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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   朱鬼柳很是自责自己好像对缪辰太过“恶毒”了,毕竟当初所有人都躲着自己的时候,还是他肯借钱给她,她才能顺利把百味生出来的——
      虽然如果调换一下身份来,朱鬼柳也会这样帮他。
      可,这种善意朱鬼柳几乎就从未碰见过,或者说可能是被她无意中忽略掉了。
      所以她最近对上缪辰就很是愧疚,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行动言语上却对缪辰关心很多,很有一副讨好的意味。
      而缪辰则是对朱鬼柳的示好来者不拒,却是相对以前更沉默了些,更忧郁苍老了一下。
      他从没觉得以他们两的关系来看,朱鬼柳会是那个感到愧疚的人,有可能,其实他才是她的煞星而已——

      十年前,他替理间深秀打探她戒指的来源,虽然是她刚开始说错,可他还是误导了理间深秀,所以才害得像风一样洒脱得无影无踪的朱鬼柳,被“困”在牢笼里三年多。
      到最后发现她不是真的地下皇帝传人,就被人临门一脚踢出,还被限制,被迫去了战乱国家,经历那种在和平国度里无法想象的精神和□□的双重打击……

      可这次,缪辰一想到这儿就不禁忍不住地想掉眼泪。
      这次又是因为他不小心泄露了百味的存在,才又把理间深秀又带到她身边去的。

      理间深秀和沫兰成婚多年,却始终没有孩子,这使得面面俱到的沫兰有了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
      很多年不曾当众指责过媳妇的前王后指责了一下,还以为理间深秀会又护着沫兰,却是没想到理间深秀也沉默了。
      这下沫兰就不肯了,她在异国他乡的王室如此辛苦的为他们王室付出心血,到最后却要说她不行,她怎么能忍。
      于是她不禁就讽了一句,“又不一定是我不行!”。
      这下,没等其他人开口,陪着理间深秀一起来拜见前王后的缪辰,就忍不住护起理间了,“谁说理间不行!他都有百味了……”。
      缪辰这也是实在看不惯沫兰这一贯的说话风格——
      虽然以前朱鬼柳也是有些骄矜的,但她却从不伤人自尊和底线的,所以沫兰一说理间不行,他就愤慨起来了。

      却不料这一顺嘴,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尤其是理间深秀的。
      缪辰没能拦住理间深秀的吩咐调查,加上前王后立时就想起当初一封写给她叫她奶奶的信。
      才这般,知道了消息以后的理间王室,在朱鬼柳一回华国时,就立刻以最快的时间腾出时间筹备了去华国的访问。

      缪辰实在是太愧疚了,无力挽回,才会在理间深秀要出发去华国前,在他的宫殿外面揍了他。
      “你还算个男人吗?不让她回国,把她逼去那样的地方”。
      缪辰边打边流着泪,朱鬼柳最怕痛了,却最是要忍痛。
      “你知不知道她那样会痛到什么知觉都没有啊!”,缪辰怒吼一声,拳头如同暴雨一般落了下去。

      理间深秀也被激起怒火了,“你还没说呢,你早就知道了,却瞒了我那么多年,你想干嘛!娶她,你别想了……”。
      理间深秀挥退了侍卫他们,也和缪辰像原始野蛮人一样打起架来,像是要把这一生的怨怼,那些理想的破灭,受到排挤的怒火,把什么都在这一次碰撞中激打出来。
      理间深秀把他第一次,也是此生最后一次打斗献给了他此生最好的朋友缪辰——为了一个叫朱鬼柳的女人。

      朱鬼柳的脸,他至今还可以轻易的想起,但却无法在他脑海中停留太久,就像她和莫城的烟雾弥漫一般。
      其实他似乎始终也并不了解她,却又已经触及她的内心了一般。
      打斗到了最后,缪辰和他不相上下,但缪辰离开之前还是不明意味地看着他,带着蔑视地。
      “你现在还和那个恶心的女人过得那么快活,嗯,晚上还很痛快淋漓啊,对吧?那个女人说你很厉害……哼,你以前治家严谨,对朱鬼柳那么苛刻,不让她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现在倒是对那个女人宽容呵?你跟她过得那么好就别去找鬼柳的儿子啊,让那个女人给你生啊!”。

