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17、旧伤疤（1/2）

　　旧伤疤
　　（一）
　　战后百废待兴，木叶高层连轴转忙着重建木叶，居然也没忘了清理根部旧址，总归是支撑木叶数年的机构，从人员到基地规模大得让人眼红。
　　清理过程中出现的白发忍者一度让高层紧张起来，然而木叶的二代目对着小孙女和老徒弟仅仅是摆摆手道，“你们继续”。
　　“二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说，战后历代五影应该跟着六道仙人一起回归净土。
　　“稍微做了点改进。”发明秽土转生的忍者面不改色，甚至连白底红瞳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意识到自家二爷爷无意细说的纲手豪迈的拉人进了火影办公室，二爷爷，来的刚刚好！木叶重建正缺人啊！
　　没有比缔造者更清楚木叶的人，也没有比火影更加热爱这个村子的人。千手扉间作为回归的二代目，仅仅是在旁点头便让高层一致沉默，顺利通行重建计划，纲手一度建议二爷爷重新担任火影，结果白发忍者也同那天站在根部基地一样摆了摆手，“新的时代，自然应该是新的火影。”
　　纲手思付片刻，让静音把卡卡西拉过来，原本勉强打起精神的上忍在看到二代目的一刻，已经恢复的左眼传来阵阵刺痛，仿佛脸上的旧伤口裂开来般，疼痛一路烧进颅骨，连带着眼部神经在撕裂抖动。敬称卡在喉咙里咕噜一阵才吐出来。
　　“嘛，不用紧张，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木叶的六代目了。”
　　“如果是火影的意思那就没办法了。”疼痛退去，卡卡西漆黑的眼睛扫过两位火影，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
　　“二爷爷觉得呢？”纲手当着卡卡西的面扭过头去。
　　白发忍者眯起红瞳，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点了点头。

　　事先没有商量么？

　　传说中的千手扉间是确立木叶格局的建造者，开发各类新术的忍术之神并且交际上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全能型天才，然而对于卡卡西来说，从来都是挂在相框里严肃非常的一张脸，陡然间看到隐隐笑容竟不知是何意图。
　　高层会议上，纲手提出新任火影事宜，几位长老罕见的没有发言反驳，而是齐刷刷得看向二代目，卡卡西终于想起来，这些高层里不是他的徒弟便是他曾经的部下，尽管经过了几十年都已成为手握实权的长老，依旧本能的遵从着千手扉间的安排。
　　被盯着的千手扉间面无表情，落座在旁一言不发。
　　纲手露出笑容，“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
　　“等等……”
　　“当今木叶最需要的是稳定，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
　　“卡卡西是否还年轻了些？”
　　“毕竟要全盘处理木叶事宜，没有足够的经验恐怕难以胜任。”
　　……
　　纲手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掀起了手掌，眼看着木桌就要遭殃。
　　卡卡西脑中又是一阵疼，眨了一下眼睛等着室内摇晃。

　　“猴子继任火影时，也不过刚满二十。”沉默许久的千手扉间忽然发声，“那时候，你们都还年轻。”

　　“老师……”小春失神的喊了一声，后面喉头滚动，却没有接上话。
　　“那时候，毕竟情况特殊。”
　　“哥哥提出建立忍者村庄时才十二岁，所有人都觉得他痴心妄想，然而过了十多年，木叶便已有了雏形。”扉间看着两位弟子，面上竟然露出笑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对年轻人们有信心啊。”

　　“可能我们真的老了也说不定。”转寝小春也跟着笑了，与水户门炎对视一眼，门炎悠悠开口，“新的时代就交给开辟他们的人吧。”

　　火影交接异常的顺利，卡卡西和纲手都没想到两位顾问居然会笑着做出决定。

　　（二）
　　“谢谢……”与纲手欢快撂挑子不同，卡卡西总觉得心底有些沉重，但是在看见千手扉间的刹那下意识便想着道谢，“关于火影的交接。”
　　对方红色的眸子异常平静，脸上还带着那日会议上与顾问们说话的笑容，看得卡卡西心中忽然失了度，这人在想什么，这人要说什么，这人来要做什么？
　　“木叶就交给你们了，鸣人还需要你的指导。”白发忍者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提到金发徒弟，卡卡西脑中又是一阵痛，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说道，“关于鸣人，还希望二代目能够伸出援手。”
　　从伊鲁卡卡卡西到自来也□□仙人，鸣人在老师的教导下的实力一路上升，作为忍者早已无人能出其右，但是作为火影，还有太多的地方需要学习，而能够教导他的老师呢？
　　眼前有一位全能型的典范火影，饱受五大国和木叶高层崇拜的千手扉间不正是教导鸣人的最佳选择么？

