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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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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说妖皇任命了以为新的将军,而且听说不过是个妖将,本就觉得不够格,如今一见,竟是个女娃娃,守将的眼里顿时有些不屑。
“还请出示兵符。”守将有些懈怠的说到。
南翛倒是配合的将兵符拿了出来,这下守将也没有什么阻拦的理由了“将军请。”
“召集所有将领过来。”南翛慢悠悠的晃到了主帐,懒洋洋的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小拾呆在她的肩膀上,难得安静。
然而在知道主帅竟然是一个女娃娃的时候,这些将领甚至都懒得过来,过来了也是懒懒散散。
南翛只是让他们挨个报了一下自己的职位,便不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忙去吧。”那些将领走的时候甚至连行礼都懒得,直接无视了南翛。
雁青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等到众人都走了,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南翛“看来,出师不利呀。”
南翛却只是但笑不语,用手指喷了喷小拾的嘴,不出意外的被小拾啄了一下。
第二天南翛起得很早,玄北军不愧是妖界北方的屏障,大早已经在训练了,即便现在没有战事也不曾懈怠。
南翛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都无所事事,每天和雁青两人不是去狩猎,就是看玄北军练兵,玄北军看不起这个所谓的主帅,但因为是妖皇亲自任命的,也没敢太过放肆,只是无视南翛罢了。
“雁青将军,看来你今天输了呀。”南翛提着自己的猎物,笑吟吟的看着雁青。
雁青将自己的猎物丢给手下的人,从身下的白狼上跳下“让着你罢了。”
南翛也难得多做反驳,只是静静的走进军营,南翛刚刚走进去,便看到有两名将领在打斗,而且不是寻常的切磋。
小小的回忆了一下,这两人好像一直不对头。
“你不阻止一下。”雁青站在南翛身边,差不多比南翛高了一个她自己。
“为什么阻止,打的很精彩。”南翛身下不知道何时多了把椅子,看起来还挺舒适,南翛坐在上面,看的认真。
即便是雁青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惹出事。”
“嗯哼。”南翛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
“我看将军是不敢去吧。”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南翛和雁青都听见了,雁青小小的皱了一下每天,南翛却依旧面无表情。
直到那边分出了胜负,南翛都不曾再说一句话。
“打完了?”看着那名狐族的男子倒在了地上,南翛才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回将军,打完了。”胜利者看着南翛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似乎认定南翛是打不过他们所以不敢来劝架。
“嗯,好。”南翛起身点点头。
然后再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到了那名比两个她还大的妖族面前。
“军营里不许打斗,不记得?”南翛只是冷冷的问到,相比于这一个月的懒懒散散,这一刻的南翛好像变了个人,眼神凌厉,明明比面前的人小那么多,却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气势压过去。
“回将军,不记得。”
南翛突然到了他身后,没人看清她的动作,下一刻高大的男人已经跪在她面前了“太高了,说话累。”
“记住没?”
“你大爷的,敢偷袭老子。”被迫跪下的大汉,愤怒的想揍南翛。
旁人只看到南翛抬了下脚,踩住了那只比她大腿还粗的胳膊“对本帅不敬,罪加一等。”南翛平静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隐隐的好像能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
“敌人从来不会给你准备的机会,你难道指望在战场上,仙界的人也让你提前准备一下?本帅帐下不需要这种没脑子的人,你要不问问雁青将军收不收人吧。”
南翛松开那名大汉,缓缓的向主帐走过去“所有人,集合。”
然而在场的将领却没有动的,南翛冷冷的扫了一眼“要本帅再说一遍?”
