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的id炫酷霸拽》徵兮

193、第五章

　　后来所有人才得知，霹雳堂里面罗如烈手上控制着的强力毒人就是这整个事件的源头，她是文轩的母亲，也是最初被制造出来唯一的毒人。

　　没有了霹雳堂暗中推波助澜，唐益这个唐家堡的内应也被揪了出来，剩下的毒人一个没落都被找了出来，驱散了毒素销毁了研制毒人最初的毒物之后，渝州城也很快恢复了元气，上午最后一家才领回了病人，下午集市照常开放，连绵起伏的山路边往来吆喝显得热闹至极，一点都看不出前几日人心惶惶的样子。

　　在永安当落脚歇了一晚，第二天才回了唐家堡，走入堂内纪歌并不意外太子长琴竟是坐在了主位下手第二的位置上，左手边就是唐坤，两人捧着茶时不时说上几句话，显然交流愉快。

　　他意外的是唐小妹有些心不在焉地样子，穿着常服翘着二郎腿坐在堂首的主位上心思仿佛并不在屋内，而其他人面色各异，但不知为何对她总抱有一种异样的敬畏。

　　——要是纪歌昨晚在这里的话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对他们的身份提出了异议，心里盘算着自己想要坐上唐家堡堂主之位的雪见的三叔被一个五米高的机关人按在地上揍的画面那可是太美妙了呀。

　　“人到齐了，那我们便开始吧。”唐小妹见纪歌进来，精神一震，先前她是不知道作苗人打扮的纪歌到底是谁，可回了家一看太子长琴正捆着一圈毒人在试药呢，于是连解释都不用解释，她就知道是他们回来了。

　　“......恕我直言，前辈。”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坐姿有那么点不自然的中年男人面色僵硬对唐小妹道，“这是唐家堡重要的例会——”

　　“嗯？”唐小妹似笑非笑，而在门口仿佛听见了主人的召唤，木讷的机甲人呆呆地探出了一个头，与厅内所有人都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那么无关人士，比如并不是我大哥亲生孙女的雪见，还是不要在这里为好吧？”唐泰调转话题挺快，就是差点咬着舌头，眼里那一份恼羞成怒的意味被他自以为很好地深深掩盖了下去。

　　乖巧坐在唐坤的左手边的雪见忽然被cue，而信息量之大让她一时也转不过弯来，对着唐泰惊诧问道：“三叔伯？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

　　“是。”唐泰恰到好处又不着痕迹地往身边看了看，他身边坐着的都是支持他，至少先要一致对外把雪见给排除在外的唐家人，“你不是我大哥的亲孙女——大哥冒犯了，这也是先前您不在唐家堡，我为了不让唐家重要之物落在外人手上才去了您的屋子，意外看见了您的日记。”

　　说罢他取出了一封书信来，也顾不上唐坤站起身想要阻拦，就将其上的内容缓缓念了出来。

　　这是唐坤的日记，字迹也不会有误，不算长的一段话清楚地记载了一个雪夜后的早上发生的所有事，而即使后续寥寥数笔记载了唐坤的心境，几乎所有人都不在乎了。

　　“这是事实没错。”唐坤只对着雪见道，旁人的态度对他无足重轻，他只求自己的孙女不要与他离了心，“我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世，是不想让你心怀芥蒂，也是为了......”

　　“无论如何，大哥你这事做的都不妥当。”唐泰摇头打断道，“雪见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又怎会对她不好？只是你将这事隐瞒了过去，咱们唐家堡的基业差一点就要落在一个外人手上了啊！”

　　被这句外人一刺激，雪见眼睛有些发红，她站了起来也没说话，但唐坤不乐意了：“谁是外人？是一心维护唐家堡的雪见是外人，还是你们这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白眼狼是外人？”

　　这句话的打击面有点儿广，而白眼狼们自是不怎么敢在这里，尤其是唐小妹的眼前跳来跳去，可唐泰心知他攥着唐坤和雪见白纸黑字的身世关系，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结束。

　　喝了足足有三大杯茶，总算理清了其中利害关系的唐小妹眼中清明地一个个看了过去，一面是记忆着厅中所有人的面貌与立场，而后才好似不经意间提起了一件事：“你身边的那几位，并非是唐家主家人吧？”

　　唐泰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闻言面色微变，“是，晚辈是药堂分家出身，不知前辈有何问题？”

　　“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唐小妹露出了一个包含有安抚意味的笑容，这个笑容在唐泰看来却是莫名觉得有几分不妙，“唐家堡主家分家本来就无甚差别，甚至都没有血缘关系——当然这几代内你们大概也通婚过，这我还需看过族谱再下定论。”

　　唐坤神色一定，追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唐家堡的主家，多是我二哥一脉的弟子，天生善于驭使灵气，后辈天赋出众，成了主事的一脉也是理所当然。”唐小妹并不在意自己是说出了一个怎样的大秘密，“而其他几家的长辈多是我大哥寻来的弟子，都是些孤儿，但他们也是唐家人。”

　　说罢她微微一笑：“而大哥，二哥还有我，也算不得是血缘近亲。”

