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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这是他的意思吗?”武安有些生气,昨晚两人睡前还说过几日后一同去别院出游,他喜欢作画,自己喜欢赛马,一道去也无妨,可现下他却要纳房中人。 鲁麽麽见自己奶大的孩子眼中的一丝伤痛,便知道她对驸马有些许情谊。
      想来也是,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驸马那等容貌的男子,且性情又是如此温和。
      才相处几日,也感受到他的才情横溢,公主真是塞翁失马。 “不是驸马之意,昨日驸马还央求老奴找了许多书籍与他,说是打算写书,哪会有心想这些个,是内务府新来的那些侍女,以为公主无意驸马,都心思各异。”鲁麽麽急忙解释道。 武安闻言心中怨怼消散,随即便大怒,说道:“贱婢,统统打死。” 鲁麽麽这样激武安,并不是想打死贱婢罪内务府,而是希望武安能放下身段。
      驸马是臣,武安市君,若武安无意,驸马怎敢近身。 “驸马自进府,从未责骂过下人,平时公主责打下人,他虽是不说。想来心中也是怜悯。” 武安闻言心中委屈,大声反驳道:“那该如何,难道真给他纳两个不成!”
       可话一说出口,她就觉得不该,她向来黑白分明,她因心中有人,不愿和他同房,如今却也不愿他亲近别人,这是何道理? 鲁麽麽叹气的把武安安抚下来,说道:“我的好公主,您若是不愿意驸马亲近别人,何不您自己来,驸马来京已数年,您与齐世子之事,他定也有所耳闻,如此还是待您如常,定也是对您有心。” 这话武安可不敢苟同,说赵靖不介意她和齐尉过往许是真,若说对她有心定是假,若不然两人夜夜同房,他为何不见任何异色。 鲁麽麽近身伺候武安,哪会不知道他们房中事,见武安不以为然,便再劝道:“驸马是臣,公主是君,您不许,驸马怎么会越矩。” 武安想想也是,可她心中对齐尉还是余情未了,真的能与赵靖行房吗? 鲁麽麽见武安已有松动,心中暗喜此事可成,她出宫前被圣上召见,吩咐她推波公主驸马生情,若不然怕是公主闹出出格之事,给皇家抹黑。 “驸马年少血气方刚,身边没有一个人,也不是长久之计。” 武安纠结半响,知道此生既然已嫁他人,想在和齐蔚纠缠怕是不能。随后丢下马鞭,喊人来给她梳妆换衣,打算去花园寻作画的赵靖。 赵靖确实是在花园里画画,他画了风景,殊不知却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驸马真俊,听说还没经历房事,若是谁能成首位暖娘,日后说不得…”

      尚主前,赵靖的所有生平都被提前查得一清二楚,连他几岁尿床都在册。至于经历房事这等重要之事自然是不例外了。 武安已确定与赵靖行夫妻之礼,到花园见到这样的场景,差点控制不住心中怒火,还是鲁麽麽怕坏事,忙拉住人,使了眼色让身后的内侍去处理。 等花园清净了,武安走了出来,缓了火气,才对着面冠如玉的赵靖说道:“别院传信,说是寻得白色鹿,不若明日我们去瞧瞧?” 赵靖见武安突然出现,也未作惊讶,回答:“不是过几日去?今日这幅画,明日怕是还不能完。” 武安是听风便是雨,既决定和赵靖亲近,邀请赵靖不过是找个由头。 武安知道按规矩,两人首次同房,不止鲁麼麽旁观,还有很多宫妇,虽说她对随身不得自由也早早习惯。
      但据她观察,赵靖似是不喜人多,两人去了别院,到时候只让鲁麼麽在帷帐外观看即可。 “府中景色又不会跑,日后可再画,白色鹿不易得,若是明日不去,说不准就被送到宫中,届时想看,就麻烦了。”武安坚持再劝几句。 赵靖闻言奇怪的看着武安,见她不敢直视自己,面上微红,他这辈子虽是没经过房事情史,但异世之时却是有的,此情此景,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决定。 “也好,画稿已成,即便花树已败,也能画完,明日就去观看白鹿,公主可需要我准备什么?”

