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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还阳夜,误会将结 ...

  •   出院后,这次终于如愿以偿的真正的步入了梦想中的殿堂,可是白白却丝毫没了当初的激情澎湃。躺在宿舍的床上辗转反侧的她,握着莲花瓣,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
      最后还是没舍得浪费,深叹了一口气,“唉!算了,还是随便撞一下吧,反正每次受了伤神君都会出现,不就疼一会吗?比起浪费一朵莲花瓣,划算多了。”
      想到做到,正好趁宿舍没人,白白下了床,拿起桌上的茶杯,咬紧牙,闭上眼猛地朝额头砸了一下,呼痛出声,白白只觉脑袋嗡嗡的,还没把杯子放下来,宿舍门就被突然踢开了。
      “喂喂喂,你怎么了?”一室友担心的问道。
      “我去,你不会是故意拿杯子撞的吧?自残啊!”又一室友惊疑道。
      “你们俩先看好她,我去叫辅导员,别是雷劈后留了什么后遗症?”第三个室友听到上一个室友的话,赶紧说道。
      眼看着她就要放下饭盒跑出去,白白赶紧阻止道:“等一下,我不是……不是自残,就是……就是杯子掉了,然后捡杯子时不小心磕到桌角了,呵呵。”
      “哦,这样啊,不是自残就好,我说呢?哎呀,吓我一跳!”要找辅导员的室友说着折了回来。
      “我去,你可也太倒霉了吧?此室友的口头禅居然跟白白一样,这让白白倍感亲切。
      “你等一下啊,我这有碘酒。”
      “谢谢你们啊,我叫白白。”
      “知道知道,别看才开学两天,可你的名字已经在我们全校都传开了,刚刚去打饭时还听好多人在讨论你呢。”
      “讨论我?”
      “可不是吗?这被雷劈的概率本就很小,何况听现场的人说你当时都被劈焦了,可没想你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所以,如此奇葩的事情大家能不八卦八卦吗?”
      “呵呵,是挺奇葩的。”白白不好意思道。
      “不过你能平安回来,我们真的很高兴,不然我们可就要失去一个即将同窗四年的好朋友了!哦,对了,我叫施歌,来自K市。”
      “我叫吴文静,来自C市 。”
      “我叫凌爱凌,本市的。”
      后来白白又了解到,施歌还有个妹妹叫施词;吴文静人如其名,一点儿也不文静,是个独生女;凌爱凌的名字则来源于他父母的姓,两人都姓凌,她有一个哥哥叫凌予凌,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是有多相爱才会给两兄妹取这么黏糊的名字。
      以白白开朗活泼的性子,很快就和三个室友打成一片了,只是每每想起神君时,她的心中总是充满了焦虑,整整一个星期了,额头的包也早已消失,可神君却还是没有出现过。
      今晚学校举行了一场迎新晚会,施歌她们三个都兴奋无比的打扮着,只有白白总是不时的发起呆来。
      “喂,老白,想什么呢?”施歌关心道,对于她称白白为老白,一是因为她想她们三个都称她为老施,老施老师,这样的称呼多骄傲啊!二是因为四人中白白的年龄是最大的,复读了三年才考上,可不最大吗?
      “是不是在想今晚的表演啊?放心吧,舞蹈服我哥说已经找好了,等下我就去拿。”凌爱凌边涂着唇膏边说道。
      “谢谢你啊,小凌子。”回过神,白白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梳着头发。
      “放心吧,老白,你的舞蹈前天晚上我们可是看过的,就算不穿舞服,也能把大家迷得神魂颠倒的!”吴文静回忆着昨晚的舞姿,笃定道。
      “嗯嗯嗯嗯,老白,你的舞跳得确实好,我还是第一次看舞蹈看入迷呢!”施歌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啊,老白,昨天早上我去找我哥时还给他看了我录的视屏呢,就连他都看愣了,当下就同意帮我找舞服了。”凌爱凌想起他那一向眼高于顶的哥哥当时的神情,现在还觉得快慰无比呢!
