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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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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楚朝暮似乎从这人的眼中看到了各种情绪。
他微微讶然，在知道面前的只是一具傀儡后，再来看怎么都会感到对方对于制造和操纵傀儡技术的巧夺天工。
可是他的脑海里并没有这样一位傀儡大师的印象，并且修习傀儡术的大多也是魔道中人，与他们仙修势同水火。
楚朝暮不动声色，他知道自己和对方实力之间的差距。
那红发的傀儡轻轻抬手，掀掉了楚朝暮头上遮挡着的兜帽。
看着楚朝暮的面容，傀儡表情似喜似悲，他似乎想要伸手去触碰对方，却又有些犹疑起来。
楚朝暮凝视着面前那张陌生的面孔，试图透过它去窥探那隐藏在傀儡背后的人，然而无果。
傀儡的语气忽然变得极为温和，语调里含带着几分回忆和欣然：“是我的不好，竟然现在才发现你醒了。”
楚朝暮并不说话。
得不到回答，傀儡忽然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你为什么是这副表情？我知道你应当是不记得我的，但是——”
他想要去捉住楚朝暮的衣领，一张脸上表情也透出了几分狰狞：“不要告诉我，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他就仿佛是被背叛了一般的激动，然而就在他将要触碰到楚朝暮之前，一声“铮”的声响，一道赤芒从楚朝暮眼前划过。
电光火石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在场几乎没有几个人能看清，只有一个棍状的物品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断口沾着一点不明的液体，鲜红的，看起来极像血液。
就在那一瞬，严久时将问心掷出，将那傀儡的手臂给斩了下来。
楚朝暮抵在那傀儡胸膛的手轻轻一用力，那傀儡便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偶一样倒在了地上。
手心微微闪烁着的法印黯淡下去，楚朝暮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这人看起来对自己怀抱着十分深厚的情绪，但是他的精神表现的很不正常。
楚朝暮可以嗅到对方身上那股癫狂的气息。
傀儡倒地的声音似乎终于惊醒了崔秋亮，他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立刻走到严久时身边关切的询问道：“校长？！您没事吧！”
严久时仍旧是偏过头去，他似乎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右脸，手指动了动便又有一面新的面具出现在掌心，然后戴在了脸上。
他一边将自己的右脸遮挡住，一边跟崔秋亮说话，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烦躁：“我能有什么事，你先回去。”
听语气是想和楚朝暮单独待一会。
崔秋亮一愣：“恕我直言，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您去治疗，并且开始下令追查那个操纵傀儡的家伙的来历。”
严久时的语气一冷：“崔秋亮，你还听我的话么？”
“……抱歉。”
崔秋亮的表情有些沮丧，他召出飞剑，准备离开。
然而在离开之前，崔秋亮眼角的余光瞄到严久时看向楚朝暮，他的眼神…………
崔秋亮心头一跳，有一种极为惊愕和不现实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他不是傻子，严久时的那个眼神……分明是……
崔秋亮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一点阴暗在心隙间逐渐滋生着。
见无关人士已经离开，严久时走到楚朝暮身边。
楚朝暮没去看严久时，他低着头，似乎在研究地上的傀儡。
严久时皱皱眉，一脚踢飞那傀儡的脑袋：“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楚朝暮慢慢抬头，瞥了眼严久时，心中却松了口气：看来严久时并没有发现之前他动的手脚。
那个法印将傀儡和操纵者之间的联系给切断了，却也同时截下了对方的一小点“东西”。
空无一人的拍卖场中，只站着他和严久时两人，一时间空气间传来一股萧条感。
楚朝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严校长有什么事么？”
严久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下意识的抬手按了按自己面上的黄金面具。
“刚才那人说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楚朝暮：“……你是说他的哪句话？”
严久时忽然笑了起来，他用手指松了松系在脖颈上的领带，他本就不喜这种东西，之前戴着也就做做样子。
楚朝暮看到严久时转了转头颅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最后干脆一把将领带扯了下来领在手上，男人随意的找了个地方靠着，修长的双腿交叠，松开的衬衫领口处露出一截喉结，时不时微微滚动一下。
他头一次觉得这个时代里这种不伦不类的装束也挺好看的。
严久时不知何时已经把那傀儡之前抢到的半神器给拿在了手上，阴阳谱看起来只是一本普通的小册子，但是如果仔细查看，就会发现那纸页上有着隐隐的暗纹，每一道都散发出玄妙的气息来。
严久时打开阴阳谱，里面是一片空白。
他并不觉得意外。
就在楚朝暮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严久时忽然哼了一声，然后把阴阳谱丢了过来。
楚朝暮伸手接住阴阳谱，在这东西接触到他的皮肤的一瞬，那种一直以来隐隐的不安感觉消失无踪。
是的，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尽管他从未搞懂过该如何使用这个半神器，但是冥冥之中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他的。
楚朝暮压下那种奇妙的安心感，他看向严久时，低声道：“我可以问你，为什么会把这个给我么？”
严久时看着他道：“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楚朝暮一愣，他眨了眨眼，料想了一下以自己现在“应该有”的反应是——
“他们说，这是曾经的玄衍宗宗主褚兆的东西。”他这样道。
严久时忽然勾起唇角，看着他笑了起来。
“你是个聪明人。”他慢条斯理道，同时站直了身子朝楚朝暮走过来。
楚朝暮忍不住稍稍后退了两步，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他背后靠着墙壁，前方被严久时给堵死。
严久时低头端详着他的面容，伸手抚在楚朝暮的面颊上。
不知是不是有意无意，他的手指磨蹭过楚朝暮的嘴唇，有点痒，让楚朝暮忍不住抿了抿唇。
“你恐怕早就发现了吧，尽管你现在应该是什么都不记得的……”
“你很清楚，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会对人产生兴趣，就算你真的傻到一直都没觉察，刚才那个家伙说的话也足够让你发觉一点蛛丝马迹了吧？”严久时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你身上的疑点很多，但是我从来都没问过你，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他看着楚朝暮，后面的半句话含在口中并未说出。
严久时是在等着楚朝暮自己开口。
楚朝暮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兴奋感自尾椎窜上了头顶。
这才应该是严久时这家伙的性格啊。
什么迂回，什么欲说还休，通通都不适合他的，从第一次见到严久时，他就知道这个人美丽的皮囊下隐藏着一团火焰。
他从来都是张扬且耀眼的，恨不得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锁死在自己身上才对。
就算现在的严久时看起来成熟又礼貌了很多，但是他那嚣张又肆意妄为的性子也是隐藏不了多久的
楚朝暮觉得自己恐怕是死了一次后人也变傻了，之前的装傻简直是在自作聪明。
于是他抬头笑着道：“因为，我是褚兆的转世么？”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恩，想换封面了_(:3J∠)_
道长说现在的这个看起来太性冷淡了。（道长：没有“性冷淡”这个好么）
昨晚码字的时候睡着了，渣作者看看今天能不能补回来orz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