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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星际未来【3】 ...

  •   周五下课她收拾课本就往图书馆里走,她刚上的机械理论课做了很多笔记,她有些问题需要询问图书馆里的尼诺兹。

      尼诺兹经常来这里逛,只要她来这里就能够碰到尼诺兹。

      而且每次都是她下课时过去就能够刚刚巧地碰到。

      她一过去往左边走到最后面就能够看到尼诺兹正右手微微旋转着钢笔,书写着一些优美的音乐符号,向来冷漠的面容在抬头看到她的存在时就微微挥手让她过来,笑着跟她说起今天发现的音乐技巧。

      他是一位擅长学习、擅长教人的好老师,他的心思细腻,体贴温柔,观察细微,他很容易察觉到她的异常,这样的温和的态度使得她很受用,乖乖地坐下来就跟着他学习音乐。

      学习一阵音乐后,陈欣艳就照常地将笔记上所做的问题递给他看,希望他能够解答这些问题,他只是扫了眼这些问题就瞬间理解到该如何解,他拿着一个尺子就在左边的纸上画下一个圆形,是正圆形中上下写上坐标,而后再画上一个小机器,开始通过实例小机器就给陈欣艳讲清这整个机器人运转的原理是什么。

      陈欣艳理解到后恍然大悟,被他给点醒了,还有一些细节不明白就立刻拿给他,他绝对会立刻给她解答。

      她很喜欢这样跟他相处,是一种相当舒服的感觉。

      她坐在他的右手边,只要低下头往左侧看了下,就能够看到他那微微垂下的碎发有着一双专注认真的眼眸,修长洁白的右手腕微微旋转着尺子正不断比划着,左手边写着东西,他边用着清脆悦耳的声音给她讲解这些细节问题。

      很快陈欣艳就能够完全明白,完全理解。

      陈欣艳很感激尼诺兹的教导,她视他为最好的教师。

      由于有尼诺兹这位教师总在课后这样在图书馆里碰面给她补课,导致她就天天能够这样有着飞一般的进步。

      “老师,你真好。”陈欣艳忍不住赞他:“你每次都能够这样迅速地解决问题。”

      “这些问题本身难度并不是特别大,最主要的是需要动脑思考解出这些问题的关键所在。”

      尼诺兹就这样又开始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解决问题。

      她受益匪浅。

      大约聊了一阵后将所有机械的事情给解决掉了,她也就开始跟着他一同去上机械实战课。

      她在看着他往前方教室走的强大背影,张口想要说她明天周末要去见父母,大概明天会来不了见他,却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说不出口。

      她也就这样乖乖地进教室后,看着周围那些一看到她与尼诺兹一同进来就羡慕的目光的女同学,其中埃米莉菲的目光最为炙热,她盯着尼诺兹死死不放,右手虽然随意地摆放在桌上,露出她可不感兴趣的表情,但她的眼神总是在出卖她,告诉别人她最在乎的是些什么。

      陈欣艳坐回位置就开始听着尼诺兹上课,尼诺兹一来这里就不会再像在图书馆里一样那么温和,她误会他是一个在学生们面前就喜欢冷漠着脸教课的人。

      实际上从以前到现在,他的同学、老师、家人都说他是一个冷漠的人,不止是在公共场所上见面,就连私下见面也相当冷漠,与任何人都疏远冷淡。

      他也就只有在陈欣艳的面前才会保持温和的态度,多了几分温柔与柔和,灵魂深处那阵熟悉的感觉与羁绊,让他无法对她有着一点重的语气,哪怕是过一点都会使得他不舒服。

      当下课时他就收拾教科书往外走,他正思考着明天该教陈欣艳那些音乐,明天虽然是周末,但仍然有这些实战课,虽说不是必须得来上,但以他对陈欣艳的了解,陈欣艳依旧会来上这课。

      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正在图书馆里坐着,正翻阅着书籍,看了下光脑上的时间,就以为陈欣艳会过来跟他碰面。

