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的id炫酷霸拽》徵兮

212、第二十四章

　　小豹子纪歌在遭遇了一轮的蹂躏之后，终于能在太子长琴的怀里友好地和橘猫长琴接着进行只有他们只能能够理解的对话了。

　　“分离的魂魄无法在世间独立长存？”

　　一上来就是一个容易扒开他现有美好假象的问题，橘猫长琴巍然不动，睁着圆乎乎的猫瞳漫不经心道：“是的，分离魂魄亘古以来只能够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达成，譬如从前的我，便是遇到了‘血涂之阵’，即使魂魄依然拥有仙人的力量，也仅是逃离了外层的二魂三魄罢了。”

　　纪歌不太适应地抖了抖耳朵，别扭道：“我给你报仇了......没能在你身边，我很抱歉。”

　　“那已是过去的事，龙渊的铸剑师很少有能善终，也少有能挣扎过轮回之井，可笑的仇怨，我知道我无法去追究。”橘猫长琴不甚在意，或者说在转移话题时，他并不对这个展开抱有过想法。

　　但是这条出乎意料的消息，也是份意外之喜。

　　“转回正题——经历过‘血涂之阵’的魂魄，想要合二为一，不是件容易的事。”

　　橘猫长琴感叹道：“千余年的时光里，除了一直在找寻‘焚寂’这把剑是在何方以外，我一直在追寻的就是曾将我捕获的镇魂石——本以为待我能做好准备拿回焚寂时我已能将所有的镇魂石收于手下，但很可惜，这千年多的时光显然是白费了。”

　　焚寂的碎片他也在后来相认后看过了一眼，通体凶煞的凶剑碎片看不出任何曾经凶剑的影子，那些与他一道被铸入剑中的灵魂，唯有他能够支撑等到纪歌赶来，其余全部化作了单纯的灵力。

　　略去了镇魂石玉横会自动吸收周围之人的魂魄这条重要无比的消息，其他他倒是没有吝啬，将自己所知全部娓娓道来。

　　或许是自闭久了，如今有了能够沟通的存在让他稍稍多说了些，待得两人——不，两猫交流完毕后，偃甲船也是停了下来，落在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看得所在之处远远观望着的当地村人畏惧而又害怕的神色，橘猫长琴不清不楚轻声道：“凡人的见识。”

　　偃甲这类旁人所不能了解的精巧奇术，总是会被世人恐惧而厌弃，归根到底只是源于无知而所展现的最原始本能的恶。

　　这份恶，他尝之深，也厌之深，到了如今倒是不会再为止触动。

　　橘猫长琴偏头看了看在解除了驭兽师的身份，怀里抱着一只懵比小诺的纪歌，他是听见了自己最后这句话的，只是没有多说什么。

　　自己现在窝在了他的怀里取代了那只可怜的小豹子，又在顺手被狠狠蹂躏了一下脸颊，然而在这些动作中，橘猫长琴仿佛一个干渴的旅人般，尝到了甜甜的甘霖。

　　“好了，你与他说的够多，现在分些精力给我，恩？”太子长琴牵着他下了船，看着善于交际的景天很快与那些村人打的火热，让他们卸下了一开始抱有的警惕。

　　“咦？”纪歌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神情望着太子长琴，低低地笑道：“你在酸！你在酸你自己！”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大惊小怪作甚？

　　这边景天和长卿也不晓得该怎样说，他们是为了一颗蓝色的珠子而来，然而一个听着年轻，但调调全是老年人会有的语态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中。

　　这个人他们倒也都认识，这也是她会出现的地方，一见到圣姑，长卿脑海中不甚明晰的疑团又打上了一个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圣姑意外道，挥退了身边守卫着她的村人，“尤其是你......徐长卿，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紫萱又在哪？让她来见我。”

　　“紫萱姑娘？”长卿意外，“她没有回到南诏？”

　　在意外之后，看到圣姑脸上诧异的神情时，长卿就有点慌了。

　　“她会去哪里？”

　　“她又能去哪里？”

　　两声似是相同而又孑然不同的疑问出自长卿与圣姑的口中，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纷纷撇开了视线，而实际上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对方能够给予的。

　　圣姑隐隐猜测到了失踪的紫萱可能是在做什么事，但她又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众人。

　　景天与圣姑套近乎道：“圣姑前辈，我们其实是为了水灵珠而来，说起来您可真不够意思，既然水灵珠在您那儿，怎么上次没和我们说，还要我们多跑这一趟？”

　　圣姑面无表情：“少跟我在这儿油嘴滑舌......我是知道你们需要水灵珠，但你们可知将水灵珠交给你们的后果？”

　　“您但说无妨？”景天不放弃，总觉得这事儿还有戏。

　　“紫萱是这一代的女娲后人，我亦是这一代守护女娲后人的圣姑，我守护了紫萱数百年，也看得她伤情了数百年。”

　　“你们所要的水灵珠，就在我身后的屋子里，一个女婴的身上，而取得水灵珠的代价，就是会令女婴解开身上的封印，快速成长为下一代的女娲后人。”

　　“......那个，问一下哈，你们女娲后人是一族，还是......？”