      赵靖与武安相处几日后,便决定等她回心转意,两人是圣旨成婚,不管如何,他们都得相伴一生,与其怨怼,不如岁月静好。 因是有了默契,夜晚梳洗过后,两人之间不似以往淡然,特别是武安,总觉得全身燥热,辗转难眠。 “可是渴了?”在小榻的赵靖出言询问。 因是声音极轻,外间侍女并未听闻进入伺候。 武安听到赵靖温润如水的声音,心里砰砰作响,侧过身看着不远处的玉人。 武安入睡不喜太暗,是以房中都会留灯,赵靖见武安神色如月,便起身倒茶,走到床边。 这段时日武安夜里并未起身,是以赵靖并不知武安夜中习惯,不过外间既然安排侍女,定是准备她渴夜。 武安其实并不渴,只是思虑明日两人将结合一体,她便有些不能宁静。
       喝完水,她并没有把杯子还给赵靖,而是握住赵靖手腕。 “你已明白我的决定了。”武安觉得赵靖太过聪明,他的才子之名怕不是虚设。 “公主愿意吗?”赵靖没有回答武安,而是问她的意愿。 武安闻言情绪渐渐安定下来,微微的靠在赵靖的胸前,此时赵靖只穿着亵衣,因为极近,几乎都是肌肤相贴。 “我此前种种传闻,具是属实,你介意吗?”武安问道。 赵靖也不知道他是否介意,稍微拉开武安,只见她凤眼朦胧,欲言又止。
      不知是否窗外月色太美,或是屋内光影斑驳。
      赵靖没事先询问,慢慢的凑到武安唇上,只来得及说一句“得罪了!”便深浅品尝,只把佳人拨弄得千般旖旎,娇喘吁吁。 直至武安罗裙松散,胸前微疼,方才如梦初醒,她不见往日虚张,只是连连祈求明日。 “不喜吗?”赵靖汗积如水,满挂额头。 这等房事没有鲁麼麽在场,她是极其害怕,忙说道:“明日去别院在行房如何?今日奶娘休息,我害怕。” 赵靖闻言却是又好气又好笑,虽是听闻现今女子甚是依赖奶娘,没想到性格豪爽的武安也是如此。 “若是公主坚持鲁麼麽在场,下臣却是不能亲近您。”若是在此前,赵靖绝不会这样反驳武安,只是现下武安在身下娇啼婉转,幽怨直求,他确实胆大了许多。 武安被赵靖撩拨得女儿姿态毕露,确实忘记她是君,赵靖是臣,最后只得答应赵靖,明日别院同房之时不许外人在场。 别院虽是皇家别院,可若不是狩猎期间,京中权贵也可到其中游玩,除却皇家私人行宫不得擅入。 一行马车到了别院内,还没卸下行囊,武安便遇到了熟人。
      正是镇国公世子齐蔚,他带着一群权贵子弟来别院游玩。 “哟,武安公主嫁人也将一月了吧,怎的世子一出门便来相见,也不怕驸马吃酸?”说话的少女是武安死对头,魏王长女平阳郡主。 武安正待反驳回去,可见了齐蔚,又看了看身侧的赵靖,一时不敢说话。
       赵靖早早便知道,同在京中,早晚会见到,只是没想到却是这样凑巧。 “在下赵靖!” 众人见赵靖竟然天人之姿,声音温柔,不由得心生好感,可想到武安随时会给他带上绿帽,又不由得为他叹息。 齐蔚是很敏锐之人,一眼就看出武安和赵靖是出游的,根本不是来见他。 其实齐尉对武安并不是一点好感没有,只是碍于武安身份,不想深陷其中,可如今转眼间武安便转投他人怀抱,心中具是五味陈杂。 因为见过齐蔚,武安心情失落,赵靖见此便带她去钓鱼,两人之间一句话都没有,只是临近下午,赵靖才把武安微扶,靠在自己胸膛。 “公主可是想救镇国公一家?”赵靖问道。
