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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CHAPTER 43 愿赌服输 ...

  •   CHAPTER 43 愿赌服输

      靳哲开口与成则衷讨机会其实是假客气——开玩笑,他已经做下的决定,连母亲靳明心都未必动摇得了。
      “我并没有给靳少下过什么人身限制令,”成则衷当时无所谓地笑了笑,“请自便。”
      成则衷听完没对靳哲退避三舍,对此靳哲觉得至少不是坏事,但成则衷的态度却又令他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没到位。

      按说无动于衷其实比直接拒绝更打击人,但靳哲丝毫没被这瓢冷水给泼到,他喜欢有难度的事物,人也一样。
      没什么比把难搞的事情搞定更让人有成就感了。

      不过看来这次不仅是挑了个困难模式,还是个有史以来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靳哲这样想着,心情倒不坏,还能积极性不减地提议:“登船时间还没结束,先去下面两层甲板转转怎么样?清净、视野也好,等紧急逃生演习快开始了再下去5层也来得及。”复式套房全部位于15层,再往上就是顶层了。
      成则衷带着分玩味瞧着靳哲——仍是毫无阴霾的笑、仍是顾盼生辉的眼,热切而坦荡——成则衷莫名地有些被取悦了,于是稍稍弯了嘴角:“可以。”
      靳哲瞅着成则衷嘴角挽起的那丝笑意,只觉心中那丁点失望顿时烟消云散。

      邮轮13层是邮轮上露天面积最广的一层,玩乐休闲的设施非常多,堪称海上嘉年华,室内还有各类运动和娱乐用品商店;而最有情调、最有特色的几家酒吧和餐厅则聚集在14层;至于15层,就被套房、教堂以及全船最大的Pub占据。

      成则衷和靳哲在14楼的咖啡厅稍坐了会儿,又慢悠悠转到13层,凭栏从“天井”望下去就能看见位于8层中庭的“绿洲公园”。
      “早晨公园里的空气特别美妙,明早去8层吃早餐吧,怎么样?”靳哲自然而然地与成则衷邀约,好像两人是再熟稔不过的朋友。
      “只要到明天早餐前我们仍是友好关系。”成则衷眉峰微微一耸。
      靳哲不由笑起来:“喂,还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内事情就叫我搞砸吧?”

      紧急逃生演习过后没多久邮轮就正式启航了,很多乘客早已开始在船上公共区域活动,而成则衷却选择回到房间去休息。
      先前听戎冶说成则衷“独”,靳哲并没有多大体会,现在才好像有了些直观感受,不禁微微一怔,原本他以为成则衷也是享受人群的人。
      “好啊,那我七点再来找你,”靳哲从善如流,又周到地问,“晚餐想吃哪家餐厅?我来预订。”
      “就近在14层吧,你选就是。”成则衷显得很随意。

      于是晚餐前几个小时一人安静休憩、一人自得其乐,各自成趣,到了点靳哲按时来找成则衷,两人便第三度轻松愉快地坐在同张餐桌上用了一顿饭。
      两人吃完就不再坐着,走出了餐厅到一处小露台上稍作消化。静立了一会儿,靳哲蓦地道:“其实我查过你。”
      成则衷不愠不怒脸色平淡,甚至问:“哦,查出了什么出乎你意料的事么?”
      靳哲毫无愧色地莞尔道:“那倒没有,我想……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应该均衡一些,你大概清楚我的情况,我却差不多只晓得你的名字,总觉得落后了一大截。”
      成则衷不置可否,事实上,他了解的可能比靳哲以为他所了解的更多,但靳哲所指必然是众所周知的内容——

