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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晋江独家 ...

  •   陆年的手指让秦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上辈子,哪怕是陆年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够让他比吃了蜜都甜,可如今,秦越闪身躲了开去,故意装傻,故作听不懂陆年的话:“陆总,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上哪儿去公布恋情?”

      陆年拿回手,同时也收回视线,细细地翻看那修长的手指:“哦,难道是我弄错了?如果昨天不是我和崔怡到的话,你和崔凌旭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秦越的精神一紧,陆年这笃定的语气,莫非是在试探?他心里也没谱,只得继续装糊涂:“陆总,你知道的,我和崔凌旭关系本来就好,他就跟我弟弟一样,有时候玩到时间太晚,他就在我宿舍睡了。公司没规定不能在其他人的宿舍借宿啊?”

      陆年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扑哧一声乐了:“我就是开玩笑,你还当真呢?即使你愿意公布恋情,出于自己的私心,我还不愿意呢。"

      “陆总,你可真会开玩笑。”秦越松开了紧攥的手,才察觉那一手心的汗。

      陆年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开玩笑?”

      秦越移开视线,赶忙转移话题:“陆总,那你看我的事儿?”

      “你的事儿不急,先帮我选一条领带,参加待会儿的股东会。”说着,陆年状似不经意地指了指沙发上的几条领带。

      秦越愕然:“陆总,你知道我的,我连自己的衣服都是张宇挑选的。”

      “也是,不过张宇也不能跟着你一辈子,你以后还不是得找个人料理你吧。”

      秦越不置可否地笑笑,原以为陆年只是开玩笑,不料他说出的下一句话却让秦越的笑容僵住了。

      “你看我怎么样?”陆年拿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歪头笑看着他。

      秦越不知道陆年的目的:“陆总,你……”

      “行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吧。”陆年打了一个哈欠:“至于你的事情,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刚才丢下炸弹的人并不是他。

      秦越也不多说话,反正现在的陆年本来就是神经兮兮的,就当他是胡言乱语罢了。之前因为张鹏的关系,两个人之间闹得很僵,要不是想要探寻陆年与秦家的破产是否有所关联,秦越真的不愿意再面对陆年,因为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上辈子那个懦弱可悲的自己,而且,那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人,似乎也与陆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愿意再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这一次需要主动出击,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谁,一直在黑暗里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房间以后,陆年没有如他所说一般穿衣服,反而把双手枕在脑后,仰躺在沙发上看天花板,吸了吸鼻子,空气里似乎还可以嗅到秦越的味道,闭上眼,倦怠的神经竟然放松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秦越的气息总能让他的情绪安定下来。

      这个还是他上次在秦越的休息室小憩时发现的,自从六年前那人离开的那天起,他就患上了失眠症,每每躺在床上不管怎样都睡不安稳,身边一个再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惊醒,到后来索性也不睡了,每夜睁着眼睛等天亮,也不是没有借助过药物,但也收效甚微,他只得一次次地加大药物的剂量,有一次甚至差点因为服用过多的安眠药而昏迷,幸亏宋清发现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也是从那一天起,陆年再也没办法从他医生那里开到安眠药等处方药了,作为盛世娱乐的董事长以及影帝的身份,让他不能够堂而皇之地去医院拿安眠药,毕竟,要知道,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自己呢。

      几次自己头痛,都被秦越看见了,吃过他送来的药,喝了他买来的粥,陆年只当秦越是作为一个娱乐圈新人想要讨好老板,这样的人他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心里是鄙夷的,而秦越的针锋相对让他也觉得很是新奇,自从当了盛世总裁,已经鲜少有人敢直接顶撞自己了,上次在秦越的休息室睡觉,单纯是因为自己连续失眠一星期的临时起意,却不料,原打算一小时的小憩,竟然整整睡了两个小时,而且是深度睡眠,醒来后,陆年也觉得很惊奇,外边可是紧张忙碌人来人往的超型星节目组后台。