      他与陈欣艳没有约好时间,但每次都能够准时碰面。

      他特意查了下陈欣艳这位同学的上课表,也就知道她除了上机械理论课之外也就是他这位老师所教的机械实战课,理论上来讲是不会不来这图书馆里。

      今天是机械实战课的选修课,但仍然是重要一课。

      前两天他也跟陈欣艳说过这件事,陈欣艳没有说她不会来。

      他先是在这里等待了十多分钟,发现向来准时不会迟到的陈欣艳竟然会罕见地迟到,他意识到些什么就开始以他的账户登录学校官网,打开学校里的所有学生档案,以及上课记录表。

      就发现陈欣艳今天竟然没有在上机械理论课。

      “……”

      尼诺兹把左手旋转钢笔给轻轻地捏断了,他右手微微滑动着光脑就调查陈欣艳去那里,就发现上面写着陈欣艳在早上八点的时候就出校了。

      陈欣艳低头看着左手边的光脑,总是有点不安,她虽然与尼诺兹没有约好在图书馆里见,但她总觉得尼诺兹也许是会来见她的。

      她这样不去是否会当作是爽约?

      她这样想着就越发紧张,她不想跟尼诺兹这位老师的关系闹僵,她左手的光脑忽然被人给打进来,她连忙慌张地接听起来,就发现是尼诺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正好还是视频通话。

      他就坐在熟悉的地方,正好就是图书馆里,前方有着特别大而精致的窗户,他右手微微撑着下巴,相当帅气迷人,那双带着点冷漠的眼眸足以把人给迷醉,声音更是带着一点醇厚:“你在那里?”

      “我、我现在正在外面。”陈欣艳紧张地握紧左手的光脑,不敢关掉它,本来是想要说有事就先挂了,可一对上他那好像是在质问的模样,那犀利的目光,她也就小声地说:“我是出来见我父母,我父母让我周末的时候去见他们,我……”

      “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过?”

      一听这话尼诺兹倒是来兴趣似的,右手放在桌上轻轻敲打着:“说来听听,跟你父母见面做什么,我还没有听过你讲你父母。”

      “我、我……”陈欣艳踌躇了下后,终究还是挣扎不过就直接说了出来:“我母亲是再婚的,我现在要去见我母亲跟我的后父,以及我母亲再婚后的儿子,那是我弟弟,比我小个几岁。”

      “听起来你家庭关系挺复杂的。”

      “确实是复杂。”

      陈欣艳也就低下头叹气起来,她看了下时间就忍不住说:“我已经在赶车了,老师,你就先去教别人课吧,不用管我了。”

      “嗯,你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尼诺兹也就微微一笑地说:“今天是周末,其实我是可以不用教课的,这样的选修课我是可以选择教,或者不教的。”

      “我知道。”

      陈欣艳知道学校规则,周末的时候教师可以不用教课,几乎是处于放学状态,但如果要教课的话就提前在光脑上通知所有人,上面填写要教什么课。

      “我今天不打算教课了。”

      尼诺兹就这样笑着说下这话看着她说:“你是到那里去与你父母碰面?”

      “欸?!”陈欣艳愣住了,她下意识有点慌张了,她在想不会老师要跟她一起去见父母吧。

      陈欣艳紧张不安地说:“老师,我与我父母见面,我也不知道是那里。”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尼诺兹知道她是在敷衍,也就笑得别提有多愉快了:“你别说这些了,你到了就通知我地址,就这样,挂了。”

      尼诺兹就把电话给单方面挂了,陈欣艳没有回神过来就看到光脑里呆呆的。

      陈欣艳很快就果然到了与父母碰面的地方,她本来以为父母会是请她到外面一同去吃饭,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到家中去吃一顿,而她过去的地方竟然是去帮他们给提菜。

      “……”

      陈欣艳也就只好认命地提菜,原本弟弟鲁克提的菜,忽然他说:“喂,那什么,我手痛,给你。”然后就直接把菜递给她,陈欣艳也就这样呆住地把菜给接了过来,她一个女生最后是拿菜拿得最多的,她的母亲海诺娜与后父鲁亚多正在前方走得特别急,别提笑得有多高兴了,简直就是在二人世界里。

      陈欣艳跟着他们沉默地走回家中,然后将菜放在桌上后,她下意识地就用右手摸着光脑将她所在的地址发过去,刚发完后尼诺兹就打进来,她刚接起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海诺娜就说:“你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做菜啊!”