　　圣姑不紧不慢说：“下一代女娲后人，自然是紫萱的后代，也只会是她的后代。”

　　众人惊愕不已，长卿出乎意料没有觉得不安，而是忽而抬头盯紧了圣姑。

　　圣姑打量着他的神色，半晌才道：“你倒是聪明，下一代的女娲后人，名为青儿，林青儿。”

　　“她姓林！”雪见惊呼出声，不可思议道：“那她岂不是——”

　　“是！林业平与紫萱孕育有一女，只是紫萱来不及告诉他，林业平便为了紫萱，死在了南诏国的土地上。”圣姑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望向徐长卿，这也是她到最后默许了紫萱的种种行径，没有再阻止她与长卿在一起的理由。

　　他们所付出的太多了，做的也太多了，她早已没了立场去阻止他们的三世情缘。

　　“我，我有一个女儿？”长卿念了一句，径直就想往房里冲。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圣姑没有拦他，也是懒得拦他。

　　如此，静静地躺在莲花的花瓣当中，被水灵珠所封印的青儿终是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爹爹。

　　“她的眉毛......和紫萱一模一样。”长卿一错不错看着青儿，仿佛是见一眼少一眼，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轻极轻，虽然知道青儿不会醒来，但他也生怕吵醒了她。

　　“取出水灵珠，青儿便危在旦夕，很有可能挺不过三日，即使她能活下来，也会恢复正常的成长，紫萱体内的灵力会渐渐流入青儿的体内，韶华随之而逝。”

　　“你该如何取舍，长卿？”

　　白衣的蜀山弟子怔愣在了自己女儿的身前，圣姑也不催他，静静看着他，只待最后的结果。

　　“白豆腐！咱们不取那什么灵珠了，想要封印蜀山的锁妖塔可还有其他方法？对了，天界的天池水那么厉害，连邪剑仙都拿那水没辙，不然我们想办法把锁妖塔里的妖物全打包扔去天界算了？”

　　天帝：......？

　　景天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地方，他只觉得这两个任务怎么偏偏一定要让人二选一？！

　　摆在天秤的两头的都是无法衡量之物，这样对长卿而说，实是太不公平了！

　　“紫萱？！”

　　然而圣姑忽而惊呼出的声音，令众人齐齐望去了门前。

　　紫色罗裙的紫萱踏着有些别扭但很是欢快的步子向他们走来，而在她身后跟着的，竟是眉头紧锁，仿佛像是紫萱欠了他一大笔钱没还的魔尊重楼！

　　见到了紫萱突然出现在了此处，长卿自然是赶快迎了上去，一点儿神色都没有分给脸色臭得很的魔尊重楼。

　　众人觉得魔尊重楼此时的神态有异，可长卿却一点儿都没发现。

　　可待长卿正站在了紫萱面前，欲言又止而一往情深时，紫萱忽然挥开了他，走到了纪歌的面前。

　　长卿&纪歌&太子长琴：“？”

　　“这个，还给你。”

　　看着手里被递送过来的夜幕星河，纪歌动了动喉结，后退了一步。

　　他算是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了！

　　谁能想到，地皇女娲，竟是会出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呢？！

　　“你说得本座好似什么鬼怪，本座怎么就不能出现在凡间了？”紫萱调笑道，而后看向圣姑道：“你们做的，好生不厚道。”

　　“......还请地皇明示！”

　　女娲后人能够暂时承载地皇的降临，这在女娲后人与圣姑之间，并不是个秘密。

　　只是从有了第一代的女娲后人直至如今，地皇降临的次数，也只有过现下这一次！

　　“情爱憎怨，乃万灵生来有之，如何才能称作得道，如何又能称作正途？”地皇借由紫萱之口说出这番话时，那极为厚重的思绪才让众人真真有了见到了三皇之一的感觉，“这两个娃娃能有三世的缘分，本座见了都心生羡艳，如今羲......羲皇沉眠，人皇音信全无，本座身在地界无法走脱，却不知人间临来末法，竟是变得更加无趣了。”

　　“既是如此，那为何您在创造您的后人时，许下了作女儿的，一定要抢夺母亲的生机？”景天不信那一套，见过了天帝后他觉着自己也膨胀了许多，仙神也就这么回事，而女娲后人的设定，实在是令他不解。

　　“飞蓬将军莫急，本座当初在人间留下后人，也未尝想过......人间的灵气会稀薄至此境地。”

　　若是放在上古，充沛的清气与灵力足够千万个女娲后人成长起来，而如今却是不行，新生的孩子只能掠夺母体内的清气才能够成长，也不知该说悲哀好，还是感叹天地本是如此。

　　然而干是解释，并不能解决问题，地皇降临这一通也并非只是为了来还个伞，于是乎地皇想了想，也就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这样，青儿的情况本座也了解了，待你们取出水灵珠后，就将青儿送来地界，地界风氏一族能够好好抚养她成年，而地界充足的清气也能让她平安顺遂地长大。”

　　“至于你们做父母的，带上本座的信物，走酆都极乐之境，那个小鬼王会为你们领路，你们也别说是本座分离了你们骨肉至亲。”

　　“这样的处理，你们可否满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