      缪辰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即使精疲力尽,也仍是站着维持良好仪态的理间深秀,眼神里划过一抹失望至极,拐着脚,扶着墙一路离开了。
      徒留下理间深秀一人,拳头在宽大的金色式服下握紧。
      是啊,他可能是移情别恋了吧!
      理间悲哀地想,就和当初朱鬼柳举过的例子那般,性和爱大概是分不开的,他有什么资格说他可能还爱着朱鬼柳呢?
      不管他和沫兰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他们的夫妻生活的。
      即使是他是泄愤,却不知是不是渐渐有些滋味……
      终究,就算朱鬼柳和他其实本是同类的人,他也还是适合和沫兰在一起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都太自私,不会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独立。

      雨渐渐下了起来,理间深秀抬头看向二层窗户,兀自站立在窗口冷静看着他和缪辰的闹剧的沫兰,露出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笑容。
      就这样吧!再最后一次就可以了,再对不起你一次就可以了——朱鬼柳,对不起!
      理间深秀心想,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天而降倾泻下来的雨滴,眼泪的温度顺着那些冰凉,一起洒落进他脚下的这片他为之奋斗一生的土地,和它衍生出的一切事物。
      即使是慕斯那般,只是因为战争情况下用碎渣而诞生出来的产物那般,他也还是要那样做的。

      缪辰自认为是自己造成了朱鬼柳一生的苦难,现在又将她拖入更深的泥沼之中更加愧疚,所以对朱鬼柳的示好更加觉得难过,只觉得加倍对她更好才可以弥补。
      所以两人谦来谦去,倒是感情变得更好了些,反倒越过越回去,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幼稚起来,连在路边看见的一朵非常普通的花,都能大老远的带回去送给对方了。
      而破坏这种和谐状态的人,自然是不知为什么,最近常来大使馆拜访的理间深秀夫妇。

      最近一段时间,沫兰和理间深秀经常回来大使馆做客,和朱鬼柳还有张百味聊天,还美其名曰文化交流。
      只不过是沫兰和朱鬼柳聊,理间深秀和百味在另一个房间里聊就是了。
      刚开始朱鬼柳以为沫兰是想拖住自己,给理间深秀多一点和百味相处的时机。
      毕竟可能所有人都对百味是理间深秀儿子的事情心知肚明。
      到后来朱鬼柳却是才懵懂理解了原来沫兰也对她是带着目的来的——
      她看上了朱鬼柳剩下地下皇帝母戒。

      朱鬼柳这才猛然想起,最近西国惊现地下皇帝的传承人,以前的不是血缘关系就不能继承的约定,因为最近几年地下皇帝的余部骚乱动荡后,剩下的所有分部就规定了拥有传承对戒的人,就可以操控的准则。
      而地下皇帝之戒有留下保护的人确保戒指不会被夺走的——
      也就是说,理间深秀现在想要她的戒指重新开始他国家的壮大之梦,却不能从她这里硬夺,只好指使沫兰来拐弯抹角地要了。
      朱鬼柳心底暗暗嘲讽理间深秀的无耻,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理间深秀不会允许别人那样看他。

      朱鬼柳除却百味去上课的时候,几乎是不出大使馆门的,几乎每天都是和百味待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做些别的事情的。
      除了理间深秀会以陌生人才认识不久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口吻,不动声色地奚落几句外,没人会要求朱鬼柳做到一个尽善尽美的文化交流使者。
      理间深秀又一次奚落,“我就说,疲劳驾驶会出事故,思考读书会把以前读过的书给忘光的……”。
      朱鬼柳削苹果给儿子和沫兰的动作一下子一顿,下颌骨就紧了下,却没有过多动弹。
      朱鬼柳在战争中其实已经改变很多了,就除了她的体弱,和睡熟了醒来一下子无法动弹以外,她真的已经变得还算好了。

