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霸王硬上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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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妮到的时候，如月春人已经在会见室里等了好一会了，以至于想事情都想到有些出神。
“你……”
听到门扉吱呀一声响，如月春人应声抬起头，他本来下意识地就想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却又在反应过来后迅速地收敛住了，等到唐妮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
唐妮走过来狐疑地打量着他，“刚刚是你在叫我吗？怎么看起来不太像啊。”
如月春人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会见室门口，自顾自地低下了头丝毫没有要讲话的打算。唐妮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有些意外地看见狩谷还站在那没有离开。
“阿诚，现在是会见时间。”唐妮提醒道。
狩谷看了眼她，又看了看正一言不发盯着地面的如月春人，心底忍不住有些莫名的火气。他嘲讽地轻笑一声，顺手带上了会见室的门。咔地一声，甩地唐妮有些不明就以。
“你惹到他了？”她随口问了一句，结果一转过头来却只对上一个兜帽顶。
原来如月春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兜帽给重新戴了上去，唐妮第一反应就是愣了一下。
这是只有在最开始才出现的几次会见才出现的情况，那代表着他并不想与来人过多地交流。
唐妮几乎是一瞬间脸就黑了。
“……你什么意思。”
如月春人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他便开始说自己要讲的事，就像是一部被设定好的机器，直说固定的台词，“我昨天……”
"摘下来。"唐妮可不管那么多。
如月春人暗自叹了口气，没有丝毫动容。
“摘下来。要不然我现在就走。”唐妮唰地一声站起来，椅子被猛地推开，发出一道刺耳的响声。她一手撑在窗台上，隐隐有些怒容。
如月春人顿了顿，显然能够听到她的讲话。他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他根本不需要抬头几乎都能想象到唐妮现在的神情。只是……他心沉了沉，继续盯着地板的某个角落，仿佛那里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昨天晚上你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迟疑。
视野中那一抹牛仔色的主人忽然就不动了，如月春人瞥见了，却没多在意，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将话继续讲了下去。只是唐妮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她就站在那，一言不发地，安静地让如月春人有点心慌。话说到一半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当场就愣住了。
“昨天晚上你的鸟飞到了我的房间里，给我带来了一个东西。我试着拆了一下……诶，你，你怎么哭了？”
唐妮看着他，没有讲话。棕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如月春人一脸无措。他慌忙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拭擦，结果却只碰到了冰冷的玻璃。他看见唐妮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湿润的眼眶里金色的光芒隐隐流转，莫名地就让人移不开眼。
“唐…”如月春人轻唤了一声，他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这么做的…这次见面来得太仓促，他甚至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怎样才能把拒绝她的伤害给降到最低…
他看着对方脸颊边慢慢滑落的泪水，下定决心要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唐…"
“你不喜欢我可以，但也犯不着这么羞辱我。”
"对不起，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唐妮嘲讽地扯扯嘴角，看得如月春人心里越发地有些不是滋味。
以前他总听人说自己的眼睛有多么地好看，他却始终觉得那只是一双眼睛，除了颜色的差异，大家看起来不都是一样的么？
现在他知道了，但是，会不会太晚了点？
他无法看透唐妮的内心，但却能从她的眼里解读出更多的东西。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他觉得这个词用在唐妮身上比用在他身上更不合适。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觉，他的目光忍不住地停留在她的瞳孔上，忽隐忽现的金色光芒似乎流转地越来越快，沉闷的气氛压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唐妮看着他脸上愧疚而挣扎的模样，愤怒忽地有些断片，她原本只是想激他一下，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在犹豫什么呢…刚刚的话是又想否认什么吗？
她自己心里有期待的答案，但到了即将验证的时候似乎又变得闪躲起来。
她在心中暗自打了一口气。
"你不是什么？"唐妮冷下声音又问了一遍，但怒气早就消了大半。
但这时她却看见如月春人猛地怔了一下，反应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她立马就绷不住了。
唐妮皱眉，急忙凑到玻璃边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了？"
如月春人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刚刚他一直盯着唐妮的眼睛，慢慢地开始被各种情绪包围，方才唐妮那句话让他转移了注意力，像是猛地被人从牛角尖里拔出来一般，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春人，你没事吧？"那边唐妮见他不答话，锤了两下玻璃，那响声闷得他有些头疼。
"…没事。"他赶紧摇了摇头，兜帽顺着他的动作滑落在肩头，让他动作一僵。他很清楚，当着唐妮的面，既然滑下去了，那也就不可能再戴回去了，除非他真的想和唐妮一刀两断。
"…"如月春人深呼吸了一次，试图压下心中那些繁杂的情绪。
"…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吗？"
唐妮几乎是立马就接了上去。
"可以。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重新在对面坐下，双手环在胸前一脸自得的模样，但抖腿的动作却直接出卖了她心中的不安。
如月春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底叹了口气。
"…"没法谈了。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霸王硬上弓(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