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碾压全世界的男人[综]》耶久

35、要弟弟有个锤子用③

　　小王子托尔抹着眼泪，小声小声啜泣着回到家人之间。他是神王夫妇的子嗣，生来注定不凡，可以想见，未来的托尔很可能会继承神王一脉的神力，长成一位魁梧的杰出战士。

　　设想了一个荷尔蒙满溢的壮汉形象，看着这位哭得眼红的小豆丁，章珎感慨万千。

　　趁人不注意，光明之神巴德尔王子拿出一物，对准托尔略微一按。窸窣的“咔咔”声吸引了海拉的注意力，她扭头看着巴德尔：“你做了什么？”
　　章珎若无其事地收起微单：“没什么。”

　　未来，托尔成年后，他就把这些可爱的留影充做生日礼物给这位小弟弟送去好了。
　　托尔，大概，很可能，绝对，会喜欢的。

　　身为兄长，这种促狭心情就不足为人所道了。

　　为安抚托尔幼小心灵，打消托尔怀疑的同时，还要做到不露破绽伤害洛基，神王夫妇相当费了一番心事。

　　和弗丽嘉结婚后，在温暖和爱情的感化下，奥丁王和以前那杀伐果决的狠厉模样大相径庭。

　　弗丽嘉是好女人，好母亲，好王后，公允慈爱。奥丁是中上之君，不错的首领，但作为父亲是否够好，那就是见仁见智的事了。

　　他对托尔非常有耐心，计之深远。

　　也是看到这样的奥丁，海拉才惊觉过来，原来她的父亲并不是完全不懂如何教育下一代。

　　是她作为女儿还不够好，还是文弱的巴德尔太让他失望。

　　对待不是真爱的子女，男人的态度原来还可以这么截然不同。

　　冷漠的公主静静地一旁看着，无声微笑。

　　这么多年，巴德尔有事没事就对她耳提面命，让她收敛情感表达。毕竟海拉不可能画风突变，像小太阳一样去用灿烂的笑容感化世界，那还不如就由她摆着最常用的表情。海拉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勾同等弯弧的笑，只是眼神，笑意，全按照巴德尔的建议进行了调整。

　　巴德尔下的那些功夫用一句话概括便是，不要让别人看出她的真实心情。

　　公主的态度如往日一般平静淡然，奥丁粗心的毛病再次发作，完全没能察觉女儿冰冷的怒意。

　　海拉公主和巴德尔王子越走越近，兄妹二人几乎形影不离。不需要出战与练习的日子，海拉都要和巴德尔待在一块，听巴德尔用各种例子教育她什么是统治。

　　即便同样是阿萨神族，巴德尔也要比很多人都聪慧得多。他的手段成熟，老练，就和早已做过千万次统治者一样自然。

　　没有注意到巴德尔，并给予他适当的关注，也许有一天奥丁会后悔的。

　　阿斯加德有着最美好的天候，常年阳光温暖灿烂，温度宜人，它的风光可以满足人们对天堂的所有想象。

　　“巴德尔，你想要什么？”那年那一天，就在这样的风阳下，海拉第二次向他如此提问道。

　　巴德尔浮现出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清浅笑意：“阿斯加德之外的更多大地，海拉。”

　　“那我们目标一致。”

　　巴德尔闻声，顿了顿才转过来看着海拉，嘴角带笑，眼神却不赞许地表示道：“不，海拉，我想我和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二人没有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付出太久的精力。巴德尔与海拉联合起来，专心致力于用最自然最顺畅的方式，不动声色地笼络着九界的人民。富有威严的战神“死亡女神”海拉，与和蔼柔善的“光明之神”巴德尔，兄妹两无声无息将君王的“威势”与“仁善”两面形象捆绑在彼此身上。

　　除米德加德以外，九界中只有华纳海姆与阿斯加德称得上风调雨顺的丰饶之地。同时，多地的社会架构形式还有非常简单的特点。巴德尔兄妹不急着去招揽各地有权有势者，避免太早引起奥丁的注意，只将前期的重点放在平民身上。

　　不提冰霜巨人、黑暗精灵、火巨人和米德加德人这些存在，与阿斯加德关系最为亲密的华纳海姆、尼达维这样的和平之地，彼此之间真要做到互通往来也不算容易。

　　九界之间，距离甚远。如果没有彩虹桥这样的快捷通道，阿斯加德的威名也无法传播到其余的大地上。

　　科学发展到一个高度，便和魔法无异。
　　彩虹桥是极为吸引人的一门技术，但阿斯加德对它的使用也太过点到为止了。

　　将人心稳稳掌握到一个程度后，低调了多年的兄妹二人不久便发起逼宫。巴德尔多年行走宫廷，宫中布置，事无巨细，悉记在心。他简简单单地放倒了女武神军团，让后者集体躺在太阳下呼呼大睡，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到刚刚起事的海拉跟前。