      朱鬼柳被他们这么早地一来,也只是随意洗了个脸,就披着头发和他们不同的黑亮头发,想起没给理间深秀准备东西似乎有些不好,所以慵懒地继续榨了几杯果汁后。
      有些明显意味地疲惫跟着沫兰去另一间房里聊天,也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看不顺心就不管不顾地走掉。
      理间深秀则看着和自己面容发色越来越像的张百味笑道。
      “你妈妈可真是对我误会大了,见着我的时候老是哼气呢!”。
      理间深秀只是随口一说的,没想道端着果汁走在前头的张百味,却转头认真的解释。
      “我妈妈那不是故意哼气,她是因为慢性咽炎,呼吸一直都不舒服才会那样的”。
      这倒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理间深秀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朱鬼柳没有告诉百味他,她因为不想以身体付钱,而杀死那个战地医生的事,而是说了其他的谎话。
      所以理间深秀听到百味说因为朱鬼柳因为没钱去看病,才拖成慢性咽炎这种吃东西都很困难,一辈子都好不了的病时,就很是不免难过,又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他不知道她后来对那个战地医生做了那样的惩罚,要是换他,他一定会用手段把那个战地医生折磨得很惨。
      理间深秀本来正觉朱鬼柳成熟的,心中燃起的那点希望,就因为百味说的朱鬼柳如此幼稚行径破灭。
      在理间深秀眼中,就算她怎么也不肯妥协,也应该为自己的身体做些什么啊!
      可以去偷,去抢,做什么都不什么都不做的好——
      不过他一想到朱鬼柳那种万事不愁的样子,的确觉得要她那样去做还真是困难。

      不过百味接下去一句,“但我妈妈说了,他那种人不用死在她手上,也一定会死在别人手上的,所以倒不需要再怨恨了……”。
      理间深秀一听这话,就觉得这真是种消极又想维护自尊的托词,所以不屑一顾。
      张百味有像朱鬼柳一样敏锐的五感,又很有不服输想要反驳人的反骨性格,所以就不满了。
      “本来就是!每个人想法做事的不同本来就是会导致不同的命运的。做人一辈子,就像一个国家一样,生活的管理也就是妥不妥协,责任和个人的幸福,看你如何选择而已”
      “所以我妈妈这样的人内心就很平静,而那个医生,他的心就会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所带来的麻烦而精疲力尽,没有办法享受到真正的生活”。

      “这么说你妈妈想的就是对的啦?”,理间深秀好笑道。
      百味抬起头,不满道,“都说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妈妈的最接近正统而已”。
      “那照你妈妈这么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需要努力生活就会好过?”,理间深秀突然想看看张百味的反应,不禁多问了一句。
      “我妈妈才没有这样说!她只说,如果认为正确的事情,三思过后如果决定还是那样,那么才要全力以赴,不顾一切,不然死去的时候没有多可怜哪!当然,如果只是冲动过做的,不时地感到后悔,想要退缩,却还又因为面子,和缥缈的希望感觉可以达成强撑的话,那这一辈子就算白费劲了,和白白出生不被期待的那样……”。
      张百味不知道这后一个结果,朱鬼柳说的有一部分其实是她自己,不被期待的出生,就像三个人白费了的那样,却没想到却是也说中了理间深秀的人生。

      理间深秀心中那个被母亲所说的振兴国家的梦想而鼓舞,花了许多年的时间,舍弃一些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东西。
      也几乎每到夜深人静做回自己的时候,一大早起来要做回别人的时候,都会闪过一瞬间的后悔,但却因为那信念太强,惯性的力量太大,只好继续这样下去——
      理间深秀不禁一顿,觉得此话有理,就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但又不想承认什么,只好说了一句,“你受你妈妈影响太大了……”。

