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上部》冷月无笙

79、砂隐任务04

　　砂隐任务04

　　我爱罗一走，佐助便走了出来，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莲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自信。”佐助用一种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这些都是忽悠外人的，对着你我哪儿还能说得出来。”莲微微一笑，走了进来。

　　“那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我的真心话嘛——”莲靠近他，鼻子几乎都碰到了他的脸，“当然是把别人都控制在手里，谁也不能逃脱。”

　　佐助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他，“你这简直就是变态了。”

　　莲一笑，“我可没说我是个好人。大郎出去买菜，我们去找他好不好，你想吃什么也一起买了。”他转移了话题。

　　“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去好吗？”

　　“戴上面罩就好了，我看砂隐的人大都带面罩，恐怕是为了防风沙，我们戴上也不会惹人注意。”

　　佐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个人戴了面罩出来，佐助忽然想起卡卡西，神色黯淡了一下。

　　“怎么了？”莲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问道。

　　“没什么。”佐助不想提起木叶的任何人任何事，他要把过往的一切都葬送，就连自己那颗心也一起。

　　莲了然地看着他，转头看向前方，“我跟你说，刚才大郎说的都是他单方面的想象，其实我遇见他的时候一点也不凶，只不过是有人来欺负我。雨隐村自从灭村之后，就处在无人管治的状态下，有很多流氓和混混，我那时候小，就被他们盯上了，想让我加入他们去骗钱。”

　　“骗钱？”

　　“嗯，我年纪小，装得可怜一点，就会有人给我钱，他们是一群低级的混混，也只能靠这个挣钱了。”

　　“就跟岩隐村那时候一样？”佐助想起了岩隐村发生的事情。

　　“差不多吧。当时我不小心戳死了一个人，后来我才发现他们几乎不会忍术，只是普通人而已。所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佐助忍不住看看他，相比起自己，莲的过去实在是，充满了血腥。

　　“后来我觉得有点累，就睡着了，才不是饿晕了。”对于这一点，莲十分在意，愤愤不平地说：“每次他都说我是饿晕的，真是气死我了。”

　　“那你当时吃东西了吗？”

　　“……吃了些野果，我虽然能打猎，但是完全不会做。”

　　没错，那时候他才六岁，能打猎已经不错了，至于把东西做熟，他根本就不会。

　　“所以你还是饿了。”佐助指出了这一点。

　　“但是没有饿晕。”莲坚持。

　　“好好，没有饿晕。那后来呢？”

　　“后来他把我带回去，跟他妈妈说要养我，他妈妈没有同意。他妈妈挺凶的。但是后来他还是每天给我带吃的，还教我烤肉和煮鸟蛋。”

　　“所以说你喜欢吃鸟蛋是因为他？”佐助脸色有些囧。

　　“嗯，他们家那时也很穷，什么都没有，住在一个破房子里，还漏雨，但是他很会做饭，能把很简单的食物做得很好吃。我大概和他住了两年多吧，他们就搬走了。”

　　“那他没带你走吗？”

　　“他想带我走，但是他妈妈不同意。”莲笑了一下，“他当时哭得可凶了。”

　　“那你哭了吗？”佐助看看他。

　　“我才没有。”莲微微别过脸。佐助心里明白，他一定是哭了。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走了，我就一个人留在雨隐村了。”莲简短地说完，忽然说：“他在那里。”

　　佐助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灯光下，白衣少年站在肉铺前面，正在和店主说话。昏黄的灯光照得他一片温暖。

　　“大你今天也不打算做生意吗？”老板问。

　　“嗯，我弟弟来了。”大郎灿烂地笑着。

　　“哦，是吗？你还有弟弟啊。正好这里有一只后腿，你拿回去给你弟弟吃吧。”老板热情地说。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上次还帮我修了房子，我还没有谢你呢。”老板麻利地将后腿包好，递给了他。

　　“那我就不客气了。”大郎笑眯眯地接过来，道过谢，转过身，却看到两个人就站在他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他有些诧异。

　　“来接你。”莲看看他手中的后腿，“你在这里认识不少人。”

　　“嗯，大家都对我很好。”大郎笑道。

　　“你也付出了吧？得到回报不是应该的吗？”莲说。

　　“这不一样啊。我付出的时候并没有期望他们回报，他们能有回报我已经很感激了。”