      “哦哦,好。”

      陈欣艳就匆忙地过去帮忙洗菜,海诺娜就在一旁盯着她的左手光脑看:“以前你不是不经常用光脑吗?怎么忽然最近爱玩了?是交男朋友了?”

      “不、不是的……”

      陈欣艳小声地否认:“母亲,我没有交男朋友。”

      “你小时候就是这样鹌鹑,现在长大了也是这样,也对,谁会喜欢你。”海诺娜也就戳了下她的脑袋:“你还是多花点心思打扮下吧,就以你这样子,就算是成了老姑娘也嫁不去。”

      “……”陈欣艳没有吭声只是继续洗着菜,她正这样洗菜时却忘记了光脑正开着,光脑那边的尼诺兹正坐在最新高端纯黑机械飞艇中正朝着一个地方迅速赶去,左手正旋转着钢笔一看到陈欣艳被欺负的场景,面容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因为陈欣艳而暖起来的眼神也冷得快要掉渣。

      “我限你在二十分钟内开到这地址。”

      尼诺兹把地址递过去,前方的人就说保证完成任务。

      陈欣艳正做着饭,她没有跟母亲聊多久,她就听到母亲、弟弟、后父正在外面大厅里聊着关于她的话题。

      她的母亲之前还让她的弟弟帮忙她做饭,可她弟弟一假装说手痛,就被她母亲赶出去休息了,而她后父更不用说了,说一个大男人的本来就不该干这些。

      她母亲本来还帮了陈欣艳几下后来就觉得累了,也就开始找着借口,说她是一个医生,不适合干这些事,就让陈欣艳这个不常回家的人干这活,还说了句陈欣艳平日里不就爱打杂吗?现在这样做饭做事刚刚好,充分发挥陈欣艳的作用。

      陈欣艳在海诺娜的眼中好像就只是一个打杂似的,陈欣艳低着头没有吭声,只是拿着长尖的菜刀轻轻地切着萝卜与西兰花,她的刀功比较好,她从小就帮着家里人干着家务事,母亲还没有再婚前对她还行,可再婚后完全没有管她,将她扔到学校里就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似的,除了每个月打生活费过来时会打通电话过来,让她报上个月的所有开销都用在那儿来,同时反复叮嘱她少花钱,说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陈欣艳明白这些也就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直都很乖巧地应着,很省心从来不添麻烦。

      可这样的乖巧与省心,在海诺娜的眼中不过就只是一个“鹌鹑”而已。

      陈欣艳没有再说任何话了,她右手将菜给切好后就扔进锅里炒着,边炒着外面的声音却终究还是源源不断地能够传进来。

      “她跟以前是一个老样子。”海诺娜好像是坐在沙发上,她的声音比较尖细,和以前一样,带着一种严格教育母亲的那种独特声音:“不用管她,待会儿跟她吃饭时,也没必要对她太好,她就是一个鹌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是啊,说得好听是安静,但是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呆得不行的胆小鬼吗?”弟弟鲁克不屑地说着:“这样的人真不配做我姐姐。”

      还没说完一旁的鲁亚多就呵斥了句:“鲁克。”

      “……知道了,父亲。”鲁克被骂了好像很伤心就撇开头,盯着地面的篮球不肯再说话了。

      鲁亚多也就偷看了下厨房,右手指了下厨房,示意里面有着陈欣艳,他压低声音对他们两个人说:“你们两个人就不能等她走后再说吗?就算她是这样的人,她听到了她心里头恐怕会是不喜欢我们的。”

      “怕些什么?以前我就这样经常说她。”海诺娜不在意地摆手,她显然觉得她与她儿子没做错,甚至还拔高了一点声音,蔑视地看了下厨房里的某人:“如果某人真的能自觉地不再那么鹌鹑的话,我们会这样说她吗?我们也不过就是说实话而已,怕些什么?!”

