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22、共死

　　共死

　　在战国这个挂逼遍地走的时代，我只是一个露了几次脸但是大家都没在意的路人甲乙丙丁，对甲乙丙丁。
　　比如忍者学校的讲师，比如第一批暗部，比如火影大人走在路上的背景板，再比如巡逻在木叶外围忍者NPC。总之就是不占脑容量记录在案的某个字符，连我自己都不怎么在意，毕竟我很有自知之明，只要站在扉间大人身后服从安排就好。

　　没有血继也没有超乎常人的查克量，挂着精英上忍的名头打酱油差不多就是我和同僚的日常。当然，恰恰是因为没有血继，只能通过努力平衡各方面的力量，包括忍术，战斗技巧，以及常务处理。毕竟我很早就跟随了扉间大人，木业初期急缺人手，身兼数职是常态，虽然说是个部门联合，但是必须要有信得过的人去监督和执行，扉间大人有意让我这种普通忍者进入各个领域，于是我就开始了昨天路人甲今天路人乙明天路人丁的生活，在充满朝气的木叶辗转在各个岗位，同僚也都差不多，除了个别固守门第的忍者大家都在不停的转换身份执行任务。

　　毫不夸张的说，给学生们上课的内容都是我现编的，基础参差不齐，又对常用忍术不屑一顾，我必须告诉他们各种忍术的使用情况并且来做亲自示范，其他的老师也差不多，但是这样也就导致难以考核，禀告给扉间大人的后果就是要编纂教材确定教学内容……这下更忙了。
　　嘛，忙成陀螺也好过战场上腥风血雨，至少不用担心今天还在谈理想明天就进坟墓，而且还能和千手家的扉间大人共事，可能是因为没有血继，所以更为崇拜将通用忍术发挥到极致的扉间大人吧，虽然斑和柱间大人更厉害，但还是扉间大人更亲切，而且工作上也更省心，对，省心。
　　另外两位简直是想哪儿说哪儿，前言不对后语，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商量着以后另外两位大人的要求先落实到书面给扉间大人审批一下，省的做一半又改，费时费力还经常异想天开。

　　后来扉间大人为了加强管理，决定成立暗部，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虽然有名有姓但是和没有一样，出了木叶没人认得我，使用的忍术也没有任何特性，使用的忍术别人也差不多，查都查不出来，多合适。
　　果然一申请就直接通过了，以后就可以站在扉间大人左右天天看他了，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能够靠近自己仰慕的人我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有各家族代表组成的顾问团队，但是主要工作特别是文书类工作还是扉间大人在做，进入暗部之后我才知道柱间大人有多不靠谱，下一次火影换届我一定要投票给扉间大人，同僚们也是这么想的，能够决定将自己性命托付给谁，真是太开心了。

　　当然我们都很清楚论实力还是柱间大人和斑大人更厉害，但是让他们当领导我们早晚会被玩死的，斑大人一直都不怎么把我们当回事，在他眼里除了柱间大人都是蝼蚁，柱间大人虽然希望村子越来越好但是太天真了点，跟着他我们会被自己的上司卖了的。

　　扉间大人表示要把各类任务分配规范化，也就是说一下子多了很多文书工作，所以需要办公室人员对各类文书进行核实、审查、批注，然后由火影处理，提高工作效率。
　　“你各类工作都做过，很适合。”扉间大人指过来的时候我简直受宠若惊，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记住了我这个NPC，太荣幸了。

　　“你觉得他们会执行盟约么？”五影会谈之后扉间大人忽然开口，我考虑了三秒，室内除了扉间大人只有我一个活人，虽然是隐身状态但是肯定骗不过扉间大人，毕竟他是BUG级别的感知系。
　　“当然不会。”我脱口而出。
　　“那你觉得这个盟约，有意义么？”扉间大人的仰着头，目光不知道飘散在何处，我依然没有现身，只是诚心诚意的回答道，“当然有。”
　　“虽然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必要的时候一定会撕毁盟约，但是那样的话木叶就有了合法的开战理由，有了更多牵制他们的砝码，同样的，木叶也可以给自己多留一点余地。”我觉得扉间大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只是闭着眼睛发笑一句话都不说。

　　“有一项新的忍术，你要试试么？”扉间大人批阅完文件，站起来活动手脚，我以为他要出去，结果刚一现身忽然递了张纸过来。
　　“我？可以么？”千手家的忍者和您的弟子坐排排，让我先用他发明的忍术可以么？
　　“本来就是打算推广的术，你是最适合的。”
　　“额……是面对‘普通’忍者术啊。”虽然扉间大人笑得挺无奈，但是我还是觉得很荣幸，帮助完善新忍术，如果做得好我就去教给忍者学校的小崽子们。
　　结印简单，耗费查克拉量也不大，最关键的影分身具有实体，被打散了之后记忆也会一起回归本体，简直太棒！

　　“还有一个术。”
　　“扉间大人尽管吩咐！”
　　啊啊，太荣幸了，和偶像一起实验新的忍术，同僚们知道以后眼睛都红了，哈哈哈。
　　“飞雷神。”
　　“这个我恐怕不行。”那玩意简直查克拉榨取机，随着距离质量耗费量成几何形增长，虽然我能理解术式并且能够完成短程移动，但是用了以后我就没办法战斗了，段成移动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取代，我在战斗中至少找到了十种方法隐蔽身形进行短程战斗，根本没有使用飞雷神的必要。
　　“不，我将术式进行了拆分，你们可以几人共同使用。”扉间大人准确找到了我的方向，并露出了然的表情。
　　“不过我想找你做另外一件事。”
　　所谓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在我身上烙个飞雷神的印迹，因为之前都是做在物品上，放活人身上还是第一回。我问之前柱间大人不是也在用么，扉间大人顺口就回，他不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可怜柱间大人了。
　　虽然我很清楚他是远远超出常人的传说级别忍者。