　　只要站在阿斯加德这片土地上，已经成年的海拉就强得让人头疼，拼尽奥丁的力量，也只能做到以极小的概率将女儿流放。杀掉海拉？这样的人暂时还不存在。而且，举旗反叛的公主还有一支忠实的军团，无论她要做什么，背后总有看起来温吞吞的巴德尔在出谋划策。

　　更不要说，大量的人民都站在公主与王子一边。

　　这是阿斯加德人印象中第一次政////变，力量的悬殊清晰可见。只要海拉没有先行出手杀害奥丁手下的阿斯加德战士，同为同胞，海姆达尔等阿斯加德人也很难撕开面子彻底和海拉军团为敌。

　　僵持数久，气氛越来越紧张，眼看战乱一触即发，沉默多日的奥丁主动向两位儿女伸出橄榄枝。父子三人在海边的塔楼上谈了整整两天两夜，第三日的凌晨，奥丁才带着一脸疲惫，缓缓下楼。

　　奥丁宣布退位后，海拉作为下一任神王迅速即位，巴德尔王子则以摄政王的名义出入宫廷。作为前任神王神后，奥丁夫妻的住所没有改变。

　　章珎在宫中游走，迎面碰上了弗丽嘉和两位小王子。

　　弗丽嘉看他们的眼神略带不理解，章珎也没有好性到挨个和人解释自己动机的程度。他只低下头，和两位神情茫然又隐带慌乱的弟弟对视。

　　托尔和洛基都还是孩子，又小又嫩的一团小肉肉，还是天真无邪的样子——虽然说洛基欺负托尔时的模样看起来相当天然小恶魔，但这都不重要了——像这样的孩子，章珎和海拉都没有做点什么去加以迫害。

　　或许是感受到巴德尔散发的善意气息，两位弟弟很快都放松起来。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前些时间的动静没有完全地瞒过他们的感知。看着这个神情举止依旧熟悉的哥哥，他们不禁困惑，哥哥和姐姐为什么要反对父王，将父王赶下来呢。

　　这是一个很有考验性的问题。

　　许多时候，掀起矛盾和对抗，往往只对其中一方有利。而举事者的理由，并不是每次都能在所有人心中完全成立，从而说服众人。

　　所以，这样的问题只考验一件事。

　　那就是脸皮的厚度。

　　十字军掀起东征的时候，教皇乌尔班二世自称那是为了恢复圣城的荣光，洗清十字军的原罪。但对东征过程中倒大霉被自己的同宗捅刀子捅到尿血的许许多多基督教国家来说，这个理由稍微有些薄弱。
　　难道十字军们完全不清楚自己行为是否公义吗？

　　他们门清。

　　但是东征之路上有的是财富和阶级跃升的机遇，因此，不管他们犯下再多的罪行，也能理直气壮地表示：
　　“艾玛我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崇高的信仰，你必须信。”

　　此时的章珎也一样，他不想长篇大论。和孩子说的越多，也许错的也越多。他干脆不找任何借口，只深沉地“哄”弟弟们道：“亲爱的，我是为了未来的‘大义’。”

　　什么是正义的内容，他要做什么，怎么做，章珎一字不提。之所以选这个词，只是因为托尔和洛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单纯地喜欢它的词义，迷惑效果比较强，好骗人，如此而已，再没有更多的理由了。

　　新任女王海拉的性格相当反性别刻板印象，她心里沸腾着一腔热血，总想做点开疆拓土的事。
　　对海拉的这个念头，章珎没有去反对。他从奥丁的藏宝室里引出毁灭者，将其带到矮人国度尼达维，在那里，他亲自让矮人对毁灭者机器人的构造进行再一次分析。随后，便雇佣矮人继续打造几台这样的战斗机器。

　　然后章珎闲来无事，自己藏了一个在R的空间里。

　　也许以后的世界用得着，再不然，当做摆设看看也是很有很有逼格的。

　　章珎了解过九界的历史，有记载可循的智慧史古早到令人咂舌，而那个时候，地球上的人类才刚刚走出非洲。

　　但这么一看，问题就很大。

　　阿斯加德存在着一个和中土世界相当相似的问题，文明诞生得很早很早，但是发展得却太慢太慢了。

　　五千年前，人类吃不饱睡不暖，整天生活在很小的聚落里。而现在，地球上的米德加德人已经撒下了繁星般的文明之光，一千多年后，科技的跳跃会使那颗星球生产力暴涨。

　　可是阿斯加德呢。

　　真的是十万年前什么样，现在也还什么样。按当下的尿性展望未来，甚至可以推断，阿斯加德的未来也还是这个样。

　　一块弥足珍贵的古老文明活化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许说以地球人的常识去提科技有些欺负阿斯加德人，毕竟他们用另一种玄乎的手段掌握了某种超高技术。但我们还能说另外一件事，那就是……