      想到这儿,陆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兄弟?要不是昨天无意间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枚鲜艳的保险套,秦越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没准他还真的信了。算了,来日方长,趁现在空气里还有些许秦越的痕迹残余,先休息一下吧,要知道他可有好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算了,等结束了手头几个项目,把公司交给崔仪代管一阵子吧,听说秦越拍戏的地点是在W市,要知道那里可是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应该会适合休息疗养。

      同样睡了一个好觉的人,还有安笙,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他梦到了七八岁的自己,被身形已经很高大的哥哥高高举过头顶,他们的头上,是灿烂的蓝天,哥哥作势要把他往空中抛去,他尖叫着扒主哥哥的胳膊,随后发出咯咯的笑声。

      突然他的脸颊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拍,安笙猛地惊醒,才发觉那东西是一个手掌,还在往他脸上拍,配上调侃的背景音:“嘿,快醒醒,别睡了嘿,已经到了,你不走我还得走。”

      哥哥不见了,蓝天白云不见了,就连梦里轻松惬意的氛围也不见了,而且就连他脸上的墨镜也不见了,安笙对这个扰他美梦的人不由得很恼怒,看向他的视线也不免多了几丝怒气。

      吴楠原打算继续拍打安笙的手在空中猛地顿住,因为对方那瞬间清明严厉的视线有些赧然,不过是为了泄私愤,手下没轻没重稍微用力了些,他的眼神未免也太严肃了吧?他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上飞机没多久就一头栽到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自己可怜他没推开,没想到飞机都落地了,他也没有醒转的迹象,肩膀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吴楠自己动手唤醒他。

      想到这儿,他也有了底气,不客气地瞪回去:“看什么看?你打算在飞机上过年啊?”

      安笙的心情很不好,说出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关你什么事?”

      “喝,不关我的事,你倒是别拦着我的路啊?说得好像把我的手臂当抱枕的人不是你一样!要知道,我现在左肩又痛又麻,都动不了了。”吴楠斜睨他。

      安笙不自在地看看他的肩膀,果然,一看那肩膀就很僵硬。

      见他不说话,脸上浮现出现有的尴尬,吴楠乘胜追击:“怎么不想承认啊?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连证据都给你留着呢。”

      一边说着,一边在衣服上寻找起来,很快他便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喏,你看,这些都是你睡着的时候,流到我衣服上的口水。”

      吴楠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果然,上边有一些未干的水渍,安笙不敢相信的看着,而更多的却是窘迫。

      他吃瘪的表情,让吴楠气势更枉:“还有这儿,这儿,这儿也有一块,还要我找其他的么?本想着你脸皮薄,给你留一些面子,偏偏你不知好歹。”

      安笙气恼地瞪瞪他,不知该如何搭腔。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两位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飞机已经到达Q市了。”

      原来是航班上的空乘人员见二人在座位旁相对而立,都没有下飞机的迹象,才温声询问两人是否遇到了什么问题。

      这声音让安笙松了一口气,恢复了镇定,回头对着工作人员微笑:“不好意思,刚有点小事儿耽搁了,我们马上就离开。”

      说完,向着吴楠摊开手,声音也变得冷漠:“我的墨镜呢?还来。”

      吴楠啼笑皆非:“你以为我会趁你睡觉偷拿了你的墨镜?”

      刚才还气焰嚣张调侃自己的吴楠脸上的表情僵住,让安笙很是满意,声音也大了几分:“那可说不准,毕竟要知道,那个墨镜是限量款,你这个小警察的一年的工资没准还买不起。”

      “你!”吴楠险些被他的话给噎死,他是小警察没错,但他家好歹有自己的实业,他家的亲戚也大多家境殷实,尽管他的性格很是低调,但被人这样说,面子上也挂不住。伸手拿过被他放在一旁的安笙的墨镜,随意一抛:“宋清给你的东西吧,送我我都不会看一眼。”

      安笙堪堪地接住自己的墨镜,听到吴楠嘴里的话时,不由得神色一暗,却并没有再说话,戴上墨镜,拿下行李架上的背包转身就往舱门走。

      反倒是吴楠紧紧追上他的脚步:“诶,怎么不说话了,你的嘴不是很厉害么?”

