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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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后，风云突变。用这四个字来解释C3、成才、李不凡的现在所面临的遭遇再恰当不过。昨天晚上，他们还是奉命来协助完成任务的老A士兵，一夜之后，一觉初醒，他们发现自己被软禁了。还没起床就被王海礼貌而又强硬的从之前的宾馆带到目前的这个地方，看房间摆设及服务招待都比之前住的地方只高不低，但是请忽视门锁是由外面锁上的，门口站着两名带枪的士兵，其他地方也是来来往往都是持枪的士兵，李不凡重重的放下窗帘，转头看向两个躺在各自床上闭目养神的同伴，很不满的开口：“搞什么搞，至于那我们当犯人对待吗？莫名其妙的干什么呀？喂，你们两个倒是说句话啊，你们就一点不生气吗？”
成才睁开眼睛看看不耐烦的李不凡，又扫视一圈房间，“与其生气这些，我比较在乎的是另一件事。这间房是三人房，那么吴哲呢？吴哲哪里去了？”
这么一说，李不凡才感觉到奇怪，“对了，吴哲呢？吴哲和我同房，可是他昨天一夜没回来，今天我们被带到这里，那他回去找不着我们怎么办？”
C3忍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你该关心的不是这个吧？”
李不凡还是没明白意思，不过这个时候左又与已经进来了，C3、成才双双坐起身子，连着李不凡三个人一起紧盯着左又与，左又与完全无视眼前僵硬的气氛，径直开口：“昨天晚上杜明从医院里失踪，杜明失踪后我们经过检查，发现有一批真的情报失踪。其实一开始我们提供给杜明的是真情报，他接触过几个间谍都能顺利得到他们的信任，然后我们利用那次交换情报的机会以假换真，但问题是，并没有真正的换过来。现在我们怀疑杜明是双重间谍，利用这次的机会出卖真正情报。更换情报的实际动手人是吴哲，据看守的人说最后一个前去探望他的人也是吴哲，而且吴哲从昨天晚上起也失去踪影。我们现在怀疑杜明和吴哲是同伙，一起出卖国家机密。”
“什么？”面对这个指控三个人都跳了起来。
“不可能，吴哲不可能是叛徒，你们不能污蔑好人！”李不凡吼得最快。
“吴哲接任务前从来就没和杜明接触过，也不认识这个人，你们的怀疑毫无理由。”C3据理力争。
“而且选择我们四个来接任务的你们，首先你们就不可能会让和目标人物有过接触的人参与行动。其次，杜明手上拥有真情报那么多日子，他难道就没有做备份的可能吗？不能因为动手更坏情报的人和探望杜明的人是吴哲，你们就能怀疑吴哲。万一吴哲去探望的时候发现杜明在逃跑呢？或者吴哲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杜明劫持呢？你们不能因为杜明跑了，情报泄露了，而且吴哲现在不再这里就乱怀疑人，你们这是在推卸责任，把你们的失误推卸到吴哲身上。我要向上一级主管部门提出抗议，并且你们无权扣押我们，我们同时要求马上和我们老A部队取得联系，抗议你们这种栽赃和推卸责任的行为。”而在短时间内找出对方漏洞的人，是成才。
可惜，他们面对的却偏偏是左又与。
左又与还是完全不为三个人的激动所动，不慌不忙的说着自己的话：“吴哲究竟有没有嫌疑，如果他能主动出现很多问题就能得到解决。但如果他一直躲藏不出现，我们的怀疑仍然是存在，得不到解释就只能继续怀疑下去。”
“你们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国民党作风！”李不凡立刻就吼着打断左又与的话。
左又与眼睛看都没看李不凡一眼，继续说：“我们现在已经和你们老A取得联系，估计三天内你们老A就能派人过来。这几天你们就在这里待着，无聊的话，我的人会送些报纸杂志过来的，一天三餐也会有人给你们安排好。”
这次打断左又与的话的人是C3，“你们无权关押我们，还有，我们要求自己和铁路大队长取得联系，我们不信任你们。”
“明确的说，你们的信任与否对我并不重要，”左又与边说话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但是我还是有权在你们A大队来人前控制你们的行动。”
C3接过文件，成才、李不凡探着脑袋在他旁边跟着一起看，然后三个人一起变了脸色。文件是份命令，来自某军委的命令，命令很简单的写明，三个人必须听从左又与的命令，然后在A大队派人来协助的情况下，共同配合左又与完成下一步指令。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左又与离开房间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房间内的三个人，脸色一片铁青。
李不凡喃喃自语，“下一步指令，还有下一步指令，见鬼的，我对这下一步指令怎么感觉那么毛骨悚然啊。”
这个时候C3、成才都没有说话，李不凡已经说出他们每个人心里面的话。窗外，春日的NJ城在五月的时候就艳阳高照，俨然一副初夏的美好时光，可是这些，在屋子里的人却完全感受不到。隔着一层玻璃，却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同一时间在A大队，袁朗在训练中途被铁路叫过来，然后连作训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急冲冲跟着铁路一起上车，前往某个地方参加一个会议。会议是由一个将军主持的，加铁路和袁朗在内一共也就这三个人。略微发福的这位将军一直是笑容满面的，即使他说出的话让铁路猛的站了起来，让袁朗脸上变了颜色，他还是一直笑着的。