      “是啊,母亲说得对。”鲁克罕见地站在母亲海诺娜身旁,他看着父亲鲁亚多说:“父亲,你为什么要跟母亲对着干嘛。”

      “……算了,随便你们,你们说得爽就行,反正我也跟你们想法差不多,只是觉得应该分场合。”

      陈欣艳背对着他们的右手伴随着他们的话语微微停在空中,低垂着头没有吭什么声,锅里的菜都快要被炒糊了,她也就只是左手微微轻轻地翻着。

      她的右手因为碰了冷水,现在有点刺痛,但她不怎么在意。

      她厌恶她的右手,她还记得,她的右手肌肉失调,当母亲知道时第一个反应不是担忧与关心,而是逮住她的右手问医生,“她的右手有这样的隐患,是不是日后就没有出息了?!”

      这样的话语使得她扭头看向母亲,这也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知道母亲的模样原来是这样。

      她一直都固执地以为她如果真的那里有隐患,她的母亲也会是无限地包容她,爱着她,认为她是最好的,可现实却只是这样残酷地打着她的脸。

      现在每年秋天都已经不会再扫墓了,就好像她与母亲无法再回到搬离苏克市前的日子,也无法回到母亲再婚前的那段时光了。

      她左手轻轻地翻炒着锅里的菜,终究还是右手端着盘子将菜给放在盘里,她往外走忽然门外就来了“彭!”地一下弟弟撞进来把菜给弄倒了一地。

      “弟弟,你怎么忽然进来了?”陈欣艳把盘子给连忙放在一旁的桌上,她关心地过去帮着弟弟擦着身上的菜,鲁克浑身的衣服都被她手里端着的菜给弄脏了。

      “你为什么要忽然撞过来?!”分明是鲁克自己撞过来的,可他却冲着陈欣艳发火:“你真是连看路都不会吗?就这样冲过来。”

      “不是的,是你刚刚撞过来的。”陈欣艳皱眉地解释,可门外的海诺娜与鲁亚多过来后也就不快地看着陈欣艳,其中海诺娜的态度更恶劣,她的语气很差:“你不想做饭也没有人强迫你做,你现在做了后还把你弟弟给泼了一身,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陈欣艳望着海诺娜,她想要再说些什么解释,但海诺娜直接把话给她给掐了:“你少给我找借口了,你小时候就总爱干这样的事给我添堵。”

      “……”陈欣艳沉默地看着海诺娜,没有说任何话。

      “你总是这样,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带大你有多操心吗?!”海诺娜忍不住愤怒地骂了她起来:“你这样把你弟弟给泼了一身,你刚刚还觉得有理了吗?你觉得你上了一所好高中,就能够嚣张吗?”

      “我没有。”陈欣艳很认真地跟她讲理:“母亲,我没有泼他一身,是他自己忽然冲进来,我正端着菜,我也差点把我自己给泼了一身。”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没有被泼一身?”海诺娜指着陈欣艳的身上:“你少给我说这些话了,我知道你不过就是找借口找托词。”

      “母亲,我不过是运气好。”陈欣艳的解释全都被她当作耳旁风,陈欣艳也就住口不再说了,只是看着海诺娜这样骂着她,偏袒着弟弟鲁克,一旁的鲁亚多看出来了陈欣艳的表情,他也就在海诺娜的身旁小声地劝了句:“你别说了,毕竟到时候马上就要上高一了。”

      海诺娜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一听到这话,也就面容有点难看,不再说了,只是拽了下鲁克就往外走,还边走边头也不回地说:“不过就是上了一所好高中而已,算些什么?”

