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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情感天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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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崔凌旭果真如他所说,没有在秦越的面前出现过,甚至有好几次,在公司远远地看见,还未走近,那人就跟兔子一样回头飞速蹦跶逃开。
这让秦越的心里有一些郁闷,不过这样也好,正如崔凌旭所说,他们彼此都需要时间认真的考虑周全面,他也需要想办法怎么把对崔凌旭的伤害降到最低。崔凌旭毫不掩饰的告白让秦越很错愕,甚至让他有些惊慌失措。
上辈子,喻宸就有些调侃地说过,秦越就是一个既痴情又薄情的矛盾体,对于他不在乎的人,他连眼皮都不屑于抬,可是对于陆年,他真的愿意为其倾尽所有,和古代的昏君没什么两样。秦越不以为然地笑笑,只觉得喻宸说得太夸张了,可遭遇了陆年背叛,心如死灰的瞬间,他才明白何谓痴情,只可惜一片真心喂了狗。
重生这种小说里的场景,出现在他的身上,他一直把这当作是老天的馈赠,他只想要过好自己的人生,连同上一辈子自己错失的一起精彩的活,他甚至想过,等自己事业有成,生活稳定了,就顺其自然地与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结婚,生一两个孩子,养一两只宠物,不需要太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要有平淡的幸福就够了,这也是他上辈子遇到陆年之前,他的梦想。他不想再陷入感情的泥潭里,偏偏崔凌旭还不管不顾地闯进来。
不过秦越这几天也没有太多的功夫管崔凌旭的事情,秦宏中的案子开庭在即,他和秦一鸣每天都在与律师商量具体的细节,而母亲和张鹏也如他们承诺的回了国,住进了秦越提前为她们安排的公寓里。
秦越为了秦宏中的案子跑了一天,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准备去张岚的公寓看看她,可她刚一进去,张岚就忧心忡忡地说开了:“小越,我仔细地想了想,出庭作证会不会对你哥的前途有什么损害?”
“妈,现在是我爸重要,还是他的前途重要?”秦越冷冷地看着张鹏,这人指不定又在张岚面前吹什么耳旁风了。
张岚很犹豫:“小越,话不是这么说,你也知道,我亏欠你哥的,要是因为这事儿,让他前途葬送了,我就更加内疚了。”
秦越知道,张岚和秦宏中的结合,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秦宏中娶张岚,是因为她漂亮,而张岚嫁给秦宏中,是因为家人觉得她年龄大了还生过孩子,担心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会让张岚再也嫁不出去,而且秦宏中家境殷实,至少可以给张岚一个还算不错的生活。
婚后二人相敬如宾,没多久就生下了秦越,但二人终归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所以难免被人趁虚而入,这也就有了后来秦一鸣的出现,更让两人陷入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冷战,尽管几十年的相处也有了感情,但那也不是爱情。
秦越看着一旁有些得意地勾起嘴角的张鹏,心下更是了然:“妈,怎么说你和我爸也有几十年的感情啊?张鹏他还年轻,肯定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可爸年龄大了,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听完秦越的话,张岚又陷入了纠结,而张鹏,则是冷冷地看着张岚的反应。
忽略他眼中的恨意,秦越开始了今天的正题:“妈,今天和萧律师商量过了,爸的案子有转机,最好的情况就是缓刑或者是保外就医,但是得拿出我们足够的诚意,补偿受害者,我和一鸣这边真的是把老底都掏空了,你的那笔钱……”
“呵。”张鹏讽刺地一笑:“还当你有多么高尚呢?狼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还想着榨干妈的养老钱。”
秦越看都没看他,眼神还是看着张岚:“妈,我知道张鹏他刚回国,就开始联络国内的朋友,准备开一家医疗公司,但是你的那笔钱是你和爸的婚内共同财产,当初你擅自转移到国外银行,就是犯法的,之所我当初不说,是因为你是我的母亲,而且我不想让爸进监狱后,你老无所依,可现在爸有机会能够出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情分上,你也不该把钱死捏在手里。”
“你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谁知道这钱最后进了谁的荷包?”郑鹏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张岚:“妈,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这笔钱谁也别想动,他秦越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的儿子,而且这是你欠我的,欠了整整快三十年!”
“你别想着利用妈的内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要不是陆年肯帮你,没准儿你现在就已经进监狱了!”
