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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挑拨 ...

  •   沈青禾自上次遇险时,见武容不顾一切反身回来救他,那时他腹部又受了伤,他还以为他和武容的缘分便到此结束了呢。后来武容抱着他回了军营,又招来了军队里的最好的军医给他治疗。

      那一刻,沈青禾看着武容望着他那自责和担忧的目光,使他这几年对武容积攒下来的怨气一时都消散了。尤其他刚刚经历过生死后,他现在只想和武容好好的待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的。

      这一次的战役,武容的军队虽然险胜,但城里城外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两次小规模的战争。武容不得不时时刻刻的都待在军营里面谋划,这样沈青禾单独住在外面的话一定是很危险的,敌军一定会拿沈青禾来威胁她的。

      这是武容最忧心的事情了,她在沈青禾这里经历了两次的失而复得后,她再也不敢拿沈青禾的安危做赌注了,而且她的心也再也承受不住有可能要在失去一次沈青禾的。

      武容最后决定在她的营帐里隔出一个空间来,叫沈青禾也住在军营里面,这样他时时都在她的面前,她也心安。

      武容想好后,她便掀开帘子进了帐子去,她要把这个万无一失的主意告诉沈青禾。

      沈青禾刚刚把武容赶出营帐去,他便背对着门口转过身去解开了衣衫,开始把腹部上的绷带解开,拿起军医给的伤药,轻柔的涂在狰狞的伤口上。

      沈青禾看着腹部上的伤,军医说这是小伤不碍事的。他也懂他的这点伤对于前线打仗的士兵来说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但他还是矫情的问了一句以后会不会留疤。

      军医惊诧的看了一眼沈青禾,难道命还没有伤疤来的重要嘛,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庆幸没有伤到要害,使他留得一命的嘛。男人啊男人,不应该在军营里出现是有道理的啊。

      但是沈青禾是将军的人,军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伤疤是一定会留下的,不仅如此,往后的每个阴雨天,它都会发痒的。”

      沈青禾叹了一口气,他抬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脖子受伤的那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怎么把一个男人最看重的皮相都给毁了呢!

      “阿禾,你听我讲。”武容想到这个主意后,一时激动忘了沈青禾和她讲的,要在他叫她进去时她方可进去的。

      所以她进去的时候,便看见沈青禾惊慌失措的拢起衣衫,又伸手去想拿桌案上的腰带,慌忙之中忘了把绷带缠在腰上,这一忙乱腰带和绷带都掉在了地上。

      他便满脸通红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望向了她,武容也没有料到进来会瞧见这一幕的,她一时也愣在了原地。

      武容虽然平日里和沈青禾相处的十分的亲密,像相拥搂抱这种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但沈青禾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是衣衫整齐的模样。

      她平时又怕自己的行为会唐突了沈青禾,所以每次面对沈青禾的时候,她都压抑着心里的冲动,不敢在做其他冒犯的事情了。

      此刻武容面对如此风情的沈青禾一时迈不开脚也移不开眼去了,沈青禾也没有想到武容会不经过他的同意便进来的,他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他很快便醒过神来了,他低下头去轻咳了一声后便开始整理了一下衣衫,待衣衫整齐后才又抬起头去瞧武容,却见她直勾勾的望着他,她的眸色越来越深。

      沈青禾曾经历过这种眼神,他清楚的知道这神情是意味着什么,武容此时心里想的又是什么。他慌忙的背过身去后,又羞又气的结巴道:“你还不快出去!”