      海诺娜就拽着鲁克去换衣服,留下陈欣艳与后父在这里。

      陈欣艳微微低下头就把地面给收拾干净,后父与她没有什么共同话语说,鲁亚多也就匆忙地到外面去楼上跟自己的妻子儿子说话。

      陈欣艳看着他们远边的背影,看着他们三个人窃窃私语,时不时地里面传来一阵比较尖细的海诺娜的声音:“她就是故意存心气我的,不就是觉得自己考上好高中了,就觉得可以嚣张吗?现在这所主办国家高中确实是厉害,但是那又怎样?她是我女儿,她还想要反我?”

      “再怎么说,到时候我们儿子还需要她帮忙介绍,还是先忍忍吧。”

      “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好脾气能够容忍她这样的鹌鹑。”海诺娜也就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公然地说她是鹌鹑,她边给鲁克收拾着衣服就边忍不住愤怒地骂着她真是一个不懂事,不省心的孩子。

      陈欣艳在楼下听着,她站在楼梯处本来还是想要上去帮忙两下,她抬头望着那边,越是接近就越是能够听到里面传来怎样的声音。

      就在这时,陈欣艳就听到“咚咚!”的声音,陈欣艳扭头走到玄关就去看外面是什么人,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什么人会过来。

      谁知道竟然是尼诺兹来了?

      “你来了?”陈欣艳呆住了,她把门给打开就问了句:“你怎么会来?不是在学校里吗?”

      “我就来看看你。”尼诺兹也就指了下光脑:“你那边发生的事,我可是全都看到了。”

      “什么?!”陈欣艳瞬间慌张地把光脑给打开,果然就发现竟然还没有挂断,上面很多有着视频通话,这时前方就传来一阵打趣的话“没料到你家庭关系不仅复杂,还如此每天都劲爆”,陈欣艳脸瞬间变得通红无比,她为她与她家人的事感到丢人现眼,她微微低下头就往后退了半步,右手按着门,小声地解释:“并不是这样的,我与家人只是偶尔才这样,我与……”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家人待你不好,不是你的错。”尼诺兹显然看出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也就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左肩膀,“你没有任何错,错的不是你。”

      “真的?!”陈欣艳抬头带着期盼地看着尼诺兹,她很在乎这样的事情。

      尼诺兹释然地笑了起来:“真的。”

      尼诺兹一进来就过去,楼上的人们一听到这里的动静也就下楼过来了,率先下楼的是鲁亚多,海诺娜给鲁克换衣服去了,还没有换完。

      鲁亚多一看到门口那高挑英俊的男人,也就愣住了,他没有见过这么好看有气质的人,一看就知道身份昂贵,地位不低,他不怎么跟这样的人碰面过,他也就说:“请问先生你今晚来这里是……”

      “他是我的……”老师。

      陈欣艳正打算说着,还没有说完前方的海诺娜就忽然下楼看到陈欣艳与尼诺兹后,一看到像尼诺兹这样帅气的男人,就想到了什么就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是之前我所联络的相亲所的人?”

      “并不是。”尼诺兹笑着摇头:“你想得太多了。”

      “我想这位先生可能是我们的女儿的男朋友。”鲁亚多斟酌了下还是将这话说给海诺娜听了,谁知道海诺娜嗤之以鼻:“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就她这样的鹌鹑那里能够交到什么男朋友?”

      陈欣艳没有吭声只是低下头,双手紧紧地交合着,抿唇隐忍着情绪,就在这时她的左肩膀被人给抱住,一旁的尼诺兹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向来在她面前,都是带有温和,可现在在海诺娜跟前却充满了冷漠,他笑着说:“不巧的是我正好就是她的男朋友,听说今天是她跟你们在这里见面,跟她约好一同来,她说想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就没有跟你们说我会来。”

      “真的?!”海诺娜震惊到了,她没有料到他竟然是尼诺兹的男朋友,海诺娜想了下后就又开始不屑起来,她认为就凭陈欣艳的条件绝对交不到什么好的男朋友,她也就打心底对眼前的尼诺兹存了不屑与蔑视,她故意刁难地问着:“就是不知道你是出自什么地方?来自什么星球?是毕业在那里的?”

