙德帮忙……把你在星网中的型态录进携型光脑里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还是待在原本的位置，没有移动？我都不知道你的驾驶到底做了什么！”005没有说出口的是，她当时还以为雷蒙德在唬弄约翰呢！
“应该是让你可以在星网外立体成像？你问问雷蒙德看看怎么操作？成像后……你就凭感觉行动吧！应该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了，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呃，兰朵妹子是个好孩子……多给她一点镜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