      比如他身后家族背景与财力之深厚,母亲长年在港城女富豪榜上独占鳌头,两位姨母,一位的丈夫现已是濠城□□业巨头黎氏掌门人,另一位的丈夫则是港城中央政策组的首席顾问,为现任特首的头号智囊;
      比如他是靳氏三姐妹的子女中唯一姓靳的一个,因为他只是他母亲靳明心的孩子,他没有父亲、不是婚生子,而是靳明心在主动结束了那场当年轰动港城的婚姻之后从欧洲最大精子银行中千挑万选出来的、自己给自己的馈赠;
      比如他儿时曾被绑架并险遭撕票,最后九死一生;
      比如他17岁那年仅在四个月内就从股票市场赚取了上千万港元,却只是图好玩过把瘾;
      再比如,他在港城社交圈早已公开出柜,家族也全然支持,甚至几年前还曾和异国社交圈中某位身份煊赫的男同学有过暧昧传闻。

      成则衷道:“你说的没错,这一方面确实是我占了便宜。”
      靳哲奇道:“这样你也不介意?我以为你会生气的。”
      成则衷反问:“你希望我生气?”
      靳哲摇摇头,却笑叹:“看来能让你生气的事情一定不多。”
      成则衷没有否认。

      靳哲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将人的性格粗略划分成两类,不是有趋向冰的特性就是有趋向火的特性;不过有些人看着像火其实是冰,有些人有着冰的外壳本质却还是火……所以你的本色是冰还是火呢?”
      成则衷露出点疏淡笑意:“你觉得呢?”
      靳哲怅憾叹息:“了解不够深入,尚未得出结论。”
      成则衷闻言居然点点头:“所以靳少自己创造机会。”

      靳哲湛然一笑,仰头望望高悬的明月,换了个话题:“虽然不是专业的赌船……不过既然已经到公海上,不趁此玩几把不觉得有些浪费么?”
      成则衷问:“你想玩什么?”
      靳哲道:“德`州`扑`克怎么样?”
      成则衷答说:“我赌运不通,十回上桌八回是当‘散财童子’,德`州`扑`克我玩是玩过,次数不多。”

      靳哲乐了,但看成则衷并非十分推拒,便继续怂恿:“筹码不用你买,就当从我这里拿的道具,输赢都算我的,你就出个人,行不行?”
      成则衷并没有立时回答,星眸微转看着靳哲,靳哲目光灼灼眼里带笑:“假如你不想玩了随时可以离开牌桌,我同你一起。”
      他都这样说了,成则衷便点点头:“好吧。”

      位于4层的赌场面向大众,一进入公海就开始营业,到现在场内正值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时候,富丽璀璨的吊灯照耀着这冷酷的娱乐场,和赌桌上一张张或喜或悲或紧绷的面孔。
      5层的黄金俱乐部也是赌场,但只有VIP等级及以上的客户才可进入。比起4层赌场人声与音乐混杂一处的喧嚣,此处几乎称得上安静清雅,也并非每张赌桌上都有赌客。

      少东家登船这种事情当然受到高度关注,船上的服务人员没有一个不识得靳哲的,他与成则衷一站到俱乐部门外,根本不用亮身份就立刻被请了进去。

      “靳生,您和朋友想玩点什么呢?”很快俱乐部经理就现身来到两人身边,笑眯眯询问。
      “德`州`扑`克,”靳哲目光往牌桌上扫去,桌上已有四名玩家了,“拿两份$250k的筹码过来。”
      这个金额并不算高调,桌上有人的筹码颇深,估计得有七八十万。

      经理将他们引到牌桌上坐下,一局尚未结束。他们两人落座,暂且旁观,同时也得到了一些打量的目光——尤其是成则衷。
      很快筹码盒便连同酒水一并端了过来。

      邮轮上的赌场,即便是VIP厅,赌博意味也无法与专业赌场和赌船相比,筹码最大面值只是50万,而且通常也用不上,玩家们游戏的心态更重。
      而且拿□□举例子,“海洋之心”上最大盲注牌桌——也就是眼下这一张,盲注不过$100/$200,最少$20k就能上桌。

