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反派同行，专业受害[娱乐圈]》艾达米

22、022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航行，秦翀终于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土地上。这一次，没有秦湃在身边，他再也不需要遮掩行迹，也不需要匆匆忙忙的不在任何一个公共场合停留过久。

　　秦翀站在航站楼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竟然有了一种类似挣脱束缚的畅快感。

　　因为已经和秦湃分手了，他不能在住在秦湃的房产里。他直接打车去了寰宇公司附近的酒店，准备住一晚休养好精神之后，再去公司看看会不会分配宿舍。

　　秦翀对这份新工作也是期待的，可他完全不知道在他去公司之前，已经有人决定了他此行注定不会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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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前一天晚上，A国秦湃的公寓内。

　　“秦哥，您有什么事吗？”刘清对秦湃突然让他到公寓里来有点不解。
　　毕竟秦湃是个讨厌别人进入他私人领地的人，除非那个人刚好是他最近喜欢的床伴。

　　“明天秦翀就会回国了。”秦湃坐在桌前，点了一支烟。

　　刘清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答话，依然保持着倾听的神色。

　　“我之前在微博上帮他炒作，给了他一些人气。但是我的意思并不是想让他觉得演艺圈这口饭很好吃。”秦湃垂下眼眸，眼底的色彩晦暗不明。“他接下《鬼新郎》之后，我发现他好像有点过于天真了，他把这个圈子想的太简单，还把任何圈内人都可以轻易当成好朋友。你得让他明白，离开了我身边，他这样的人在圈子里什么都不是。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只是在评估他的利用价值。如果他没有金钱方面的价值，那也会有人觊觎他年轻的身体。”

　　刘清听完这句话，脑子里立刻剧烈活动了起来。
　　秦哥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秦翀因为微博一时高涨的人气，和一帆风顺的事业突然变得骄傲不听话了？他就傻到那种程度，事业不过刚开了个好头，就得罪了过去的金主秦湃？

　　“那我让菲玲姐安排几个风评差的小演员接近他，和那种垃圾混一起，保证用不了多久人就毁了。到时候寰宇名正言顺的和他解约，他就一无所有了。”刘清试探的问。

　　秦湃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可太吓人了，刘清背后立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也不好再献策，只好勉强笑着混过去。
　　“那您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晾着他就行了。”秦湃吐出一口烟雾。“他卡里没什么钱了。没有经济来源，没有人帮他，他自然知道什么叫做难。”

　　“这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了。”刘清松了口气。
　　就这事，就算不用秦湃的名号，他自己就能做到。

　　“我也没真正不留情面。”秦湃补了一句，似乎在解释他不是个那么悭吝的情人。“《鬼新郎》的主演还是他，这两个月的时间够他想明白的了。”

　　“哦……”刘清心思转的飞快。
　　秦湃之前可从来不会提已经分手的对象，现在还在秦翀身上花这么大的功夫。说明还是没把人放下啊！

　　刘清现在可有点高看秦翀了。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反而还能紧紧吊着秦湃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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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饱满的秦翀来到了寰宇大厦。

　　他和前台说明了自己是来签约的，并且报出了菲玲的名号，可对方微笑着让他稍等之后，他就在大厅里等了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回应。

　　秦翀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再次来到前台面前。
　　“请问，菲玲姐今天有空吗？”

　　“有的，我已经通知李总了。她工作很忙，请您再耐心等待一会儿吧。”前台微笑着回答。

　　秦翀没有办法，只能又坐回大厅。

　　寰宇大厦的工作人员颇多，但是每一个身影都看起来很忙碌。秦翀看着那些来来去去精明干练的身影，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来寰宇办事的人都经过预约，而且大部分人都时间宝贵，就算是那些来面试的新人，也会很快集合到面试的部门去。
　　像秦翀这样被晾在大厅的，大概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吧。如果不是他和前台说过两句话，保安早就过来赶人了。

　　秦翀这样一个单独坐在大厅的身影，也让很多人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诶，宇凡，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前段时间秦湃微博上那个……”
　　在无数经过的路人之中，其中像是来寰宇办事的两人的其中一个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拽着身边人的袖子喊了一声。

　　被扯的人侧目看了一眼形单影只的秦翀。眼底先是露出一点诧异，随即又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是。”

　　“原来他是寰宇公司的啊？不过以寰宇的风格，应该立刻抓紧炒作才是，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什么后续动作？”最先发现的那人惊讶道。

