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上部》冷月无笙

16、最终试2

　　当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我爱罗便陷入了疯狂的情绪之中。他格格地怪笑着，仿佛一种变态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佐助，佐助，佐助……这个名字如同魔咒一般在他心中回想，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早在两年前，当他第一次完成一个A级人物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木叶有一个宇智波佐助，他是个天才少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那时我爱罗心中便有了一个打算，他一定要杀了佐助。至于杀他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似乎有些碍眼罢了。
　　杀死强者自己才是最强者，这是我爱罗的观念，杀死强者自己才是最强者，这是我爱罗的观念。他不需要顾及任何东西，只要继续向前走就够了。至于前方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愿去想。或者说就算他想了也没有什么用。
　　只有杀戮是最现实的，他通过那些人死亡的惨叫与声音而获得生命的感觉，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鸣人和鹿丸看着迎面走来，浑身爆发出无尽的杀意的我爱罗，禁不住浑身颤抖。他们毕竟年纪还小，也没有经历过那么多残酷的黑暗的现实，对于这种几乎是来自于黑暗世界的力量与随之而来的死亡的阴影，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去面对。换
　　句话说，他们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有如此浓烈的杀意。这种杀意似乎能够撕碎他们的身体，甚至是灵魂。
　　在强烈的恐惧之下，他们心跳加速、浑身发冷、无法动弹。
　　动啊。
　　脑子里在叫嚣着，身体却好像软成了一团，连站也站不起来。或许被野狼盯上的兔子也是这样的感受，无法逃脱也无力逃脱。
　　会被杀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徘徊，令他们出了一身冷汗。
　　相比起来，宁次的那种怨恨已经太温和了，我爱罗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怪物。
　　一步，两步，三步。
　　越来越近了。
　　那双冰冷的毫无情感的绿色双眼，仿佛魔鬼的眼睛，令他们连感官都发生了扭曲。时间变得异常缓慢，空气凝滞了。似乎死亡就在一瞬之间。
　　谁能救救我！两个人的心里发出这样的呐喊，然而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忽然之间，前方明亮的出口走出了一个人，搅乱了几乎停滞的空气。
　　“我爱罗。”他说。
　　我爱罗的脚步似乎停了一下，眼睛扫过他的脸，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越过鹿丸和鸣人，走向了考试场。
　　两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那种可怕的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心理承受的能力。
　　“你们两个，不回去吗？”声音再次响起，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木之本莲。
　　“你怎么会在这里？”鸣人惊讶地看着他，他对莲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他毫不留情地杀了迷藏吧，当他知道莲和佐助小时候认识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那是野兽般的直觉：他对佐助似乎不怀好意。但是佐助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却并不清楚，他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这个同伴的想法。
　　“我爱罗的情绪似乎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了，”莲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看着前方，冷冷地说，“今天恐怕他只想杀人。”
　　两人顿觉脊背发凉，这时浑身的力量已经回来了，他们连忙站起来，跑出了通道。
　　“太可怕了！”鸣人心有余悸地说，他还是不敢相信会有同龄人能够发出那样可怕的杀气。
　　“那几乎都不是人了。”鹿丸也说。他浑身冒出了冷汗，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吓得失色。他很难想象如果那时候莲没有出现，他会怎么样。
　　“那个家伙，真的是个怪物吧？”鸣人颤抖着说，“他的眼睛里一点情感都看不到，他究竟是什么人？”
　　莲停下脚步，转头看看他，“没有人给过他温暖，他怎么会有情感。”
　　鸣人一愣，咬了咬嘴唇。
　　“那家伙也是吗？”他低声说，“那还真是和我很像呢，如果不是我伊鲁卡先生、卡卡西先生、佐助、小樱、鹿丸他们，也许我也会变成他那个样子。”
　　“啊，是啊，你很幸运。”莲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鹿丸，转身走了。他其实有些不明白，既然他的身边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他还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相对的，佐助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放心吧鸣人，你不是那个家伙，你也绝对不会变成那个家伙的样子的。”鹿丸拍了拍鸣人的肩膀笑道。
　　“那当然。”鸣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鹿丸回到看台上，看到坐在前排的莲，想了想，走了过去。
　　“可以坐吗？”鹿丸问。
　　“嗯。”莲抬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赢？”鹿丸看着台上的我爱罗问。
　　“你觉得呢？”莲却把这个问题抛回了鹿丸。