      通过百味那已经完全没有同龄人般的幼稚语言,理间深秀很是了解到朱鬼柳过往生活的一些零星想法的闪烁,比如说关于战争。
      朱鬼柳认为战争,其实就是一种人和另一种人的对抗而已,真会是对立的,但却不能简单划分。
      而那些挑起战争的人,大概是对待不懂事的人之最无奈之举,其实际的意义,却简直比百味这个小孩所做的一切,都还幼稚,只不过是破坏力更大的打斗而已。

      朱鬼柳和理间深秀之间也有战争。
      就在理间深秀无意间知道朱鬼柳每天给百味准备的饭菜的时候。
      朱鬼柳和百味的饭食向来是她自己准备的,却没想到东西落下返回来取的理间深秀,猛然看着朱鬼柳给张百味准备的粥和青椒的时候,就不禁皱眉了。
      “你就给孩子吃这个,这个也太没营养了吧,百味会喜欢?”。

      西国的餐饮业也一向发达,所以光是这么简陋的饭菜,吃得比奴仆还不如,实在是入不了理间深秀的眼。
      不过也是,青椒什么的,味道冲颜色重,在西国从来都是配菜,下脚料之类的存在。
      朱鬼柳看懂了理间深秀的指责意味,就不禁冷笑了一声,“看来人的确有三六九等,这是他吃的第一口味道,他一辈子也只会喜欢这些味道了”。
      朱鬼柳站在灶台这边,看见百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切的青椒还散发着浓郁的味道,充斥着朱鬼柳的鼻间。
      朱鬼柳淡淡的看着转头,也看见百味的理间深秀走过去想要和百味说话。
      只是一刹那见,眼疾手快的朱鬼柳看见百味手里一条黑蛇跃出,朱鬼柳她下意识地就抱在了理间深秀的面前,护住了他。
      理间深秀一下子被扑倒,下意识地也抓住她的手臂,却发现她紧紧拥住自己的身体。

      透过胸前的那柔软,他倒在地上反手按住她背时,是她被惊吓得心跳加快的扑通心跳。
      她快要哭出来了,却是强硬地忍住,也来不及想起害羞地一直发抖。
      理间深秀猛然想起她也怕蛇的,一下子手就更紧了。
      可他瞬间又想起这是在哪里,一只手就只能推开了她淡淡起身,任由她坐在地上发颤,面色冷峻地看了一眼同样冷静看他的张百味,和地上逼真的玩具蛇,喉头滚了滚,然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百味对他是有敌意的。

      理间深秀的xing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次触碰给勾了起来,这次却不打算找沫兰解决了——
      毕竟这是因为朱鬼柳挑起的感觉,如果这时候和沫兰一起,不仅是背叛,对三个人都不好。
      理间深秀在宫殿里要走回书房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口了。
      “我们分房睡吧!平时的时候”,也没再想解释什么,因为他的话意思就很明显了。

      沫兰却是一反常态地冷笑一声,“呵,因为我生不出孩子,在我身上也是浪费是吧?”。
      沫兰眼里带着一丝嘲讽的悲凉,“遵命,陛下”,然后仪态高雅地转身回房。
      理间深秀则是被误解了也不想说什么了,只是蓦然生出的疲惫,让他很想从此闭上眼睛。
      就这样一次,即使暖和的阳光撒在眼睑上,就此长睡不醒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被理间深秀的冷漠刺激到的沫兰,对百味表现出了明显意味的讨好,送他最新款的单车,带他去最豪华的天文望远塔……
      当然这些都是在朱鬼柳因为文化交流会不在的时候。
      朱鬼柳知道自己这么拘着正是天真烂漫时光的百味是不好,可见到沫兰的所作所为,却还是感到深深的恐惧。
      然后她突然就朝着有些愧疚低头的百味发火了。
      “你不想回去,讨厌莫城的雨对吧,黏糊糊的就像我一样,一大早出门就让人不舒服!”。
      朱鬼柳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全是悲伤地闭上了眼睛,连同百味即将会有的对话,也生硬地想要让它无疾而终。