      听着身后如苍蝇一般絮絮叨叨的声音,安笙把卫衣的连帽戴上,他的脑袋本来就小,如今仿若整个人都被裹在了衣服里。

      他这如鸵鸟般的行动,让吴楠总算是找回一点颜面,终于住了嘴,才想起这次来Q市,他是有正事的,不能把功夫耽搁在这个人身上,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怦”的一声,他的身体与前边的人撞上了,才发现,走在前边的安笙不知何时停了脚步:“你是在调查我么?之前在B市调查我,现在跟着我来Q市调查我?”

      安笙没有回头,但吴楠知道,安笙是在对自己说话,不错,他的确是调查过安笙,尽管他与宋清的关系很是隐秘,但是以吴楠的警察身份,想要查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刚才提到宋清的名字也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他在观察安笙的反应,果然没错,听到宋清两个字,这人的表情果然冷淡了不少,所以,他与宋清心照不宣彼此隐瞒的秘密 ,是因为宋清不愿意让陆年知道,还是因为,安笙一直在利用宋清来隐藏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

      不过,利用职务之便调查安笙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他知道,吴楠清了清嗓子:“你别太敏感了,我来Q市就是利用自己这阵子休息来看一个大学的同学,至于你和宋清的事情,B市就那么大,就是你们上次在餐厅吃饭,被我无意间撞见了。”

      安笙从鼻间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吴警官,我再警告你一次,别多管闲事,没准哪一天就引火烧身了。”

      “安笙,我说过,我只是想要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无论是谁,跨过那条黄线我都不会容忍的。”

      说完这句话,吴楠扬长而去,安笙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想起自己光顾着和吴楠斗智斗勇,好像还没有开手机,才摸出手机来开机。

      刚开机没两分钟,来电铃声就响了起来,能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不多,果然,来电的正是欧阳云飞。

      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对面关切的嗓音:“浩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才开机?出了什么事儿么?”

      安笙整整心神,把吴楠抛到脑后:“云飞哥,没事儿,我已经到Q市了,刚在机场耽搁了一下。”

      对面的声音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儿就好,我给你提前叫了车,司机没有接到你,给我打电话。你在Q市自己办事小心点。”

      “我知道。”安笙抬脚往外走,毕竟他的时间也有限。

      ”浩浩,那个……”欧阳云飞的声音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欧阳云飞叹了口气:“我托人找到了你出车祸时的交通监控录像,尽管当初所有的资料都被人删了个干净,但是当时删除监控视频的交警终究还是良心上过意不去,他说看那个坐轮椅的男孩儿惨死街头的样子太惨了,而且怕案子以后还有反复,所以自己偷偷留了备份。”

      安笙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所以呢,看到肇事者了么?”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良久,安笙都快怀疑电话没信号了,才听到对面又传来一声叹息:“唉,没有,肇事者从头到尾都没有下车。”

      “怎么可能?”安笙语气激动地打断他:“哪怕是没有下车,监控应该也能够照到他的脸吧。”

      “皓皓,你别激动,我打听过,你出车祸的那条街道的监控设备,已经用了好几年的,还没有更新换代,设备有些老旧,以至于监控录像不是很清晰。”

      安笙的心猛地一坠:“所以,还是不知道肇事者?我们做这么多就是无用功。”

      “当然不是!”欧阳云飞反驳道:“尽管监控录像没有拍到隐藏在车里的人,但却把围观的一些不加掩饰的人给拍得一清二楚,你猜,我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了谁?”

