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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江湖虚假广告② ...

  •   武林之中人心浮沉。方今之时,许多正道的行事风格与魔教无异。虽然名门正派都把丑闻捂得死死的,江湖中仍流传着他们的不少脏事。
      与那些门派比起来,武当派起码能担得上一句清廉节俭。
      你看俞岱岩,他可是正正经经的一代亲传。然而其游走江湖也只是蓝衫草鞋,没有马也没有驴子,走南闯北全靠一双腿。

      朴素得让人想落泪。

      因此,那日告别,章珎特意强赠俞岱岩不少盘缠路上消用,又给他安排好回武当的客船与车马。
      有章珎的细心布置,俞岱岩回程的路也顺利了不少。船至汉江,几位师兄弟已在码头等着了。

      他们带着这几个天鹰教弟子上山时,武当真人张三丰的寿辰还没开始。俞岱岩将钱塘的遭遇与恩师诉说分明,几位师兄弟也问了天鹰教弟子的话,这几人倒是嘴硬,哪怕身陷敌营也不肯多说。

      大致情况张三丰已经了解,他早年和峨眉祖师郭襄有过交情,倚天剑他倒是知道,屠龙刀的事却从未听过。如今江湖为了这把未知来处的刀风云再起,着实不知是福是祸。
      好在这把刀落入江中,怕是再难寻觅。如此正正是好。

      张三丰又问了问那日的细节,知是章珎在江上帮了俞岱岩,而且现在他手里还扣着天鹰教的女眷。
      这位朋友可真敢……
      门下有弟子来报,那天鹰教似乎和明教同源。如此说来,便也是魔教了……老人顿了顿,和俞岱岩一样担心章珎会遭到天鹰教针对报复。师徒两不免在灯下商量了一会儿,依着张三丰的意思,这次是受了人家大恩,理应报答,武当该做点什么去保护那人才是。
      俞岱岩果断应是。

      章珎的院子依旧花浓草绿,庭除池水清澈,游虾亦肉眼可见,空灵可爱。
      他正在廊边喂鱼。
      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那日的后续他处理得很干净。天鹰教的船当时就被击沉,现在正长眠于钱塘江之中。他的家仆忠诚而口实,连主人在船上装了霹雳炮这种事也能遮掩得严严实实,因此,更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把那天的事外传。

      如何和天鹰教索要赔偿费是一门技术活。

      我们先来讲一下门派的生存之道,正派有两种立足方式,一是占山为主,二是买地成为地主。他们为附近的百姓提供一定的武力保护,有的门派会委婉地和当地百姓要保护费,有的门派则倾向于将门下的土地房舍租出去,收取租佃过活。
      少林就是典型的后者,张三丰曾出自少林寺,因此武当的生存模式也向少林靠齐。
      但魔教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直接来侠以武犯禁这套。就像现代某些黑拳馆一样,挂着学武的名字干着□□的事。

      章珎手里抓着的殷素素,说白了就是黑/道大小姐。

      想想还真是刺激。

      以文人之身去和□□的百千打手对抗?章珎还没痴呆到这个程度。虽然武力上并不相等,但信息上有很大的可利用空间。这不是比谁能打,而是比谁的心思更细。
      章珎索性开始给自己的仆人培训侦察与反侦察能力。
      等基本的课程学习完,初步测验结果合格,章珎就让他们出去放消息。仆人们市井生活经验丰富,实际操作起来,比章珎所想的还要灵活。江湖是武林人士的天下,世俗生活却是朝阳区群众的地盘。

      去寻屠龙刀的殷素素一行人消失,一点声响也无。殷天正父子心急如焚,他们查了海沙派很久,仍未得出结果。
      就在父子两绝望她是否遭遇不测之时,一封信传了上来。
      是殷素素的笔迹,信上只写了前五日的天气,信息虽少,却能证明殷素素写信之时还活着。殷野王想追查信的来源,一无所获。父子两不得不耐心又等了好几天,这才传来另一封信。
      对方表示愿意放殷素素小姐自由,但需要天鹰教花钱来赎。

