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ZERO》冥爵

4、第四章：黄濑的海常

　　很快就到了练习赛的日子。一大清早，火神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看起来很吓人。
　　“啊……昨天太兴奋了……”火神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远足前的小学生吗？”黑子说道。
　　“本来就是笨蛋。”白川补了一句。
　　“你说什么？！”火神突然来了精神，“白川……”
　　“各位好啊……”黄濑从远处跑过来，“学校太大了我就出来接你们了……”
　　“黄濑，一决胜负……”火神被黄濑彻底无视。
　　“老大，小黑子……你们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黄濑还是继续撒娇。
　　黑子和白川却一脸严肃。
　　“请你不要开玩笑了，黄濑君。”黑子很认真地说道。
　　黄濑终于恢复了正常：“那好吧。”

　　海常的篮球部是公认的豪强学校之一。部员的数量是诚凛远远不能比的。在诚凛到达体育馆的时候，他们隔开的另一半篮球馆里很多部员还在训练。
　　一个大肚腩的胖教练走过来，扫视了一下，问道：“哪位是教练？”
　　“你好，是我，相田丽子。”丽子鞠躬，“请多指教。”
　　“哦……原来不是经理人吗……”武内教练说道。
　　“今天不打全场吗？”
　　“如你所见……今天的练习赛只是调整状态，其他的部员旁观也只是浪费时间……”武内此话一出，诚凛全员全部变脸了。黑子一脸淡定，白川一脸不屑。
　　“但是，这次比赛上的全是正选。你们试着不要输三倍以上的分数吧……”
　　白川微笑着，黄濑见了就知道不妙，“教练，别说了……”
　　“三倍吗？”白川打着小算盘。
　　“啊……老大，抱歉啊……你什么也没听到……”黄濑立刻上去耍赖。
　　“你干什么啊，黄濑。”笠松上去踹了他一脚。
　　黄濑很无辜地爬起来，一手勾着白川，一手勾着黑子。
　　“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在帝光的队友，小黑子和白川老大。”黄濑很积极地介绍着。
　　“不认识。还有你到底是那边的，揍扁你啊。”
　　听笠松这么说，黄濑习惯性地往白川身后躲。
　　“你真的没长进啊，还被人欺负。”白川转头说道。
　　“很伤人啊，老大……”过去只要奇迹的人欺负他，老大都会救他。
　　白川一拍黄濑的后脑勺，把他推到笠松那边去，“他现在是你们的人，你们要踹他我也不好干预。”
　　“呜呜呜……老大你竟然抛弃我……”
　　“不是啊，但现在要比赛啊……”白川微笑着说道。
　　一说比赛，黄濑就恢复了正常。果然还是一个篮球白痴。
　　笠松把黄濑拉到一边，“喂，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那是我在帝光时候的队友小黑子和助教白川老大。”
　　“很厉害吗？”
　　“当然了，不过……说实话，我没看见过白川老大打比赛……”黄濑说，“好期待啊……”
　　“助教？”笠松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那是不是说，【奇迹的世代】都乖乖听他的话？
　　“黄濑，你穿队服干什么？”武内说道。
　　黄濑有些尴尬，“教练，我不首发吗？”
　　“这次只是练习赛，你的水平更是不一般……”
　　这个教练真的是很会拉仇恨……
　　“你没时间坐板凳的，请做好热身。”黑子对黄濑说完就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黄濑很高兴，但是，他也有些紧张。因为没有交过手，所以他对于白川的实力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白川初一的时候一个人带领帝光夺得冠军。他不知道，手的伤势和三年的空白期对他又有多少影响。想到这里，他又莫名地兴奋起来了。

　　诚凛派出的首发阵容分别是：4号SG日向顺平，0号PG白川临，11号？？黑子哲也，10号PF火神大我，8号C水户部凛之助。
　　两队列好队，裁判看着诚凛这边少了一个人就催促起来。
　　被无视的黑子冒了出来，“那个，有五个人。”
　　整个体育馆的人都被吓到了。
　　“什么啊，那个低存在感的少年……”
　　对面的队长笠松向的白川伸出手：“请多指教了，助教先生。”
　　日向过来握了手，不太高兴地说：“很抱歉，我才是队长。”
　　“还有，别叫我‘助教先生’，我现在只是诚凛的副队长而已。”白川提醒他，“请多指教了。”
　　“三个一年级，小看我们吗？”海常的一个替补小声嘀咕。
　　“诚凛的伊月俊也不是好对付的，他是【鹫之眼】的拥有者……”海常的教练还是有的印象的，但对于新首发的0号他却一无所知。新生这么容易挤掉二年级的绝对主力，还拿到副队长的位子。

