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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     “既然你们尊我为老大,那我收的人自然也就是你们的兄弟。怎么,不服?”阿南很少疾言厉色地对嗜元等人说话,而此时阿南为了嗜阳而下了重的口气,自然令嗜元等人对嗜阳心中充满怨气。

      不过他们心里虽然不满,可面子上总是得过过场面的,“老大,小弟们会不服呢,老大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服,服。”

      “恩。”阿南撂下话,转身便离开了。她今日特意为了嗜阳而对嗜元等人疾言厉色可并不是单纯想介绍嗜阳给嗜元他们认识,而是另有深意,她要试探嗜阳的最低限度是多少。

      嗜元等人在整个试炼场的实力不弱,让他们来陪嗜阳好好练练,有益无一害,就算嗜阳不小心被他们折腾死,于此时的阿南而言,只不过是自己看走了眼,并且少了一只拖油瓶罢了。她有同情心,可同情心不能当饭吃,不能保住她的性命,能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就最好深深隐藏着吧。

      嗜阳在阿南离去后,若有所思地望了阿南一眼,眼神中涌出一抹不明的情绪。

      “喂,新来的,你叫什么?也好让兄弟们好好认识认识这位兄弟。”嗜元一脸挑衅地走到嗜阳跟前,足足比嗜阳高出一个脑袋的身材如强者睥睨废材一般,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嗜阳自是知道眼前的男子对自己不怀好意,也知道阿南的意思,于是对嗜元的挑衅不予理睬,侧身从嗜元身边朝阿南休息的地方走去。他决不愿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把握在手里,没有人可以,所以他不会听从阿南的安排和银面人的调遣。

      “新来的,好大的胆子啊,哥儿们问你话你竟然不回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嗜元本就满身怨气,如今被嗜阳孤傲的行为一激,那怒火此刻就如喷涌而出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快步走到嗜阳面前,队则嗜阳的脸就是一个拳头抡过去。他才不管什么兄弟,什么老大的吩咐呢,怎样把自己内心的怒火发泄舒坦了才是正紧的。

      身后几个嗜元的弟兄见状也纷纷赶上前,一个个都抡起了自己的拳头,往嗜阳身上砸去。

      嗜阳依旧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双手紧紧抱着头,身子任嗜元他们踢和打,鲜血渐渐从嘴角流淌至地下,他就这样默默忍受着嗜元等人的群殴,不发一句声响与求饶。

      “哟,小子,还挺结实的呀,看来还是没被打够啊,兄弟们,给我使劲地打,狠狠地打,老子就不信了,就不能把这腌臜东西打出声来。”嗜元一边揉了揉打到红肿的拳头,一边吩咐道。

      “大哥啊,不是我们不使劲打呀,而是这小子皮太厚啊,兄弟们的拳头都捶地生红发疼了,这小子就是不发声呀!”眼前这些人,使劲吹着受伤的拳头跟脚趾,一个个都认怂了,没办法,这嗜阳皮太厚,他们打不透。

      “算了,今天就先放过你小子一马,以后要记着,尊敬兄长,知道不?呸,腌臜东西。”嗜元吐完唾沫,领着此刻拳头疼得死的兄弟们,回到了火堆旁,继续他们的晚餐。

      嗜阳挣扎地起身,吐了口血水,然后用满是尘土的手臂抹去嘴边的血渍,扶着墙,然后慢慢靠在墙边。他此时很痛,是真的,可他痛却在微笑,也是真的。

      他笑自己没有被活活打死,他笑自己此刻为何如此悲哀。

      “为什么不还手?你不是自以为自己很有骨气吗?怎么,难道你认为当你一脸狼狈地被人用脚踩在地上,然后被这些你所看不起的人所揍时,你的骄傲就因此可以保存了吗?呵呵,你真可笑。”阿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本不爱多管闲事的心,总是会因为嗜阳的挨打而变得动摇万分。

      “反正以我一人的力量是根本打不过他们几个的,还不如任他们打,也好为我保存最后一点尊严。”嗜阳双拳紧握,头却垂得极低。

      “你的尊严?你还有尊严吗?从你进入这个连地狱都逊色三分的试炼场时,你的尊严和骄傲早已被摒弃,在这里,只有活下去才是你最大的尊严,只有拳头比别人强,你才能有尊严地踩在别人头上展现你的骄傲。”

      “拳头比别人硬,呵呵,说得倒是轻松,我的武功被人废了,你知道吗?你让我用什么去抢回我的尊严,我的骄傲!”嗜阳此刻就如发了狂的豹子,双眼通红,手指紧紧掐着墙角,青筋一道道凸起,他发泄般吼着,似要宣泄完他长久以来全部的怨气与怒火。

      “那你一个废人,有什么资格拥有尊严与骄傲?你回答我,你有吗?”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啊!啊!我没有!”