      尼诺兹还没有回答,一旁的陈欣艳就震惊地看向海诺娜,她有点紧张地扭头望着尼诺兹,她显然担心母亲的话语会激怒到尼诺兹,尼诺兹只是相当温和地朝她笑了下,将她给护在后面就直接亮出他的身份,他是出自于怎样好的贵族大家族,又是毕业于那所特别好的学校,同时他又是一个怎样厉害的权威人士。

      “我也没有什么成就,不过是现在国家唯一指定的星球机械协会的会长,兼官方指证的机械原理与实战首席官。”

      尼诺兹的成就相当辉煌,只要将他的名字给亮出来,但凡是星球上的人们就会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海诺娜这下子可震惊了,直接震惊地看着尼诺兹,她震惊地看了下陈欣艳,又看了下尼诺兹,简直就是无法平复心情,“你、你跟我们的女儿真谈了?!”

      “我与你们女儿是在学校里认识的,我是受邀请到学校里授课,但严格来说我并不是老师,被称之为官方授课专家,我大约过个半年就会离开这所学校,也就不会存在什么老师与学生之间的恋情。”

      “老师,原来你不是老师?!”陈欣艳特别惊讶地看着尼诺兹。

      尼诺兹这下子就跟她讲了下,他的工作性质与老师有截然不同的区别。

      “我来这里的目的最主要的是修复这星球上的最大漏洞,顺带授课给那些人,教导那些人,但我严格来说,我不是老师。”

      “可为什么他们都称你为……”

      “他们是不知道我真实身份,就这样称呼我为老师。”尼诺兹看了下海诺娜的目光就故意亲昵地拍了下陈欣艳的肩膀:“你该知道,如果我真是老师的话,我拐着你跟我谈恋爱,不就是犯了老师与学生谈恋爱的大忌,你真是想太多了。”

      “……嗯。”陈欣艳没有多说话只是这样看了下尼诺兹,又看了下海诺娜。

      海诺娜误会她真交了男朋友,而且还交了那么好的男朋友后,瞬间就赶紧过来巴结着她与尼诺兹,那里还敢说什么重话?如果真能够将陈欣艳嫁给尼诺兹,别说其他的了,就光是尼诺兹的家族以及他的地位、他的身份,就可以从中得到利益,最关键的是陈欣艳能够先嫁给尼诺兹。

      在餐桌上海诺娜就一直询问着他们是怎么谈恋爱的,已经谈了多久了。

      尼诺兹时不时地会亲昵地夹菜给陈欣艳,陈欣艳受宠若惊,不敢乱说话,只是这样低着头时不时地看了下尼诺兹,又看了下海诺娜,尼诺兹倒是答得比较随意,对海诺娜不怎么在意。

      他这样越是冷漠不在乎海诺娜等人的态度,就越是让海诺娜想要跟他攀关系,海诺娜已经暗中催促鲁克与鲁亚多查了下尼诺兹的身份是否是属实,还是陈欣艳故意找人来糊弄他们。

      谁知道是真的有这个人!这个尼诺兹真的是那个有着那么多辉煌成就的人!

      鲁克在一旁也开始攀着关系,他还找着话题跟尼诺兹聊着,他本来以为尼诺兹会搭理他,谁知道尼诺兹连给他一眼都没有,只是笑着温和夹菜给陈欣艳吃,让她慢慢地吃,一旁的鲁克被气死了,他不知道就凭陈欣艳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关注的,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才就在一旁被晾着,他还说着他其实是想要成为一位优秀的机械师,想要让尼诺兹教教他。

      尼诺兹继续无视掉他,鲁克与海诺娜都气得不行,他们觉得再怎么说尼诺兹是陈欣艳的男朋友,应该会把他们当一回事。

      海诺娜就开始质问陈欣艳,当然她是趁他不见时就拽着陈欣艳到角落里,陈欣艳看着被拽着的右手腕就皱眉说:“母亲,我手腕痛。”

      海诺娜完全不理会她,还小声地骂她:“痛什么痛?不过就是交了男朋友了,就开始娇贵了?”