      “谁?”哪怕再镇定,安笙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欧阳云飞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陆年。”

      “陆……年。”安笙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闭上眼。

      接下来便是长达几分钟的沉寂,电话两端的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等安笙重新睁开眼,眼底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愤懑、激动的诸多情绪,如一头清醒的猎豹,眼中闪动着狠厉的光芒:“我知道了,一切等我回B市再说。”

      欧阳云飞正准备挂电话,不料安笙却叫住了他。

      “对了,云飞哥,帮我查点东西吧?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挑衅了呢。”

      一一答应下安笙的要求,等挂了电话,欧阳云飞才把视线重新收回来,在他那大大的电脑屏幕上,还在播放着秦浩车祸路口的监控录像,秦浩出车祸的位置距离监控镜头的距离很远,再加上角度的问题,看不清坐在车里的人。

      欧阳云飞的视线定格在视频角落的一个人影上,与其他好事的围观者不同,这个人影没有靠近车祸现场看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反而是远远地一动不动看着,也正因为他站得远,这也让他的距离更靠近监控镜头,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救护车、警车都来了,他才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他在眉目在摄影机镜头上清晰起来,欧阳云飞的脸一寒,哪怕已经看了好几遍,还是暴怒地摔碎了手边的烟灰缸。

      平稳了自己的情绪,欧阳云飞关掉了播放的视频,电脑桌面上是一个文件夹,里边只有两个视频,一个是刚才播放的监控录像,而另一个,欧阳云飞狠狠地捏了捏鼠标,眼神比先前的更晦暗。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盯着视频好大一会儿,终于做了决定,打开了一个邮箱,在地址栏输入一个邮箱地址,手指却猛地顿住,又退出了邮箱,回到登录页面,重新注册了一个新的邮箱地址。

      秦越这几天没有通告,再过一个星期,他便要进剧组拍戏,再加上外边一群好事的记者狗仔如猎犬寻找猎物一般寻找秦越,他这几天安静地呆在公寓里不露面,这样的冷处理倒是目前最好的方式。记者们逮不到事件的男主角,只得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女主角蓝菲儿身上。

      偏偏蓝菲儿似乎对这乐此不疲,接连几天以罕见的频率上通告,电视综艺节目,广播访谈,报刊杂志的采访,无一例外地或主动或被动地都谈到了她的绯闻男友,秦越,不过和微博上的情意绵绵的宣言不同,如今蓝菲儿提到秦越却有些小心翼翼,当主持人或记者问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时,蓝菲儿也似害羞似迟疑地说,她与秦越之间也是刚刚确立关系,希望大家给予两人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秦越看着电视里蓝菲儿的惺惺作态,终于看不下去,探身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就要关电视。

      偏偏有人不乐意了:“哼,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心虚了?”

      秦越无奈地把遥控板放了回去,用手指戳戳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崔凌旭的额头:“你啊,我们好不容易待一会儿,能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把时间放在看这种无聊的综艺节目上你也不觉得浪费时间?”

      崔凌旭枕着秦越健硕的大腿,壮是壮,但都是肌肉,靠上去一点也不软乎,不由得轻轻抬手拍拍他大腿:“你这大腿也太硬了,枕着还没有抱枕舒服。”

      被他嫌弃的模样给逗乐了,秦越刮了刮他的鼻子:“嘿,我的腿都被你给压麻了还没说话,你倒是嚷开了,我就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吧?”

      崔凌旭不客气地一口叼住他的指尖,还趁秦越怔楞的功夫用舌尖舔了舔。

      秦越一愣,身体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挺了起来,低头在崔凌旭的脖间磨蹭:“小旭,别看电视了呗,多无聊啊。”

      被他蹭得有些痒,崔凌旭缩了缩脖子,轻轻咬了咬秦越的手指就吐了出来,侧头躲过他的黏乎的磨蹭,把注意力重新投到电视上。

      节目上,蓝菲儿正在表演她的最新单曲,这几天几乎每上一个节目,都能够让她有一次宣传单曲的机会,也让她的这首歌,很快升到了各大音乐排行版的前几位,这是一首节奏明快的舞曲,她穿着一套性感的皮衣皮裙,在舞台上明亮闪烁的镁光灯下载歌载舞,看起来很是灿烂阳光,也让崔凌旭的眼神黯淡了不少:“谁说没意思啊?其实这么看来了,蓝菲儿这人也挺不错的啊?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吧?”