郑鹏一愣,随即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哟,你还真的知道了啊?我还真给忘了,陆年现在是你的老板了,你的老板尽心尽力为我解决麻烦,你作何感想啊?羡慕吗?毕竟你现在这样子也可谓是众叛亲离了。”
对于他的挑衅,秦越也不生气,从容地说道:“羡慕倒是不羡慕,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和陆年之间究竟有怎样不为人知的勾当,是你把他当成垫脚石还是他把你当成弃子。”
张鹏神色一滞,正要反驳,一直沉默的张岚却愤怒的吼出声:“你们给我闭嘴,吵什么吵?”
张岚看看秦越,又看看张鹏,两个都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秦越是自己手把手带大的,哪怕对方叛逆不服管教,自己也从未放弃过他,他刚出事儿那阵,张岚巴不得自己也跟着他去了,而对于张鹏,她牵挂了整整近三十年,就连在梦中,也在哭着一遍遍地跟他道歉,如今,两个儿子在自己的面前争锋相对,让她心如刀绞。
和张鹏相认,是在张鹏进入秦氏药业上班之后,其中也废了不少的周折才让他肯认自己,正巧那时候秦越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几进崩溃的张岚就把所有的爱与希望都寄托在大儿子身上,本想着等秦越醒来后,循序渐进地让两兄弟相认,可没想到,大儿子对自己,对秦家充满了愤恨,也是这愤恨让他铸成了大错,最后流落他乡。
不得不承认,对于张鹏她因为愧疚是有偏心的,看秦越的情绪自己也不能不照顾,让她一时陷入了两难:“你们给我时间好好想想,几天咱娘三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们两陪妈好好吃一顿饭。”
这一顿饭,秦越吃得很别扭,简直可以用如坐针毡来形容了,不过张岚倒是很激动,不停地给两人夹菜,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小鹏,来快吃鸡翅,这可乐鸡翅你前几天不还在念叨么?”
接着有满脸堆笑的转向秦越:“小越,妈知道你今天要过来,专门你爱吃的水煮鱼。”
一面说着,一面把筷子伸向鱼头,这是秦越最喜欢吃的鱼的部位。
“妈,我想吃鱼头。”张鹏嘴上这样说着,但眼睛却挑衅地看着秦越。
张岚一愣,筷子上的鱼头转瞬就进了张鹏的碗里,他得意地冲秦越笑笑,对他这幼稚的争宠行为,秦越只觉得好笑,这餐饭也吃得太无趣了,哪怕张岚的厨艺还不错,但秦越就是没有多少食欲,突然就有点怀念崔凌旭那一追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还有他托着下巴看自己胡吃海塞时的满足。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秦越的思绪,抬头就看见张鹏一脸的歉意:“对不起,手滑了。”
说完,便蹲身要去收拾地上碗的碎片。
张岚忙不迭的阻止道:“你快放下,你别动!待会儿划到你的手。等我去厨房去拿笤帚。”
张岚刚进厨房,张鹏就冲着秦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知道吗?我最讨厌的食物就是鱼头了,但是我的原则就是,我不吃的,即使扔了,也不能给别人。”
秦越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站起了身:“这一点我正好和你相反,只有我自己不想要的,才愿意给别人。”
张鹏的笑容一滞,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离开了张岚的公寓,秦越打出租车到了那家有名的粥铺,秦越又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的内容只有五个字,皮蛋瘦肉粥。
自从上次给陆年买了粥之后,这人三天两头就发短信让自己买粥,每一次都是皮蛋瘦肉粥,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保姆,不过他对自己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至少自己现在出入他的办公室,他不会再让自己滚或是全程冷着脸了。
买好了粥,刚到公司楼下,就与崔凌旭和楚嵘迎面而与,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崔凌旭的嘴角还勾着一抹浅笑。
看到秦越,楚嵘热络地对他打招呼,而崔凌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扭头看向另一边,视线掠过秦越手中熟悉的食品包装袋时,整张脸更冷了。
秦越也如崔凌旭当初说的那样,没有与他交流,和楚嵘攀谈了几句,就坐上了通往总裁室的专属电梯。
楚嵘看着秦越进入电梯,不无羡慕道:“秦越又来给陆总送吃的了,他们俩的关系可真好。”
崔凌旭冷冷地瞪着他:“你就是太闲了,才有功夫胡说八道吧。”
楚嵘被骂得莫名其妙,很是无辜:“我怎么了?算了算了,咱们吃什么啊?”
“你自己去吃吧。我还有事儿。”说完,不顾楚嵘一脸的愕然,转身就朝着电梯走去。
“诶”楚嵘想要叫住他,可那人已经进电梯了,不过他怎么也跑进直达27楼的专属电梯了?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