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27、永不分离（4）

　　Part 4
　　次日清晨醒来，发现原本躺在隔壁的水门不知何时翻身到了自己跟前，脑袋正抵在自己胸前，一手还死死抓着衣襟，似幼崽般依偎在他怀中。
　　扉间低头，金色的杂毛乱哄哄趴在胸口，自鼻腔喷出的吐息透过雨衣熨烫着皮肤，伸手推了推少年的肩膀，水门“嗯”了一声，扉间等到漫长的单音节结束，终于见他动了动脑袋，用力的在自己胸膛上蹭着，将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衣蹭开来一片。

　　“醒醒。”手掌拍着对方柔软的脸颊，对方撇了撇舔湿的嘴唇，然后终于睁开了迷茫的双眼，仰着头看了扉间一眼，弥漫着水汽的双眼又很快合上，带着满脸的心安理得，水润的嘴巴呼噜吐出几个字来，“扉间……老师……”

　　“水门，起来了。”扉间手放下的时候真好碰到少年的脊背，瞧着对方不清醒的模样于是勾起唇角，手掌沿着少年单薄的脊背滑到腋下，弯曲起手指挠着他的咯吱窝。
　　“哈哈……好了，老师……老师，我起来了。”水门一下子笑精神了，打着滚翻到了一旁。
　　扉间收回手正将浴衣拉好，预备换上衣服，没想到水门忽然又凑了过来，金灿灿的头发在日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昂起头颅露出大而圆的眼睛，蓝眸澄澈干净，也如少年般不曾沾染杂质，此刻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老师，早安。”
　　“早安。”扉间翻着行李，笑着回应了一句。
　　“老师早安吻。”
　　“好的，早……”扉间愣住了，然后回头，看着理直气壮的水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少年露出疑惑的表情。
　　“师生之间……”扉间试图挽救一下，一张嘴少年就凑了过来“吧唧”一声亲在额头上。
　　“水门，正常的师生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危险的苗头已经冒出，扉间心中预感到少年出格的行为并非无心之过，却又有着保护少年不愿点破。
　　“我很喜欢扉间老师，扉间老师喜欢我么？”
　　“你是我很喜欢的学生。”扉间对水门并没有多余的想法，一定要说就是非常看好的后辈如同当年猿飞佐助之于自己。
　　“那就当给学生的奖励吧。”水门坐在扉间跟前，两只手撑着床铺，笑眯眯的看着水门，全身都沐浴在日光之下，身形被日光照得有些虚幻，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金发，碧瞳，美丽，纯洁，纤尘不染。
　　仿佛那沐浴着圣光被万人称颂的天使。

　　扉间只有这一个感觉，然后小心翼翼的凑近了，鼻尖发痒，在少年期待的眼神下，嘴唇触上额头，然后是面颊……视线停留在被舔的十分诱人的嘴唇上，却是冷静的拉开两人距离。
　　“水门，你必须知道，我们是师生。”
　　“我知道啊。”少年利落的起身，毫不介意的说到，“老师答应了要带我去梅花谷。”

　　初秋暑气尚余几分热度，一路行来早已汗湿衣衫，扉间有意拉开距离走在了前面，听到水声才回头，“到了。”

　　梅花谷是一条溪水从石块中淌下，周围有着不少梅树，秋日尚无红色的花朵，却是枝叶葱绿，加之流水潺潺，极为适合游客消暑。扉间还在岸边，水门已经忍不住直接扑进了水池里，掬起一把清水就往脸上洒，溪水扑在脸上稀里哗啦的打湿面颊，将头发揉湿成簇，然后连成串落在衣服上，将少年上衣打湿。
　　“老师，你也过来呀！”少年扬手招呼时，鬓角头发正滴着水珠，落在短袖T恤上，白色的圆领本就半露着锁骨，此刻被打湿了，薄薄一层棉布透明起来，后半截锁骨若隐若现，扉间听到少年的呼唤才猛然过回神，然后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自己玩吧。”
　　说完扭过了头，直接捂住了口鼻。

　　完了，他的心跳出了该有的速率。

　　少年皮肤光滑，锁骨精致，衣衫被打湿的时候，扉间的眼睛跟着滑落的水珠直接化在少年的身体上，只想将那孩子的衣服扯开，去抚摸，去索求。

　　扉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未成年的男孩，将熟未熟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当年的柱间抗拒不了，如今的他也抗拒不了，索性扭过了头，不去看少年。
　　他走过的弯路，不希望眼前的少年也走一遍，撞得满头是包，然后血迹斑斑的再走出来。