　　Tip-off
　　海常先争得球权。笠松刚拿到球，神出鬼没的黑子就把球断下了。
　　其他人连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没反应过来。白川却很快上去支援。
　　笠松很快追上了黑子，因为他的速度太慢。但是黑子很快把球穿给反方向的白川。
　　白川过掉笠松。
　　笠松愣住了，刚才他竟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一回头，白川已经把球抛向空中，火神空接扣篮得手。
　　不仅如此，他还把篮筐扯下来了。
　　“真的很抱歉！”丽子表面道歉，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武内教练的脸都快被气歪了。
　　“很抱歉。”黑子也过来道歉。
　　“这下可以用全场了吧。”白川说道。
　　这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他计划好的？计划……这能计划吗？
　　武内咬牙切齿却无处发泄。只好点头。
　　“去热身吧，凉太。”白川对黄濑说。
　　黄濑很兴奋地站起来，开始去热身。
　　丽子很随便地一拍白川和火神的后背，小声说了一句：“干得漂亮！”
　　“哲也的断球也很漂亮。”白川表扬道。
　　“是的。”黑子笑着说，“谢谢。”
　　“白川，黄濑就交给你了。”丽子开始调整战术。
　　“防守是没问题，但是，我想尽量少参加进攻。”白川说，“凉太习惯模仿对方的招式回敬，我要是不进攻，也可以削弱他的进攻能力。但是，快攻可以交给我。”
　　“好吧，还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你尽管说。”丽子还是很信赖白川的。
　　重新开球之后，黄濑果然到了场上。
　　火神兴奋了起来，白川拍了他一下：“和他对位的是我，你还是冷静一下。”
　　“我知道了……”火神摸了摸被他拍了一掌的后背，他完全没想到小个子的力气会这么大。
　　“拜托你了……”白川这么说，火神很意外，原来他还是会说这种话的。
　　黄濑一上场，海常果然都把进攻交给他。
　　白川和黄濑很快迎来第一次交锋。
　　黄濑拿球，白川并没有离得很近。他知道按照黄濑的个性，肯定会选择突破。然而黄濑也这么做了。正好白川给他在右边开了一道小口子，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从那里通过。而行动被看穿的黄濑当然被白川干脆地断球了。
　　白川带着球一路跑到对方半场，那个爆发力和速度是黄濑都追不上的。之后三分线急停跳投，球高高划出一道抛物线。转身回防的白川对上黄濑吃惊的表情。
　　“那是小绿间的……老大真的好厉害……”黄濑没看见过白川正经投篮。因为手受伤的关系，他往往只用左手单手投篮。而白川的左手当初并不能投出这样的球。
　　“白川，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等着白川助攻的火神问了一句。
　　“速度太慢，快攻我是不会等你的。被人追上就麻烦了。”
　　“这也太快了吧，这是高中生？”海常的人都看傻了，感觉只一眨眼他就跑到了。
　　“快攻的话没人追得上白川君……”黑子吓了日向一跳，“追上也拦不住……”
　　黄濑的第二次进攻显得谨慎了很多。而白川也变了防守的策略。
　　仍然不是贴身紧逼，但也没给他投篮的空间。黄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突破……白川也没有阻止，只是当他跃起灌篮的时候把他盖掉罢了。
　　白川知道他一定会灌篮。只要算好起跳时机就可以了，黄濑的力量是无法和白川比的。
　　白川把球打到对方半场，黑子正好在那里等着球。单人快攻的绝好机会，但是黑子的投篮却弹框而出。还是火神赶上之后补扣进去的。
　　“投不进就不要投了。”火神嫌弃了一句。
　　“我投得进。”黑子还很正经地说道。
　　诚凛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会投篮，就不用装模作样了。
　　黄濑两次进攻都掉进了白川的陷阱，武内教练有些担心。但是现在才开始一分钟多，他叫暂停还太早。要是黄濑再次被他防住的话，那对于海常的士气将会是巨大的打击。但他选择相信自家的王牌。
　　第三次的防守，白川选择更简单的防守方法，贴身防守。等黄濑强硬突破的时候，故意被撞倒，制造进攻犯规。
　　“这也行？！”黄濑真的被吓了一跳，“老大你怎么这样？！”
　　“这是战术……”白川说着，握住火神和黑子伸出的手站了起来，“先说明，这招我可是苦练了很久的。”
　　“白川君原来是这样的人……”黑子突然嫌弃起了白川。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哲也。我也是被逼无奈……”白川立刻解释了一下。
　　“不过，你竟然可以防住黄濑三次……”笠松感到了不少压力。
　　“这样的凉太，我可以把他一整场都防成0分。当然，前提他没有被5犯罚下。”白川说得黄濑很不爽，但是，黄濑知道那真的有可能。
　　武内教练不得不在比赛刚刚开始两分钟就叫暂停，而原因是他最最想不到的——黄濑凉太竟然三次进攻失利，更想不到的是，对方只派了一个人就防住了【奇迹的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