      现在公共牌区flop的三张是♣A-❤J-❤7。
      四名玩家是三男一女,一个三四十岁的男性白人已经盖了牌,他肤色晒得颇深、戴着墨镜遮去了双眼,口中嚼着口香糖,身边坐着位漂亮女伴;一个年轻的亚裔小伙子,牌桌上典型的“stone face”,耳朵里塞着耳机,穿着很简单的白T,手中拿着两枚筹码在把玩,他刚加了注;小伙子左手边是位成熟的女士,穿戴很是贵气,周身气场十分强势,思虑片刻之后盖了牌;女士左手边就是桌上筹码最多的人了,一位戴着编织绅士帽、气质文雅的老先生,眼中神采沉静不乏睿思。

      在小伙儿的注视下老先生平跟了,接着荷官翻出转牌,是一张♠10。
      小伙子放下手中的两枚,表情平静但底气十足地推出了自己所有筹码:“All-in.”
      老先生照跟。

      靳哲悄然一笑,与成则衷轻声道:“他们两个人手里肯定都是K、Q。”

      河牌翻出——♣5,接着双方亮牌,果然底牌都是K、Q,同时击中顺子,平分了底池。

      荷官开始洗牌,老先生却掏出一枚怀表看了看,开始整理起自己的筹码,语气温和地说:“抱歉啊各位,剧场里我等的那场表演快开始了,接下来就失陪了。”
      桌上原先的三位玩家都点点头与他简单作别,老先生还冲靳哲和成则衷友好地笑了笑,然后端着筹码盒从桌上离开,不紧不慢地去兑换了。

      刚结束的一局小伙子正是按钮位(庄家),所以成则衷作为中途加入、且下一局尚未轮到大盲位的玩家,首先交出了大盲注金额的筹码,免去了等待的时间,也使得靳哲落在了大盲位上。

      新的一局开始了。
      庄家位置移到了女士那里,于是成则衷和靳哲则分别是小盲位(庄家左手第一位)和大盲位(庄家左手第二位)。
      荷官发出底牌,靳哲拿到了一对不同花的K,在成则衷丢出$100的筹码后,他随即丢出$200,墨镜男在自己底牌上压了两个筹码,起手直接10倍盲注下了$1000,年轻小伙很干脆地盖牌,女士思索了一阵,也选择盖牌。
      接着成则衷也盖了牌,靳哲轻轻一扬眉,暂且保持低调,平跟。

      在玩家们不动声色的互相观察之中,桌上进入了翻牌圈,❤K-❤5-♣A。

      到手就是超强牌,现在更击中三条,靳哲下注$5000,视线转向墨镜男,轻轻一偏头。
      墨镜男加注到两倍底池$14600,他的嘴角一直向下微撇着,形成一个稍显轻蔑的角度,倒是分不清这是他的惯有表情还是不屑的意思。

      靳哲反加到$22000,墨镜男看也没看他,毫不犹豫,二十几万筹码选择全进。
      ——这下靳哲完全确定了,对自己的牌有如此自信,种种迹象表明墨镜男手里应该是一对A,甚至其中有一张❤A——最差也有三条A保底,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听同花。

      对方已经达到95%以上的胜率,但凡理智的玩家肯定在这样的情况下舍弃沉没成本了,但靳哲偏不,他甚至兴奋地扬起了嘴角,他很想看看接下来的两张牌能不能让这场斗牌来个精彩绝伦的大逆转。
      这种机会毕竟可遇不可求,靳哲很乐意花些钱看看结局,金钱游戏他向来输得起。

      墨镜男口气狂妄地开了口:“怎么样哥们儿,还跟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一直挺受幸运女神的偏爱,”靳哲轻轻松松地说,却朝成则衷看去,好像问美貌助理讨一口“仙气”的魔术师,成则衷似笑非笑回视他一眼,靳哲这才望向对手,脸上是云淡风轻,眼神却两倍嚣张于对方,亦将筹码全部推出,“all-in.”

