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飞坦与“野兽”》出云岫心

47、第四十五章

　　飞坦一路寻着念压追了过去，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变X一刀划破了瑟拉胸口的衬衫，那种蠕虫生物般的恶心眼神流连在她胸前妖/艳的黑蔷薇上，她缓缓倒下的身影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找死！”张开的黑伞遮挡住了男人视线，迅速拔出的细剑从伞后袭来，以极致的速度和力量碾压一切防守，进攻、进攻、再进攻，男人冷汗淋漓地被逼至瀑布旁的水潭。
　　“哼，想跑？”一剑削断他的手臂，飞坦踱步逼近。
　　“人我已经还你了，饶、饶了我！——”男人的眼中透露出恐惧，虽然虐/杀了不少人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个B级通缉犯，目前为止也多是瞄准妇孺老幼下手。
　　“你应该庆幸我赶时间…”飞坦甩了下剑上的血珠，他金色眼眸内是冰到极点的冷漠。
　　“不然我可以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地-狱。”随着从嘴唇里吐出的残酷话语，男人的四肢和头颅分别被切成碎块散落一地。飞坦打横抱起昏迷在地的瑟拉，不带一丝鲜血地踏上回家之路。
　　热、浑身像烧起来一样，从小到大没感冒过的瑟拉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类生病的痛苦。心口痛、呼吸困难…睡不安稳的她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用手拉扯着领口大口呼吸着。
　　“她怎么还不醒过来？！”拿剑指着医生的飞坦暴躁地冲他吼道。
　　“这、这是因为…”她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啊！吃完药过个两三天就会好的！医生很想大声喷回去，但是他不敢…已经有三个同事被抓来过了，虽然没丢性命但是回去的无一不是去了心理科报道。谁来救救他啊！这人是魔鬼吗？！
　　就在医生反复解释并保证无数次，终于在飞坦不耐烦的眼神下留了一堆药得到可以走的信号，连滚带爬得跑出门，他以后打死也不来给这家人看病了。
　　“唔……”突然又觉得冷的瑟拉难受得翻了个身，陷入噩梦中的她依然没有醒来。
　　“…飞坦。”轻轻的一声梦呓让飞坦暗金色的眼眸亮了亮，他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为她拭去额角的汗珠。
　　好温暖…是谁的手…瑟拉下意识地磨蹭着脸旁的大手，下一刻得到一个更为温暖的拥抱。
　　飞坦连被带人把她拥在怀里，他无法用言语去解释现在的感受……酸涩又柔软，仿佛把全世界的珍宝捧到她面前都在所不惜，这就是…爱吗。不管怎样，这次不会再放手了，瑟拉。
　　不知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床边的小灯持续释放着微弱的光芒。摸着额头的毛巾，瑟拉回忆起昏迷前最后那一幕，好像看到飞坦……是他救了我吗。
　　嘴唇又干又苦，嗓子疼得说不出话，她晃了晃疼痛的脑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病了吗？
　　咔、主卧房门被打开，飞坦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把药放在床头后在床边坐下，倾身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一边把自己的额头强势地贴在她额头上。
　　“你…！”嗓子哑得听不出原来声音，瑟拉惊惧得差点跳起来，他在干什么？！
　　“乖…别动。”另一只手按住她肩膀，飞坦感受着皮肤传来的温度，比正常体温稍高一点，总算没那么烫了。
　　“你只是感冒发烧了，过几天就会好。”被飞坦那个“乖”字惊得愣住的瑟拉，怔怔地点了下头，感冒…发烧？那是什么…
　　“张嘴。”忽然觉得这样呆呆的她也不错，飞坦心情愉悦地想戏弄她一下。愣了片刻她果然听话地张开了嘴，他舀起一勺汤药就往她嘴里灌，一个是从没喂过人吃药，另一个是从未被人喂过，可想而知的结果是……
　　“咳、咳咳咳——”苦涩的药水呛进气管里，瑟拉捂着嘴拼命咳嗽，直到咳到快呼吸困难才停下。
　　“啧，真麻烦。”飞坦举起小碗一口全部吞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吻上她的唇，一滴不漏地把所有药都哺进了她口中。在离开前他还坏心地舔了舔她的嘴唇，带有侵-略-性的金眸直直望进她眼里。
　　瑟拉在他“热切”的目光中慢慢抬起了手，一把放到他额头上，飞坦…也发烧了吗？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来。
