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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手臂不舒服?”

      我赶紧摇头,两只手背在背后,动也不敢动。

      他过来拉开我的手,从袖子里把书拿出来,又问:“《花草经》?你藏这个做什么?”

      我现在已修炼到谎话张口就来,就说:“为了学会一门手艺,将来修不成仙,就在九华山脚下,做一名勤劳的花匠。”

      “胡闹,我问你正经的。”

      哦……

      我只得又编谎话,说:“其实我是个文盲,不认字,我瞧着这封面花花绿绿,好看,就想拿走。”

      二师兄盯着我,说:“你竟然不认字……”

      我诚实地点点头。

      他拽着我袖子,边走边说:“怪不得我放在你屋里的信,你一封都没打开。”

      他把书递给说,又说:“这桂云宫的东西,除了桂花,其他你一枝一叶都不要拿,那红弗仙子气量不高,你要让她盯上,师父也救不了你。”

      我盯着他,认真地点头。

      然后我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在九华山时,有一次偶然和三师兄聊起二师兄,三师兄难得夸赞人,却说二师兄画得一手好丹青。

      不止画中的一花一鸟栩栩如生,连人物都好似有性情般站在你眼前。

      这是三师兄的原话。

      我俩一起往旁殿走,我便找他拉近乎,说:“二师兄此番是来桂云宫做什么?”

      他淡淡地:“来给红弗仙子递请帖。”

      是了,这红弗仙子是这天上顶了不起的神仙,尽管她与无忧祖师关系亲密,若请她参加九华大会,也要是山里顶好的弟子来派请帖。

      我撇撇嘴:“不晓得祖师为什么要跟这仙子纠缠不清。”

      他在前面走着,我说完,他突然一停,我也赶紧停下,差点点儿撞上他的背。

      他回头:“上次是谁说,祖师这般情况,曾经爱慕的人已不在了,他活千百年也是可以再寻真爱的?”

      我认真地:“你啊。”

      他被我气坏了。

      “我上次是问你这样做妥不妥当。”

      我认真又诚恳地:“但你方才问我这话是谁说的……真的是你啊。”

      又说:“师兄,我觉得我俩不应当背后议论师父,而且你应当为我做出表率。”

      这回他不再理我,直接往他的屋里走去。

      我知晓他送完请帖便要赶紧回山,山中为办妥九华大会,每年这时候都很忙,他不像我这样,闲人一个,哪儿不会添乱就往哪儿塞,他是九华山的半个顶梁柱。

      我还有求于他,便赶紧跟上他的脚步,虽然觉得不大合宜,也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停下,也不回头:“怎么?”

      我知道自己先前说话过分,却不知怎么开口请他原谅,只说:“我刚才那样说是在同你说诨话……我……”

      “有话直说。”

      我就诚实地:“师兄,我知道你十分擅长丹青,我有几幅画想你替我瞧瞧有没有什么特别。”

      “哦?”他这才回头看我,说:“你不认字,却会画画?”

      我摇头:“不是我画的,我只是觉得好奇。”

      “嗯。”

      他便走了。

      我捉摸不出这个“嗯”是答应我了,还是委婉地拒绝我。

      他走得快,我这一天几经折腾,也十分惫懒,不想追他,就朝我屋里走去。

      我刚转头,他便说:“我还有两个时辰回山。”

      我惊喜地:“多谢二师兄!”

      回了我的房,我摘下那两幅画,说来也巧,应当说怎么这样巧,偏偏我住的房里,挂着的是祖父和那清晏的真迹,若是我看到那红弗仙子画得画,真当猜不出来画中的人是祖母和我。

      我去小哥房门前,等了一会儿,小哥才从那桂花林翩翩回来,身上的桂花味好不难闻。

      他看起来春风满面的,倒比和我一块儿时候,开心得多。

      瞧见我在门口,跟个傻木头似的站着,便招呼我说:“你怎么在这等着?下次直接进门去。”

      我现下对他,多了一层顾忌。

      虽说是朋友,搞不好原先都是我一厢情愿,就恭敬地:“小哥殿下,我想借你屋里的两幅画用一下,定不损坏,也不给你添麻烦,我保证不出两个时辰,就还回来。”

      他一愣,说:“好。”

      我朝他福了福,又说:“若是桂云宫里的小仙子来问,还请小哥殿下替我挡一挡。”

      他又一愣:“好。”

      他取下了画,我来不及想太多,便藏在袖子里赶紧往二师兄处去。

      这一天未料到的事情太多,比如突然出现的南海公主,比如南海公主和小哥间不合时宜的婚约,还有二师兄……若不是我同他们两两之间总难免有冲突,我真当是上天怕我无聊,派了三个人过来陪我打麻将。

