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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伦敦·Twin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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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与埃维莉娜一起吊在距离地面一百多米的高空，仅一条安全绳拴着，赤井内心绝没有他表现出的那般冷静。埃维莉娜任何一个不必要的动作都有可能让他握不稳绳索，更何况上一次两人独处时埃维莉娜是全心全意要杀了他。所幸埃维莉娜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甚至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失重吓到，而他才是那个惊吓的源头。
“抱紧了。摔下去我可不管。”
没时间多解释，他搂紧了她，按下安全绳的收缩按钮，机械动力将两人一齐上拎。方才几秒间他从52层坠至35层，反方向攀升的速度慢了些许，但仍是很快回到了52层。短暂的上升中埃维莉娜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一个不小心两人都会没命，抓着他紧得不能再紧。赤井在落地窗的破口边缘站稳了脚时，她近乎是挂在他身上，双卝腿虚浮站不稳，脸色泛白，嘴唇颤卝抖。
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惊惶的模样，赤井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两人有过节，但和一个小女生较真做什么。
“没事了。”
他拍拍她的背，算是安抚。轻轻的力度让埃维莉娜一颤，像是触电般推开了他。慌乱间她一连退后几步，一脚踩空摔进了泳池。
还将伸手想要拉住她的赤井一起拖了下水。
被拖累的赤井探出卝水面，松了腰上的安全绳先上了岸，将湿卝漉卝漉的针织帽摘下拧干。而埃维莉娜还在水中扑腾，水声哗啦啦的。他没有去捞她的意思，让她在冷水中冷静一下。待她扒到泳池边缘，狼狈地爬上岸时，赤井已清洗干净了手掌上被绳索磨出的血痕。他左右环顾，寻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撕卝开包扎，以免影响用枪。
埃维莉娜看到了他的手，火气很大地“啧”了一声，将身上的礼服裙撕至大卝腿，扯下两块不整齐的布料，扔了一块给他。赤井回了句：
“谢了。”
“闭嘴。”
被冷水泡过后她恢复了冷静，不再慌乱。看着赤井的眼神却像锋利的刀子，带着怒气。被那目光戳着，赤井停了手，指指她的小卝腿，那里被威廉一枪打穿的位置还在出卝血。她冷哼一声，烦躁地将腿浸入水中，清洗后埋头包扎。浑身透湿长发覆下，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凶巴巴的落水猫。
“你疯了。”
“还活着。”
“你就是疯了。就一根绳子？一开始你还是徒手攀上来的？你不要命了？姐姐真让你这么干了？”
由结果推知过程，于埃维莉娜而言并不难。脑袋清醒后她很快厘清了赤井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中究竟干了些什么。
“你有病，她脑子也有问题吧？她在哪？她给Gin打电话干什么？你也不阻止她？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去引开Gin？——你们是要气死我！说了让你们不要插手，为什么就是不听？！”
她一句接一句，像是火焰喷卝射器。凶得不行，骂骂咧咧，声音还很尖。赤井觉得很吵，比艾格尼斯找他麻烦时还吵。
“我知道。”
他敷衍地应了句，将耳机转到了务武的频道。他知道埃维莉娜是在不爽被他救了，自尊心受不了，骂着骂着自会消停。现在她暂时安全了，赤井担心的是艾格尼斯的安危。埃维莉娜有那么几句是骂对了。虽说先前是迫不得已，他无论如何都不该让艾格尼斯身涉险境。他的确尝试过阻止，但务武挡下了他的抗议。
耳机对面还未回应，空中泳池的电子锁却咔嚓一声打开。埃维莉娜一个激灵，握住了赤井搁在一旁的枪。若不是赤井及时按下她的手，门外进来那人可能会被一枪爆头。穿过密码门的降谷自然也看到了，一挑眉：
“先说声谢谢？”
他指了指门外横七竖八倒着的组织成员，活动了一番刚揍过人的拳头。
“我赶到时，他们刚安好炸卝弹。我不赶来，你们两个都得完蛋。”
“谢谢，江户川小朋友。”
赤井将频道暂时调回柯南的频道。这孩子很机灵，及时联络了降谷来应付被堵在门外的组织成员。没有得到感谢的降谷瞪了赤井一眼，也对柯南表示了赞许：
“小骗子你真行，比这个FBI有用多了——以后来我这工作？”
“别信他。”
赤井淡淡插了一句，立即遭受了降谷威胁的目光。此时务武终于接通了频道。赤井还未发问，务武便几句话堵了他：
“别急。子弹打穿了腹部，Gin肯定动不了了，就看小艾卸不卸他的膝盖了——情况很乐观，你别给我抱怨。”
那语气是在警告赤井，禁止任何不信任他的言论。赤井得知情况乐观，也少见地没有与自己的父亲硬碰硬，提议道：
“她下不了手。让她快些摆脱Gin，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去接她。”