      “……不是的,母亲。”陈欣艳沉默了会儿后终究还是打算解释,想要看母亲的态度:“我的右手刚刚洗菜了,我的右手传来刺痛。”

      可母亲却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戳她的额头愤怒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装的,你是谁生的?我还不知道你这手腕是真痛还是假痛。”

      “我的右手有病,母亲。”陈欣艳看了下海诺娜就知道她从来没有怎么关心过自己的病情,也就没有再说了。

      海诺娜果然对她的病情不感兴趣,无论她说了再多,也就只是说着:“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男朋友,你弟弟问他话为什么他都不说什么话?你赶紧催促着他,让他回答你弟弟,最好让他跟你弟弟经常碰面,你弟弟要跟他搭上线,日后还不前途无量?”

      “母亲,这事我做不来。”陈欣艳拒绝着母亲这样的话,她想往外走看尼诺兹是否已经回来了,之前尼诺兹是弄脏了衣袖去洗手间微微擦掉,她这样往外走却被海诺娜给拽住“你这女儿,真是不听我的话,不准走,赶紧帮下忙。”

      “母亲,弟弟的能力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他感兴趣,他会收下弟弟的。”陈欣艳摇头说:“不是我劝就可以的。”

      “你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海诺娜不相信陈欣艳的话,她认为陈欣艳都已经跟尼诺兹是男女朋友了,说两句话帮弟弟会怎样?说白了还不是陈欣艳不肯帮。

      陈欣艳右手腕被海诺娜给握得紧紧的,她挣扎开来想要把手腕松开,却被她给握得更紧,“母亲!不要这样再握着了!我右手腕痛啊!”

      “你答应我,否则你也就别想要从这里出去了。”

      “母亲啊!”

      陈欣艳看着母亲眼中带着伤感,她的声音很低:“我的手真的很痛,你放手。”

      母亲海诺娜不把她的身体当一回事,完全不在乎她,只是继续握住她。她一时之间鼻尖有点酸,眼眶也忽然有点酸涩起来,她知道她的母亲并不待见她。

      这次来跟她见面,与其说是联络感情,倒不如说是直接跟她通知一声,她的唯一价值不过就是为了给他们的儿子进入高中的写封推荐信,好让他们的儿子能够顺利地入读这所好高中。

      陈欣艳之前上高一的时候都是自己想办法,海诺娜就说她这么大一个孩子了,连高中都不自己想办法上,那这十几年就白过了。

      现在他们儿子鲁克的事就如此上心,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偏心程度。陈欣艳再也无法这样自欺欺人了,今夜是她彻底看清她家人真面目的时候。

      正在拐弯处听着她们争吵那么久的尼诺兹,眉头早已在陈欣艳被握住手腕时紧紧地皱着,见到陈欣艳那伤感的模样心就微微一抽搐,他对海诺娜等家人已经相当不喜,他走过来就把海诺娜的手给拍开,让她与陈欣艳隔开来,海诺娜一见他来了果然瞬间就变得客气讲礼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私下跟陈欣艳聊天的那种恶劣态度,态度相当和善,还说着:“你有空可以多来这里看看,她经常就爱在家里窝着,不喜欢到外面走动。”

      “母亲,我喜欢在外面走动。”陈欣艳看着海诺娜平静地说:“你不是经常说我在家里不好吗?我经常在外面公园里待着。”

      “你这孩子,真的是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海诺娜心里头不爽陈欣艳这样拆她的台,她说这话自然是想要将尼诺兹给骗过来天天跟鲁克碰面。她已经调查过了,如果鲁克真的能跟尼诺兹搭上线,下一位天才少年说不定就是鲁克。

      “你还小不懂事,还希望你能够多多照顾下她,体谅她。”海诺娜也就将陈欣艳的地位放得特别低,好像她觉得陈欣艳除了尼诺兹这个男人是最好的归宿之外,陈欣艳就找不到其他的更好的男人了。