      秦越无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又来了,他已经把他与蓝菲儿之间的事情,从那日停车场开始都对崔凌旭坦白,当然隐瞒了蓝菲儿用照片威胁自己的这部分,毕竟,蓝菲儿的麻烦交给自己解决就好,小旭这阵子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甚至有两天还是连轴转的拍摄广告,本来脸上就没有几两肉,如今更是瘦了几大圈,让秦越心疼不已,自己好几个月喂出的一点肉,几天就没了,这让秦越怎么忍心再让崔凌旭为这些小事分神。

      如自己所料,小旭果然是相信自己的,对自己对蓝菲儿团队的炒作行为的冷处理也很是满意,可是还是会关注蓝菲儿的一些节目,表面上说着,我才不在乎,我就单纯地看看笑话,看看热闹。可秦越没少被他怨愤的视线和阴阳怪气的语气所荼毒。

      秦越知道,尽管小旭相信自己,但对于自己轻易就被女人所缠上一时陷入被动的局面这一点还是很不满意,就连秦越也觉得自己理亏,不是因为蓝菲儿,而是他与小旭之间,似乎秘密越来越多,让他有些害怕,万一有一天这些秘密被公之于众,他和小旭之间,该何去何从?

      电视里,蓝菲儿已经结束了舞蹈,传来咯咯咯的笑声,听得秦越心烦,没有理会崔凌旭的劝阻,果断倾身拿回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崔凌旭也一语不发,以别扭的姿势低身把那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用下巴蹭他的额头:“小旭,这次是我不小心,你别和我闹别扭,或许你说的没错,蓝菲儿那样的女人的确是所有正常男人喜欢追逐的对象,但是你可别忘了,我可不是个正常男人,她哪怕赤身裸体地站在我面前,也比不上你现在这么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的诱惑力大,你信我么?”

      说着,生怕崔凌旭不信一样,带着他的手往自己某个昂扬的部位摸:“不信的话你自己摸摸。”

      崔凌旭被他之前的那通话说的有些内疚,毕竟他也知道,秦越或许因为蓝菲儿的事心里不痛快,甚至最近公司都没给他安排什么通告,还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安慰自己,而自己呢?反倒不让秦越省心,因为自己心里的小别扭小情绪给秦越找堵,两人相比较,崔凌旭觉得有些汗颜,正要准备回抱秦越,就被对方的突然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即使隔着裤子,他也差点被那部位的火热给烫伤了手,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却不料那火热却顺着手臂来到自己的脸颊,怎么也消散不去,只得白了秦越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

      吼完这句话,崔凌旭本能地想要把自己滚烫的脸往藏起来,而秦越的胸膛就在自己的眼前,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可他忘记了自己是躺在秦越的大腿上,如今的位置有些尴尬,眼前那东西似乎比刚才更加昂扬了,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坐起身来,脸上的红云分布得更加密集。

      秦越闷声笑了,深呼吸一口气,把逃开的人重新抱进怀里:“你呀?之前赤身裸体挑逗我的勇气到哪里去了?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又变回小怂了?”