      “嘿嘿嘿,少恭维哈,我还不知道你们的,不就怕上台表演吗?”白白故作严肃的说道。
      “哎呀呀,冤枉啊,白娘子,小生说的可都是大大的实话啊!”吴文静故作委屈道。
      “是啊!是啊!”施歌和凌爱凌也赶紧故作委屈的向白白眨巴眨巴了眼睛。
      白白放下梳子,眯起眼睛,“哼哼,装委屈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着就朝吴文静她们扑过去挠起了痒痒,顿时,整个宿舍便响起了嬉闹声。
      而也只有这个时候,白白才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焦虑。
      迎新晚会办的很是热闹,连往常不怎么参加此类活动的学长学姐们也都来了,似乎都想见一见白白她这个被雷劈的传奇人物。当然,白白没让他(她)们失望,一支绝美的古典舞惊艳了所有的人,同时也让她一跃成为了A大新一届的风云人物。
      晚会刚一结束,白白便陆续碰到了好几拨的表白,这其中竟还有个年轻的辅导员?这让她震惊之余也不由得感慨——大学,真不愧是爱情圣地啊,这若是放到高中,自己早就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训话了。
      躺在床上,想起晚上被表白的情形,白白不禁记起以前的一个愿望来。她曾经幻想过,如若考上了大学,她一定要好好谈场恋爱,可是现在机会来了,她却满心满脑的全是神君的身影。
      她很是诧异,她怎会喜欢上他?她只是一介凡人,而他却是高高在上的神君三殿下,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何止隔了一个银河系?就算是两厢情悦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更何况还是她的一厢情愿呢!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想见他一面,毕竟阎君把她送走的太匆忙。她害怕他没来见她是因为气她的不告而别,她怕他误解她,即便潜意识里她知道他没来很大的可能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轻轻地抚摸着莲花瓣,现在的她不是不舍得按下去,而是怕按了下去神君也不会出现。不按她还有期盼,按了或许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白白犹豫着,不想施歌突然说了句梦话,把她吓得手一抖,便按在了莲花瓣上,惊得她立马坐起了身。睁大双眼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心中越来越绝望,眼泪也慢慢浸湿了眼眶。
      “既然已经还阳,唤本君来所谓何事?”冰冷的声音响起,却让眼眶中的泪水立马汹涌了出来,看清飘立在床边的神影,白白掀起被子猛的扑了过去,若不是莲殇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白白准从上铺跌下来了。
      莲殇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手臂轻轻一挥,便带着白白回到了莲池宫。只是刚一到,便立马拉开了怀中的白白。
      淡漠的神情让想要再次上前的白白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哽咽道:“神君,你生气了是不是?我想跟你说的,可是不知怎么的阎君就给我还了阳了,还阳后我立马就想见你的,可是我没舍得浪费莲花瓣,你说过不让我浪费的,所以我就用杯子在额头上砸了个包,可你没有出现,所以我,我就……浪费了一朵莲花瓣。”
      “浪费?你现在都已经还阳了,不用再去化解执念,所以根本用不着莲花瓣了,又何来浪费一说?”莲殇冷冷的讽刺道。
      “不是的不是的,阎君说过我只有六十年的寿命,等六十年一过,我还可以回来继续帮怨灵化解执念的。”白白赶紧解释道。
      “继续?”莲殇冷笑,“这就是你求离生帮你还阳的条件?”
      “没有!我没有!”白白急忙否定道。
      “够了!本君本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却差点忘了,自私虚伪本就是你们人类的共性!”
      白白哭着猛摇着头,突然脖颈微微一痛,只见莲花玉坠脱离脖颈径直飞进了莲殇的手里。
      “可惜了!”叹罢手臂一挥,就把还在愣神的白白送回了人界,没有给她留下一丝辩解的机会。
      狠狠的摔在床上,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白白此时心中的悲痛。
      他不相信她,说她自私,说她虚伪,甚至厌恶她,厌恶到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厌恶到收回了莲花玉坠,连让她见他的机会都给剥夺了。
      眼泪似是流不尽般的使劲往外涌,仿佛要把她心中的委屈都给倒出来,直到她疲惫的哭睡过去。
      第二天被室友喊醒的白白,身心疲惫的下了床,红肿的双眼着实把她们吓了一跳。
      “我去!老白,你不会是哭了一夜吧?”吴文静不可思议道。
      “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施歌猜测道。
      白白下意识的摸向脖颈,空空荡荡的颈间让她绝望的苦笑了下,那么真实的情景怎会是梦?