      武容的脚已经不受控制的迈出去一步了,被沈青禾的一声提醒后,她的头脑才清醒了过来,她才意识到刚刚她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唐突了,她马上转过身出去,一面走一面还道:“你慢慢收拾,我就守在门口。”

      沈青禾听到武容的脚步声离去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忙拾起地上的绷带和腰带,拉开衣衫见刚刚涂的药都蹭在了外衣上,他又急忙的重新上伤药包扎伤口,一切都整理妥当后,才伸手摸了摸脸颊,感受到脸颊热的烫人,忙双手做扇子样在脸颊处扇风,扇了一会又拍了拍脸颊,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他这才转过身去开口道:“容姐姐,你进来吧。”声音里扔带着一丝紧张。

      武容在帐外连呼了几口气,又清了清嗓子甩了甩脑袋,确保自己已经不会被刚刚的场景给迷惑后,才掀开帘子双腿颤抖的走了进去。她一进去便看见沈青禾那火烧了一般红的脸,脑子里立马又浮现出刚刚衣衫不整一副娇羞模样的沈青禾。

      武容年少的时候便经历过了人事的,但她自从遇到沈青禾后,便一直守身如玉的过着禁欲的生活,平日也只和女子打交道。

      所以今日她猛的一见沈青禾这种含羞带怯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的脑子便不受控制的乱想,眼睛也不听话的看向了不该看的地方去了。

      但武容心里还是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她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低下头去,眼睛却是没有移开,嘴里说道:“你……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沈青禾也知道刚刚的事情,使得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他也不敢往武容身边走去,他站在原地甚至还悄悄的往后移了几步,才说道:“已经要开始结疤了,你…你刚刚进来要同我说,说什么事?”他此时没敢在称呼武容为容姐姐,恐她听了这样的称呼会一时控制不住她自己的行为,那会发生什么事情,沈青禾没敢在想下去。

      “嗯……”武容此时脑子乱哄哄的,她是听见了沈青禾的话,但一时不知道怎么答,“是,是有点事……”

      “什么事,不急的话,晚上回家了再说。”沈青禾觉得此刻的气氛他要再不离开的话,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不好说啊。

      这一句话提醒了武容,她神色恢复了清明,抬起头去阻止道:“最近外面战事一起接着一起的,我这几日晚上都要在军营里待着,你也不要回去了,那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在我的帐子里给你隔出一个地方,你就和我一起待着军营里。”

      沈青禾环视了一下武容休息用的这个地方不大点的帐子,又想了想武容刚刚看他的神情,他住在这里也不安全啊。

      “你要是觉得不安全,我去和梁惠一起住,有严淞在,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沈青禾委婉的拒绝了武容的这个提议。

      “严淞也在军营里,而且梁惠也将要搬到严淞的帐子里小住几日的。”武容不知道为何沈青禾不同意她的这个提议,她还是见严淞和她申请让梁惠住进她的帐子里的事情,才想起来让沈青禾也住在这里的呢。

      “梁惠是严淞的夫郎,他住在严淞那里是正常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沈青禾见武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垂下眼帘躲避开武容炙热的目光,又一次委婉的讲道。

      武容此刻才知道沈青禾的意思,她目光也冷了下去了,是她没有考虑周到,她走到沈青禾的身边,把人轻柔的抱在了怀里,“跟着我,叫你受苦了。”

      两个人静静的相拥了一会,武容才又道:“我叫人在我的帐子旁,再给你搭一个营帐。”

      沈青禾把头靠在了武容的胸口处,轻声道:“好。”

      此时营帐外传来了通报,“将军,武栾公子求见。”

      武栾投奔武容来后,武容本来是要他和沈青禾住在一起的,但武栾执意不离开武容,最后折文静和武容说,叫武栾和他一起住在军营里,他也好有一个伴儿,就这样武栾住在了军营里面。

      这日折文静又被她母亲送回了武容的军营,他一个人郁闷的待在营帐里。武栾知道折文静喜欢武容,但是没有想到他会不顾及身份,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到武容的身边,他虽然看不上折文静的这种行为,但却又羡慕折文静能肆意的表达他自己的情感。

      所以武栾见折文静回来后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他便走过去想安慰安慰他。

      “你为何闷闷不乐?”武栾拉着折文静的手关心道。

      折文静神色忧愁的看了一眼武栾,一副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看着武栾,看了好一会才反握住武栾的手道:“武大公子……”

      “你说。”武栾鼓励的瞧着折文静。

      “哎!”折文静叹了一口气,“没事了,这本来也不是我该说的话。”

      这话说的武栾心一惊,他道折文静是聪明人,难道他看出了自己那龌蹉的心思了?

