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则美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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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非常的快，匆匆之间都已经到了新年，新年过完回到学校几乎是一眨眼到了暑假，公冶的大三就这么的过去了。
　　值得庆贺的是，弟弟公冶人龙确实是考了一个很不错的学校，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拿着录取通知书，父母简直是喜极而泣，在他们的观念里，读书能改变命运，从此之后，他们的儿女不会再和他们一样天不亮就起床操劳直到晚上才能歇息一下喘口气。
　　八月底，父子两个背着行囊去了火车站，人龙开始了大学生涯，从此其中的苦乐酸甜屈辱得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公冶人凤开始积蓄实力准备找工作。
　　她先是给国内数一数二硬件生产商投去了简历，纷纷石沉大海，因为她参加过国际比赛，尽管上面写的是替补，有许多的小型硬件公司给她打电话。公冶人凤摩拳擦掌的想要一展身手，她给自己置办了行装，开始去各个城市面试，但是结果不尽人意。有的人直接批评她空有理论不能实际操作，一顿批评之后开出两千元的工资要求她尽快上岗“公司要对你进行培养，必须马上上班，不然这个机会就是被人的了。”
　　对于面试，公冶人凤渐渐的开始烦躁起来。
　　她不是傻子，只不过是因为看她刚毕业没有背景人还很稚嫩，才会对她如此的贬低，对于这样的公司，公冶人凤也不会选择。
　　求职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这样忙忙碌碌几个月，在年底的时候回到学校参加期末考试。她手里的积蓄已经花完，据说来年学校要求毕业生在开学不久就要搬离学校。在考试前，学校给每一个毕业生发下一张表格，要求把自己家的关系网填写清楚，这样的目的不言而喻。公冶人凤在父母职业这一栏填写的是农民。在叔伯这一栏填写的是无。很简单清白的简历，往上数三代，公冶家都是农民，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家世，值得夸耀的在别人看来一文不值。
　　强颜欢笑的在家里陪父母过了一个寒假，开学了来到学校，娜娜已经离校，她的父母替她找了一个临时工的工作，提起这个，很多人心生羡慕。几周之后，班里的人聚在一起吃散伙饭，男生们喝得酩酊大醉，女生们早早离席。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问到最近怎么样都掩饰的笑笑，就怕别人问自己找什么工作然后捷足先登。
　　宿舍里的人越来越少，娜娜走了之后就莹莹也走了，她男朋友家里的有些关系，如果他们今年结婚的话，男方家里会替她活动一下。接着是小宝和嘉誉，小宝不告而别，嘉誉只说她叔叔的单位缺一个文秘，她要立即上岗，那边的要人比较急。在学校规定的时间前一天，潘潘的哥哥开车接走了她，“凤儿，我是我爸爸妈妈的老来女，他们年纪大了，替我操心的是我哥和我嫂子，我也不好向他们提出来，估计你也看不上那种单位，是一家贸易公司，我知道你专业课学的好，但是，你也知道，咱们女生不适合干硬件这一块。”
　　告别了潘潘，公冶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宠物店旁边找到一间房子，和鸽子笼一样十分憋闷，把行李放在这个地方，十分不舍的离开了学校。
　　在外奔波了几周，小白给她打电话，国内十分权威的一家公司来学校招聘，只有一天时间，让公冶人凤赶快回来，机会只有一次。
　　公冶回来之后经过层层筛选，进入复试。看到她进来，面试人员直接拒绝了她；“我们要招的这批同事是野外作业的员工，我们现在有一个很大型的网络架构需要新人，抱歉，你的专业知识在我看来是达到了我们的要求，但是也没有高到我们必须把你留下来的地步，因为你是女性，在野外不通车的地方没办法负重，加上你生理上总有几天不舒服，所以，我们对你不予录取。”
　　最后全校只有小白一个人被录取。
　　公冶人凤手里已经没有钱了，她也不愿意再张口向父母要钱，思来想去，这一会只有先糊口才能追求你其他。她向一家化妆品公司投了简历，经过几天的培训之后，没有任何经验的公冶被带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大学推销化妆品，她背着大大的书包，敲开一扇又一扇的门，不肯夸大化妆品作用的公冶人凤在一星期内没有卖出去一件化妆品。
　　她背熟了套路，总在最后一刻不忍心骗这些学生。
　　一个月后，所有的业务员回到省城，主管们把现金摆出来，念到谁的名字谁来领工资，多的一两万，少的七八百。公冶就是少的哪一个，最后一名，八百块钱。主管把工资发给她之后委婉的和她说，因为公司没有零钱，所以多给了她二十块钱，因为业绩太低，下个月的话请她再投简历吧。