       武安虽是脾气凌冽,但并不是不知世事,身为公主,从小在宫中尔虞我诈,怎会因为一个男人弄得名声狼藉。 武安早就知道赵靖聪明,只是没想到他只见过齐蔚一次便明白。 “用情也是真。”武安喃喃。 这话赵靖相信,若不然武安不会因为其他的情谊便肯牺牲名声。 “那公主可还愿意于臣下继续昨夜温情。” 武安闻言脸色一红,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晚饭后,赵靖带着武安去了甘泉宫,此处是温泉沐浴宫殿,武安再此有浴房。
      不过她之前只是待嫁公主,浴房中并未布置香艳,也未有床榻,两人在温泉中只温存良久便回了寝殿。 初始艰涩难通微痛,几回淋路穿心花,朱唇紧贴舌尖缠,罗裙衣襟散落,帐中一场津津甜唾,吞吐舌尖,帐帘白影晃动,传出声声娇喘。 云雨方歇,赵靖梳拢武安的鬓角,爱怜的问道:“公主可是舒畅?” 武安起初疼得后悔连连,可被身上之人安慰揉缓,随后也尝到巫山云雨之妙处,现下却是羞涩不肯回答赵靖。 赵靖得佳人露淋,自是满身舒爽,他二十血气正旺,只一次却是不够。
      可武安虽是习武,身体好过一般女子,但毕竟是初次,便只是浅进浅出,缓解欲望。 “今得尝女色,往后怕得夜夜笙歌才好,公主不许吝啬。” 赵靖虽是浅进浅出,可也有临门传精之时,还是狠狠拨弄个几回,再一次得以宣泄,才对武安报以歉意。 两人具是初尝禁果,很是蜜里调油,房事实在频繁。不久武安变怀孕了。
      便是此时,本在西北作战的镇国公战死沙场,而留守京中成亲的齐蔚于囍堂上抛却新娘赶赴沙场。 “他不会回来了。”武安抚摸着隆起肚子喃喃自语, 赵靖就睡在她身侧,自是听到了,可他却没有睁眼,也没有对答,他明白道武安于齐蔚还未能忘情,可他若是追根究底,必定无善果。 况且武安对他也不是无情,只愿这情情爱爱会随着时间而沉淀。 西北捷报还传回,赵靖书写的墨学遗迹却轰动天下。
      信阳帝早知赵靖有才学,没想到闲赋在家还能做出如此成就,便想委以重任,可谁成想赵靖却拒绝了。 “父皇也知道官场凶险,十年寒窗苦读,其实儿臣并未明白志向为何,自从与武安成婚后,多出了时间,有精力专心学问,如此才能写出墨学遗迹。”
       这本书是赵靖根据现今数术,与还有些许印象的异世数学结合,他穿越太久,是以都忘记了很多知识,不过也无妨,他既然有此等际遇,相比别人,已是莫大的幸运。 信阳帝闻言只得同意赵靖研究学问,赵靖也真的闲着,待武安生完孩子,带着妻儿离开京师,到处开阔眼界。 就在这时,西北却传来噩耗,齐氏叛国,被羽林卫统领斩杀。 “他终是没得到善终!”武安抱着赵靖大哭了一场。 赵靖觉得武安对齐蔚已经没有爱了,只是缅怀过去的情谊。
      赵靖也早知齐蔚是她少年时第一个好友,他们之间即便爱情消散,也还剩友情。 五年后。 “赵瑞,若还乱跑,母亲便不管你了。”武安看着跑的满身灰土的儿子,甚是无奈。 可赵靖却屡屡责怪这是她的缘故,武安又无法反驳,因为夫妻两人只有她擅武好动。 抓住还在折腾的赵瑞,打算回车上的时候,武安与赵靖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武安!” 夫妻两回头看去,却发现不远处的青桥上站着一个白发飘飘的男子。
      若是忽略白发与脸上的狰狞疤痕,他便是当年京城权贵第一人,镇国公府世子齐蔚。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欢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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