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ZERO》冥爵

23、第二十三章：乌龙球

　　“那个……虽然比赛的时候会放水，但是有他在的时候我们没有输过。虽然训练的时候对我们严苛到变态，但是他也和我们一起训练……”火神这么说，白川更是雪上加霜。
　　闭嘴吧，大我。感到生活似乎没有了希望。
　　“但他还是他。”阿历克斯这么说，一个人即使有再大的改变，也掩盖不了之前的作为。
　　诚凛众人合力把火神的嘴堵的严严实实。
　　“那你为什么来到日本呢？”黑子机智地转移话题。
　　“啊，”阿历克斯成功被吓到，“哎，你什么时候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黑子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回答。
　　“啊，你就是大我说过的那个……”
　　白川松了口气，转头瞥了一眼火神。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他本是好心，但也是笨蛋。自己要是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也不会这样了。只是意外地发现他仿佛也无法把责任推卸在那个怪物身上。
　　他只身一人走上阳台透气。一个人的安静和黑暗让他能静下来。
　　这是第一次，白川主动和那个怪物接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思绪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看着父亲办完事回来之后对自己失望的眼神，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胜利那么完美……为什么？用败者的眼神看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阿历克斯当初的对话如此，“有意思而已，你的队伍太弱了。”
　　年幼的无知让他丝毫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我赢得了比赛，得分也是最多的……有什么不好的？
　　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伪善的笑容。
　　“啊，小临总是不传球给我啊……”杰从后面撒娇卖萌地抱住他。
　　“你们得分比我多的话，我会不高兴的。”这么说，是嫉妒吗？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杰突然变得严肃。
　　“哼，那当然了……”
　　“小临是不会不高兴的，只要打篮球，他就会高兴的。但你一点也不高兴……”杰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被拍疼的白川用手肘狠狠顶了他一下。
　　杰没有还手，“【魔术师】让我问你，【天空】的去留。”
　　“他今天得了多少分？”
　　“十分。”
　　“滚吧，就是个拖后腿的，要是没他在，我们的进攻还有更加顺畅吧……”
　　“这倒是真的……”杰也不得不承认，十分，再怎么说也太少了吧。
　　“一个没有才能的人，还是放弃篮球吧……”白川打开水龙头，接水洗了把脸，习惯性的顺便把头发往后撩了一把。
　　第二天，兄弟二人在球场看见了【天空】。一个矮个子的蓝发小孩……
　　毕竟是一直玩耍到大的朋友，就算是白川也不好当面揭短，他们就这样用着另外半个球场。

　　“我真是是个人渣……”
　　“啊？不是在说我吗？”
　　看见阿历克斯看待自己的眼神时他就知道了。他们就是一个人，没有区别，只是他把自己残忍的一面隐藏了起来而已。
　　“哈？”怪物轻笑一声，“喂喂，你脑子坏了吗？”
　　“那你的脑子也坏了吧，首先说我们是同一人的可是你。”白川第一次嘲笑了那个怪物。
　　门的另一边是长久的沉寂，“是吗？”他说。
　　“那么人渣，你对我这个人渣中的人渣……怎么看？”怪物敲击门的声音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我不知道……”白川靠在门上坐下。
　　虽然这么说，但是白川把他放出来的几率还是几乎为零的吧。
　　“抱歉……”
　　“啊，为什么啊……”
　　啊……情不自禁就说出口了吧……

　　“临君……”黑子突然出现在身边，想说些什么却似乎没有想好。
　　“你对我很失望吧，哲也……”白川的笑容很勉强，似乎只是在嘲笑自己。
　　黑子把白川的右手放在自己头上，“没有，我所知道的临君一直是很温柔的人……”
　　白川对黑子的行为很意外，他顺着黑子的意思摸了摸头，黑子也很高兴。
　　这时候，火神也过来了。他挠了挠头，很难为情的样子。
　　“抱歉啊，我好像说错话了……”
　　“没事的，大我本来就是笨蛋，我不会和笨蛋计较。”白川笑道。
　　“你说什么，白川你个家伙……”
　　看，看，这就生气了不是笨蛋是什么？
　　“谢了呢，”白川拍了拍他的头，“你也是为我说话嘛。”
　　火神莫名开始害羞了……
　　这种笨蛋，白川一点也不讨厌。

