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的id炫酷霸拽》徵兮

103、第十四章

　　然而没等纪歌前脚踏出店门，后脚却是从街口的拐角走出了那么十来个小吏打扮的武夫，个个手里都拿着棍棒，虽没说敢当街□□，却是将铺子给围了起来，让本来打算进铺子里买东西的人都连忙避之不及，只敢远远观望。

　　“这是出了什么事？怎的叫人给围住了？”

　　“嘘！那都是官府的人，莫不是着铺子里卖出去的吃食出了什么毛病？”

　　“哎呀！那我手里这刚买的......”

　　铺子的掌柜愁眉苦脸，都还没来得及为刚被赶出去的客人发愁，这起来的风言风语就更让他头疼了。

　　纪歌狐疑地回头去找在人群里散布谣言者，发现人家貌似是个惯犯，说完一句就往人堆里一钻就没影儿了。

　　太子长琴要是在身边一定早摇头了，他忿然道：真是流言害人不浅！这铺子要是开不下去了对他们而言又有何益？

　　纪歌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句，就当没看见包裹里才买了放进去的几包点心，“不过是雇来的闲汉，他们或许有阴谋是假，但怕由头站不住脚跟，怕把事儿闹大。”

　　在场的丐帮弟子不少，有知晓这是自家产业的，也有不知道的，但由于都是净衣派的人出头管理的这些东西，因此群丐犹豫了一番，也只是跑去分舵禀报喊人，并没有当场就出头。

　　除了这家铺子，洛阳城内大小街面上今日却是发生了许多起这样的事，除了果子点心的铺子，还有布庄、茶楼酒楼，竟是涉及到了各行各业，将丐帮暗地里经营的铺子统统包圆了。

　　梁、彭二位长老收到消息时诧异极了，他们虽然并不是都会管理这些事，但他们是净衣派的头头，整个洛阳分舵再找不出比他们二人更适合管这事儿的人了。

　　然而没等他们踏出分舵门，便有人早早等在一旁，就等着丐帮里面足够有分量的说话人出面，两位长老穿得朴素但身上着实挂着九个口袋，不拉住他们又去拉谁呢？

　　拦路截胡的人倒也彬彬有礼：“咱们大人有请一叙，还请二位莫要推辞！”

　　梁、彭两位长老虽是没有给好脸色，可对视一眼也明白了街头巷尾的不过是小打小闹，人家这是正主儿出场了。

　　“带路。”两位长老自恃武艺傍身，即使是龙潭虎穴也能去闯一闯，因此一个弟子也没有带，便是到了洛水畔临水对望的一座酒楼中。

　　江水涛涛奔流无止，对岸便是前朝壮丽无比的西宫上阳宫，放眼望去一片亭台楼阁延绵不绝，教人隔水相望同样端坐楼阁，仿佛身在其中一般。

　　然而酒席上佳肴菜品都已上齐，可位置空余许多只坐了二位长老，两人视这富丽堂皇之地宛如无物，心中考量沉思着对方是要做什么打算。

　　过了没多久，就有人踏着木台阶上楼的脚步声传了出来，二位长老功力深厚耳力自然不差，两人坐稳了身形，任是谁来自是一派镇定之色。

　　来人身长高大，不胖也不瘦，方方正正一张脸似是稳重的样子，穿得却十分考据，但一看就是官府中人，还是个达官贵人。

　　彭长老似乎是认出了他，目光一闪道：“这是出了何事，要冀州牧亲自出面与我们两个平头百姓谈？这顿饭不吃也罢，草民怕是受不住这个待遇！”

　　开门见山将话说破了，那冀州牧也不恼，微微笑道：“这位长老说得什么话！丐帮忠义之名天下皆知，今日能请来二位长老，也让这个小地方蓬荜生辉啊！”

　　他这样说，以他从二品冀州牧的官位来说是说得太过了，不仅两位长老诧异，就是躺在屋顶捧着碗菜偷吃偷听的纪歌也觉得诧异。

　　从二品的官员请两个小民吃饭？虽然这两个小民是丐帮的长老，可以请是可以请，但完全没必要啊！

　　梁长老见状，不轻不重哼了一声，“那为何阁下还要动我丐帮基业？虽然阁下势大，可铺子都是干净铺子，阁下无凭无据为何要为难我们呢。”

　　冀州牧闻言慢悠悠喝了一杯酒，“这不过是将二位请来的手段罢了，既然二位已经坐在了这里，街面上的小事罢了，自有人会去办。”

　　“今日请二位来，却是为了了却先前的一桩误会。”两位长老知道他想说的话在后头等着，因此沉声整定，一点儿也不急，果然冀州牧沉吟一会儿，算是用最为妥帖的措辞缓缓道来，“虽然我知晓二位并无异心，可自当要管教管教下属，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也当有个分寸。”

　　“......”两位长老是多通透的人啊，冀州牧虽未说清楚到底是哪件事，但两人面色几变，立刻就想到了那批被运转回了洛阳分舵后又分发往各处的物资。

　　物资之中，以铜币为首，丝绢、茶叶皆是禁止向外走私的货物，一看便是金国或西夏的走私商队偏爱的东西。

　　而丐帮上下得到的消息，更确定了这一支是金人乔装打扮后的队伍，为首之人是金国王室雇来的江湖浪人，灵智上人。正是有了灵智上人这样武艺高强的人在队伍中，金人竟是一路运送走私之物直到边境之地都畅通无阻，直到到了这洛阳才被丐帮弟子截了胡。

