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的id炫酷霸拽》徵兮

109、第二十章

　　从冯蘅与黄药师交谈的点滴当中，纪歌与太子长琴也凑合着拼出了他们口中的“欧阳先生”，即太子长琴的半身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首先吧，他擅长治病救人这是肯定了的。

　　冯蘅身为黄药师的夫人，怀孕之后当然有黄药师精心照料，因此怀孕期间安安稳稳，本不该像现在这样身形消瘦，只是走动走动便脸色煞白。

　　在九阴真经被黑风双煞偷走后，知晓黄药师对九阴真经已生执念，冯蘅不通武学，直接硬是要默写出整卷经文便如同在消耗她的精力，如此心力消耗即使是黄药师百般施为也救回天乏术，竟是导致了早产生下了女儿黄蓉，自己却命悬一线。

　　可就在危机之时，那位在岛上住了一些时日的欧阳先生出手却连脉象都没搭，只以一枚丹丸，就救下了冯蘅的性命。

　　本来这位神秘出现的欧阳先生就说不清来历，这一点儿黄药师倒是不计较，能够通过他在桃花岛上设置的阵法便有作为他的客人的资本，何况与这位欧阳先生相交之下，他琴曲上的造诣让黄药师更是见猎心喜，当即把人留了下来呢。

　　太子长琴：炼丹......我是从未接触过，想来是这些岁月中他还并未放弃仙途吧。

　　纪歌肃然起敬道：“医学生啊！”

　　太子长琴：......

　　其次，则是能令黄药师放下架子与他相交的琴音。

　　当时冯蘅在纪歌住的小院子里边儿侍弄花草，她说要剪哪边儿，纪歌便下剪子，一点儿也不含糊。

　　累了两人就往院里竹椅上一坐，冯蘅有几分好奇道：“听他说你也擅长音律，只是一片叶子都能合上他的箫，你可还会甚么我没听过的曲子吗，不如我唤人取了琴来？”

　　这下纪歌哪敢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他会的乐器要么是挂件自带的曲子，要么到他手上只能弹个小蜜蜂，到时候别说黄药师了，就是太子长琴怕也是会半天不理他的吧。

　　“我没学过琴。”他老老实实推辞，还找了特好的一个理由：“我野惯了，哪能规规矩矩坐在那边和那些个乐师学什么琴啊。”

　　冯蘅捂嘴，显然还不信：“欧阳先生可是当今琴道大家，手中佩琴更是九霄环佩，你从没学过此道还能与我夫君共奏一曲，这资质要是不学琴岂不是可惜了！”

　　纪歌本还心说他哪里来的什么资质啊，转念一听却又抓住了某个熟悉的东西，一时惊了：“九霄环佩？！”

　　那、那不是他送给长琴的琴么？！

　　冯蘅见他这样惊讶，还以为纪歌对这琴还有印象，“是啊，前朝的九霄环佩，欧阳先生能弄到一张实属不易吧，除了皇宫之外，听说好些都在当世大家手上，饶是倾家荡产也不肯变卖的。”

　　纪歌：“......”噢，这么个九霄环佩啊。

　　虽然很想压下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突如其来的思念，纪歌还有点恍惚，直到这个话题结束，冯蘅离开小院回了前山主屋都没回神。

　　即使是太子长琴都琢磨出了些味道：想必这“九霄环佩”中还有一段故事？

　　他也就试探一问，从没体会过暗恋的仙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就把对方给吓着了。

　　......虽说两人相处之中总是对方吓着他的要多一些吧，但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

　　纪歌给自己倒了杯茶，闻言顿了顿，无奈道：“其实......就是还没遇到你之前，我曾在这个宋朝收过一个徒弟。”

　　不知怎地，一听见纪歌提起他这个徒弟，太子长琴心中咯噔慌了一下。

　　他有预感，这个徒弟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说起来挺巧的，那时我的身份是个道士，收了这个徒弟总要给个道号吧？他当时单名一个琴字，我又不能让小孩一点儿念想都没有，就，就给他起了个道号叫长琴。”

　　太子长琴：...........

