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潜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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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宋涵一路拉着萧芸走到了春风楼后门。
“萧姑娘，前几天我竟然发现大哥去逛这个青楼！”宋涵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再过不到一个月，大哥可就要娶嫂子过门了，竟然在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来，着实太过分！”
“所以，宋姑娘你……如今是想……？”萧芸一脸迷茫地看了看身后的金翠楼，又转回头看了看宋涵。
“这回我到这里，一定要调查个清楚，大哥来这儿究竟是别有苦衷，还是真被哪个女人给迷上了！”宋涵伸手一指，指向那金翠楼的后门。
“啊？”萧芸讶然，“可是，我们两个姑娘家，要如何调查……？”
萧蘅让萧芸帮忙的，不过是约见宋宇晨而已。至于宋宇晨究竟为何会逛这青楼，萧芸亦不必去查清。
只是未曾想，她竟正巧碰上了这般事情。既是如此，若是不从了宋涵的意，之前在宋涵心中建立起的形象怕是要摧毁殆尽，再说见面之事，虽未必便不答应，但难免心生芥蒂，留下隐患。
萧芸在心中为自己想好了充足的理由，终于在刚刚决定了要加入宋涵的行动中来。但其实，她早在猜测会是此事时，便隐隐有了些动心。对象可是青楼，按理说，自己不当去那般地方……但毕竟已是重活一世，可否也如他们一般，去放肆一回……
“这个你无需担心！”宋涵自豪地拍了拍胸，“这春风楼里有个丫鬟是我的好友，我早就和她说过欲潜入调查之事，只等着何时大哥再来便开始行动。”
在春风楼内，每个姑娘都是有丫鬟服侍的，听说待遇倒和大户人家小姐差不多。且楼中明文规定，这些丫鬟皆不卖身，若是哪个客人做了出格之事，楼中的护卫甚至可以采取暴力手段驱逐出楼。
但无论春风楼内的姑娘如何美名在外，人人也都明白依旧是妓而已。若非迫不得已，又岂会走上卖身这条路。
“那，宋姑娘之意是……？”
“现下大哥便在春风楼中，正是时机。”宋涵嘿嘿一笑，“待会儿我托我那个朋友，帮我们化妆成小厮，偷偷潜入进去。”
“啊？”萧芸想了想，颇有些为难地说道，“女扮男装，我可能……容易被别人识破……我自然相信你的朋友能将我装扮得不露破绽，只是我举手投足间，仍是难免显女气……”
宋涵听到萧芸这话，一时间也有些犹豫。她挠了挠头：“你这话也有理，那便这样，我扮作小厮，你扮作丫鬟如何？”
说着，宋涵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平日里出来玩时，多次女扮男装过，应该勉强能装得像些。毕竟大哥太过熟悉我，若不差距大些，怕是瞒不过他。”
“那便如宋小姐所说。”萧芸面上恢复了微笑。
“不必再叫我宋小姐了，听着客套。”宋涵摆手道，“你就叫我小涵吧。我叫你芸姐姐如何？”
“好。”萧芸含笑点了点头。
若说之前与宋涵交好，是带着目的而来，如今萧芸却是真心希望能与宋涵成为朋友。上一世所谓朋友，不过可以互相利用的合作之人罢了，竟让她有些忘了何谓真正朋友。
只是不知，这初时的目的不纯，可否补救上呢？
……
宋涵在春风楼中认识的那个丫鬟，名为清晌。
她并非任何一位姑娘的丫鬟，而是管理春风楼中所有下人及一切杂事的丫鬟。她将自己称为丫鬟，但俨然便是这春风楼的二把手。
春风楼的主人常年不在楼中，有人说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妇，也有人说是倾国之貌的少女。如此情况下，清晌便几乎是代为春风楼主人了。只是清晌本人却是极为低调，总是说自己只是主人的丫鬟而已。
春风楼这么多年来井井有条，便有清晌大部分的功劳，可见她极懂为商之道。不仅如此，清晌化妆的功夫也是相当高超，在她摆弄过一番后，萧芸再去照镜子，甚至有些认不出自己的脸来。
“好了。”清晌站起来，语中甚至听不出一丝波澜起伏，“待会儿我会让小厮带你们去世子爷的房间。”
自从萧芸看到清晌以来，便没看到清晌换过这副拒人千里的冷漠表情。初时她还以为是清晌看宋涵多带了一人而有些不悦，但后来才知，原来清晌就是这般冰冰冷冷的性格。
萧芸转过身，只见身后正坐着一位猥琐龟公。贼眉鼠眼，面皮黑黄，生着许多疙瘩，嘴上还有两撇油腻的小胡子。不必说，这便是宋涵了。
化妆成这般与原本长相气质大相径庭之人，确实是极好的伪装。若非早就知情，萧芸当真是分毫认不出宋涵来。
“很好，很好！”宋涵一手摸着她的一撇胡子，另一手伸过去欲搭上清晌的肩膀，“我就知道小清清的手艺，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清晌微微侧身，便轻轻巧巧地躲过了宋涵的爪子。她依旧面无表情：“记得，别再给我这春风楼惹出什么事端来了。”
“好好好。”宋涵怏怏地收回了手。
萧芸看着清晌这般言行，总觉得好似见过似的。细细一想，这不正是女版的谢浔之嘛！那冷漠的神色，冰冷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芸姐姐，小清清就是面冷心热，别看她表面跟冰山一样，但其实待人极好，我好多次便是承了她的帮助。”宋涵发觉萧芸一直看向清晌，便走到萧芸身旁，在她耳边小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萧芸转回头，“我还在奇怪，清晌姑娘对我们这般冰冷，为何还如此热心地帮助我们。原来是性格便是如此啊。”
“没错。”宋涵点了点头，“若是准备好了，那咱们这就走吧。这一次，我定要将大哥在这青楼里的秘密，查个水落石出！”
宋涵攥紧拳挥了挥，颇有些义愤填膺之势。
这一次？萧芸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有些端倪。再想来刚刚清晌的话，莫“再”惹出事端，如此说来，怕不是宋涵已非第一次来了。
可之前，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么？这宋宇晨，看似大摇大摆，实则设防重重。但只是逛青楼而已，有必要到如此地步？
走到宋宇晨所在房间门前，那带路的小厮敲了敲门：“客官，你们要的酒送来了。”
“好，进来。”
这声音！萧芸攥着托盘的手下一紧，瞳孔微缩。自从上次金翠楼之事后，她对这声音几乎已是忘不掉了。
是苏治寻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潜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