　　之后的比赛，火神和黑子坐着板凳。
　　白川带着队伍，但是怎么看起来，其他人都不在状态。
　　拼抢不积极，失误频繁，投篮命中率低下。
　　第三节进行到一半，诚凛仍然落后。
　　这是本应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诚凛打败了IH亚军的桐皇却和没什么名气的学校僵持那么久。这是会把青峰气死的事情吧。
　　看着队友一点也不积极的跑位，白川真的想开口骂他们，打桐皇时候的拼劲全无。就算是白川帮他们赢了比赛也意义不大。
　　白川叹了口气，把球向后抛去。
　　“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白川不是会用语言鼓励人的类型，他喜欢用行动。
　　球应声落网。记分牌上的分差扩大为十一分。
　　“这样的话，你们该有点干劲了吧。别以为打赢了桐皇就了不起，能进冬季杯都不是什么弱队。这样的态度，还想成为‘日本第一’吗？”
　　想叫暂停的丽子也打消了念头。“大家现在都是很好的眼神……”
　　另一位队长日向也对着各位喊了起来，“都给我集中，现在要拼死追分了！”
　　“喔！”诚凛的众位立马提起精神。
　　——助教先生，还真不能小看他……竟然用这种办法……真是大胆……
　　——老大，好帅……
　　——那个背身半场三分，对方也很震撼吧。虽然是个乌龙……但他是瞄准了投的……阿临，我果然比不上你啊……
　　然后，诚凛又变回了以前的诚凛。即使白川的表现不够活跃，仍然以十九分差的优势反败为胜。

　　同时，阳泉零封了对手获胜。之后的比赛对手也很明显了。
　　第二天，白川一反常态的没有和黑子一起训练，他让黑子去找青峰。
　　而他自己却把紫原约了出来。
　　“白仔～～～”紫原把他抱起来，不过这次白川没有带美味棒，却把钱包从口袋里掏出来了。
　　“白仔，这又不能吃……”紫原很疑惑地看着他。
　　“马上要比赛了，所以我想请你吃一顿。”
　　以前紫原表现好的话，白川会一直给他买零食吃。不过现在不在一个学校，万一紫原输了还请他吃饭这样不太好，所以就在比赛前吃一顿。
　　“好吧……”紫原可没有想到这些，他想的都是吃的。
　　“那薯片，美味棒，巧克力。”
　　“果然，敦不会去饭店……”但白川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钱包会幸存。
　　“什么味道的薯片？”白川和紫原就开始往超市走。
　　“啊……”紫原留着口水。
　　“全部是吧，我知道了。”白川认命了，自己打工攒的钱不知道够不够啊，不够还有老哥给的钱。
　　然后，两个人拿着八个超大的塑料袋出了超市。
　　两个人坐在公园草坪上开始吃。白川喝着一罐可乐。
　　紫原抬头，突然说了一句：“天很蓝啊。”
　　“啊，是的吧……”说实话，白川已经很久没有抬头好好看过天空了。这几乎是本能性的躲避吧。
　　“呐呐，白仔……”紫原递了一包胡萝卜口味的薯片给他，“这个给你吃。”
　　白川被逗笑了，买的时候忘了紫原是不爱吃胡萝卜的，但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的薯片？白川稍微坐的远一些，撕开包装，胡萝卜的味道也传不到紫原那里去了。
　　“挑食也不好哦，敦。”白川虽然经常提醒他却从不强迫他吃他不喜欢的东西。紫原也像平常那样答应下来，不过，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件事情。
　　白川没有提任何关于比赛的事情，因为他知道，紫原不喜欢。
　　满脑子只有零食的他才是快乐的……真的吗？
　　算了，比赛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