刚才的大规模疏散后，一直隔岸观火的MI6大概会开始行动。组织会选择撤退，艾格尼斯却要应付新的敌人。她不能与MI6相面，她在英国的黑历史那是谁都清楚的。最好的选择是先将自己隐藏在这座大楼中，躲避风头。他去接应，便能以FBI的身份将她安全带离。
“你别瞎掺和，她自己知道怎么办，玛丽也在帮她。你管好你那边，先送小埃下去。”
耳机对面的声音大大咧咧，没有公放但漏出的声音足以引起埃维莉娜注意。她犹豫了一会，用口型问了赤井：
你父亲？
赤井点点头。埃维莉娜直接抢过了耳机。
“你联络得上姐姐吗？”
她的语气非常不善。务武却是惊喜地“呀”了一声。
“是小埃？等不及要向我报平安了吧？我派我大儿子来救你，高不高兴？”
埃维莉娜的眉毛一抖，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说正事。”
“你不用担心，有我照顾小艾你还不放心么？”
“不放心。你让她注意些——Boss安排了人要除掉她。”
“嗯？你说的是Gin？安心吧。就算小艾被他抓住了，也没多大事。”
“不是Gin——”
突然楼体下方传来爆卝炸的声音，震得他们所在的楼层都轻微晃动。降谷首先奔至窗前往下看，11楼的位置喷卝出火舌，蔓延的火光映射在黑暗的夜幕。
赤井夺回埃维莉娜手中的耳机，冷冷地问务武：
“怎么回事？”
“就、就是炸卝弹啊。是小艾的主意！不制造混乱她怎么逃跑？炸了是好事说明她逃跑了——”
“她的位置发给我。”
赤井阴阴地说了句。将艾格尼斯交给务武照顾本质上就是个错误，从爆卝炸中逃跑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艾格尼斯太过胡来，务武也太过纵容。她打电话给Gin时，若他在场，当场就会替她挂掉，将她的手机没收，扔进泰晤士河。
“哎，真的没事，我们中最熟悉碎片大厦构造的就只有她了——我看到了看到了，她逃出来了，在10层的平台上。哎，摔伤了手，抱着孩子不容易——”
“孩子？”
埃维莉娜的声音陡然抬高：
“你不是有狙卝击卝枪吗？杀了那个孩子！”
“埃维莉娜？”
务武表示疑惑。赤井却看见埃维莉娜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是认真的！你不杀那个孩子姐姐就死定了！”
她的声音发抖。赤井握了握她的肩，让她冷静一些，但从她的反应看出事情很严重。务武不置可否，没有立即答应她的要求，毕竟狙击镜中的是个孩子。短暂的间顿后，他回复他们，深感不妙：
“她那边接不通。啧，她们躲进了房檐，瞄准不了——”
赤井不再多问，简单检卝查枪卝械后朝降谷使了个眼色，降谷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时埃维莉娜朝他伸出手，是在问赤井有没有备用的武卝器：
“我和你一起去。”
赤井将自己腰后备用的枪递给埃维莉娜，又扔了个弹匣给她，问道：
“有两个孩子？”
“你见到另一个了？”
“耽误了我一会。”
之前他距离空中泳池仅几步之遥，一个七八岁孩子扑上来又哭又闹。他以为她在火警疏散时不慎走丢，折返回了一些路程安顿她，险些让整个计划失败。当时他并不警惕，只是将她当作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那孩子被他抱在怀中时，仅需一刀，就能夺他性命。
“对，她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Boss捡来的孩子，一直养着——我不知道Boss将她们带来了伦敦。”
埃维莉娜上弹匣的手很稳，语气却很焦急。
“你知道的，就是那种——组织养大的孩子。你还活着，算你走运。”
“年龄太小了。”
“你觉得组织会管这个？好用就行——”
忽然后颈被一记手刀劈中，她整个人失去知觉栽倒下来。降谷从后方及时扶住了她，赤井点点头，将掉在地上的枪拾回。
“她拜托你了。”
“明白的。”
他没有提前与降谷沟通，但两人在关键时刻还算有些老搭档的默契。他这次的任务是救下埃维莉娜，既然救到了，就不会再让她重返战局，艾格尼斯也不会允许。他给她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整晕了让降谷带走最为省事。若他直说不许她一同前去，以埃维莉娜的性子，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你也动作快些，MI6进楼了。”
降谷敲敲耳机，那边是公卝安的联络频道。不需降谷提醒，赤井已动身往门口走去，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定住了脚步。
空中泳池的服卝务台的电话响了。单调的电子铃在空荡而静寂的空间中显得格外诡异。
赤井和降谷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已经疏散的大楼中，谁还会打服卝务电话？
“应该是打给你的。”
“我也是这么想。”
赤井接起了电话。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有电子通讯常有的单调的噪音。
但对方即使沉默，他也能感受到气息。
毕竟也是老搭档了。
“Gin，什么事？”
tbc
写了四五年的文，快结局了。
想想就有点怅然若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