　　要是他看的话本再多一点儿的话，此时说不准什么“替身”、“白月光”等等词汇全都要跑出来了。

　　太子长琴：是吗？呵......此番巧合，着·实·奇·妙。

　　纪歌一拍大腿，痛定思痛：“可不是么！说起来他也喜欢弹琴，我就送了他九霄环佩，也不知道后来让他给弄到哪里去了......”

　　太子长琴：......你就是在心疼琴？

　　纪歌：“是啊！”

　　他声音坦荡，回答自然，可太子长琴随意答了一声便听他想要揭过这个话题，便明白这绝对不是真话。

　　呵。

　　有、猫、腻。

　　*

　　黄药师说要与他一同出海，还真就准备一同出海了。

　　瞧着眼前这艘大船，装饰得颇有一股桃花岛的味道，一看就是和桃花岛建筑共享一套皮肤的，不仅外表好看，浮在海中非常稳，或许在外海远洋都轻松得很。

　　船在海上走了三百多里，黄药师带上的那名曾为欧阳先生掌舵的聋哑仆人便惶恐地跳了起来，看动作示意，无非是前面的路不能再行驶下去了，而也说明了那位欧阳先生就是从这里入的海。

　　黄药师没有多做沉吟，只淡淡说：“继续走。”

　　聋哑仆人再怎样惊惧，也无法违逆他的命令，只得认命继续划船去了。

　　或许是心理作用，也或许是这片海域的确有什么古怪之处，晴日之下海面上忽而大雾弥漫，令纪歌都有些警惕地......打开了小地图。

　　太子长琴：若非知晓不是这个方向，我还以为我们这是又要去巫之国。

　　“蓬莱、生州，还有......青丘之国？”

　　看到小地图附近第一个岛屿时纪歌是拒绝的，他不想在这里还要体验一把被蓬莱爸爸吊着打的心理阴影。

　　第二个岛屿只是匆匆略过，反而第三个岛屿令他一怔，又是想起了两位故人。

　　黄药师略微听了一句，有些奇怪道：“这是山海经的内容，你小子读过书？”

　　纪歌嘴角一抽：“这多新鲜啊，岛主不兴我喜欢看杂书么！”

　　黄药师瞥了他一眼，高贵冷艳：“海上有五山，岱屿、员峤、方壶、瀛洲、蓬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中间相去七万里，以为邻居焉。你怎只提蓬莱，不提其他？”

　　纪歌老实说：“因为被海雕啄怕了，那翅膀卷起水花呼呼地，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恁死了。”

　　黄药师居然还认真思索了一番：“莫非你说的是海东青？可海东青的记载也未像你说的那般凶残。”

　　凶残？这个词儿不错。

　　说话间，大船行驶的前方却是出现了一片陆地，之所以说是陆地，因为在雾气之中即使是水陆之隔也显得若隐若现，更别说看清这片大陆的界限。

　　船静静停靠在了岸边，陆上一片寂静，而船上也是。聋哑仆人见纪歌与黄药师不假思索就下了船，他们却是怕极，怎样都不肯下来，黄药师不看他们，便也算是默认了。

　　陆上绿草如茵，不时还能见到连黄药师都说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在这片土地恣意生长，令他眼中异彩连连。

　　纪歌这一下也确定了他们是在哪儿。

　　这里还是一座岛，或者说，一座山。

　　青丘国，青丘山，不晓得那只狐狸是不是回了这边的家，是否还记得他？

　　想起墨阳，纪歌瞅了眼自己的宠物位，搓了搓手。

　　两人所思所想不同，这一路倒算是安稳，黄药师逛完了岸边的一圈儿回到了上山前的路上来，叹道：“果然前半生眼光尚且短浅，世间还有如此仙山，我竟认不出其中多数植株。”