      虽一肚子闷气,殷天正也无法,问殷野王:“他们要多少?”
      殷野王看信,写信之人深谙文字精炼之道,一个多余的废字也没有:“千两。”
      章珎的期待值是银子,殷天正却冷哼一声:“不就是千两黄金吗?给他!”只要女儿能回来,他们迟早能把搞事的人拉出来暴打一顿。

      千两白银变千两黄金!这绑架勒索的生意未免也过于暴利了。听到回信,章珎都有些发愣。可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么大个冤大头摆面前岂有不坑之理。

      天鹰教给钱很干脆,章珎机灵的仆人们也把尾巴收得很好,他们七拐八拐地把赎金拿走,没有留下痕迹。然后又给天鹰教的人去了信,让他们去渤海的一处岛上寻到了阴着脸等救援的殷素素。
      殷素素一点生理上的伤害都没受到,章珎的仆人把她放到这座上时已经留了充足的水和食物,她醒来后还发现身边有一把匕首,可以在万一之下防身。
      想得倒是细致。
      然而殷素素还是很憋闷。

      从收到信,到找到她,天鹰教前后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等殷素素赶回天鹰教老巢,又是半个多月。

      而章珎已经拐到南京了,刚好错过奉命赶来找他的俞岱岩与张翠山。师兄弟二人苦寻章珎而不得,听说左右邻居说他外出了,不由大失所望。
      至于张翠山在章珎的钱塘宅院里遇见了一位脾气怪异的娇美少女,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古代,文人结伴出游是很寻常的事,就算天鹰教要出动眼目,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们身上。章珎在南京待了几个月,和相识道别,带着家仆们到处乱转。
      比起名山大川,他更偏向去人文气息比较丰富的地区。
      由于章珎经常和文人打交道,时间一长,很多地方的山长也通过关系网认识了他,到后来,竟然常有书院的山长邀请他讲学。

      闲来无事,他倒是乐意之至。
      他阅历丰富,天文地理都知道不少,讲课也浅显生动,颇受学生欢迎。这么过了几年,一日文贤聚会,清谈议理,就把他也带上了。
      清谈者,起自东汉清议,兴于魏晋。十六朝之后,因“虚无之谈,尚其华藻,此无异于春蛙秋蝉,聒舌而已”一类的批评,渐渐成了贬义词一样的存在。但是,吹牛打嗝放屁,是人类三大天性。清谈集此三者之大成,只是逼格与门槛都比较高,寻常人不得其门。故后世文人的一些活动虽不以“清谈”为名,然而实质上还是差不多的。

      章珎参加的就是这样的文艺活动。

      这些文人将东方逻辑学吃得挺透,什么“取实予名”“以名举实”“是而然……不是而然”“一周而一不周”全都用上了。他们谈天论地,无所不辩。章珎就在旁边默默吃点心喝茶,如果一昧地吃东西不太好看,那他坐着看看这春光明媚的世界也是极好的。
      带章珎来的那位朋友在此时的文坛也算一位名士,平时写文章流畅如有神,日常里说话却有一点口吃的毛病,且越紧张越如此。
      眼看这位朋友被那些口齿灵活的人辩得找不到北,他不由有些同情。
      别以为文人优雅,他们中偏执激动的可不少,文风其正而本人心眼较坏的也有。等话题再被他人插到章珎这位朋友身上时,章珎便绵里藏针地怼了回去。

      这时候活得久见得多的好处就显出来了。

      绕得人脑壳疼可不只是中国哲学的专利,印度哲学和西方哲学也有很多陷阱可以让人跳。
      章珎话不多,每次开口的角度却很刁钻。还是那种乍一下反应不过来,过后越品越让人胸口发噎的刁钻。