      两人亮牌,墨镜男看清靳哲底牌,清晰可闻地哼笑了一声。

      接下来,转牌与河牌依次揭开——
      ♦7——墨镜男拿过酒杯大饮一口,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K——他僵住了,一把摘掉墨镜大睁着眼猛地倾身过去看公共牌区,连他身边的女伴神情也凝固在那里。
      靳哲笑了。

      “四条胜。”荷官宣布。
      “妈的……这不可能!”他喃喃地说,满面震惊。
      “告诉过你了。”靳哲抬抬眉毛这样说,开始整理大堆的筹码。

      得了便宜还卖乖着实有些欠扁,墨镜男面上涨得微红、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将墨镜戴了回去。
      “先生,请问补码么?”荷官问。
      “不玩了!”墨镜男粗声粗气地答,从位子上站起身来,他的女伴挽着他,也不高兴地嘟着嘴横了靳哲一眼。

      牌桌上又变回四名玩家。

      这次轮到成则衷坐庄,大小盲位之后,枪口兼关煞位上的女士加注到$3000,成则衷盖牌。
      靳哲微微挑眉看向他:“玩这么紧?”
      成则衷但笑不语。
      靳哲耸一下肩,跟进上家。
      小伙子3bet反加到$9000,女士和靳哲都跟进,翻牌发出……

      这一局连同接下来的四局,成则衷基本都在翻牌圈前盖掉了,唯一有一把在按钮位上到了转牌圈——还是弃了。
      靳哲有些哭笑不得:“小成生,你也不用这样替我省钱吧?”这种玩法根本等于没玩啊。
      “没有喜欢的牌。”成则衷这样说,唇边带着抹笑,靳哲还没来得及分析分析这笑什么意思,这一局的河牌翻出来了,他撇撇嘴,也只得在这一圈盖了牌。
      最后女士凭葫芦赢得底池。

      又是新的一局,小盲位又轮到了成则衷。
      到女士时她下注$1200,成则衷跟注,大盲位和枪口位也跟平,于是进入翻牌圈。

      翻牌出来了:♦J-♦Q-♣J。

      小盲位上的成则衷突然下了$10000重注进底池。

      成则衷紧缩型玩家的形象十分稳固,以至于这一举动堪称震慑力极大,桌上其余三人皆神情一凛,再加上三张公共牌里两花、又已经出现了对子,更是让人认定他牌力深厚、preflop没反加不过是谨慎而已。

      靳哲彼时手下正玩着两堆筹码,稍愣了一下神,他的底牌是♣6-❤10,可以说是垃圾牌了,原本可能在此圈就扔牌,但成则衷难得玩得主动又强势,他设想着成则衷的牌型,不免有些心痒痒想对对盘。

      玩牌嘛,气势也能制敌。
      要说玩□□最刺激的是什么,当属诈唬(bluff)无疑。
      靳哲无所畏惧反加到$22000,一脸的气定神闲。

      小伙子果断盖牌了。
      而女士偏于保守流,她既然会在翻牌前领先加注想要控制SPR(底池比例),说明口袋牌牌力不弱,果然她稍加思考,还是不甘放弃跟了注。
      成则衷call。

      转牌发出来了:♠6。
      成则衷下注一半底池$33100。

      虽然击中两对,但对靳哲而言这仍无济于事。
      根据成则衷的一系列动作他想目前成则衷的牌力绝对胜于自己,只是他还不确定,成则衷手里是三对超强牌之一吗?如果是AK,是不是同花?不是超强牌的话也可能是同花AT或者KT?他在听同花顺?还是他是JJ口袋对,已经击中四条?……
      除非在河牌圈自己有幸以微高于8%的概率击中葫芦,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微茫希望能赢下这一局。
      于是靳哲继续诈唬策略,一挥手反加注到$49650,营造自己牌力碾压的假象。
      女士轻拧起眉毛目光沉凝,似乎是在心里默默计算各种概率,过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无声叹了口气弃牌。

      靳哲一边继续着他的小游戏,右手指掌将两柱筹码不停分开再交叉堆叠使它们发出富有节奏的清脆声响,一边嘴角挂着丝笑对成则衷道:“要是你还继续玩的话,谁赢其实都是我的,不如我们再搞些另外的彩头?”
      成则衷道:“比如?”
      “比如……”靳哲想了想,“假若我赢了,你就必须回答我三个问题。”
      成则衷反问:“那要是我赢呢?”
      靳哲轻轻一晃脑袋眼神狡黠:“那就换你问我三个问题啰。”
      成则衷微微一笑:“不,如果我赢了,就获得三次拒绝回答你问题的权利。”
      靳哲绝倒:“我们都改成一次好不好?”