　　本来想金人是因有高手在身旁，走的都是险路才没被察觉，现在一看，怕是金人早就与朝中重臣勾结，以牟取私利！

　　丐帮活动的地区虽都在北方，但抗金的活动即使到了现下的局势也如火如荼，听闻这次的物资更是被丐帮所劫，那冀州牧也在烦恼。

　　他倒不是心疼这一次的收益进项全打了水漂，冀州牧所顾虑的是丐帮势力遍及中原，若要是被听去了风声专门盯着他这条路子，那他所谋划的一切就麻烦了！

　　当时被金人绑了准备带去金国的义士之后的全家便是因为此事遭了难，也不知道那唯独还活着的小子听去了多少东西，现在落在丐帮手中又说了多少东西......

　　梁长老第一个坐不住，他站了起来脸色阴沉，若不是彭长老动手拉住了他，怕是这位长老都会看在四下没有别人的情况下直接将人出手击毙了，他恨声道：“好啊，与金人勾结，还是个从二品官员，很好，这就是大宋的父母官。”

　　冀州牧眼睛闪了闪，他倒不怕丐帮这种全身贫民出身的帮派知道了这些能拿他怎么办，无非是忌惮于丐帮的势力，今日来试探一二罢了。

　　这样看来，却是那小子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丐帮长老都没能得知他所谋划的事，那么看来还有得谈。

　　“梁长老说的东西，我倒是听不太明白。”冀州牧微笑饮了一口酒，虽是与梁长老在说话，却是瞄向了先前拉住梁长老的彭长老。彭长老皱眉将梁长老按在了椅子上，却是在梁长老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冀州牧接收到了这个信号，心中一跳难掩一丝兴奋，“只是我一个朋友被丐帮中人打伤，今日想来讨个说法——这都能被扣上勾结外敌的罪名，梁长老怕是醉的不轻？”

　　说话间门外推门进来的居然就是灵智上人，西域来的番僧可不计较什么戒律，倒了酒，取了肉坐在了冀州牧身边，神色好不泰然快活。

　　“让丐帮那个口出狂言的小子出来与我这位兄弟认个错，咱们一切都能既往不咎。”

　　灵智上人抬眼，像是想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面色有些不好看，居然义正言辞说：“两位长老放心，这与切磋武学无关，实在是那小子嘴太臭了......”

　　即使是太子长琴过来也只能耸肩没办法帮他改喊话的纪歌：“......”

　　淦，古代人脸面这么薄的吗，这样一件事还要压着他上门请罪？！

　　他才不信呢，真是做梦！

　　要是放在别的门派，被人这样要求无论怎样长老都会护短的，自家弟子关起门来教育，可丐帮弟子来自五湖四海，素质不一，若是真的有个别素质真不高的，比武切磋还连喷带骂......

　　二位长老不约而同想到的是污衣派弟子的作风，一时皱眉问：“你说的是哪个弟子？”

　　“是个小孩，拿着竹棒，穿的......”

　　然而他话都没说完，待在屋顶上的纪歌也听不下去了。纪歌一跃而下伸手勾住了檐下雕花精致的横梁，前后晃荡了一下，空中一个跟头便轻巧落在了丐帮二位长老的身边，手一勾，就到手了一个银色酒杯拿在手里把玩。

　　“用不着你来说，你不就要找的我么？怎么了，当时跑得快挨揍没挨爽？要小爷再陪你玩一玩？”

　　说罢他翻手居然是将一桌席面掀了起来直往冀州牧与灵智上人身上倒，冀州牧又惊又怒，即使闪了身，也被饭菜弄了一身，狼狈至极。

　　听着纪歌亢龙一掌拍出，嘴里还悠闲地配着音，那响声仿佛就好像是在打他的巴掌，一声赛过一声响。

　　梁长老看了这一幕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却是爽快的，然而他一瞥站在身旁的彭长老，却见彭长老神色专注喊住了纪歌：“纪小兄弟，你先等一等。”

　　纪歌回头望了他一眼，这一眼却仿佛叫他挪不开去：“你说什么？”

　　“再如何，他们也是这西京洛阳的主人，而我们是客人。”纪歌听着他的声音飘忽，望向彭长老觉得他双目从来未流露出如此神情，竟是清润至极，让他挪不开去，“不如坐下来休息片刻，小兄弟心中的火气就不那么大了呢。”

　　梁长老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似是想要阻拦，然而他还是选择相信多年来的情谊，没有轻举妄动。

　　纪歌听着他和悦动听的话，忍不住地想要抗拒那一股忽然泛起来的醉意。

　　就在他快要抵抗不住，心中暗暗懊恼自己明明知道彭长老压箱底的摄魂之术却没有防备时，一道更加醉人的弦音由他的心中泛起，好似日出后滴落的露水砸入镜池般，不过一秒，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就听太子长琴说：有我护着你的心脉魂灵，便无人能掌控你之心神。

　　此话掷地铿锵，却更是一道已然先实现的诺言。

　　落在梁长老怀中的少年身躯微颤，对着木板纹路盘旋扭转的地板睁开了眼，但没有马上发难。

　　既然有人站在他的身后，那即使是虎穴狼巢，又有何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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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约了波以前老队友去打策藏秀，我们三个人这三职业都会，昨天轮到我玩秀儿，结果把把暴毙
我和蓬莱有仇吗？！这职业还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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