      有的文人心胸疏阔,听章珎花式怼人听得津津有味。被怼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临水的那间客房,也有人在听他们在这边你来我去地辩。最初,还有人觉得这些人完全是在磨嘴皮子打发所剩无几的人生,听着听着,他们也开始觉出趣来。
      这中间有个小女孩尤然。
      她还小,以小儿的理解力,很多复杂的东西根本听不懂。每次有困惑,她身边的先生就小声地给她讲,慢慢的,她的先生也失了神,表情有异地琢磨起了那些人的话来。
      于是小姑娘就知道了,那个声音格外好听的男子在学识上恐怕远超她的老师不少。如果对方只会一些没用的虚话,她老师断不至此。

      一行人散开时,表情各异。章珎的好友神清气爽,被章珎怼到开花的人则满脸苍白。
      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本来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谁让世上的确存在这一些非要较出高地的倔性子……

      一位在门外久候的人问:“谁是刚才最后一位发言的先生?”
      章珎还没有说话,就被周围人的目光给出卖了。他索性背着手站出来:“正是在下。”
      那位劲装男子抱拳一礼道:“我家主人还请先生过府一叙。”

      语气这么笃定,是没给人留拒绝的余地了。章珎的好友怕有坏事,想帮他拒绝,却被章珎摁住了手。

      章珎神色非常坦然。

      刚才他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没有。
      因此他有什么好怕的吗?没有。

      那就去吧,对方礼节周全,目无恶意,应该不是坏事。
      如果有不妙,他再随机应变得了。

      反正他现在的家仆一个赛一个的机灵,真有什么事,大家也能出色地配合起来解决问题。

      章珎的好友生怕自己害了他,郁郁不乐地回到章珎的住处去,将这件事给章珎的管家一说了。那位管家不慌不忙,好言安慰了好友,等好友一出门,马上就开始安排。
      该准备路引和车马的行动起来,该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去……人人都麻利得很,谁也没闲着。

      到晚上,章珎悠游自在地回来了。坐的还是一架很豪华的马车。
      管家松了一口气,问章珎今天是什么事。
      章珎也不隐瞒,直说了:“汝阳王府想请我做西席。”

      管家当即一顿。

      在这个年代,不少文人因自身是既得利益者,对蒙元的观感不算坏。但若放到民间,百姓的情感就有些复杂了。
      章珎神情礌礌落落,眸子清亮。管家忽地放下心来,连他也不太清楚自己这股子安心从何而来。
      主家不会做助纣为恶,这就够了。

      汝阳王膝下只得一子一女,爱若珍宝。长子汉名王保保,幼女因已封了“绍敏郡主”,直接取近音为“赵敏”。赵敏说要让章珎给她做老师,这种小事,汝阳王没有不应的。
      章珎也只教这个小女孩就够了。
      因汝阳王一心想把王保保培养成大元的顶梁柱,生怕他被层出不穷的汉人酸儒带成软绵绵的性子,故王保保的教育并不用章珎操心。

      他每年只教赵敏四个月,其余时间自由支配。赵敏虽稚龄之身,却聪敏惊人。教育这样一个从小就会举一反三的小孩,本身也是一种愉快的体验。章珎教起她来十分负责,但还没有缺心眼到教赵敏屠龙之术的程度。
      蒙元疆域极广,可大而无当。内部矛盾极多,交困重重。

      简言之,都烧成这样了还救什么,回家等死吧。

      汝阳王是一名蒙元虎将,府中不少武林高手。章珎一入府就被他们观察过了,嗯,确认过眼神,是个除了长得好读书好外一无是处的菜鸡。
      上上下下,都放心了。至少这位不太可能是什么门派的卧底,他在王府里走动起来,汝阳王一家也比较安心。

      这日,章珎正在教赵敏读书。她识字颇广,已经到了能读军书的程度,刚换过的门牙念起字来略微漏风:“……《军谶》曰,‘能柔能刚,其国弥光;能弱能强,其国弥彰。纯柔纯弱,其国必削;纯刚纯强,其国必亡’。”
      章珎听到她读到这几句语气有异,不觉奇特。于是抬眼看去,小姑娘还不到他的腰高,竟已似初解了大厦将倾的愁惑。