　　纪歌正要搭话，却见他手里攥了一把种子，看上去像是方才收集起来的，黄药师正将它们正往一个锦囊里边儿塞。

　　哎，莫不是黄药师身上还有他看走眼的神农氏族血统来着？这个架势，真的非常神农了啊！

　　“你怎地——乱摘我们的灵草种子？”

　　瞧，人家这就找上门来了吧？

　　看见了黄药师的小动作的显然并不是只有纪歌一个人，耳边听见了一阵呵斥的声音，抬头却只见几只鸟飞走。

　　过了没一会儿，两人才见着有几个姿容好看的少女从山上小路走了下来，不施粉黛却惊艳至极，一颦一笑皆十分动人。

　　可惜了，黄药师意志坚定且有深爱的妻女，纪歌又是已经一只脚在出柜的边缘反复试探，几位美女的见面试探注定是对牛弹琴。

　　黄药师看了她们几眼，淡定道：“你们的灵草种子？这地未结栅栏，也未挂铭牌，我莫不是从地上捡块石头，你们也说那是你们的石头不成？”

　　那几女本还在为两人不为所动而讶异，听见黄药师十分不留情面的话，其中一脾气有些火爆的少女便不答应了：“你要这样想也不错，这青丘之国的花花草草都是咱们的东西，你这凡人好生无礼！”

　　黄药师眯起眼，纪歌也冷不丁说：“咦，这是什么味道？”

　　此时正好日上三竿，有些恼人的阳光从山之阳的崇山之中漏了过来，照在了面前几位少女的身上。

　　......别误会了，她们倒不是什么蝙蝠成精或是僵尸之流，受不得阳光照射，而是黄药师与纪歌都明明白白地瞧见了，她们的影子竟是在阳光下渐渐成了狐狸的形态，还露出了九条尾巴。

　　不知黄药师陡然碰见这一出，对怪力乱神作何感想，或许是在船上与纪歌聊了几句让他很快联想到了山海经，一挑眉，道：“九尾狐？”

　　他看向几女头顶盘旋着的鸟，居然还继续淡定道：“那鸟，莫非就是灌灌？”

　　此时反倒是那几个狐女诧异了，她们瞧着站在那儿风姿绰约，放在男子中姿容绝对也不下于她们的黄药师，捂嘴便笑：“你这凡人倒也有些见识，怎么，见到了我们是妖，你不怕？”

　　恩，至于纪歌这个看上去还没人大腿高的小孩，几个狐女自然是直接略过了。

　　纪歌不爽正要皮那么一下，就听黄药师悠然道：“《山海经·南山一经》中道: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雘——”

　　狐女们骄傲抬首，这才见她们身上的饰品多是玉石，正是应了那一句“其阳多玉”。

　　黄药师继续道：“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

　　狐女们笑作一团：“是呀是呀，凡人你怕了么？我们可最爱吃人了！”

　　黄药师：“......食者不蛊。”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黄药师见纪歌盯着自己看，以为他是要自己解释，又见众狐女忽然打了一个哆嗦，心情大好，居然直接上手把纪歌抱了起来，仿佛非常亲近一般指点道：“意思就是，人们如果吃了九尾狐的肉，就可以避免沾染妖邪之气。”

　　纪歌非常上道，听完这句话，挽住黄药师的脖子，回头对着狐女们舔了舔嘴唇。

　　黄药师继续愉悦说：“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这里面的灌灌说的就是她们身边的鸟，佩带这种鸟的羽毛就不会受到迷惑。”

　　“英水出焉，南流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鰌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食之不疥......”

　　纪歌抢答：“是不是说，英水中有一种鱼形人面的鱼，吃了不会生疥疮啊？”

　　黄药师微笑：“然。”

　　狐女：“......”

　　等、等一等！

　　这两个凡人的款式，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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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黄药师：很好，现在修仙我也要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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