      “老白,你没事吧?脸色怎么也这么苍白啊?”说着伸手试了下白白的额头,凌爱凌睁大双眼惊呼道,“呀!这么烫!”
      吴文静和施歌一听,也纷纷摸了下白白的额头。
      “我去,老白,发烧了你也不说,就这样撑了一夜啊,你傻不傻啊?走走走,我带你去医务室。”吴文静说着就要拉白白出去。
      “文静,等一下,先让白白换了衣服再去。”施歌提醒道。
      看了眼白白身上的睡衣,吴文静放开手,催促道:“赶紧的,换衣服换衣服。”
      室友的关怀差点让白白忍不住再次落下泪来,收回心神,强忍着心酸,白白假装不好意思道:“我没事,不用去医务室,等下喝两片退烧药休息一下就好了。这样,你们帮我请一上午假,我好好睡一觉就行。”
      “真的不用去医务室?”施歌不太放心的问道。
      “真的不用,好了,你们赶快去吃早饭吧,不然上课该迟到了。”白白提醒道。
      “那我去食堂给你打碗粥来,我妈说过不能空腹吃药,你喝过粥再吃药,然后好好睡一觉。”凌爱凌说道。
      “那我们先走了,你可别硬撑啊,如果烧得难受一定要去医务室,知道吗?”吴文静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赶紧去食堂吧。”
      打发了三人,白白站在卫生间里,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苦笑道:“何必呢?反正你们本就不会有什么结果,误会不误会又如何?莲花瓣没了就没了,反正他也不相信你,见不见又如何?不能再哭了,为了一个不相信你的神哭,不值,知道了吗?现在的你可是A大的学生了,还有那么好的室友,你要开心,你要高兴,不能浪费了自己的大好年华,知道了吗?”
      自言自语完,白白心中舒服了许多,正要刷牙,突然一阵眩晕,差点跌倒,还好身子被人扶了一下,看来发烧时不能太过慷慨激昂啊!
      一丝凉意自额头传入,白白顿觉清爽了许多,待看清眼前人影,白白愤怒的一推,眉间紧蹙,讽刺道:“阎君这是做什么?为之前的欺骗补偿吗?”
      “小白,我都是为了你好。”离生不知该如何辩解,可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为我好?你若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神君,我还会信,可为我,怎么可能?我一介凡人,有什么资格让阎君大人为我费心呢?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您不把真相告诉神君,为什么您要让他误解我?为什么?”
      “你,你真的,爱上莲殇了?”离生没有正面回答白白的话,而是低哑着嗓音紧张的问道。
      白白差点脱口而出个是字,咽了下口水,紧张道:“我想爱谁便爱谁,就算您是阎君,也管不了那么多吧?”
      看着她被戳穿心事的慌乱神情,离生心中不由得一痛,他还是晚了一步吗?
      “你,你,你干嘛不说话?”白白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他眼中的悲伤与失落让她疑惑,可她不敢揣摩,因为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周身突降的冷气压。
      看到她不自觉的颤抖,离生心疼的想要抚慰一下她,可刚向前迈出一步,便见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无奈的微叹了口气,压制住周身的冷气,苦笑道:“小白,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好度过这三十九年的光阴,花想容的技能我已经过渡到你的身上,保护好自己。”
      白白还未想明白他的话,就见眼前的身影已然离开。
      是他骗了她,可到头来怎么好像是她辜负了他似的呢?白白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又想不通是何事,正烦恼着,就听到了门外凌爱凌的声音。
      “老白,粥我给你打回来了,你赶紧趁热喝了。”
      “哦,好,你放在桌上吧,我等下就出去,谢谢你了,小凌子。”白白可不敢现在出去,若是让她看到就这么一会儿,她便退烧了,眼也不红肿了,那她可就解释不清了。
      “谢什么呀,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喝过粥再吃退烧药。”
      “嗯,我知道了。”
      喝着粥,白白又想起阎君的话来,他骗过她,所以她不该再相信他的,可是脑海中却总是闪现出他那悲伤失落的眼眸,这让她怎么也恨不起他来。何况他还把花想容的武功和舞技都传给了自己,这可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技能啊!