      “谁怂了?不是……谁挑逗你了!”崔凌旭把下巴搁在秦越的肩膀上,也不挣扎,这个角度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正好,让秦越看不到他脸上的红晕。

      秦越的手一路往下,探进崔凌旭身上那件宽大的家居服里,抚摸他那有些瘦削的腰身,其实这衣服是他的,崔凌旭第一次在他这里住下时,没有带睡意,秦越索性把自己买小了一个号的衣服给他穿,到后来了,这衣服也就成了崔凌旭的了。

      察觉到手下的身体在微微颤动着,尽管上次因为陆年和崔仪的意外来访,他和小旭终究没有突破最后那一道防线,而那天以后,崔凌旭的行程几乎就没有断过,就连如今两人相拥在一起,也是一种奢侈,就连这种奢侈,也即将在连个小时之后结束。

      上午小旭刚刚结束了一个广告的夜拍,回到宿舍时秦越都已经锻炼回来了,看着崔凌旭困得脸眼睛都睁不开,秦越把他摁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起来吃午饭,之后便是两人来之不易的下午茶时间,而这闲暇也即将在不久后结束,今晚小旭和楚嵘他们还有一个电视台的大型户外综艺。

      秦越知道两人作为娱乐圈艺人,而且一个是演员,一个是歌手,以后在各自日益繁忙的行程中,自然是聚少离多,自己要学会适应,但是怀抱小旭的温暖与舒适,让秦越很是不舍,故作委屈巴巴地说:“官人,你可别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奴家可认准了官人啊?如果你抛弃了奴家,我只有一死以自证清白了。”

      听到秦越这宛如古代深闺怨妇的口吻,崔凌旭噗嗤一乐,也来了兴致:“你嫁进我崔家,生是我崔家的人,死是崔家的鬼,一定要时刻记得,我是你的天,一定要恪守夫纲,啊……”

      还未演得尽兴,原本在自己腰间摩挲游走的手就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让崔凌旭惊叫出声,秦越对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地带都太了解,身体诚实得他想反驳都不行,挣扎着身体想要从秦越那日渐往下的手掌下逃走,别说秦越了,就连自己也早已有了些许反应,可过不了多久,他就得离开,这可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别动。”秦越从衣服里抱住他挣扎的身体:“我不做什么,我就想抱抱你。”

      崔凌旭张张嘴,想说,我不怕你做什么,可最终,他还是选择闭嘴,因为知道,秦越也和他一样忍得很不容易。

      两人在秦越的房间里腻歪到最后几分钟,秦越才放崔凌旭换衣服离开,就连崔凌旭换衣服的间隙,也不忘紧跟在他的身边占占小便宜,引得小旭威慑力并不是很足的瞪视。

      以至于最后崔凌旭夺门跑出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崔仪给他们安排的集合时间,所以崔凌旭焦急的往电梯跑,秦越还不忘跟在后边叮嘱:“跑慢点,别摔了,晚上录综艺的时候别太拼了,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听得崔凌旭一头的黑线,这里是盛世娱乐公司的宿舍,秦越也不怕被其他的艺人给听了去,不过电梯门关上,崔凌旭还是看到了反射到光亮的电梯壁上,自己那微微扬起的嘴角。

      崔凌旭走了,秦越倒是显得无事,突然想起自己早上锻炼回来时收到的那个国际邮件,因为怕自己的电脑和手机信息会被监控,所以秦越特意叮嘱对方使用国际邮件寄送,原打算白天的时候研究,没成想崔凌旭却回来了,他只得把厚厚的一沓资料给锁到了抽屉柜里,现在自己独自一人,倒也可以好好看看。

      资料很厚,都是一些复杂的英文,好在前世的秦越也算是一个学霸,也顺利地过了托福雅思,要不是不想离开秦浩以及那个人,或许秦越也能到国外拿个还算不错的学历,毕竟,秦爸秦妈对于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向来是赋予重望的,就希望儿子可以学有所成,来挑起秦家的重担,所以从小就注重对秦越这方面的培养。

      如今,看这些专业晦涩的材料,也觉得问题不大。手上的资料是一份病例,来自陆年在国外的主治医生,秦越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得到了这东西,而且还必须不露痕迹,毕竟,他也不能让陆年过早的知道自己在调查过去七年的他,因为陆年究竟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也不知道。