      成则衷笑而不答,抛出筹码跟注,于是到了河牌圈桌上变成两人对决,底池金额超过$165K。

      河牌揭开,♦K!公共牌里出现了同花两头听顺!

      旁观的小伙子眼里流露出一些惊叹,而女士则似乎为自己刚才明智的放弃松了口气。
      牌局里两位玩家之中,会有人击中了皇家同花顺吗?!

      结果出乎靳哲意料的是,成则衷叫了check(过牌)。

      靳哲收敛了表情,顿时警惕起来,心跳逐渐加速。
      这是我该压上最后一根稻草拿下底池的讯号吗?他其实没成牌,或者成的牌不足以压倒所有其他牌,迟疑了,在测试我?
      还是他准备check-raise(过牌加注)?他已经成牌并且看出来我在诈唬,想让我自己心虚弃牌?他自信满满所以想趁机扩大底池?

      靳哲在上一圈为这一圈的诈唬留下了足够筹码,于是他决定搏一把,下个重磅炸弹。
      他推出了大于整个底池的金额,$170000——没算错的话,现在成则衷的剩余筹码正好比$170k多一些。
      成则衷四根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仿若潮涌起落。

      靳哲避免眼神暴露信息,平静地抬眼看了看成则衷,成则衷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看不出紧张,但也看不出胸有成竹。
      靳哲垂眸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筹码堆,然后目光才又转向成则衷,脸上殊无波澜,却感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

      究竟有没有成功一招逼退你?
      靳哲等待着结果,表情控制得很好,实则心底已经生出焦灼。

      成则衷缓缓露出一笑,靳哲几乎从中看到邪气。
      “All-in.”他说。

      靳哲知道,自己输了。

      然而他为了避免自己的诈唬套路被当场拆穿在桌上再使不了第二次,还得经过一段“漫长而痛苦的思索”,才能fold(盖牌)。
      为什么到头来都是我的钱我还是感觉那么不爽啊……
      靳哲一脸郁卒。
      ——可能这使得他“煎熬挣扎”的形象更加逼真了,连亚裔小伙都不由向他投来同情的一瞥。

      赢牌之后成则衷收拢筹码,同靳哲说:“就玩到这里吧。”
      靳哲点点头,好像仍有些低落:“好。”
      成则衷弯着嘴角:“受打击了?那一会儿的酒我请。”
      靳哲闻言眼睛一亮,立刻笑逐颜开:“哇,输惨一盘换你请我喝酒?这样算来是赚了!”

      几小时后两人尽了兴准备各自回房休息时,靳哲准备先目送成则衷进去了再进隔壁自己的套房。
      不过在成则衷关门的前一刻,靳哲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按住了门板。

      成则衷询问地看着他。
      “我想问个问题。”靳哲放下手说。
      成则衷轻挑眉梢:“你可以先问问看,然后我再决定是不是拒绝回答。”
      “不是私人问题,我是想知道……”靳哲解释,他顿了一下,难掩好奇地问,“你赢我的那局,你的起手牌到底是什么啊?”
      ——那一局最后成则衷没有选择亮牌,所以他应该没有拿到皇家同花顺吧?那么他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然后靳哲再度从成则衷脸上看到了那种邪气到勾人的笑意。

      “我得先为影响你晚上的睡眠质量道个歉。”成则衷说。
      靳哲一头雾水:“啊?”
      “我的底牌是❤8和❤3。”成则衷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把门关了。
      靳哲:“……”

      西四区时间晚上十一点十七分,“海洋之心”号15层顶级套房区的走廊上,有个人静静地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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