      陈欣艳低着头一直都没有说话,她右手紧紧地攥着衣袖,一旁的尼诺兹则是微微左手搭在陈欣艳的肩膀上,笑得别提有多甜蜜,把人的双眼都给晃了:“她那里不懂事?她有时候处理事情来,可比我还聪明。你们这样看低她,实在是太不该了,我早就劝过让她与你们这些家人断绝关系。”

      “什么?”海诺娜愣住了。

      “你们作为她的家人,这样对待她,还不如直接断绝关系。”尼诺兹从光脑里点出来了一条法律,“这是八年前出一条,如果子女想要与父母断绝关系,只要经过验证,感情破裂,关系恶劣后,就只需要在断绝关系后,在日后养老时给足养老金,除此之外便可以再无一丝瓜葛。”

      “你、你想要讲些什么?!”海诺娜没有料到尼诺兹会说这些话,她扭头就盯着陈欣艳:“没想到你竟然打算跟我们断绝关系?!”

      “母亲,我没有这样说。”陈欣艳感到愤怒的同时又觉得很可笑,她看着海诺娜说:“很多时候,我无论说再多次也好,你都不会相信,反正一旦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你就会认定是我干的,反正我就是一个拖油瓶,阻碍你的人生发展。”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海诺娜被气到挥着手就想要给陈欣艳一巴掌,尼诺兹只是伸手就将她的手给紧紧地握住:“你先前不顾她的右手腕刺痛,不顾她个人意愿就拽住她,这样的行为已经造成伤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对她的人身进行攻击,你们的话语也已经储存在光脑里,已经足够证明你们的关系恶劣,感情破裂。”

      听到这些话一旁的鲁克与鲁亚多的面容很难看,鲁亚多最为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指我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会跟你这样走了?拱手让给你了?”

      “你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你们就这样对待她,你们认为你们还有资格做她的家人吗?”尼诺兹冷漠地蔑视地看了下他们:“像你们这样的人,连家人都不配做。不提这些了,就算她最后选择的不是我,我也不后悔我这次帮助她。”

      尼诺兹作为这次的见证人,他准备提供证据给法院,帮助陈欣艳申请与他们断绝关系。

      尼诺兹看向身旁一直没有吭声的陈欣艳就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左手,温和地说:“我们一同去医院,你的右手腕不能等,先去治疗再说。”

      “我……”陈欣艳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对上尼诺兹那带满柔和的双眼,也就什么话都吐不出来,他的好意令她无法拒绝。

      一到医院里医生就检查陈欣艳的身体,把手腕检查好后就给陈欣艳开了一些药,“你的右手腕的肌肉之前受到刺激变得比较无力起来,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好。”陈欣艳乖巧地应着,一旁的尼诺兹反而比陈欣艳还要关心病情似的,问着详情说:“她的病情现在恶化了吗?”

      “严格来说,是恶化了。”医生严肃地叮嘱陈欣艳下次不能再这样虐待右手腕了,尼诺兹也就问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医生沉默了下后也就说了实话:“这最坏的后果有可能是右手残疾,因为你这并不是寻常的右手肌肉失调。虽说现在也调查不出来有着其他什么病。”

      “我知道了,医生。”

      陈欣艳这下子明白右手有多重要,有多需要关心,左手微微握住右手还能感受到一阵温热。

      很快就离开医院,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尼诺兹也就说送陈欣艳回学校里去,刚一上车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前方也就司机正坐着。

      陈欣艳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偶尔偷偷地看了下他,然后就低下头。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到达了学校,在下车后陈欣艳就这样默不作声地打算回宿舍,谁知道忽然一旁的尼诺兹说:“我之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什么?”陈欣艳微微愣住,忽然尼诺兹就凑了过来,那距离只有五厘米的俊美面容,就在眼前显示着,那微微带着点温和弧度的笑容,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带着朦胧,平日里本来就好看的人如今更是好看得无法比喻,气质相当好,他的声音比他之前所弹奏出来的钢琴还要好听无数倍,低沉醇厚:“我们成为男女朋友的事,我不打算只是说说。”

      听到这话,陈欣艳脸微微通红起来,紧张地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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