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无望的热恋》三尘与土

99、番二

　　雨水密密麻麻的洒落在斯内普脸上，冰冷得让人窒息。

　　他猛的睁开双眼，一双浅灰色的瞳孔映入了他的眼帘。

　　“斯内普，我不准你再跟莉莉说我的坏话，你这个讨人厌的小杂种！”

　　这话可太难听了，斯内普紧紧的皱着眉，呆愣的看着上方的女孩。

　　这是死后的世界吗？

　　“不准……这么……看着我！”

　　“啊！”

　　斯内普发出一声措不及防的惨叫，因为一个拳头落在了他的眼眶上。

　　“叫什么胆小鬼，拿出你的魔杖教训我啊。”

　　斯内普觉得有些头晕:“等一等……”

　　“等一等，”佩妮.伊万斯已经步入少女时代，她提高音量的声音像是在尖叫，“等你拿出魔杖吗，你以为我是那种蠢货？”

　　又一拳，斯内普感觉到滚烫的鲜血从鼻腔里流了出来。

　　一切都太过真实，斯内普的头脑突然清醒了。

　　“佩妮？！”

　　“……”

　　“真的是你？”

　　“……别以为求饶就可以……”

　　“佩妮！”

　　斯内普热泪盈眶，他一向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在成年后尤其如此，可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忍受离别、分开、遗忘和死亡……

　　佩妮.伊万斯第一次被她爸爸之外的男人拥入怀中，她愣住了。

　　“臭流氓！”

　　斯内普不记得他小时候被佩妮揍进过医院，这大概是死后的世界吧……

　　莉莉很愧疚的给他带来了糖果，虽然他并不喜欢。佩妮倔强的站在墙角，既不看他也不看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

　　“没什么问题，他只是暂时晕了过去……”护士给斯内普上了药后转了个身看着角落的女孩，“不过我得说，即使是感情纠纷，这也太过了点。”

　　“你误会了，”伊万斯太太赶紧拦住这个过于八卦的护士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争吵。”

　　“小孩子？”护士摇摇头，“虽然可能有点多管闲事，但我不得不说女士，你对你女儿的关注是不是有些太少了，你再仔细看看……她已经是个少女了，少女……虽然是个可以把同龄男孩揍进医院的少女。”

　　护士嘟嘟嚷嚷，临走时还内涵的看了佩妮.伊万斯一眼。

　　“年轻人，你可要留意了，爱情一不注意就会溜走的，更别提拳打脚踢了。”

　　“不，她没有！”

　　斯内普看出佩妮生气了，他赶紧在对方忍耐清零前出口为她辩解。

　　不过佩妮.伊万斯并不领情。

　　“要你假好心……”

　　斯内普听见她低声骂自己。

　　“脏兮兮的小乞丐。”

　　好吧，斯内普觉得他们小时候处不好不光是他的问题，佩妮.伊万斯显然需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佩妮——伊万斯！”

　　斯内普的注意力被眼前的女人吸引了过去，他几乎忘记了伊万斯太太的模样，可当对方生动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伊万斯太太很漂亮，莉莉长得和她很像，一样火红的头发，比莉莉浅些的绿眼睛，从她身上斯内普几乎看不出来佩妮的半点影子。

　　既然如此，伊万斯太太对斯内普的吸引力就大大降低了，他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靠在墙上，手揣在裤兜里，一脸愤愤不平看着窗外的佩妮.伊万斯身上。

　　“真是对不起，佩妮实在太过分了，我一定让她跟你道歉西弗勒斯……”伊万斯太太内疚又羞愧，似乎被她不省心的大女儿气得快哭出来了。

　　那可真是难如登天，斯内普一边漫不经心的想，一边突然好奇佩妮在看什么。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一片光明灿烂。雨已经停了，风吹散了乌云，阳光毫无保留的洒在树梢上、草丛中，地上都是斑驳陆离的碎影，岁月温柔得几乎要让斯内普叹息。

　　他眼眶一热，呢喃自语:“真好佩妮，我们又见面了……”

　　莉莉一边抹眼泪，一边端着一杯水准备递给斯内普，却不小心听见了他的话，吓得直接将整杯水都泼在了他身上。

　　“嗯……嗯，对不起，”伊万斯太太的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你说什么小斯内普？”

　　斯内普不明白伊万斯太太对自己的称呼为什么突然变了，他依旧不清醒恍如身处梦境。

　　他温和的看向莉莉，扬起一个笑容，又看向真实得连眼睛上的睫毛膏都看得清楚的伊万斯太太。

　　“你们都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伊万斯太太被吓得失了声，她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以至于一时做不出反应。

　　莉莉也愣住了，甚至忘了捡起还落在斯内普床单上的杯子。

　　斯内普掀开病床上的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佩妮面前。

　　“还没挨够揍吗，小子？”

　　佩妮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野狗，虽然比斯内普低一头，但气势非常足。

　　斯内普笑了，他忍不住俯身抱住了她。

　　一生的愁苦惨痛都消散在了此刻这满腔的柔情蜜意里。

　　“我很想你。”斯内普说。

　　“啊！”

　　这声尖叫来自伊万斯先生，他刚去缴了医药费，回来就看见了这考验他心脏的一幕。

　　“上帝……艾比，上帝呀，艾比！”

　　“我在，”伊万斯太太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着回应她的丈夫，“我看见了……亲爱的，我们还剩多少钱，西弗勒斯恐怕……恐怕是伤着了脑袋。”

　　“别担心妈妈，”莉莉也有些慌乱，不过像她这样的优秀三好学生总是能够保持镇定，在紧急情况下想到一些最优解决办法，“我会给邓布利多寄信的，我发誓我会的……霍格沃茨有最好的治疗师，哦不，或许圣芒戈还是要专业些。不过有邓布利多，他能解决所有事……你放心妈妈，或许……”斯内普听见莉莉终于忍不住抽泣一声，“我们不至于倾家荡产。”

　　斯内普笑出了声。

　　啪！

　　他挨了一个干脆利落的耳光。

　　佩妮.伊万斯从耳根到脖子都羞红了。

　　“你敢——这样——对我！”

　　“哦不，不要……”伊万斯先生迅速把佩妮一把捞起来夹在胳膊下，强迫的带出了这个房间，“听着佩妮，你不能让西弗勒斯的伤情进一步加重了。”

　　“伤情！”

　　呆愣在原地的斯内普听见佩妮在一墙之隔外怒吼。

　　“爸爸，你看见了吗，他调戏……不，羞辱，是羞辱……这个坏小子贱骨头，他怎么想出这个招数的，他是不是嘲笑我找不到男朋友，放开我……放开我！”

　　“佩妮，算爸爸求你……”

　　“不……我绝不就这么算了！”

　　“佩妮，他是个病人啊……你听我说，我必须现在就去找医生，或许西弗勒斯得转精神科。这都怨你佩妮，你出手太重，而且只打脸……”

　　“他装的……他装的！”

　　“西弗……”镇定下来的莉莉走到斯内普身边，小心翼翼的劝解他，“你回床上躺着好吗？”

　　斯内普看着她，十几岁的莉莉真实得让他害怕。

　　“莉莉，你知道哈利吗，哈利.波特？”

　　“我猜你是想说詹姆斯.波特对吧，别担心他活得好好的。嗯……你不是也有点想他吧？”

　　斯内普能理解佩妮的心情了……

　　别问，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