　　此话一出，满堂皆寂，随即爆发出了一阵阵不可能的惊呼，直直打乱了孤立在那里的唐泰的计划。

　　“你们三个小孩互相扶持的样子好像还是在昨日。”纪歌走去唐小妹的身边，感叹道，“我这个甩手掌柜可都被你说得羞愧了。”

　　“先生会羞愧？”唐小妹惊讶状，好像听到了天都要塌下来的消息一般，“这我可得喊大哥过来好好瞧瞧。”

　　纪歌太阳穴一抽，本想拍拍她的肩膀，可看见了唐小妹端坐在上注视着其下百态的样子，只是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轻声道：“这些话，是天泽教给你的？”

　　唐小妹很想顾左右而言他，可还是失败了：“......被先生看出来了啊。”

　　“他怎么没有出来？”

　　“泽哥说，能听闻二位先生无恙，他就心满意足了。”

　　与他心意相通的太子长琴听闻了这话，茶杯的杯盖落在了身旁的茶案上，发出了不轻不重的一声响，这也令厅内的嗡嗡声停了停，最后归为一片寂静。

　　三兄妹的故事其实也很简单，领着逆斩堂的大哥没有功夫去置办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小妹满腔温柔都给了偃甲，落到最后就只有唐天泽一人在恰当的时候遇到的恰当的人，顺理成章地成了亲，也有了一儿半女。

　　孩子出生后的事也太过顺利了，继承了父亲烈山部人的资质的孩子身体却是像足了母亲，没有清气浊气的限制，天下任他去，而唐家堡也是逐渐走上正轨，在川蜀真正打下了属于他们的基业。

　　而后的日子，孩子一天天的长大，身边人一天天地老去，转眼儿孙绕膝，冷清的厅堂也慢慢多了人味儿，又是一年新年团圆，热闹反是衬得人更为彷徨。

　　唐小妹任由唐泰他们还在下边与唐坤他们闹，只吐露了些心事和纪歌说，“若不是我把他们给打服了，就连现在这样各怀心思坐在下面，都不太可能。”

　　“他们觉得我又来搀和个什么劲儿呢？既然之前选择和泽哥翼哥一起不再过问唐家堡的事了，现在活了这百多年又跳出来，还不得把人吓坏啊？”

　　她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说，可心中难免萧索，唐天泽的后人是传承了富有潜力的体质没有错，也不再惧怕下界的环境，但是寿命与他们相比还是无法相提并论，或许在人间已经能算是长寿了，可对于烈山部人而言只能算是走过了人生中一半的旅程。

　　长久的寿命为人追逐，多少帝王醉心长生而不得，可身边要是真有人长寿异于旁人，几近妖邪，旁人多半也是接受不了的。

　　纪歌歉然道：“将你们困在这小小的一片天地里，当初着实是我欠考虑了......”

　　“啊？”唐小妹理解了半天才能明白他是在说什么，她笑着摇了摇头，没好气道：“我不是在说这事——哎，当初要是没有先生，我们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先生真是多虑了。”

　　“哎？”纪歌不解，认认真真向她问：“那你是想说？”

　　“二位先生能得到彼此，真是一件幸事。”看着走过来的太子长琴，唐小妹婉约含蓄，眼中落着确确实实的羡慕。

　　太子长琴只听了半句，因而不太明白为何纪歌快速看了他一眼后，转头过去后从敏感的耳垂直至敞开的衣襟边缘，飞红了一片。

　　此时的他携纪歌回到了位置上，将纪歌按到了本就是留给他的座位上后，太子长琴才对唐坤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你是现在的唐家堡的堂主，为何要在现在决定下一任堂主是谁？”

　　唐坤苦笑了一声：“我的身体本就不大好，而先前在霹雳堂里罗如烈那厮为了将我掳去又用了重药，这副身子骨怕是没有多少天好活了。”

　　有了唐小妹，或是说唐天泽的帮助下，唐泰等人的计谋终是没有得逞，即使没有确切的血缘关系雪见依旧是坐稳了她大小姐的位置，而唐家上下势力重新洗牌，血缘尊卑似是派不上用场了，于是落到最后，实力成了校准一切的不二法则。

　　雪见本也没多少野心，如今更是看厌了唐家堡里的各种争斗，唐坤无奈瞧着厅里你来我往的一片妖魔鬼怪，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年轻二十年。

　　要是再有二十年，彻底断绝权力倾轧或是困难，可掌控现下的局面为雪见开创一个更好的未来，他自问还是有把握能做到的。

　　“噢？让我看看？”纪歌闻言，虽然这句是问句，但他的补天诀切得顺手极了，先在他身上落了蛊惑后直接拉了千蝶，一时间屋内人只觉得心头一跳，一个个轮着顺序，全是变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再在唐坤身上补了各式增益的各种蛊毒，众人再凝神去看唐坤时，却是被他的精气血给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黑发的中年人是他们步入暮年只等他们接管唐家堡的堂主唐坤？！

　　试了试身上的力气，就连皱纹都被扯平了几分的唐坤缓缓抬头，露出了笑容：“各位还在讨论，下一任唐家堡的堂主继承人？”

　　众人：“......不敢不敢，老堂主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唐坤：“长命百岁？老夫觉得老夫还能再活五百年！”

　　众人：“......”

　　这就，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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