　　佐助惊诧地看看他，这世间很多人都会做善事，但是极少有人能不求回报。大郎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觉悟，不能不让他另眼相看。

　　“那他们要是恩将仇报呢？”莲又问。

　　“那说明他们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大郎双眼一片宁静豁达。

　　莲叹了口气，“你还是这种性格，很容易吃亏的。”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恩将仇报啊，就像你，我不就多了一个弟弟。”大郎伸手捏住他的脸。

　　莲向后退了一步，“说归说，不许动手动脚的。”

　　大郎大笑，“对了，我爱罗呢？”

　　“他有事已经先走了。”

　　“哦。”大郎点点头，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走吧，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说过，不要动手动脚。”

　　大郎抱出一床新被子，回头看了看他们，“你们只用一床够用吗？”

　　“够了。”莲说。佐助却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那你们晚上睡觉不要太闹，你也别抢被子。”大郎叮嘱莲。

　　“我知道。”莲乖巧地点点头。

　　大郎看看他，又觉得不放心，“你晚上要是冷，就去叫我，我睡觉很轻的。”

　　“我知道了。”莲有些无奈，推着他走向门口，“你已经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大郎瞅了他一眼，颇有点有个不听话的孩子的妈的感觉，又看向佐助，“你们也早点睡，岩隐日夜温差大，别冻着了。”

　　“好。”佐助点点头。

　　大郎莫名觉得，还是佐助靠谱一点。

　　等大郎出去了，莲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佐助笑道，“那我们也睡吧。”

　　佐助嗯了一声，看向那张床，眼神有些飘忽，他不是没和莲一起睡过，但是睡一个被窝……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别扭。

　　他这么想着，默默爬上了床。

　　“晚饭吃好了吗？”莲解开外衣，也钻进了被窝。

　　“嗯，很好吃。”大郎果然很会做饭，煎的鱼火候正好，炒的菜也很香，还有炸的蔬菜和汤，都极其美味。莲问他为什么不开饭店，他笑着说自己人手不够。但其实应该是钱不够吧，如果钱够了，人是可以找的。

　　现在想来，大郎和鸣人差别太大了，虽然都是热情，鸣人就是傻气十足，而大郎则很聪明，也懂得看人脸色，关于叛忍的事情，他显然很在意，但是一直都没有开口询问。

　　佐助感受到莲身体的温度，身体向后退了一些，找话题问：“大郎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也是他妈妈取的吗？”

　　“应该吧，怎么了？”莲躺下来，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我只是觉得他这个名字太随意了些，会不会他妈妈，不喜欢他？”

　　莲想了想，“不好说，我记得他妈妈对他很严厉，不准他接触任何与忍者有关的东西，所以才对我一直很介意，如果不是那时候我太小，她早就把我赶走了。”

　　“有意思，一般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查克拉，能成为忍者不应该很高兴吗？”佐助说。的确，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忍者的，就像小李，天生就没有查克拉，不论怎么修炼都不可能学会忍术，所以忍者才会有世家的村在。如果大郎真的是大蛇丸的儿子，那么他的天分不会低，这么压抑他的能力，恐怕他妈妈真的很讨厌忍者。

　　也或许是讨厌大蛇丸。

　　难道她是被大蛇丸强迫的？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当佐助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莲囧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被大蛇丸强迫？”

　　佐助……

　　“那你不想告诉他关于大蛇丸的事情吗？”

　　莲摇摇头，“就算大蛇丸真的是他的父亲，恐怕知道了也对他没什么好处。大郎一心想做个普通人，那就让他做个普通人就好了。”

　　佐助想了想，“这样也不错。”

　　“好了，别想了，快睡觉。”莲摸摸他的头。

　　“不许摸。”

　　“为什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也没当你是小孩子啊。”

　　“那就不许摸。”

　　“切，小气。”

　　“就是小气！”

　　“好吧，晚安，小气鬼。”

　　“……哼。”佐助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滚到了莲的怀里，莲一只手搂着他的背，下巴放在他头顶。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向后挪开，惊醒了莲。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问。

　　佐助有苦说不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