　　被她行为气到的飞坦抓住在他头上乱摸的手腕，两手一伸把她整个抱进怀里一起躺倒在床上。
　　“睡觉。”直到困意袭来，瑟拉被烧糊涂的脑袋还是想不通飞坦要表达的意思，当然…在这难得令人安心的臂弯里，她再度沉沉睡去。
　　黑暗中飞坦的眼内一片清明，他抱紧怀里有些消瘦的身躯，一手轻轻从瑟拉的衣领内拉出一条银制项链，银色骷髅吊坠静静地躺在她锁骨中间。原来你从没有忘记，瑟拉…我…飞坦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了一句话。可惜本人早已沉入梦乡，只余一抹微笑伴她入眠。
　　病了三天的瑟拉错过了玛利亚的葬礼，她靠在床头看向窗外，想象着威尔得知消息后的表情，他一定很失望吧。
　　“你又在想什么？”飞坦拿着午饭进来，也许是魔兽体质与人终究不同，这几天虽然吃了不少药但是她的身体恢复得却出奇得慢，自从知道她失去治愈能力后飞坦的内心就非常烦躁，看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比让他扔掉Trevor Brown还难受。
　　“…没什么。”瑟拉静静地看着飞坦，直把他看到不爽得眯了眯眼才开口说道。
　　“呐、飞坦。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就把我葬在这吧。”经历过这次后，她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彻底不是那个从不会生病、长寿又强大的阿斯那魔兽，现在她只是个体质如普通人，念力中上等的普通念能力者而已。这样的自己…也许哪天在一次意外中就会死去。
　　铛！餐盘被用力砸在桌上，飞坦眼中冒出熊熊怒火，抓住她手臂一把锁进怀里。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不会让你死的！”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说着暧昧的承诺，瑟拉怔愣了会儿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珍珠般剔透的泪水从青色眼眸中一粒粒滑落。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干什么…你还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轻如蚊吶的低泣，一字字皆戳到飞坦内心的痛处。
　　“瑟拉，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以往和她的回忆带给她的只有伤害吗…
　　“别说。”用手指捂住他的口，瑟拉晶莹的双眼中是害怕知道事实的恐惧，如果再从他口中听到冰冷的话语…她感到自己就会死去。
　　“对不起。”在她睁大的双眼中低头以吻封缄，混合着眼泪苦涩的咸味和一丝温柔。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对不起，瑟拉闭上眼，安静得享受这一刻的平静。
　　隔天，在床上已经待腻的瑟拉总算被允许下床，她下楼看到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飞坦，主动打了招呼。
　　“早安，飞坦。”纯白的连衣裙遮挡不住成熟玲珑的曲线，30岁成熟女人的身体和一张仍像少女的脸，这是一个能吸引任何雄性目光的女人。飞坦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沙哑地回道。
　　“…早安。”微微晕红的耳尖出卖了这个男人别扭的性格，瑟拉发现完全冷静下后再去看待和飞坦近来的相处，真是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轻声念着，但是被她刻意忽略了。
　　“一会儿我要去看玛利亚。”飞坦没有停下手里的游戏，只是嗯了一声。明白这是他要跟去的意思，她和飞坦……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呵呵。瑟拉笑了笑，带上围裙走进了厨房。
　　拿着一束白色玫瑰站在黑色墓碑前，瑟拉拢了下耳边碎发，看着另一束静静躺在玛利亚墓前的花束，是威尔来过了…
　　想起这对幸福的夫妇，他们之间应该有过很多故事，只是现在已经天人两隔。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瑟拉淡淡地说着。一阵风吹来，站在她身后的飞坦突然睁大了眼，感觉她也要随风而去似的……一个念头在心中爆发，他张开双臂用力把她拽入怀中，用低沉沙哑的嗓音清晰地在她耳边说。
　　“做我的女人，瑟拉。”看她震惊地回过头看来，飞坦说出了那句迟到许久的爱语。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