　　天才少年只要继续按照目前的道路走下去，将来必然能够找到美丽热情的女子，拥有健全美满的家庭，专业上也是一片光明，不用偷尝禁果，早早将幸福透支，徘徊在禁忌的边缘。

　　少年显然没有如他所愿，波风水门走到跟前，泼了他一身的水。
　　“老师你脸都红了，快过来凉快凉快！”少年笑嘻嘻的咧开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一片阳光灿烂。
　　“你啊……”扉间叹了口气，然而二话不说跳进水里，将溪水泼成洒水机赶着水门团团转。

　　他确实需要凉快凉快，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水门：“你这些把戏，我早就玩过。”
　　打水仗也是，勾引人也是。
　　你有一个很不纯洁的老师，所以你的把戏一开始就失效了。
　　少年眨着眼睛，似懂非懂，然后又一脸单纯地笑了起来，“只想让老师放松一下，扉间老师干嘛总是这么严肃？”

　　扉间捂着胸口背过身，尽管怀疑水门抱着和自己一样的目的，但是看着那张脸……或许是自己夜路走多看谁都黑，少年单纯地模样叫人想染黑他。

　　至今仍未分清当年近亲□□是扉间太幼稚还是柱间经不住诱惑，亦或者本来就是两人都有责任，你情我愿品尝了 ，即便事后被道德、伦理、俗世撕扯得XR淋漓，依然不断地回味着。
　　扉间没想过当初如果没走到这一步会如何，只是下定决心断绝错误的关系，自然更不想水门也走和自己一样的路。

　　然而人心不肯满足，越是纯洁越想染黑，越想保护越是想着破坏。扉间看着水门，少年亮晶晶的蓝眼睛澄澈如天空，倒映着自己的红眸，一边拉着自己一边用干净的嗓音满是崇拜的喊着，“扉间老师真是太好了。”

　　扉间摸了摸他的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默默咽下口中苦涩。
　　他一点都不好，不管是当年诱惑兄长堕落，还是如今想要染指少年，哪一样都是要被万人唾弃的。
　　伸手捂住口鼻，连自己都觉得恶心，旁边水门却是将脑袋凑过来，拿着手机说拍一张做留念。

　　“一路上拍的还不够么。”扉间歪了歪头，将自己从镜头里移除，结果少年一手举着手机直接往扉间身上一倒，接连拍了好几张。
　　“出来玩当然要留一点纪念！”少年瞪着眼睛，一脸的理所当然。

　　扉间觉得这话有些耳熟，神思走远到八年前，在宴会上，在学校活动中，甚至在家庭聚会，都有意留下两人紧紧依靠的画面。
　　“亲兄弟当然应该亲密无间。”
　　一样的理直气壮。

　　红眸盯着金发少年，表情深沉。
　　“老师，怎么了？”水门露出疑惑的表情，“照片拍的不错哦，你看日斩前辈都嫉妒了。”
　　当初为了方便布置任务，给几个学生建了个小群，谁知道……
　　“这种事没必要告诉他们吧。”
　　“难得出来玩呀。”水门低着头，修长手指在屏幕上晃出虚影，扉间始终没看清他打了什么字，只是盯着一双干净白嫩的手然后一路看到细细的手腕，手背隐约浮着青络，更显得少年稚嫩。
　　“老师喜欢嘛？”
　　“喜欢。”他很喜欢这双手。
　　“那老师也到群里说几句吧，他们都炸了，哈哈哈。”水门笑嘻嘻的歪到扉间身前，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蹭到扉间下巴，痒痒的。
　　扉间一低头，下巴抵着水门的脑袋，开口道，“你不是下次要和他们一起来玩枕头大战么？”
　　“老师也来嘛。”水门就势靠在扉间怀中，手指啪啪打着字。
　　扉间终于将视线落到了屏幕上，原来水门直接将扉间的话告诉了其他学生，现在群里呈现刷屏状态，水门却是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靠在扉间身上，眨着眼睛发呆。
　　扉间低着头，鼻尖扫过少年金发，男孩身上汗水和溪水混在一起，散发着独属于少年的朝气，碎发里露出一截雪白的耳尖，扉间觉得喉咙干涩，很想伸出舌头去T，然后连忙闭紧了牙关。
　　“老师……”水门似乎有些困了，闭着眼睛呢喃一句，然后靠在扉间身上，呼吸渐缓。

　　扉间从水门手里拿过手机，里面一片炸毛，只觉得无聊直接关了屏幕，反倒是看着水门半握的手掌心思万千，又瞧着少年安静的睡眼，伸出手一摸对方手背，皮肤是青春期男女独有的水润光滑，满是朝气，心中触动直接将少年手掌团入自己掌中。
　　还太小了，最好的年华也是最冲动糊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