　　“我知道了。”那人秉持来者不拒的态度点点头，“不过时间只能安排在下午，可能会有夜间项目。”

　　二代目大人真是意外的好说话。
　　卡卡西舒了口气，为什么他的徒弟和部下反而……

　　鸣人在接连数日的填鸭式教学摧残下，原本阳关灿烂的元气少年已经奄奄一息，口中飘着不知名白色物体的朝卡卡西挥着手。
　　“鸣人，很辛苦啊。”卡卡西心情意外的好了起来。
　　“卡……卡……西……”鸣人举起的手摇摇欲坠。
　　“这样可不太好。”卡卡西和伊鲁卡对视一眼，对方无奈一笑，鸣人对于书本知识的吸收速度根本不忍卒视。“嘛，给你安排了新的老师。”
　　“新的老师？伊鲁卡老师很好啊。”鸣人终于恢复了一点活力。
　　“学习如何做火影的话，应该没有比二代目大人更合适的指导者了吧？”
　　“哎哎哎！”如同鱼儿一样跃起，伸手指着千手扉间吼了出来，“岩影大叔怎么在这里！”
　　“应该叫二代目大人吧。”扉间不厌其烦的纠正了一下，然后在对方无所谓的笑容里继续道，“看样子你不太习惯书本学习。”

　　那个下午天气很好，鸣人金灿灿的头发被照得亮晶晶，扉间坐在课桌对面一本一本浏览着鸣人的教材。
　　对，一本一本，拿过来从封面快速翻过，偶尔停下来用拇指抹过页面，卡卡西相信这个男人直接略去了大部分文字内容，却也只能在旁边看着。
　　“鸣人学到了哪里？”完全没有管趴在桌上酣睡的漩涡鸣人，扉间一面翻着鸣人的作业一面询问着伊鲁卡。
　　伊鲁卡答话的时候几度没忍住看向鸣人，能在二代目面前睡着也是个人才，可是二代目你就让他这样睡着好么？
　　“他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继续学习。”扉间红眸扫过伊鲁卡和卡卡西，冷静道，“已经在这里坐一上午了吧？”
　　“嗯……毕竟他的知识水平依然停留在下忍……”伊鲁卡捂脸的时候卡卡西嗓音平静的陈述道。
　　“我明白了……”扉间合拢起书本，“以后上午的授课时间，请更改为十五分钟一课。”
　　“但是……”这样的话恐怕鸣人这辈子也学不完这些教材。
　　“成人的注意力也只能高度集中二十分钟，对于鸣人这种情况，超过时长效率会非常低下，至于内容，我会重新编订，以后上午教授新知识，复习和练习方面由我来负责就好。”
　　唉？
　　重新编订这些教材么？
　　伊鲁卡犹豫一番，“您确定么？”
　　“战场上我已经见识过这孩子的作战水平，相信你们很明白他的实力，所以才会选定这些教材，然而当初编纂时针对的是有一定带队经验的忍者，就鸣人而言，学习难度过大，目前不宜操之过急。”

　　伊鲁卡讪笑，他怎么忘了，忍者学校乃至整个木叶，所用的教材都是有忍术之神制定大纲带人编纂的，虽然时代发展，但是框架内容变化并不大。
　　卡卡西桑找对了人！伊鲁卡感激地看过去。
　　我只是帮了点小忙。卡卡西心虚的迎上对方感激的眼神。

　　而主人公……趴在书桌上睡得口水直流。

　　“那么鸣人就拜托了。”离开时卡卡西和伊鲁卡并排鞠躬，扉间点点头，然后饶有趣味的盯着卡卡西。
　　卡卡西忽然觉得脑袋又开始疼了。

　　下午两点，扉间准时叫醒了鸣人。
　　“啊咧，课程开始了么？”鸣人伸着懒腰，毫无压力地看着新老师。
　　“在你心里，火影是怎样的存在呢？”直接将教材都丢到了一旁发问。
　　“木叶之长，负责保护全村安危……”鸣人顺口将教材上的内容背了出来。
　　“在你心里呢？”扉间继续发问。
　　“唔？对我来说？就是被所有人认可，也保护着大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