      我瞧着,这两边折腾一圈,已过去了半个时辰,便更加加快脚步。

      待我进了门,就直奔主题:“二师兄你瞧瞧这四幅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总觉得看着十分不舒服,但我不懂画,说不上来。”

      我已做好他问我为何非常着紧这画的准备,也想好了说辞。

      只是待他打开那画,却是他先愣了,眼睛里闪闪烁烁,一个字也不说。

      我瞧着,他打开的是那“原主人”画的画,并非红弗仙子那两张,让我感觉不甚舒服的。我便跟他说:“二师兄,你瞧的这幅画,是好画,你再瞧瞧这个,我想问你的,是这个。”

      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不知他这番算不算是失态,也不知他为何失态,更不知怎么缓解这尴尬,就格外担忧,怕这画本身藏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淡淡地:“是幅好画。”

      我点点头,又把红弗仙子画的那幅展开,说:“二师兄你再瞧瞧这个。”

      他看到,表情一顿,说:“也是幅好画。”

      我摇摇头,他不应当看不出来,便点点他,说:“这两幅画,画得是同一个人,二师兄你瞧瞧,这发髻、这眼睛、这衣服,分明是同一个人。”

      他盯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我。

      我不明所以,发出疑问的眼神,但他还是盯着我看,把我二百五十年的厚脸皮都盯红了,也没撒眼。

      我都开始觉得上天一定是派他来搞我的时候,忽的听到有人敲门,吓得我赶紧把这几幅画收起来。

      二师兄开了门,却说是找我的。

      我一回头,瞧见小哥木愣愣地在那儿立着。

      这也是东家遇上西家,倒霉倒到北海了。

      “你们……”

      怕他多想,我赶紧打岔:“我们在赏画。”

      二师兄迎小哥进门,他俩都落座了,就我一人尴尬地站着,这两个人都一字不说,也没人喊我坐下,我只得自己厚着脸皮坐下。

      重复一遍:“我在同二师兄赏画。”

      小哥若有所思,说:“子安也善丹青?”

      二师兄摇头,说:“不善。”

      又把那几幅画两两摆在桌子上,说:“这四幅画,画得都好,尤其是这覃渊上神的画,笔酣墨饱、刻画入微,这女子的形象温婉灵巧,呼之欲出。”

      “这清晏的笔法,有些稚嫩,应当是年纪不大时所画。”

      “红弗仙子的画,从笔墨上看,是师承覃渊上神的,只是两个人灵性不大一样,我也只看得出这么多。”

      我觉得他特意避开了我想知道的,就说:“可红弗仙子同这覃渊上神,画得是同一个人,却画出了两种不同的性格,若是她师承覃渊上神,一定知道这画上画得是上神的爱妻,既然不是不善画画,为何把师母画成这般?”

      小哥“咳”了一声儿,说:“红弗仙子的画画得很好,粗看是承上神的,细看便可看出,并非是上神手把手教的,更像是时常临摹上神的画,所以画出了那般样子,但画出的神与上神所画的,相差甚远。”

      又说:“我们现下只是讨论红弗仙子的画,并非讨论红弗仙子。”

      我点点头。

      二师兄手抚了抚那“清晏”的画,说:“这画你看到时,便是这个样子么?”

      我愣了下,又仔仔细细瞧了瞧那画,说:“是了,我不曾添加笔画。”

      小哥倒开口,说:“我头一次看到这画,是在无忧祖师处,那时眉心的朱砂鲜艳的紧,后来再去九华山,便没再看到,问祖师,祖师说红弗仙子喜好丹青,赠与红弗仙子了,我才总来这桂云宫,再见时,那朱砂黯淡了许多,不注意,几乎看不见了。”

      二师兄点头,说:“这每幅画间相差年份太多,放在一起比,实在没什么必要,你也不要纠结,一定得让我评出个第一第二了。”

      听了二师兄的话,小哥倒笑了:“小白,你喜爱画画?想琢磨一个学么?”

      我舒了口气,二师兄还是替我着想的,最后还帮我解了围。

  •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文切换的要疯= =
    前面发的太快,存稿作的没剩多少……
    现在一般就是:摸鱼码网游三小时
    下午码仙侠……
    晚上吃完饭码网游……
    而且……
    我昨天脑袋发蒙打错字了……
    吃酒喝肉……
    天啊……
    想到了那个画面……
    晚饭也吃不下了……
    迷……早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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