      这一刻,章珎心里生出微妙的感觉。怪不得汝阳王时时遗憾这个孩子不是男儿……当今,大元各地起义不断,像打地鼠一样,这里摁下去,那里又起来。她恐怕是从其父的种种行动中品出事来了。
      赵敏小小年纪已经有这种触觉,哪怕他不教她,这孩子长大了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可惜她是蒙古贵族,阵营生来就已经决定。纵使她竭尽全力,又怎么能挽救得了这寸寸崩溃的万里江山。

      大元已经烂到根子里了,从皇帝到贵族百官,到那些悠闲自得的文人地主,全都难辞其咎。

      赵敏见章珎这样看她,不禁负气:“先生是觉得我好笑吗?”
      章珎拿起书,接着看自己的:“非也。”
      她的心思比同龄孩子要大一些,又聪明又受宠,如此长大,性情难免有些乖张。章珎虽否认了,赵敏却不那么想:“先生是汉人,看一个蒙古人读汉家学书,不觉得是沐猴而冠?”

      章珎看着她,不禁想这孩子这么小一个就牙尖嘴利的,长大了可不得是人形自走加农嘴炮?

      “‘大河西注波无穷,千溪万壑皆会同’。知道这是谁的诗吗?”
      赵敏不作声,盯着他。
      这首诗不如唐诗宋词有名,她不知道很正常。
      章珎道:“是耶律楚材,地道的契丹贵族。但天下有谁把他当蛮夷吗?”

      甚至,谁能不说他是一个难得的俊才。而血统算什么,说到底,全世界都是非洲人。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很多人怎么氪金也抽不出好卡的原因,他们的基因觉醒了……

      “‘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放在人类历史的长度来看,意识的区别是实质,而民族只是想象的共同体。今日蒙古与大元的问题,不在华夷之辨,是落后的意识和落后的制度造就了你看到的一切。”章珎才不管赵敏能不能理解,直接说完。
      赵敏还小,被这段话炸得头昏脑胀,那两个“落后”在她耳中分外扎耳。她想发脾气,却又忍不住在意这个师傅所说的“想象共同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敏闷了一会儿,气呼呼地道:“你不怕我和父王告状吗?”
      章珎闻言,马上坐得更舒服了。“你要告就告去吧,告了我,谁还能教你这些。”

      这个求知欲挺旺盛的小学生嘴上说得凶,但真的没找她爹打小报告。

      赵敏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章珎学习,看得出来,那天之后她憋着劲地想把问题问清楚,可章珎偏偏不说了。

      期间,汝阳王府遭到过一次袭击。刺客似乎单枪匹马,动静十分小心,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惊动了西虎。
      章珎在汝阳王府期间,为了避免吸引多余的注意力,它基本乖乖地待在他身上,如果要显形溜达,也会小心地避着他人。

      章珎本来不想管,可刺客朝着东边去了,那里有书房,后面还是王府后宅,汝阳王一家都住在那片。

      汝阳王如果要倒霉遇刺,那也是他的命数。但赵敏还是个小孩子,如果她被刺客伤着了……
      章珎拉开窗户,对着院墙那边扔过去一方砚台,沉寂的院子一下子活泛起来。
      护卫们连忙循声来找半夜不睡觉乱扔垃圾的不良市民,章珎这才和他们说:“府里进人了。”

      这是郡主的师傅,平时安安静静从不作妖。王府护卫们更想不出他说瞎话的理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赶紧顺着章珎所指的方向找去。

      王府瞬间鸡飞狗跳,人声涌动。被这么一吵,玄冥二老等人也跟着惊觉了。他们上屋顶看了看,果然有些许痕迹。
      玄冥二老大觉丢人。
      进了刺客,竟然没人察觉,还是一个不会武的教书先生发现的……妈的,全府护卫的脸都被丫扔在地上踩啊。
      苦头陀闷闷的不说话——反正他的人设就是一个哑巴——鹤笔翁却不甘地问:“那人功力必然不低,你是怎么发现的?”
      披着披肩的章珎道:“我神经衰弱,睡眠浅,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你爱怎么说都行。”毕竟这种小事并不重要,鹿杖客拉着师弟急忙跑开。

      灭绝师太觉得日了狗了。
      她观察汝阳王府好些时日,难得找到机会溜进来寻倚天剑,原本一切顺利……原本一切顺利!她本能轻易完成此行任务的啊!
      那个坏她大事的货是谁!等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三刀六洞送他去见阎罗啊!

