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疑云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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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很快给出了回复。唐妮利索地上楼去了。
她进门的时候所长正坐在他那张真皮转椅上对着窗外，手捧咖啡思考人生。早上上班前半个小时一贯是他的咖啡时间。听到门口的动静，所长不急不慢地转了过来，脸上堆起一个和蔼的笑容。
“坐吧。”
唐妮顺从地在沙发上坐下。
“听说，你找我有事？”锥生所长的语速并不快，也没什么架子，很容易就给人一种和小区门口摇扇子的老爷爷没什么区别的感觉。这样的认知让唐妮也忍不住放松了些。
“我想问一问关于我父母的事。”她开门见山道。
“你父母？”所长疑惑道，“好端端地，怎么找我们问起这事来了？”
他顿了顿，“你要是想家了，可以往大陆写信，不过我们可不保证会不会寄丢。”
……他说什么？想家？往大陆寄信？
唐妮心里一惊，顿时有些怀疑，听锥生所长的口气仿佛不知道她父母不在天/朝似得，难道那份合同上的签名真的是假的？
唐妮微微眯了眯眼，随即表现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我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地址是哪，你们能够在偌大的天/朝找到他们来签合同，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他们在哪呢……”她双手托腮，把气馁的假象做的十分完美。
锥生所长的笑容微微一顿，他将咖啡杯放在桌上，颇为疑惑地皱起眉头，“好说好说，只是……这合同不是在沙特签的么？我难道记错了？”
唐妮心下又是一凛，所长竟然知道她父母还在中/东。一年前唐妮自己查到的行踪也确实表明他们进入了沙特境内，难道这个机构真的找到了他们？就为了让自己来做一个指导员，竟然大费周章地去沙特找她的父母？
唐妮的心思千回百转间，锥生所长却突然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唐妮。晨光将他的影子慢慢拉长。
“说起来，还是他们向我推荐的你。按辈分，你应当叫我一声叔叔。”
“……这是什么意思？”唐妮这下有些糊涂了。刚刚升起的怀疑又慢慢动摇起来。
锥生所长转过头来，稀疏的发顶让他看起来十分苍老。身上那一套收容所特发的运动装配上他发福的身材，更是让他的年龄气质直逼广场舞大爷。
“你觉得我多少岁？”
“……五十？”唐妮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六十。
锥生所长哈哈一笑。
“呵，少来！就想着逗我开心，要不是考虑到退休年龄的规定你大概会说六十多吧？”所长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啧啧，你们这些小姑娘啊。”
唐妮：“……”
“我已经五十五啦。当年也算是和你父亲在同一个公司工作，虽然部门不太一样。说起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他笑了笑，不知怎的唐妮却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去年我去国外应聘人选的时候他们还提起过你，说有些担心你的工作。今年我恰巧又碰上了他们，然后就要了一份同意书。他们说你看了那个一定会答应留下来的——看来他们说得不错。”
唐妮抿唇一笑，却没有抬头。从所长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却看不见她眼眸正不断闪烁着的光彩。就像是机械的表盘一般，只不过那些数据化作了金光。
“原来是这样啊……”
“那，锥生叔叔你现在还知道他们在哪吗？”唐妮笑着抬起头，乖巧地像是邻家女儿一样。
所长摇摇头，“他们一向喜欢旅行，能碰上一两次已经很幸运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的地址。”
他顿了顿，不经意地问道，“难道他们没有给你写信么？”
这个问题唐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转念一想，只要有心人一查，她每年都会去找人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暴露，实在犯不著在这撒谎。所以她老老实实地摇头。
“没有。以前只不过每半年有通话和汇款。我毕业之后就基本没有消息了。”
所长见她表情有些委屈，以为是孩子脾气，当即安慰她，“他们那个工作就是那样，密保性要求高，偶尔休假也只能低调出行，反正是离不了中／东那一圈。”
他顿了顿，开玩笑地说道，“也许等你这边的工作完成了，他们说不定也就回来了。”
唐妮礼貌性地笑了笑，心里却想着，既然话都说到这了，那么这条线索可以说是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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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唐妮被生病的事情折腾得不行，后来又出了那样的系统任务，尽管没有落下对如月春人的跟进，但比起以前态度的确是要敷衍了些，出于愧疚，唐妮给他送了一杯咖啡作为慰问品。
那可是出自食堂亚里沙大婶的手艺，他应该会喜欢的。但是唐妮没想到，咖啡这样的东西也得等到第二天再送过去，就是不知道送过去的时候看守有没有帮忙加热。
“已经收到了你的咖啡，谢谢，非常好喝。”
看到短信里出现了这样的对话，唐妮差点笑出声来。椅子上正在睡觉的猫咪动了动耳朵，瞥了她一眼。兴许是太阳晒得太舒服，没过多久它又转过头去继续闭目养神。
如月春人收到咖啡的时候唐妮也正在查看他的监控。她亲眼看见，在喝了第一口之后，这个在之前口口声声说比起红茶更喜欢咖啡的家伙成功地皱起了眉头。
“好苦……”这是他当时的原话。
“真的吗？如果觉得苦的话，你可以倒掉。”唐妮选择了这个回答，心里却在憋笑。
很快对方给出了回复。
“谢谢，我已经喝光了。”可不是嘛，唐妮看着他皱着眉头一饮而尽的。
谢谢你的咖啡/END
轻轻抚摸着那只橘猫，唐妮抬头往向收容所的地方。想了想又用SABOT照了一张猫的相片，顿时就产生了一个新的话题。
“呐，我在公园里看到猫了！好可爱啊！[图片]”
“好胖……”
“如月先生，你喜欢宠物吗？猫啊狗啊之类的。”
“……我不知道以前我有没有养过宠物……唐小姐你呢？你喜欢猫还是狗？”
“都喜欢，不过我更喜欢猫。”
“……那我应该也喜欢猫吧。”
唐妮手一顿，耳尖渐渐有了点温度。
她突然觉得，比起那个神秘莫测的机构来说，单纯的如月春人真是可爱极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疑云渐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