　　“我爱罗吧，毕竟他身上那种杀气不是一般人有的。”
　　“你对佐助没有信心？”
　　“佐助是很强，但是他真的能赢过这个简直如怪物一样的人吗？”
　　“如果单是我爱罗本身的话，佐助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
　　“不过？”
　　“没什么。”
　　“你说我爱罗本身，难道除了他本身之外，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鹿丸斜眼看他，从他的话语里他听出了这个意思。
　　“感觉很敏锐啊，今天应该就能看到了，那个东西。”莲嘴角勾起，看向我爱罗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好奇。
　　而鹿丸却在看着他，上一场考试，鹿丸知道他虽然看起来不凶残，但内心的阴暗程度不必我爱罗少。我爱罗虽然嗜杀，但是他的内心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而木之本莲却非常清楚，他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思考后的，换句话说，他是一个和自己拥有高智商的策略型忍者，更为可怕的是，他还拥有强大的力量。
　　这样的人却出自于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家族，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可能是他的敌人吗？说真的，他并不想和这个人为敌，因为实在是太麻烦了。
　　鹿丸皱眉，尚显青涩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倦怠。如果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就好了，恐怕什么战争都打不起来。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喜欢那种杀来杀去的生活，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死在病床上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可惜这些人总要争来争去。
　　“不必担心。”莲忽然说，“我还没有想过要与这个世界为敌。\"
　　鹿丸愣了愣，他居然会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鹿丸索性挑明了，“为什么要来参加中忍考试，你原来是不需要的吧？”
　　“为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没有仔细想过，现在我只是不想被家里人抓回去，也不像被控制着杀人。所以说，这么分析来看，我的目的大概就是，自由吧。”莲最终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由？”
　　“不受任何人束缚，不被任何人控制，这就是自由。”
　　“自由吗？看来我们还真的是不同呢。”
　　“怎么？”
　　“我们所追求的是同伴之间的羁绊，是与他人之间的关联，对我们来说，村子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同伴也是很重要。”鹿丸看着台下的我爱罗说，“啊，虽然这很麻烦，其实我根本不想当一个忍者啊。”
　　“那你想当什么？”
　　“我想和普通人一样，找个稳定的工作，和一个普通的女人结婚，最后生一两个孩子，晚年的时候下下棋，看看云，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感觉像是老年人的生活。”
　　“是吧？”鹿丸一笑。
　　“但是你头脑这么聪明，注定了是要当忍者的。”莲淡淡地说，“就算你不想也没有用，你就觉悟吧。”
　　“喂，你这是在恐吓我吗？”鹿丸一脸麻烦地看着莲。
　　说话的时候，周围已经开始骚动，因为考试的人员之一——佐助一直没有出现
　　“佐助那家伙究竟在干什么！”沉不住气的鸣人大声说道。
　　“他一定会来的。”说这话的人是小樱，自从上次考试之后，她似乎成长了不少，性格变得沉稳了些。
　　我爱罗一脸冷酷地站在台子上，看起来耐心十足。
　　莲刚要说什么，音罗突然一拉他的袖子，“佐助来了。”
　　他转过头一看，佐助和卡卡西同时出现在比试台上。
　　“正主终于来了啊。”鹿丸说，他看了一眼莲，发现他也看向佐助，眼神中了了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很难让人说是恶意的。
　　鹿丸结果很多人来找佐助，无一例外都是为了打倒他，因为顶着宇智波头衔的佐助是同龄人眼中最好的靶子，如果打倒了他，那么自己的名字就能够在忍者世界有一席之地。
　　成名的忍者将会拥有更大的利益，这是公认的事实。尽管人们都说忍者的医生应该奉献给村子，但是还是有太多的人这是为了自己考虑。村子有的时候或许只是一种束缚的手段，一种能够带给人这心灵慰籍的东西，一种可以守护的东西。但是谁又能说除了村子之外，忍者内心最重要的恐怕还是自己。
　　人生果然无趣。鹿丸抬头望天。因为是高智商忍者，鹿丸比其他人思索的更多，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忍者，他都有着比同龄人要更深的理解。而当理解越多，他就越倦怠，这个世界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即使是自己的村子。
　　佐助一出现，莲的注意力便不在鹿丸的身上，他的双眼盯着佐助，发现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一些。虽然前段时间里经常见面，但是后来卡卡西进行了完全封闭式训练，而他也没有自讨无趣，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
　　周围的观众都发出了惊异的声音。他们发现这个佐助似乎真的能够与我爱罗一战，强烈的战意让他看起来如同战神一般，不愧是宇智波的传人。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佐助，我爱罗也没有正面攻击，他只是打开了砂之守鹤最强护盾。
　　由最坚硬的砂子形成的堡垒，是最安全也最温暖的所在。宛如母亲的子宫，将他紧紧包裹。
　　而当佐助的手插进这堡垒，伤到我爱罗的时候，他心底最得意的坚持被打破了，他就像是被射中要害的野兽，突然之间发出愤怒与恐惧的嘶吼。
　　一只巨大的爪子从那洞中伸出，宛如怪物的手臂，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我爱罗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