      灭绝连忙飞身,快速往汝阳王书房去。倚天剑是贵重的御赐之物,汝阳王自己也爱不释手,来了他看重的客人他还要显摆给人家看,所以一直都放在书房的台架之上。
      =灭绝找到倚天剑,玄冥二老和苦头陀已经追来了。她一个打三个高手,还不能暴露自己的门派路数,分外吃力。
      如果只有三个敌人,拔出倚天剑或可取胜。然而王府的护卫们听着动静全赶来了,汝阳王豢养的高手也在其中,灭绝不能恋战,只能速速离开。途中又遇到几个护卫,又交了一回手。

      倚天剑被盗的消息,王府中人已经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抓住刺客,如果抓不住,起码也要把倚天剑留下来。混乱中,倚天剑被打飞到隔壁院落中,灭绝不顾身后跟着这么多高手,连忙运身去找,隔壁却是一个带花园的院子,倚天剑的坠落之处竟是池塘中。
      灭绝心下一沉,那些高手已经追了上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迟早能把倚天剑夺回去。

      灭绝快速逃开,玄冥二老等人也紧紧跟着,他们知道剑落在那儿,因此并不急。而那些普通护卫离他们颇远,谁也不知道倚天剑竟然掉落在这里。
      人声远去,暗影里钻出一个小小的家伙。

      不是别的,正是伪装成小猫的西虎。它绕着池边转了一圈,宝剑的森森寒气勾得它非常好奇。于是西虎潜入水中,咬着剑鞘,把倚天剑拔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它到底能干嘛,但是看这股不出锋亦利的剑气和那个千辛万苦就为了偷它的人,西虎得出简单的判断,这是一个好东西。
      怎么把这东西带走呢,西虎犹豫了好一会儿,脚踩着剑身,一点点地把倚天剑吞进肚子里。
      因为这把剑还挺长的,它还不得不把身子也变大些许。

      终于吞下倚天剑,西虎转身,准备跑回章珎身边献宝给他看。

      它已经很小心地走了,还非常仔细地留意了周围的动静。但现在的王府被灭绝吵得无比警惕,护卫和家仆们各种走动,检查情况。西虎各种躲啊躲,还是被一个侍卫给看见了。
      那侍卫手里没把着火把,只看到那边巷口旁,一个半大的橘黄影子在黑漆漆的角落里僵直了身体。
      侍卫头子回头问:“看什么,那里有人?”
      那侍卫说:“没有,就看到一条狗,不知道是谁没牵好……”黄色的,看起来和王府看家的护卫犬很像。

      侍卫们匆匆走了。

      留下西虎气得爆炸,气得想哭。

      这人,他妈的,瞎啊!!

      谁他妈的,是狗啊!!!!

      这么大一个猫科,他妈的,认不出来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天鹰教爆炸级的有钱。
    原著里,殷素素伤了俞岱岩之后找镖局护送俞岱岩回武当山,给了二千两黄金的保镖费。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擦了擦眼睛,心想不能够吧,这里是把二十两写成二千两了吗?仔细一看是真的!真的是千两黄金!
    保个镖送个人而已,殷素素都能随手掏出这么多钱出来,天鹰教到底多富裕啊……
    ————————
    半夜突然感到不妙,这里爬起来再说一声:落后的意识不是指汉民族意识或者中国!也不是说蒙古人就落后什么的!!都不是的!!!!只是一个对元朝统治理念的描述!!【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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