　　公冶人凤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摁着自己的怒火，从钱包里抽出二十块钱放到主管的桌子上，把那八百块钱装到钱包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进去电梯，她崩溃的哭了起来，上个月因为有同事被校方举报，当地的警察扣押了她的同事，在精神上她吓得要死。这一次哭的十分的痛快。找了一个公园的偏僻角落，嚎啕大哭了一场。
　　现实是她失业了。
　　钱包里只有八百块钱，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钱包里还夹着一张那位戴维·李的名片。
　　她在出租屋的床上坐了半天，最后去营业厅开通了跨国长途。
　　“您好，李先生，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公冶人凤。”
　　“抱歉公冶小姐，我是李，啊，这会在纽约还是凌晨，我刚刚有点困。当然，我记得你，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可以给你办理一切手续。大概一个星期你就可以来公司上班了。”
　　“我要参加面试吗？”
　　“当然，你的直属上司佩佩·波兹小姐会面试你。”
　　.......
　　公冶人凤给家里打了电话，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妈妈十分的担心，但是公冶人凤想要那份工作。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这一周的时间她回到了家，陪着爸爸妈妈了一星期，独自一个人去了机场，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到了纽约。来接她的是一个高而瘦的金发女子，极为干练。
　　“你好，公冶小姐是吗？我是佩佩·波兹，我看过你的视频，我认为你足以胜任我的助手这一职务，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上班了。”
　　公冶学着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我的工作分很多种类，比如说我要处理老板的私事，你该看过他的新闻吧，他睡过很多的封面女郎。我要每天把他的女郎们从他家里赶走，总有一些女性认为自己在托尼的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我要把他拉到公司开会，他几乎每次都迟到，要看着他吃饭，一旦他忙起来是不会吃饭的。......”
　　公冶腼腆的听着。
　　两个人到了斯塔克工业大厦，公冶的办公桌就在佩佩的办公司，她先是从帮忙复制文件开始，公冶拿出来当时学习的尽头，努力想要做好这个工作。
　　晚上，公冶带她去了纽约的一户高层公寓，一个人住刚刚好。“我劝托尼买下来了，你要是工作够了年限，这就是你的了，可能有点小，但你一个住着很舒服。”
　　“谢谢你，佩佩。”
　　“不客气，凤儿。你的名字发音还好读一些，那么，我们明天见，明天我带着你去托尼的家里，我们先从替他清理垃圾开始。”
　　......
　　老板的家装修的十分现代化，因为和佩佩已经熟悉了，她就不掩饰自己土包子的事实，惊叹的看着这里的装修。
　　“佩佩，这一定是著名设计师设计的，真的简洁实用看着舒服。我们开始打扫卫生吗？”
　　大厅的灯光开始亮了起来，一首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
　　“早上好，波兹小姐，早上好，公冶小姐。”
　　公冶吓了一跳。
　　“是贾维斯，托尼的电子管家。他是AI（人工智能）。我觉得贾维斯和人一样，有着极大的智慧。”
　　“谢谢您的夸奖波兹小姐。”
　　“那么贾维斯，卧室的小姐醒了吗？”
　　“还没有波兹小姐。”
　　佩佩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一个电话，对公冶说“等卧室的那位小姐醒了你把她的衣服拿给她，记住了，一定要把她赶出去，尽量温柔点。你就这么跟她说“外边有辆车，能送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记住了吗？记得让托尼吃早饭，公司里面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等一会你这边做完了来公司就好。”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贾维斯先生，托尼的早饭是什么？”
　　“通常是外卖，公冶小姐。”
　　“那我们来叫外卖吧。”
　　“我已经叫过了。披萨，超大份。”
　　“你真厉害，贾维斯。”
　　“您过奖了，这种说法是我刚刚学习的。因为您的到来我昨天下了一个中文数据包。”
　　“......”好感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