      “看来你还没废得彻底,至少知道你此刻不配拥有尊严与骄傲。”说完,阿南不再理会倒在地上几经崩溃的嗜阳,扬长而去。

      夜晚的试炼场一片漆黑,这是一片连月光也不愿光顾的死亡之地,嗜阳双手抱膝,双眼望向天空,寻找那从不愿来光顾的月光。

      地北族内,一玄衣女子静坐在卜桌前,双手慢慢施动巫术,景象在她面前慢慢显现。

      “阿舞,怎样,找到天南余孽了吗?”苍厚的声音从地北舞的身后传出,地北征从前后穿墙而进。

      “回父亲的话,阿舞并没发现任何天南余孽的巫力动荡,所以阿舞认为天南族的余孽应该只剩下我们上次在雪山村挖到的那具刚死的尸体了。”

      “我看不然,听那些村民说天南余孽还有八个徒弟,其余七个已被清扫殆尽,但是他们并不是天南余孽,还剩下最后一个,只是族人从村民口中打探到还有最后一个已经出村去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正尽全力寻找那最后一个徒弟,可并没发现她的踪迹。”

      “听说雪山村与世隔绝,不近外人,那最后一人女儿想她应该已经死在外界的豺狼手里了吧,不然你我父女两人不会寻找不出她的下落。”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当年灭绝天南全族的时候,不是也没料想到天南族还会残留余孽吗,这一次,我到底是放心不下啊。”

      “父亲说得是,那女儿再找找。”

      “算了,阿舞,你还是先准备两日后寒萧国的祭巫仪式吧,你是镇国巫女,此事万不可大意。”

      “是,父亲,我一定会办好祭巫仪式的,不会为地北族丢脸,更不会为我这个镇国巫女的身份丢脸。”地北舞一脸自信地说道。不过她的一番说词却令地北征微微不满,地北舞竟然把镇国巫女看得比地北族重要,所以这才令一向视地北族比性命还重的地北征感到不快,不过他只是微微不满,也没流露出什么不悦之色,对地北舞说了声表示一下,闪身便穿墙而走了。

      地北舞在地北征走后,手中一直没停下,她就不信,凭她地北族天才巫女,寒萧国的镇国巫女,还找不到那小小的天南余孽了。

      地北舞一向高傲,找不到阿南于她而言,就是一种耻辱。可她却是万万没想到,阿南的藏身之所,于阿南而言的人间地狱,恰恰也是阿南的保命符,试炼场四周都被用巫术设下结界,这种结界,任凭地北舞巫术再是强大,也破解不了。

      寒萧五年,一年一度的祭巫大典在镇国巫女地北舞的一手操办下举行地有声有色。

      巫神台上,地北舞身着七彩交错巫神礼服,头上佩戴着由七彩之翎编制而成的巫神头冠,绝美的容貌被蒙上一层轻盈艳红的面纱,手执地北一族最为尊贵的地北之杖。

      “巫神之命,上天之旨,寒萧国奉神有劳,赐寒萧国全年风调雨顺,收业有成。”地北舞双手扬起,右手的地北之杖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此刻,全民伏拜,她就如真正的巫神一般降临于寒萧帝国,为百姓带来福泽安康。

      不过,有时一个人的威望过盛,强盛到威胁统治者的地位时,那这个人的威望也就如昙花一现,所有的荣耀跟光环就终将散去。

      寒陵墨站在距巫神台不远处的触神楼上,静静看着自己的子民跪拜在地北舞的面前,可眼中的杀意却波涛汹涌。地北族自从灭了天南一族之后,势力是愈发强大起来,甚至还打破了巫族不得干预朝政的规定,多次干预政事,先皇早已不满地北族的所做所为,跟别说寒陵墨了,他今日能稳坐皇位,可都是靠他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要知道,这地北族可是野心勃勃,就在寒陵墨还是皇子时就极力怂恿先皇立最小的十六皇子为皇,他们好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先皇虽然顾忌地北族人,可还不至于到连把储位传给谁这些国家大事都由地北族人拿捏,最后,先皇选寒陵墨为储君,因为他相信,寒陵墨会是一个好皇帝。可地北族人却不干了,甚至还煽动百姓打算造反,最后还是先帝应予地北族人镇国巫师一职,此事才就此罢休,可此事对寒陵墨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也成为寒陵墨统一大陆,成为千古一帝的最大动力。

      他要把地北族人从他寒萧皇室窃走的政权夺回来,统一大陆是第一步,慢慢地,他会一步步毁灭地北一族,也让地北一族尝尝当年天南族人被灭族的滋味。

      “皇,祭巫大典结束了,回宫吧。”驭风站立于寒陵墨的后方,出声提醒道。

      “恩,把尾巴处理掉,朕不想让人知道朕出宫来观看祭巫大典,特别是地北族的人。”寒陵墨丢下一句话,转身消失在驭风的视线之中。

      驭风见寒陵墨离开,立刻吩咐手下的人清扫起尾巴来。这些年寒萧国内部局势,驭风身为护国大将军,寒陵墨的亲信,不可能不知道,他当然明白寒陵墨让他扫除的尾巴是哪些。

      街角小巷的拐弯处,三个黑衣人伺机等待多时,见目标出现,立即动手把人击晕,下手干净利落,然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换上被打晕那人的衣服,再戴上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三人用手势会了一下意,然后两人带着被打晕的那人,迅速隐觅在空气中,而换装的那个黑衣人,则是摆成被打晕那人的姿态,代替那人行走在寒萧大街上。

