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一步一史书

5、应悔？

　　姮娥从来不将凡界的东西看在眼里，但是这东西和以前在天上喝的的确不一样，喝完之后晕乎乎的。
　　但是对于外界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觉。
　　她感受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起，轻柔地被放下，如置云端。
　　清醒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屋子里没有人。
　　姮娥从床上起来，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身体有些不对劲。
　　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姮娥的脸都要黑了。
　　她是神女，后羿不过是一届凡人，怎么敢，怎么敢？
　　事情发都已经发生了，再恼火也无用，现在只需要拿到仙丹回去就好了。
　　昨夜虽然迷迷糊糊，却还记得应瑶说过，十个金乌危害人间，后羿射日有功，西王母赐下仙丹，可以白日飞升。
　　姮娥就要外出寻人，却看到屋子的那个角落里后羿抱回来的小兔子蹲在那里。
　　姮娥的几个姐姐倒是很喜欢这个东西，可是姮娥一向不喜欢，她更喜欢那种外表看起来无害，杀伤力却极大的动物，但是这个既然是他带回来的，那就勉强抱抱吧。
　　小兔子很乖，也不乱动。
　　姮娥一个人在家里先将家里翻遍了，都没有看到任何仙丹的影子，只能等后羿回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等到太阳下山之后，后羿就回来了。
　　后羿一回来，就看到姮娥抱着他带回来的兔子在家里等着他，心忽然一暖。
　　在说正事之前，姮娥跟他扯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最后，才谈到仙丹的事情。
　　“听说，西王母给了你一颗仙丹？”
　　“是，不过那颗仙丹我是不会吃的，我不想当神仙。”
　　我不想做神仙，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话说的，姮娥居然也信了。
　　后羿是一个不会说谎话的人，他既然这样说了，也必会这样做，既然如此，那拿到仙丹就简单多了。虽然姮娥不太明白后羿是怎么想的。
　　“那可以让我看看吗？”
　　后羿自然不会拒绝，那颗丹药被后羿随身带着。
　　金色的仙丹，上面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花纹。
　　果然是西王母的东西。
　　确认了真实性和地方之后，等待的就只是那一个机会。
　　姮娥现在没有半分法力，自然不能用半点法术，要拿仙丹，也只能偷偷摸摸地拿。
　　想当初在天上的时候，这种品阶的仙丹她都从来不屑吃，现在放到要去如此获得了。
　　后羿对姮娥不曾有半分的防备，夜半时分，姮娥就将药那到了手里。
　　姮娥走出房子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后羿，虽然觉得后羿这个人还不错，不过终究她还是要回去了。
　　姮娥在外面，看着天上清清冷冷的月宫，吞下去仙丹。
　　身体慢慢变得轻盈，脚也慢慢离开了地面，然后，姮娥感觉到了一股阻力。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后羿之前带回来的那只兔子叼住了她的裙角。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姮娥弯下腰，将那只兔子抱在了怀里。
　　天边月宫看似近在眼前，却也不怎么近。
　　她看到夜晚出来的人无意之间看到了正在飞天的她，她也看到了后羿，不可置信的后羿。
　　“我本是神女，时间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算是，留给他最后一句话了吧。

　　――――
　　很多年之后，姮娥听到了一句话。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姮娥眯着她那一双漂亮的凤眼，什么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