　　冬宇凡看着角落里的秦翀很认真，但是嘴里却是冷淡敷衍的回复。
　　“可能是在等什么重磅消息一起推出吧。”。

　　“哈哈，很有可能。不过他坐在大厅是干嘛？能和秦湃一起炒作的人，不应该连个能呆的办公室都没有吧？”

　　冬宇凡听到秦湃两个字，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他收回看向秦翀的目光，对同伴说。
　　“关我们什么事？潘晓伟，你可别太八卦了。”

　　“难得来这种大公司，当然要聚精会神的找八卦才行啊！”被称作潘晓伟的男子还有点不满足。“看他一个人在那里，而且挺面善的样子，不如我们直接去问问他吧？”

　　冬宇凡面无表情的扯过他，直接进了电梯。

　　这样一来，唯一可能和秦翀搭话的人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秦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直愣愣的呆了两个小时。他从早上出来精力充沛的状态已经差不多消失殆尽。

　　秦翀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他开始在内心里思考，自己要不要下午再来。
　　这时，前台终于朝他走了过来。
　　“秦先生，李总通知您上去，她在二十六楼等你。这是临时电梯卡。”

　　秦翀道过谢，拿着卡上了二十六楼。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准备下班了，只有他一个人是向人流的反方向前进，又收获了很多侧目。

　　他找到写着李菲玲名字的办公室，敲门。

　　“进来。”
　　一个沙哑的女声说道。

　　秦翀进了门，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有一面墙是整面的落地窗。可以看到S市中心大半的风景，很有气势。而旁边硕大的展示柜里面放了很多照片，秦翀认出里面都是曾经很红或者现在很红的明星。显而易见，这些明星都是李菲玲带过的工作对象。

　　“你就是秦翀？”李菲玲年约四十岁左右，但身材矮小，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坐在办公桌的时候，几乎只露出了肩膀，和这间办公室有点不搭调。

　　秦翀可不会傻到因为这样的外观就轻视人家。

　　“您好，我是秦翀。第一次见面，很荣幸认识您。”

　　李菲玲无视了秦翀伸过来的手，而是低头翻看着桌面上的资料。
　　“我相信你已经看过合同了是吗？”

　　秦翀有点尴尬的收回手。
　　“刘清给我的那一份看过了。”

　　“没意见的话就签字吧。”李菲玲从手边堆成山的文件里抽出了一份，丢在了秦翀面前。

　　秦翀有点难以置信。这么大的公司，和一个人签订合同就这么随意的吗？哪怕他是个无名之辈，但是普通公司签订一位最普通的员工也不会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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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感到古怪，但秦翀还是拿起摔倒面前的文件看了起来。
　　确实是刘清给他看过的那一版合同，而且甲方，也就是寰宇公司这边已经盖章签字了，这确实不是个玩笑。
　　他只要在这份扔过来的文件上签字，他就通过这个简单到离奇的仪式，变成了寰宇的一份子。

　　“就这样吗？”秦翀忍不住问。

　　“还能怎样？你知道我们公司有多少新人吗？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人吗？”李菲玲抽空给他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你是谁？虽然是科班出身，但是最近几年的简历一片空白，年纪又大。除了秦湃给你微博炒作的几张照片，你拿得出手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鬼新郎》的事情毕竟还没定，秦翀不会提，不过《割裂者》他确实拍完了戏份，而且受到了导演的肯定。
　　“我出演过《割裂者》的一个配角……导演说我不差……”秦翀说。

　　“啊……那又怎样？每年在电视剧里打酱油的角色有多少，你记得吗？”李菲玲冷冷的说。“而且《割裂者》不是国内的作品，它的题材和尺度也代表它不可能在国内正式上映。你还是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虚心接受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新人比较好。”

　　“……那作为一个新人，我要做些什么？”秦翀跟在秦湃身边，虽然已经久经冷眼和嘲笑，心理不会那么脆弱。可他以为那都是因为他死皮赖脸跟在秦湃边上，给其他人造成了麻烦导致的结果。在国外的那段经历，他以为自己本身还是能够和与秦湃无关的人正常相处的。

　　很可惜，李菲玲冷淡的态度给了他当头棒喝。似乎在说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当然是听从公司的一切安排。具体义务和利益分配合同都上有写，你真的认真看了吗？”李菲玲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双手交叉看向秦翀。

　　“我看过了。”秦翀忍住屈辱点头。

　　“那么你可以做决定了。我马上要下班了。”李菲玲看了一眼手腕上精致昂贵的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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