      而被那两个黑衣人拖走的那位,估计是看不到明天日出的太阳了。

      换装过的黑衣人最后走进了地北族的大门。原来那个被打晕带走的人是地北族派到寒陵墨身边的内奸,用来时时刻刻监视寒陵墨的一举一动,毕竟,地北族人对寒陵墨这个不能为他们所控制的皇还是放心不下。

      黑衣人回到地北族后,立即走进地北征的房间,与他回禀今日寒陵墨所干出的一举一动。

      “巫主,今日寒陵墨去见越山王了。”黑衣人是寒陵墨的人,他自然说得都是一些寒陵墨吩咐的话。而且寒陵墨会让此人这么做,也是算准地北征多疑的一个特点,要是说寒陵墨什么都没去做,那以地北征的个性自然会疑心自己的内奸话里的含真量,而黑衣人一说是去越山王那,那地北征便自然不会起疑心,反而会全副身心思索着两兄弟到底在商量什么。

      果然,地北征的心思都放在了寒陵墨两兄弟身上。“你听到他们两兄弟说了些什么话吗?”

      “回巫主,那寒陵墨心思缜密,也不信任身边一人,属下无能,没能听到只言片语。”

      “废物,本巫留你是干什么用的!还不快点回去继续监视寒陵墨,我要听到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内容。”

      “是,是,属下这就去。”黑衣人表现出很害怕的模样,惶惶恐恐地溜了出去。待他出门之后,立即恢复了他冷静的神色。看来没惹起地北征的怀疑。

      黑衣人走后,地北征来时思索起来,这寒陵墨两兄弟到底聊了些什么东西,寒陵墨此人,地北征无论如何都是放心不下的。

      寒陵墨跟越山王寒陵越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寒陵越的不问朝政更是令寒陵墨对自己这个弟弟愈加放心,所以才会恩准寒陵越在宫中居住,然后在关键时候,比如说今天地北征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拿寒陵越充一下幌子。

      皇今日驾临越山王处的事,必要是真实的事,不然地北征那只老狐狸又该多心起来。所以寒陵墨从密道回宫后,立刻去了寒陵越的越王殿,名义上,看看自己这个亲弟弟。

      叶兮尘听到宫人们对她回禀说寒陵墨去了越山王处时,立马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吩咐宫人为她梳妆打扮一番,穿上寒陵越最喜颜色所做的衣服,匆匆忙忙朝越王殿走去。

      平日里,叶兮尘碍于男女有别与叔嫂的身份,一直不敢去寒陵越处看看寒陵越,只能任内心饱受相思。而今日寒陵墨也去了寒陵越那,那么,叶兮尘便有足够的理由去看望寒陵越了。想到这,叶兮尘的心怎能不急,恨不得此刻能立马飞到寒陵越身边去,以慰她的相思之苦。

      只是叶兮尘还是晚了一步,当她快走到越王殿门口时,便看见寒陵墨的御驾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叶兮尘慌忙福神对行了礼,然后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皇这是从越山王处回去了吗?”

      “恩,事情谈完,朕自然得回去了,怎么,皇后找越山王有事?”寒陵墨的发问令叶兮尘感觉自己像是偷奸被抓一般,忙说没有。

      “既然皇后无事,那便回去吧。”

      “臣妾遵命。”叶兮尘一脸慌张地坐在寒陵墨身边的风辇上,手中的锦帕北她搅得不成个样子。今日没能见到寒陵越,真令叶兮尘十分不甘,心里对寒陵墨的怨恨又深了一份,可面对寒陵墨的威严,到底不敢发作出来,而且叶兮尘心虚,害怕自己爱慕寒陵越的事被寒陵墨知道,一见寒陵墨发问,也就心虚地吓懵了。

      说道底,这叶兮尘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女人。

      叶兮尘跟寒陵墨一起走到半路便分开了。寒陵墨以国事为重,回到了御书房,而心中怨念极深的叶兮尘也装不出平日里对寒陵墨的献媚之态,福神恭送寒陵墨走之后,便回到她的凤栖宫去了。

      伺候叶兮尘的宫女以为这次叶兮尘又要发脾气了,一个个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这次的叶兮尘平静地出奇,然后唤贴身宫女拿着自己的令牌,吩咐宫女出宫去找地北舞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考驾照,起早贪黑,更新疲惫,等我考完,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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