      “我一直当你做兄弟看的,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同我说的呢?”武栾紧张的看着折文静。

      “我是为将军忧心。”折文静为难的看了一眼武栾,“我也知道大公子同将军的兄妹情,自然是不愿意将军受到委屈的,可是我此时若说出了我听到的事情,却显得我是那心机深沉的小人一样,可我又实在不想看到将军难过的。”

      武栾的心才放下却又提了起来问道:“你是听到了什么事情了,你快说给我听,我不告诉别人是你说的就了。”

      “是关于沈公子的事情。”折文静不情愿的说道:“我听到谣言说沈公子早就和姚巳拜过堂了,他身边的那个小儿是他亲生的,所以上次遇险的时候,他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那个孩子的命……”

      武栾听的心里一阵慌乱,他仔细的想了一下折文静说的事情,想起沈青禾衣领下那狰狞的伤疤,那是被衣服覆盖的地方,那里受伤说明那人当时没有穿衣服。沈青禾身边的孩子长的和他如此的像,他却说那是他哥哥的孩子,可是没有人见过沈青禾嘴里的哥哥,重点是那个孩子叫沈青禾爹,说她是沈青禾生的。

      武栾想到这里脑子嗡的一声,总总迹象都显示出沈青禾在撒谎,也就是武容被他迷了心窍才信了他的谎话,他也不顾折文静担忧的看着他,他急忙的起身便往武容的帐子走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武容被人欺骗受伤的。

      沈青禾听见武栾过来了,他以为她们兄妹间是有事要说的,他便紧紧的抱了一下武容,扬起脸看着武容道:“你们说话,我去看看梁惠,一会回来。”

      沈青禾说完话便松开了手,武容刚刚抱着沈青禾抱的舒服呢,此时一点也不想让沈青禾离开她的怀抱,她伸手去拉他:“大哥也没什么事的,我晚间在去看他。”

      “将军,我有急事要和你说的。”武栾听见沈青禾在帐子里,他更是着急的要见武容了。

      “我去去就回。”沈青禾笑着推开了武容的走出了帐子去,他看见武栾打了一声招呼:“大公子。”

      武栾看都没看沈青禾一下,便从他身边走过去进了帐子。

      沈青禾见武栾脸色不好,便没有在意他的无视,心情十分喜悦的去寻梁惠去了。

      帐子里武容脸色铁青的听完武栾的话,气的打断道:“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栾郎你也信,还说给我说。”

      武容看向一边,眼神阴狠,气的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不定。

      “我……”武栾被武容的神情吓的一时语塞。

      “将军,急报。”帐外又传来了通报。

      “拿进来。”武容沉声怒道,又看向武栾,“栾郎,今日你说的话我便当没有听见,你以后在也不要说了。”

      武栾一片好心的同武容讲这个,却得来了她的训斥,他委屈的落了泪下来,心里只道是武容被沈青禾给迷惑的,他不能同她置气,此刻他先离去改日再和她讲就是了。

      武容接过急报打开一看,却是姚巳送来一封特意羞辱她的书信,一共三张纸,一张是羞辱崔思的,一张是羞辱她的,一张是沈青禾的笔迹!

      一是,武容同她的姐姐一样,都是愿意带绿帽子的人。安平公主在嫁给她姐姐前就和别人相好,嫁过去后还公然的养面首,崔思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如果武容不信大可以去和沈青禾求证。

      二是,沈青禾是姚巳明媒正娶的夫郎,是有三书六礼的。她已经和沈青禾拜过天地,礼成。现在武容抢夺他人夫郎,将会为世人唾弃。

      三是沈青禾发誓嫁给姚巳的信物,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沈青禾爱慕齐王,愿与齐王永结秦晋之好。所以,沈青禾是姚巳的人,姚巳要求武容把她的人送回来。

      不久,守在武容军帐前的侍卫听见帐中传来一阵重物倒落、器具摔碎的声音,原来是武容气得把案几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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