终于有人动了,是副将。
“将军,请赐教。”这次明显的尊重很多了。
南翛同样回了他一礼“请赐教。”
副将出掌凌厉,然而南翛却不闪不躲,直直的挨了一掌,然而下一刻却看到影子慢慢消失,居然是个幻影。
“咚。”沉闷的声音在安静的场中响起,副将的枪落在地上,而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臂。
“属下甘拜下风。”副将这次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
“还有人吗?”南翛看着那些人,再次问了一句“没有的话,都去校场,所有人,以后我的话不会在说第二遍。”
雁青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依旧冷冷的南翛,小小年纪,却有着很多妖界之人活了几万年都没有的手段与睿智。
妖皇的决定,或许真是妖界之福。
只是后来,雁青在回想今日的场面,却想收回这句话。
南翛这些天就是在看玄北军还有哪些不好的地方,一个月的时间也够她了解了,接下来就是整顿了。
雁青被妖皇召回了,南翛便在这边留了下来,与刚来只是不同,如今再没人敢再小看这个小家伙了。
南翛在这边倒也算不上特别忙,不是战时,士兵们的训练也只是日常训练,南翛不用太过操心。
今日是月圆之夜,也是将士们难得可以休息的日子,南翛从主帐走出来,看着在畅饮畅谈的将士们,缓步走到副将面前。
“将军。”
“不用多礼,你们继续。”南翛和他们一样在篝火旁坐下。
“还有酒吗?”南翛看着副将手里的酒,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酒,但是够烈。
“有。”南翛问完,副将立刻递给她一坛。
“喝。”
妖界的月是红的,不同于太阳的炙热,而是一种妖异的红,可是对妖族的人来说却是至宝,月圆之夜更是如此,吸收这妖月的力量,修为也提升的更快。
南翛仰头喝着酒,看着那月亮,有些出神。
“将军。”副将见南翛许久不曾动,不由的出声。
南翛收回目光“嗯,继续喝吧,不用管我。”
可是南翛在,他们哪能真的放的开,南翛一言不发的喝了整整十坛酒,最后叹了口气,放下酒坛“没劲。”
说完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留下一种将士面面相觑,这可是北地最烈的酒,即便是他们也不敢这样连着喝十坛,可那还不到他们腰的小女孩却这么可怕。
“对了,这个给你们喝,真难喝。”南翛长叹一口气,随手挥了一下,地上多了几坛酒,只不过那个酒坛真的很小“随便喝。”
“......”难喝您还喝这么多?
那是从不周山带出来的酒,酒坛是个空间,有多大,南翛也不知道,那些都是白柳随手做的小玩意,南翛自认白柳能随手做的小玩意,她却始终不曾参悟透。
明明没喝醉,可是南翛却很希望自己醉过去,要是喝醉了,说不定还能见她一面。
“这玩意能装多少酒。”将士之中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
副将先起身拿起一瓶,然而刚刚拿到手却震惊了,这分明是一个小型的空间,一般人做不出来,拥有的人极少,可将军却用来装酒,副将心里对这位小将军不免更加好奇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陛下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也不是任人唯亲的人,陛下会看上的人,怎么可能差,之前是他们愚蠢了。
“好酒。”副将刚刚拔开塞子,便有识货的喊到。
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会嫌弃这酒难喝了,确实难喝。
南翛随意的走着,也不知道走到哪,回过神却隐约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明月还是那一轮明月,只是隐隐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南翛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着,北地所有的地方,南翛几乎都知道了,可是这里却好像从来没来过,神识也无法放出,就好像被禁锢了一样。
一直往前走,终于开始出现一些符文,南翛看着那些空中漂浮的符文,终于看懂了,这是一个法阵,而外面有一层结界保护着这法阵,寻常人看不见,而且几乎是将这片空间从北地隔离开,但是南翛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走进来。
南翛再次往前走,那些符文开始攻击她,进不去,也无从去解开。
“主人,里面好像有个小盒子。”小拾出声说到。
“嗯。”南翛只是应下。
不知道想什么,突然闭上眼睛,脑海里是这些符文运行的模样。
小拾等的都打瞌睡了,南翛才睁开眼,小拾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看着南翛拨弄那些符文,原本具有攻击性的符文却突然变的温和。
“用法阵做一扇门,很重要吗?”南翛喃喃自语道。
可是南翛在走进去的那一瞬间却不淡定了,是白柳的气息。
南翛更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了,值得白柳这么保护。
可是当她再想靠近的时候,却被毫不留情的击伤。
南翛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看来伤的不轻。
眼底划过一丝黯然,能让白柳这样重视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从地上起来,南翛看了那个小盒子许久,盒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照亮那一片黑暗的地方,南翛感受不到白柳布下的屏障,但它却真实存在。
伸手擦干了嘴角的血迹,转身出去了,将所有东西都归位,法阵也复原了。
而最外层的保护,却主动为南翛让路,就好像不周山的灵气一样。
苦笑一声,南翛走了出去,难怪她能闯进来。
你保护的东西,我不会去破坏,但你不辞而别,也绝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