　　和扉间大人一样。
　　扉间大人给我烙印迹的时候我很紧张，虽然只是撩起衣服露出后背，但是对方手掌碰上来也算肌肤之亲啊，我扭着头的时候看到扉间大人一脸认真的盯着我……的后背，当时脸就烧了，幸亏有面具扉间大人看不出来。

　　下班的时候又遇到女孩子递情书，当值的同事居然一副“你很幸福”的模样，“这是给扉间大人的！”
　　拜托，我要是女孩子我也给扉间大人写情书好么，天天写，都不要回信，只要能送到扉间大人手里我都高兴疯了。可惜我不是女孩子，也打不过那群挂逼，直接追求会被拍死在墙上，那样就连接近扉间大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是让你直接扔了么？”扉间大人居然也看到了。
　　“总不能当着那些女孩子的面扔掉呀，扉间大人太不近人情了。”给心上人递对方根本不看的情书已经很心酸了，直接被拒绝会更让人绝望吧。
　　以为会被骂多事，结果扉间大人只是说，“随便你。”
　　就不能对喜欢你的人温柔点嘛——我知道自己在痴人说梦，毕竟喜欢扉间的人那么多，他根本就不在乎。

　　虽然说起来挺心酸的，不过能天天跟在扉间大人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斑大人和柱间大人先后离开，我觉得扉间大人还在就没关系。就是其他四国又开始不安分了，暗部也开始忙碌，能跟扉间大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这算什么，只要扉间大人好好的在火影办公室，木叶就平安无事。

　　晚上洗完澡刚打算躺下，忽然背后汗毛树立，几乎下意识的朝后扎了苦无，溅出来的火花直接喷到脖子上，我也抓住了时机跳开了，结果看到对方正是扉间大人我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给他跪下来了，“扉间大人您没事吧？”
　　不不不，我这样的菜鸟怎么可能伤到火影大人。

　　果然他笑了起来，夸奖道，“警惕性不错。”
　　……
　　您大晚上的就这么来拿我寻开心？嘛，不过扉间大人还记得我身上的飞雷神术式我还是很开心哒。
　　“脸红了。”
　　“不，您胡说。”虽然我早就承认喜欢扉间大人，但是被本人知道还是挺害羞的，而且我还带着面具，扉间大人一定是唬我的。
　　“耳朵。”扉间大人还伸手摸了一下，我当时就软了，死就死吧，死之前要个抱抱就值了。

　　嗯，要个抱抱。
　　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结果多蹭了几下就……

　　扉间大人是最好的。
　　虽然我只能站旁边看着。
　　已经很幸福了，根本不需要别人知道我是谁，扉间大人记住就好了嘛。

　　局势越来越紧张，扉间大人要去和云隐谈判，选定的护卫是六个弟子……嗯，我也知道下一代火影差不多就在他们六个里面，猿飞日斩是最强的，不过和初代大人一样没心没肺，志村团藏倒是挺有想法，但是人太可怕了，像条毒蛇，和斑大人一样令人害怕，投票我还是选猿飞好了，到时候扉间大人也能退休了，我就跟着隐退吧，反正我一定要站在扉间大人身边，就算他不是火影我不是暗部。

　　我都想好啦，名分什么都不需要，毕竟扉间大人作为火影名声很重要，但是总需要护卫的嘛，何况我从木叶刚建立的时候就跟着扉间大人了，暗部也是第一批，同僚们都知道我最崇拜扉间大人了，他们都说我相信扉间大人超过我自己。扉间大人脑子一直比我好用，如果想法相冲，我当然选择相信扉间大人。

　　靠着文书小组的工作，木叶内部勉强顺利运行，但是本该火影归来的日子却只有六人小组，说扉间大人在战场上牺牲，将火影的位置传给了猿飞家的小鬼。

　　扉间大人那么厉害，还有飞雷神，怎么会回不来呢。
　　“肯定是为了让其他人回来。”同僚都这么安慰，我他妈根本不想听，我能不知道么？我跟着扉间大人十几年，甚至早就体验过了飞雷神，能想不到么？

　　扉间大人早就把自己奉献给木叶了。
　　其他的什么都没留下。
　　事后我就递了调职申请，我他妈从来就对文书没兴趣，对忍者学校也没兴趣，老子当年也是渴饮敌人血，要不是扉间大人鬼才要蹲在暗部写写画画，老子根本没兴趣。

　　猿飞日斩找了我好几次，我很认真的告诉他，该安排的早就安排好了，火影体系只需要火影存在，下面的小组不解散，随便怎么玩，不差我一个人。

　　我根本不在乎谁是火影，也不在乎木叶怎么样，但是扉间大人在乎的话，我也会努力学着爱木叶。
　　虽然不大能爱起来，但是带着忍者学校那群小崽子在战场上学习还是可以的。

　　如果扉间大人可以为了那些小崽子或者说木叶的未来堵上性命，那我也可以。
　　我根本不需要别人记得，他们只要记得扉间大人就好。
　　“小崽子们，”我很认真的告诉那些学生，“虽然扉间大人已经不再了，但是他的意志会一直传承下去，保护着木叶，保护着你们。”
　　“等等……老师……”
　　“我不是你们的老师了，回去吧，把情报带回去。”
　　学生们走的时候还挺悲痛的，眼眶都红了。

　　不过我很高兴，最后也是死在保卫木叶的战场上。
　　不能同生，至少可以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