将军一共就说了五句话，第一句是：“吴哲涉嫌叛国罪，如今在NJ城失踪。”
第二句是：“你们是他的同伴更是他的上级，我相信以你们对他的了解和你们作为老A的能力，一定很快能找到他。”
第三句似乎是想和缓下气氛，“当然我们也愿意相信吴哲作为一个战士，尤其是名杰出的老A战士的清白，但前提是他先出来，一直躲着藏着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
第四句，将军还是笑着说的：“这是命令，两个小时内请你们做好准备，会有专人专机接送你们前往NJ，由于事情的复杂性，我们希望你们这边最好不要派出超过五个人的队伍，其实在NJ已经有你们三名同志在那里，他们可以参加到这个命令里。”
最后一句他抢在铁路前开口：“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简单十个字，铁路再也说不出什么，袁朗的脸色更加难看。
回老A的路上，铁路和袁朗谁也说不出话，进入办公室后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更是一片沉默。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回来路上就用了半个小时，袁朗和铁路各自抬头看向墙上的钟，在他们沉默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一小时十五分钟，还剩下最后十五分钟，不能再浪费了。铁路转头看向袁朗，还没来得及开口，袁朗就抢先一步说话了，“大队，我去，就我一个人。”
铁路皱起眉头，“至少带上齐桓，那边虽然后C3，但是成才和李不凡经验到底还是有点欠缺。”
袁朗摇摇头，“齐桓要留下来带队，那边情况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那三个人，虽然李不凡还嫩点，但是其他方面可以给与足够信任。”
铁路烦躁的抓起头发，“他妈的混蛋，什么破任务，敢怀疑我老A的人，袁朗，你，你要把吴哲给我完好的带回来。”
袁朗轻轻一笑，“放心吧，铁队，我会把他们一个不少，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的。”
“你也一样，”铁路一瞪眼睛，“你保护好那帮小兔崽子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听见没有？”
袁朗点点头，“我知道，铁队。”
铁路拿起桌上的香烟丢给袁朗一支，自己也拿一支，随手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扔给袁朗，烟雾冉冉升起，铁路的眼睛在烟雾后面慢慢的眯起来，“记住，A大队你们最坚强的后盾，到那边该怎么做，该怎么听命令你自己拿主意，要知道A大队在你们后面，我在你们后面，一切有我。”
袁朗吸一口烟，点点头，“我知道的，铁大队。”
然后谁也没再说话，静静的各自吸着香烟。几分钟后，远处有直升飞机的马达声传过来，袁朗敬个礼后就径直离开了，走的时候谁也没多什么，该说的都说完了，该知道的彼此都知道了，这么多年的上下级相处，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再说太多。一句“一切有我”，一句“我知道”，这就足以。铁路站在窗户边看着曾经载走吴哲、C3、成才、李不凡四人的直升飞机这次载走袁朗，心里什么情绪都起来了。然而这里是军队，他是老A的大队长，他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用来感慨万千，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首先要去安排下第三分队在袁朗走后由齐桓暂代队长的事务，然后，然后那句“一切有我”不是说说就算的事情。简单的四个字后面有多少事情要做，这些铁路很清楚，然而那么多要去做的事情之后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铁路更是清楚。
铁路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想到某天袁朗对自己说的话，袁朗说“有些事情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铁路笑笑，想不到这句话这么快就应验到自己身上了。走向训练场的铁路忽然跳起来，“混蛋臭小子，你拿了老子的打火机又不还，你你你，你还准备从老子这里A多少个打火机啊！”
而这个时候在飞机上的某个人把玩这手里的打火机，猛的一个喷嚏后，满脸的笑容甚是狡猾，“呵，ZIP打火机，难怪这次老大要跳了，嘿嘿……”
铁大队，唉，您，您……钱财乃身外之物，打火机也是。
NJ城的某个地方，吴哲慢慢从黑暗里清醒过来，首先感觉到的是就是头部猛烈的疼痛，疼痛来的之急速之猛烈让吴哲恨不得再次失去意志就好，可是身为战士的本能又不允许他向疼痛认输，于是吴哲咬紧牙关，可是身体本能的想要双手按住头的时候却发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包括连抬起双手的力气都没有。吴哲就只能大口呼吸，借着大口呼吸的氧气来增加血液里血氧循环，从而从另一个方面达到减轻疼痛的目的。疼痛慢慢降低到可以忍受的地步，可是这番行动却暴露他已经清醒的事实。
