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芳草遍江南

5、酷刑

　　凌墨现在就希望可以给他个痛快。
　　来到“第十八间”，凌墨就被里面的布置惊呆了。正中间是一张铁床，只是形状与盥洗室不同。四周挂满了各色道具，铁床上面更是有很多零零碎碎，看的凌墨一阵心惊。
　　凌墨初次承欢，，此时已经在发烧，烧的迷迷糊糊。看到“第十八间”，却突然被这阴森血腥的东西刺激的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笑嬷嬷带了四个助手，两个助手忙着去取各类东西，一个助手来到墙边的一排水管处，将管子套在了其中两个之上。最后一个助手在调试那张铁床，让凌墨更加惊惧。
　　这铁床仍然是人形，只是中间打了个折，好像上下都可以移动。头的部分掏出来一个洞，洞下对着一个绞盘。双臂的位置收拢在身侧，双腿却是不能合拢。
　　凌墨被放在铁床上，长长的头发从头部的孔洞放下去，一个助手把这长发缠在绞盘上，缠的死紧，让凌墨被迫仰头，脖子绷得直直的，头皮还是一阵疼痛。那个助手又将脖颈处的铁圈放下，狠狠地箍在凌墨的脖子上，凌墨的头便再也动不了了。接着是腰部、手腕和脚腕的铁环，冰冷的铁器贴在凌墨身体上，凌墨打了个冷战，手脚和脖子腰腹就被磨得疼的很。
　　一个助手不知道操弄了哪里，腰以下的铁床突然抬起了一些，凌墨心中一惊。
　　笑嬷嬷检验了凌墨身上的固定器具已经固定好，便叹息一声：“这第十八间的床也比旁的地方好用，可是其他人怎么敢犯进入第十八间的错误？倒是可惜了这屋子。你们准备一下，为他穿孔刺字吧！啊，对了，为了避免他伤了舌头，先上封灵针、口枷。”
　　什么叫穿孔刺字？
　　凌墨脑中还存留着这个问题，就感到一个人戴着手套走上前来，捏开他的双唇，抓出了他的舌头。两根被绑在一起紧的吓人的小木棍被套在了舌头上，那人好不怜惜的将木棍推到底部，接着连着上了五套木棍，凌墨就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被夹得生疼，这样舌头不会断吗？
　　“放心吧，你的舌头不会坏的，这木头弹力极好，都是我们试验过百次的，上面还有灵药，不过就是为了教育你，如何闭嘴。至于这十一号……你这姿势，倒是刚刚容易放入。”
　　似乎看出了凌墨的疑问，笑嬷嬷笑着解释。
　　一个巨大的东西塞进了嗓子里。
　　凌墨大张着嘴，涎水再次流出来，他的泪水却好像已经流干了。
　　接着，十三下一下比一下剧烈的刺痛在胸腹部出现，凌墨感到自己体内活跃的灵力沉寂下去，他知道，这就是那封灵针了。其实这些人真的想太多了，他的灵力本就少得可怜，更兼具冰寒、炎热两种属性，能平安无事便已经是难得，如今周围那么多人，他如何反抗，怎么敢反抗？
　　凌墨下面才知道，什么才是噩梦。
　　笑嬷嬷亲自取了两个小巧的银环，用酒擦干净，然后掰开银针，狠狠的刺入身上。献血顺着凌墨白皙的胸膛流下，有些凄迷的美感。笑嬷嬷知道，凌墨身上的铁环一定狠狠地磨破了凌墨的皮肤。
　　鲜血，多么漂亮，多么香甜！
　　不过笑嬷嬷不敢碰凌墨的鲜血，就算她十分渴望，变态的渴望。
　　笑嬷嬷挥手，示意那拿着彩针的助手可以动手了。刺字，刺身为贱奴色侍的标记，自然要刺在有意义的部位，笑嬷嬷选的部位，便是凌墨身上最脆弱的部分。
　　针穿过皮肉，挑起，落下，凌墨的身子即便已经固定了，依旧一跳一跳的，好像脱水的鱼。他只有一个念头：让他死了吧。
　　也不知道这酷刑持续了多久，笑眯眯看着的笑嬷嬷才叫了停。若是凌墨可以看到，他会发现自己胸口的银环上写了两个字“凉”和“梁”，而这记号，绝不仅限于银环之上。
　　这就说明，从今日起，凌墨不再是一个人，只是梁冷云的一个玩物，归他所有。这并不算过分，嫁于豪门的男子往往都有如此待遇。谁叫你要嫁人，放弃身为男子、身为“人”的身份和尊严呢？更何况，凌墨不过是凉王的一个色侍，还源于凉王的仇敌。
　　笑嬷嬷把一个写着“丁十三”的银牌挂在了凌墨手上，然后就是……一根细小的管子插入身体，还滴着水。
　　凌墨只有之前火辣辣的疼的感觉，竟然不知道后面这些人做了什么，笑嬷嬷的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锁床冲灌，是为了让新来的色侍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就是锁在床上的一个玩物，主子还会嫌你脏。从现在起，这十天你都不可能离开这张床，甚至不可能换一个姿势，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就是为了敞开身子给人玩的。日后你饮食也要注意，身为色侍，就是为了取悦主子，不可有脏污。”
　　笑嬷嬷带着那些人离开，室内恢复了安静，凌墨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点灯火他已经感觉到了非人的痛苦，憋涨而又疼痛。
　　凌墨听到有人呜咽的声音，半晌，他才终于明白，原来呜咽的是他自己。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度日如年，甚至后悔是否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他又想起曾经的那个云哥哥，不禁怀疑，是不是他爱云哥哥爱的并不够深，以至于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