      而缪辰被理间深秀一段时间指使来指使去之后,回来就发现朱鬼柳母子两人闹了别扭。
      缪辰去劝百味低头,谁料到百味刺了一句,“我知道,你们所有人对我好是因为我是朱鬼柳生的对吧!”。
      缪辰一想,还果真就是,百味见到缪辰一沉默,就更加崩溃了。
      “那也不能把我当成傻瓜一样每天关在家里……”。
      百味嚎啕大哭,势必要让在隔壁房间的朱鬼柳听到他的声音。
      朱鬼柳听到百味的哭声感到无力,对他和自己的离心,不解感到无奈,一如既往地坐在原地不动。
      却不知百味只是想让她过去稍做安慰,就会诚心实意地向她道歉的。

      朱鬼柳是因为每天去文化交流会周旋的确很累,他又那么开心地和她讨厌的人出去游玩。
      而朱鬼柳怎么想,缪辰是不知道,但只是好像觉得她竟是连这世间最后一份执着也要舍弃了的感觉。
      朱鬼柳好像自己一路去地想明白了,她不可能拥有张百味一辈子,把他拘束在她怀里,不也就是和之前被宠坏的她自己一样吗?
      所以她决定让他去,随便怎样都好,只要他能好就好……
      只是纵然这样想,朱鬼柳觉得自己放开了,但其实心却更加酸涩,以至于连缪辰特地邀请她们母子出来散心都还是一脸强颜欢笑。

      缪辰和百味这个小男子汉说过了,通过朱鬼柳认识他,只是一个契机,如果他百味不好的话,就算朱鬼柳再怎么请求,也不会有人对他张百味好的,所以其实认识后的一切,倒都是靠他自己才是。
      缪辰这么一跟百味解释,张百味是兴高采烈跟着一起出来了。
      只是见朱鬼柳这么一副兴致淡淡的样子,热情又不免消减了一些,跟在后面讷讷不语。
      缪辰简直要为这一对闹别扭的母子操碎了心,就差没敲着朱鬼柳的脑袋说,“你就要把你的儿子推给别人了!”。
      朱鬼柳自己突然就又开窍似的恢复过神来了,就是亲热中那一抹疏离若隐若现。

      朱鬼柳心不在焉地咬着自己的指头思考,缪辰就凑过去看着朱鬼柳面前的那副画奇怪道,“你看什么?”。
      朱鬼柳很认真看了一眼他,茫然,“你说呢?”。
      百味也凑了进来,“我妈妈当然在评判这幅画啦!”,两人四眼亮晶晶的看着朱鬼柳,再不好的心情都消散了去。
      朱鬼柳眨了眨眼睛瞄了一眼面前的那副画道,“画出这幅画的人心思很纯净”,语毕,朱鬼柳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缪辰看出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刚想高兴一下,就不禁皱眉偷偷问她,“你说,到底是什么!别骗我”。
      朱鬼柳看了一眼他,和抬起头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百味说,“纯净就是简单……简单就是傻呗!看我这么犀利的眼神,总归不会看错的”。
      朱鬼柳一句话分三次说完了,听的缪辰一颗心提了三提,结果又啪叽碎了一地,指着朱鬼柳,眼睛不停颤抖地悲怨。
      朱鬼柳奇怪地挑眉,看向捂着嘴一边偷笑的百味,问道,“他怎么了,傻了?”。
      百味眼睛笑的弯弯,指着缪辰吃吃地笑道,“那副画是他画的啦!哈哈”。
      朱鬼柳一听这话,回味了一下她刚说的,也不禁觉得好笑,低头微微地笑了起来,本就不俗的面孔竟品出了一味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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