吴哲就觉得身边的床垫一沉，勉强睁开眼睛，视线先是一片朦胧，然后慢慢的清晰过来，他所在的这个不大的房间极其简陋，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由于没有窗户，房间里面光线比较阴暗，吴哲眨了眨眼睛，渐渐适应这样的光线条件，而那个坐在他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人就这么看着他，看到吴哲的眼睛已经恢复聚焦，并恢复作为一个士兵的锐利眼神后，那个人忽然笑了起来，吴哲就这么看着他，于是他笑的更加开心。
“够了，杜明，”吴哲的声音很低而且沙哑，“你笑够了吧，该说点什么了。”
“我先给你说个故事吧，”杜明从容不迫的从上衣口袋拿出一片白色药片扔嘴里，随意嚼两口就咽下去，然后脸上露出异常放松舒服的神态，“曾经有这样一个人，为了国家的繁荣和昌盛加入国家的某个机密组织，他用他的一生为国家鞠躬尽瘁，为了国家甚至连他的妻子儿子都隐瞒在故里什么都不告诉他们，他表面上就一普通小人物，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负责掌握很多的国家机密。因为这些机密太重要了，他怕自己在睡梦中不小心说出来，所以在自己的床铺他的位置上偷偷塞下几根钢针，这样他睡着翻身时会扎着自己的肩背，就不会睡得太沉。妻子常常不明白他背心上面为什么有星星点点的血滴，他只说是虫子咬的。有一天，他负责的机密出现泄露，当时参与行动的那个小组全军覆没，于是他被怀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出卖了机密，所以对他只是怀疑。其实怀疑就够了，他认为他是清白的还自己来找组织表清白。没有用的，组织不一定要证据，只要怀疑就够了，一个怀疑就能毁了人的一辈子。对了，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吴哲没有说话，杜明也没指望吴哲回答，自顾自的往下说：“他后来自杀了，自杀前留下遗书，是咬破手指写的，就五个字——我是清白的。这么大人了还跟幼儿园没毕业似的天真，血书能代表什么？他死了又怎么样呢？他的档案里依然记录着他疑似叛国，他的子女终身不得加入国家政府机构，补充一句，而他的老婆得到他外出遭遇车祸身亡的消息后，精神受到严重打击没多久就死了。他儿子当时还是个军官，本来要提干的，后来被复员，听说现在是一小保安，勉强养活自己。”
杜明低下头拍拍吴哲的脸，一脸嘲笑，“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个故事吗？你也毁了，你这辈子跟那个人一样毁了，没人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你别再想当兵，而且只要你活着，就一直被监视。他们并不需要关押你、给你定罪，只要怀疑你就可以了。”
“为什么？”吴哲转过头不想看见杜明的脸，“为什么是我？”
杜明点燃只烟，深吸了一口，看着吴哲的眼睛里却满是算计，“还想拖延时间啊？也行，我就跟你多说一点吧。抓你是因为你运气不好，我从医院出来刚好看见你，才起了这个兴头。你也可以当作报复，本来按计划我不会被追得那么惨的，都是因为你出的好主意。最重要的是，我要栽赃给你，你现在也不比我干净，我们同时失踪，换情报又是经你的手，他们肯定会怀疑你的，想抓我一个人不容易，想抓我们两个人更不容易，而且你还是老A。”
“那么，你说这么多，接下来是该杀人灭口了吧？”吴哲眼睛里面完全没有一丝恐慌的开口。
“哈……咳咳咳咳……”杜明笑呛到，“杀了你是很简单，但是你不是一贯都那么自信那么了不起嘛？！毁一个人不是光夺取他生命那么简单的，我跟想看你连精神都被毁掉的样子。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相反，我甚至都不想就这么一直关着你。昨天给你用的药，你再过几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常了，那个时候我早离开这里了。”杜明忽然捏住吴哲的下巴逼着吴哲转头看向自己，“胆敢，你是聪明人，知道我刚才说故事的意思，你不会傻傻的还以为自己站出来就能证明清白了吧？！从你昨晚遇到我起，你的人生就被毁了。你接下来会面临我之前的遭遇，等着被全国通缉吧。呵，真有趣，你出主意通缉我前想过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同样有这一天吗？”
吴哲看着杜明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不去自首不就能帮你减轻压力吗？我相信政府。”
“随你，”杜明从床边走向门口，“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要怎么做我懒得管你，我要走了，在你能动前好好想想吧。”
吴哲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边听见脚步声慢慢远去。袁朗，我今天本来能回去见你了。吴哲想着，忍受着持续头痛的折磨。
就在吴哲想着袁朗的时候，某位将军正对着铁路和袁朗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服从命令的C3、成才、李不凡被软禁着，服从命令的袁朗将来到NJ，服从命令的老A下一步将协助左又与抓捕杜明和吴哲。杜明和吴哲现在都有同一个的罪名——叛国，虽然，这个叛国罪目前还只是怀疑。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