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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父母 ...

  •   千阳把带着骨头的大块熊肉架到火上,一边哼着歌一边给烤肉刷上调料。
      “好香!”艾斯盘腿坐在一旁,盯着烤肉口水直淌。
      “再等等,肉还没熟呢!”
      艾斯一边等着烤肉,一边东张西望,“你唱的是什么?”
      “啊,宾克斯的美酒,是我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就喜欢的歌了。”
      艾斯突然咬住了舌头,好像提起了不太好的话题。
      “不要在意啦,他们死的时候了无遗憾呢。”千阳随意摆摆手,就着高温往烤肉上浇了一勺果酒,果酒迅速蒸发,酒香与肉香四溢。
      “好啦!”
      千阳递过烤肉,艾斯迫不及待塞进嘴里。
      “好烫!好吃!”
      一番饕餮,千阳笑眯眯地看着艾斯吃撑了肚子,躺在草地上消食。
      “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艾斯侧头望着千阳问道。
      “达旦家的小鬼嘛,我当然知道啦!”千阳开心地说着,“你一岁那会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
      “不、不要再说了!”艾斯猝不及防,脸瞬间爆了通红,被一个没见过几次的女孩子说出小时候的这种糗事。
      “艾斯真是太可爱了!”
      艾斯红着脸,急急忙忙转移话题,“你的爸爸妈妈……”
      猛然顿住,糟糕,好像又提起了不好的话题。
      千阳毫不在意,“他们都是海贼。”
      “你不怨恨吗?作为海贼的孩子。”
      “怎么可能?我在海贼船上出生,在海上度过了最快乐的童年,哪怕解散之后家人们各奔四方,那艘船承载的记忆也从不会消散。”
      “可是他们抛弃你了!”艾斯突然激动起来,听达旦说过这个人独身一人过活。
      “说什么抛弃,哪怕是死亡,也不能让父母丢下自己的孩子啊!”千阳眼底充满着怀念,“我的母亲为保护我而决然赴死,我的父亲虽是病逝,却带给了我梦想和一整个时代!”
      “艾斯,我啊,有着世界上最恶的血脉,被全世界所厌恶所憎恨所恐惧所追杀,我仍然以身为爸爸妈妈的孩子为荣耀,他们给了我生命和梦想,把最好的留给了我,我有什么理由不爱他们呢?”
      艾斯不再说话,看着千阳坐在篝火前,双眸映着明亮的火光。那个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孤儿,这么想着,忽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我活着,真的好吗?”艾斯头脑一热,莫名其妙地对着这个刚认识的人问出了一直困扰的问题。
      千阳猛然转头,似乎有些诧异,又笑了起来,“艾斯,你活着,对我来说,是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濒死的时候看到新生的婴孩,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父亲的子嗣,千阳恍然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责任,哪怕为了艾斯也要活下来,怎么能死在这里?
      千阳看着艾斯期待的眼神,笑着说:“那会儿我父母俱丧,我又受了重伤,若不是卡普桑把你丢给我养,可能我都活不下来呢!”
      千阳坐直了身体,看着艾斯的眼睛,又正色重复了一遍:“艾斯你能活着,对我来说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很久很久以后,艾斯都无法的记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说起希望自己活着时,语气里洋溢着的让自己无法理解的快乐,和那双眼眸里燃着的比火焰还耀眼的温暖。
      可那个人,却在说完这种话之后,扬长而去,再无踪影。
      一年多后风车村里叫玛琪诺的女子来看路飞,艾斯随口问了一句。
      “去年,有一个来送酒的人……”
      玛琪诺给路飞量衣服的手不自然地顿住了。
      “你说千阳啊,她出海去了。”
      路飞却一脸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千阳一定在经历超级有趣的冒险吧?”
      玛琪诺按住到处动弹的路飞,低下头。
      “虽然没有她的消息,但一定在哪里快乐地活着吧!”
      这话说得十分笃定,不知是在安慰路飞,还是在说服自己。
      玛琪诺下山的时候,艾斯一个人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那个人,真的没有消息吗?”
      “换了名字出海,不过看照片,应该是千阳。”
      “现在呢?”
      一片沉默。
      “现在呢?”艾斯不死心地追问。
      “……不在了,海军确认……”
      死亡。
      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来,艾斯却无比痛恨自己听懂了,失神落魄站在小道上,如遭雷击。
      “那会儿我父母俱丧,我又受了重伤。”
      “艾斯,我啊,有着世界上最恶的血脉,被全世界所厌恶所憎恨所恐惧所追杀。”
      “艾斯,你活着,对我来说,是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那个人,死了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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