      可是他为何那么执着于自己的这三十九年呢?想不通,实在想不通,算了,她只是普通的凡人一个,神仙的世界她了解不了,如今,也不想去了解了,就像阎君说的,她还是好好度过她仅有的三十九年阳寿吧。
      喝过粥,无聊的白白躺在床上,脑海中再次出现了神君的身影,虽然不能再见面,可这样生生被人误会的感觉真的是太郁闷了。
      作为一个孤儿,她白白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可就怕被人冤枉。只因为是个孤儿,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中,但凡有点什么事,大家总是先入为主的第一个怀疑她,而因为这种不公平的指责,她换过不少工作,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吧,不同的工作也让她学到了很多不一样的知识与技能。所以她从未埋怨过上天的不公,可是如今她却被天上的神君怀疑了,被自己的偶像怀疑了,被她第一次喜欢的对象怀疑了,她怎么能不委屈?不悲伤?不彷徨?
      努力说服着自己去在意,可是心却控制不住的酸涩悲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
      中午,施歌她们回来时,见白白已经退了烧,都安下了心来,然后看着一桌的退烧药和好吃的,羡慕的感慨道:“哇,老白!赶紧的,让我们沾沾你的桃花运,你这待遇连校花也比不上啊!”说着三人一拥而上,把白白围在了中间,嬉笑打闹起来。
      再一次,白白内心的悲痛被这三个难得的活宝淡化了不少。遇到她们,她真的好幸运。
      大学的日子比之高中自由了不少,只是白白仍然很忙碌,对于复读了三年的她来说,奖学金她是无望的,所以学费和生活费她还是要自己挣的啊。
      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如今的白白已经是个大三的学生了。过去的两年里,白白没有见过神君一次,反而是阎君总是时不时的出现。而这期间,她也见证了阎君说的话——花想容的技能的确都传给了她,只是她那百毒不侵的体制倒是没有给她,或许是因为不是同一个身躯的缘故吧,不过现在这样她也已经很满足了,除了那次不小心的食物中毒,她再也没生过什么病。
      和施歌文静小凌子她们的友谊更加深厚了。不同的是,她们三人现在都有了心仪的对象,只有她还心如止水。对此,施歌她们总会想方设法的为她制造些浪漫的邂逅,只是从未撩拨起她心里的一丝涟漪。她们也怀疑过她早已心有所属,只是每每问她她都笑着避了过去,然后便望着天空发起呆来。她们只认为她肯定是被伤过,所以便更加积极的为她介绍男朋友,希望她能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
      两年了,白白自己也以为对神君的痴恋会慢慢淡去,可她知道,她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烈了。也不知,神君是否已经忘记她了,或许应该还没有吧,毕竟对于他来说,才只过了两天而已。
      而此时在莲池宫里自斟自饮的莲殇,看着手中的莲花瓣,不禁又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白白的情形来。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生气?那天离生告诉他说她只有六十年阳寿时,他还未她感到惋惜,可当他又听说她已经还阳了,他竟不禁心中一滞。他看得出来她有多崇拜他,也看得出来她有多喜欢他,只是这样痴迷的眼神他看得太多,所以便从未把她放在眼里过,毕竟她只是一抹灵魂罢了。可他不在意是他不在意,然如今她竟为了还阳,如此急切,毫不在意他这个堂堂三殿下的存在,直接不告而别了,这让向来自负的莲殇很是不舒服,可他又不屑于去质问她。
      直到感应到了莲花瓣的讯息,他才愤愤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额头的包,怒火不知怎么的再次燃烧了起来,从而不受控制的说了很多违心的话,最后竟还取回了送于她的莲花瓣。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否后悔,只是不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怀疑过自己是动了凡心了,可下一秒便被他否定了,想他堂堂三殿下,天界战神,喜欢上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呢?他不过就是寂寞得太久了,而她刚好又有那么点趣味儿罢了。
      离生每次去看她,他都知道,他也从未怀疑过什么,因为他认为离生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等白白寿终正寝时能回来继续帮他化解怨灵。
      只是,自负如他,从未发觉过,每每白白抬头望天时,他也总是静静的看着她。

  •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者盆友们,收藏的亲亲们,很抱歉现在才更,之前实在没抽出时间,见谅见谅!这一张还是熬夜赶出来的,整整六千多字哦!真的很累呢!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鼓励我!当然觉得难看的盆友,请记得往北看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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