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这不是我们的大航海时代（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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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明石爽快卖掉的两名英灵全是无甚所谓的模样，一路上这三人临时小队之间发生的种种意见不合行为不统一早已让三人面对临时同伴各种作为时都内心毫无波动。
一同走到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这位换上圣诞服装的不列颠王选定的不引人注意的桌前坐下，萤丸眨眨眼率先提起的第一个话题没有涉及他们这些举动的目的，他只是借由他乖巧的少年模样笑嘻嘻地问道：“呐，你们为什么要拿团子啊——不问自取这种行为也说不上太光明磊落吧？”拖着长音说话的习惯配上他柔软的声线，把这句话说得比起责问更像是撒娇般的抱怨。
而对面的圣诞Alter则全然的理所当然地道：“在穿越过时空隧道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堆积成山还附有‘请随意取用’纸片的月见团子，这难道不是命运的指引吗。虽然很讨厌命运这种东西，不过不尽力搜刮这也是对食品物资的不尊重。在面对任人采撷的物资时就应当全力掠夺才是。……虽然很不好吃。”
最后的那句话是被她用嘀咕般的气音嘟哝出来的，不过这点程度的低语，都并非普通人的在座所有人员（除了开着通讯器远程在线的罗曼外）减弱声调同没减几乎没有多少区别。但它产生的效果倒是霹雳式的了。
“诶？不好吃？”
“难吃吗？！”
双双做出反应的萤丸和玛修倒是没想太多，因为仅仅从他尝的那颗团子味道来看迦勒底那3吨食品储备绝对是梦幻级的味蕾盛宴，特别是有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精细的菜肴作对比，他所质疑震惊的是似乎颇为认真地做此判断的圣诞Alter：“你确定味道不好吃吗？”
“口感单调平淡、缺少刺激，还不如高热量的炸鸡鸡块。”圣诞Alter托着下巴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这位王强大的直感仍然在发挥作用，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毫无顾虑猜出萤丸想说出口的下一句询问内容，圣诞Alter轻飘飘地道，“虽然口感不尽如人意，不过作为圣诞Alter，破开凛冬寒风的邪恶圣诞老人，为了方便携带、尽快履行圣诞老人的职责……尽管不是12月的圣诞节，但用心祈求的孩子还是会得到礼物的。”
“你把团子——接近3吨的团子都送人了！？”这次换成罗曼抬高分贝喊了出来，作为当初购入这批‘战略性’物资储备的负责人，他最清楚不过这些精致食物的价值，“比起那些高热量的垃圾食品，那些团子可都是完美达成控制热量与甜度的作品！”
“嗯，你有意见吗？”圣诞Alter冷淡的稍扬眉梢，眼角一挑，“只要有愿意派送礼物的心灵，无论何时都是圣诞节。”
说到底这就是你自己任性在随意发送礼物吧。
萤丸没忍住在心里吐了个槽。
“把我们喊成拉车的马……啊、好好好，驯鹿。”接收到圣诞Alter凶残的目光威胁，明石妥协的纠正口误，但他的下半句完全没有改变，“角色扮演也该适可而止吧。被‘驯鹿’的我可是超累的啊。”
萤丸看着明石国行说出这句话后，圣诞Alter罕有表情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黑线，顿时明白这话绝对掺了水分。
“阿诺，我只想问一下……”无视其抗议把粉发医生轻轻松松挤到一边，自己占据通讯器投影屏幕的万能之人笑得相当优雅，“你们是怎么通过我制作的警戒系统，还连触发的警报都强行切断关闭的呢？虽然没法说大话说那完美到毫无瑕疵，不过迦勒底的安保系统至少也称得上是我的自信之作。请问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呢？”
圣诞Alter轻笑了一声：“被我们像捅破张窗户纸一样视若无物轻松通过的系统原来还这么值得大张旗鼓吗？”
眼见达芬奇的笑容越来越甜美，堕化的王也不再多说，指向了为他们这一路胡搞做出重要技术保障及支持的大手尼古拉·特斯拉。被齐刷刷全桌瞩目的技术大佬·天才科学家·尼古拉.特斯拉显然很是享受这种“高光时刻”。身为内行人的他中肯地评价了达芬奇制作的系统，而在达芬奇得知他们这三人小组穿越空间的事都是尼古拉.特斯拉通过割裂限定性的时空断层达到技术性的直接穿越效果办到的后，两个技术宅便开始脱离主桌话题找个小角落嘀嘀咕咕。
而此时桌上的话题已经切换到了圣诞Alter他们来七水之都的缘由。面对萌萌哒的“幼崽”，因生育率相对低下而分外重视人口关注孩童的王即便是反转为Alter也仍会表情柔和下来。
“诶——什么，是孩子的愿望吗？”
“尽管现在是夏秋之交，但我们在这个世界出现的落点是一座常年飘雪的岛——他们这边是怎么称呼的……冬岛吧，应当是这个名字。这家伙说着什么只要下雪就是圣诞，不由分说的就答应了那个女孩的愿望。”
玛修：“3吨的团子都分发给了岛上的居民吗？”
“嗯？这倒是没有。”明石懒洋洋的否定，“那座岛大约是正爆发着战争。我们到的地方恰好是王宫，那里血流成河的只剩下小女孩一个人了。连统治的王族都变成这副凄惨的模样，虽然岛上一定还有剩下的人类，不过去除掉武装者们后纯粹的普通民众八成也苟延残喘不了多久了。”
光是听着明石毫无紧张感的语调，简直根本无法联想到他所说的严峻情况上去：“好像本身的王族统治就有一定的问题，岛上又存在着试图屠杀王族篡夺这座岛屿当根据地的海贼，为了剿灭海贼随后抵达的海军，我们临走的时候听说为了争取独立连革命军都出现了。Alter这家伙大概没办法坐视一个女孩子在她面前哭到快要崩溃不管吧，总之说着什么‘作为王理当听取诉求’就决定顺着那个小女孩的愿望来七水之都了。”
“七水之都……是司法岛吗？你们是因为水之诸神才暂时停留在这里的啊。”回忆了一下地图，萤丸恍然道。
天草若有所思：“看样子这个世界的政府统治力还不错吗？”
“呵，怎么可能。那可不是对政府的信任。”这次发话的却是圣诞Alter，她的话中有着很明显的轻嘲，“那只是走投无路时连漂过的苇草都要紧紧抓住、自我欺骗为浮木的软弱罢了。”
红色的圣诞老人装与暖黄的酒馆灯光都为反转后的Alter颜色寡淡的模样增添上暖色的柔软。但此时漠然地说话的圣诞Alter，或者说是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她有如下达判决般的冷酷并非Alter的恶意，而是她自己作为王的判断。
“一个人是救不了一个国家的。”
The Once and Future King——被后世传说近乎神化的永恒之王如此说道。
歪着头想了想，萤丸接道：
“但就算不可能也要去做，这才是人类。”
“不去做就绝对不会成功，正因为知道前方是被判定过的‘绝对’的结局，才更要拼尽全力去努力改变。无限接近于零，却又不等于零的可能性，这就是人类凭借自己所创造出的奇迹啊。”
萤丸注视着怔忡的王，缓缓笑得眯起眼睛。
这才是萤丸一直喜爱人类的原因。那份呼求改变命运的祈愿，他确实听到了。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这不是我们的大航海时代（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