      材料中有很多医学名词,药物,以及治疗方式,纵然是秦越也只能做到一知半解,几个小时看下来,秦越的眼睛很是酸涩,心也是越来越沉,报告中说,陆年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抑郁症、以及前行性失忆症。秦越皱了皱眉头,这些全是严重的精神疾病,也难怪陆年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秦越一面看着报告,一面在电脑上查询这一些他不懂的专业名词,比照着报告中以及网上的症状往陆年身上套,头疼、脾气暴躁易怒、情绪反复不定、健忘失忆……

      报告里没有说陆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得病的,也没有提及陆年的病因,只知道他是从四年多以前开始在国外这家久富盛名的精神病院秘密治疗,而他的主治医生也是国际上知名的心理医生,在报告的最后,是医生对于陆年治疗情况总结,陆年在治疗期间很不配合,甚至一段时间后便离开了医院,只是偶尔会与医生联系,开一些药物,而医生对于他的状况很是担忧,毕竟,距离上一次陆年与自己联系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

      秦越算算时间,医生说的那好几个月前,好像正好是超型星比赛初选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从那时候起,陆年就没有与医生联系了呢?

       秦越算算时间,医生说的那好几个月前,好像正好是超型星比赛初选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从那时候起,陆年就没有与医生联系了呢?劳累过度的眼睛实在是有些难受,秦越索性闭上了眼睛思索,这么多年,陆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依旧可以记得一袭白衣眼眸明亮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少年,尽管心里已经没了波澜,但还是微微有些心痛,他变成如今这样,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所以他俩或许从初见开始就是孽缘。

      把手里的东西细心地整理好,锁进了抽屉里,这东西可得收好了,或许,可以成为以后自己与陆年想持的砝码,那人不惹自己不动小旭还好,如果他稍有动作,单凭这些东西,就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想到崔凌旭,秦越不仅勾起嘴角,僵硬了几个小时的脸和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于自己而言,果然是小太阳一般的角色啊。

      也正因为这一眼看手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那个神秘人前阵子许久没有联系他,这让秦越觉得有些被动,在与陆年的争斗中,与蓝菲儿的斡旋中,他姑且还能够掌握主动权,因为他可以很轻而易举的抓住对方的弱点,攻击对方的软肋,但这个神秘人不一样,他一直隐藏在阴影里,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秦越仍然不能肯定目标,不知道目标是谁,自然是无法找软肋,相反,对方似乎对自己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与小旭的关系,甚至用小旭来威胁自己,一向胆大如牛的冒险主义者秦越,也不由得有些畏首畏尾。

      之前对方未联系自己,让秦越有些不安,这不安的情绪也让秦越对自己的无能很愤恨,所以他决定搏一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个神秘人每次打来电话都是不同的号码,秦越把自己的来电设置了权限,只允许通讯录里边的电话的呼入,毕竟,他现在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明星了,电话这东西自然不会轻易地往外给,甚至得足够保密,除了小旭及崔仪张宇,很少有人给他打电话,他这一设置,对他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设置完成后,却出了一手心的汗。他刻意地让自己忘了这回事,如今算算时间,也有一周多了,不知道这期间那人有没有联系过自己,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听到电话那头无法接通的声音,安笙愤愤地把手机给甩到了床上,秦越,你真的有种!看来最近是太忙了,真的疏忽你了,还是你真觉得我天高皇帝远,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习惯了在暗地里操控秦越,甚至越来越享受这种让对方瑟瑟发抖的神秘感,哪怕对方的逼问也让他很是爽快,对于他们这种仗着家里边有几个臭钱就寻衅滋事,终日飙车泡妹的富二代而言,其他人的生死对于他们而言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就像自己,就像安笙……

      撞死安笙还能逃脱罪责的富二代早已横死街头,而秦越,他也不打算放过,毕竟撞死自己的那辆车是属于秦越的,哪怕他当时已经是昏迷状态,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咬咬牙,安笙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秦越,既然你想要作死,可就不能怪我了,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作为一个死了一次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有的人会怕,不是么?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万字来了哟,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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