　　说好的神族呢，阿斯加德人和华纳人的贫困人口数量也太多了叭？生活质量能够再提高一点吗？

　　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不是阿斯加德这座世界修仙成神的打开方式。

　　他们也要吃喝拉撒生老病死，无一幸免。

　　巴德尔王子制定了专项扶贫计划，加强了阿斯加德与尼达维的技术联系，开辟了多条新彩虹桥，并做了一定的处理，防止彩虹桥内的人士中途掉落到外太空。新的海关机构成立之后，几座世界的居民便开始展开了密切的往来。
　　巴德尔王子在阿斯加德设立最好的学校，招来尼达维矮人作为老师，用优渥的生活条件吸引华纳人入学。又派遣了许多阿斯加德人前往华纳海姆，在当地组建行政机构，暗暗确认和加固阿斯加德对华纳海姆的主权。

　　华纳海姆的土地，保留了更多的原生态环境。那里的土地非常肥沃，地形相较阿斯加德，可以说是相当平坦。
　　尼达维人为他们建造了先进的机械用于农业生产，而华纳海姆则要想办法感谢尼达维的支援。此外，三个世界通过定期定时有规律的彩虹桥，开展了密切的商业合作。

　　所谓人心日下，世风不古。奥丁瞪着独眼看自己的长子一番胡作非为，忽然很想翻白眼当场嗝屁，去英灵殿质问自己的父亲包尔王当初为什么要放出这么一个祸害。

　　巴德尔……他把华纳海姆的农产品和农业半成品借助尼达维贩卖到外太空也就算了。

　　他引进尼达维的技术，试图一点点将阿斯加德打造成九界科技中心也就算了。

　　这个无耻的败家子。

　　他居然堂而皇之地打出了阿斯加德风情游和全域游的旗号，还向全宇宙广而告之。

　　钻到钱眼里去了的小东西，阿斯加德以武立身，他这是要让先祖英灵的脸往哪儿搁！

　　对奥丁的质疑和意见，章珎怀揣耐心一一听取，虚心认错，过后死不悔改，我行我素。

　　阿斯加德的特殊地理条件决定了这里不可能按照传统星球那样搞传统工业。如果阿斯加德本土什么都不做，就等着那几座世界饲养，迟早有一天阿斯加德会因为经济地位的过度落后而被他们抛弃了放脚下踩。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千古至理。

　　别说米德加德地球人的快速发展速度了，就他的观察来看，黑暗精灵掌握的科技也相当惊人，水平异常高超。

　　黑暗精灵能摸索出那种技术，苍茫宇宙中的其他种族难道就不会了吗。

　　阿斯加德并没有阿萨神族所脑补的那种百分百长期优势。

　　生存就像是站在跑步机上，你只有不停的往前跑，才能保持站在原地。阿斯加德是个相当美丽的世界，同时却又过度脆弱。如若停留在传统的思想下沾沾自喜，迟早有天，它会和不幸面对面。

　　比如……

　　……预言中的诸神黄昏之类的灾难……

　　巴德尔智谋方面的头脑十分好用，海拉根本不插手，只在旁边等待巴德尔将把阿斯加德建设得更加强大，好让她可以发挥自己的最大力量，把更多世界按倒摩擦。

　　量产型毁灭者的加入，极大地满足了海拉的战斗兴趣。

　　有了它们，阿斯加德的军队作起战来堪称如虎添翼。

　　巴德尔从没变过，照样是身体不算强健能打的神族王子，偏偏是在他的手上，阿斯加德被带成了更加辉煌的模样。

　　因为阿斯加德人普遍长寿，在巴德尔成为摄政王两百多年后，当年亲眼看见他身穿长袍走上高楼的阿斯加德人，如今也再次用那双眼睛看到了阿斯加德所发生的变化。

　　不同外貌的外星游客经过了星际海关的严厉检查后，一脸惊叹地游走在阿斯加德的大街小巷。碧空上，一辆辆载满客人的宇宙飞行器拖着美丽的直线，在空中飞来飞去。

　　郁闷太多年，奥丁早已经郁闷不过来了，况且，身边还有弗丽嘉一直在旁宽慰他。洛基和托尔两个儿子活泼可爱，也算是弥补了他被那对儿女伤透的心。

　　眼看阿斯加德这颗星球上的事都差不多告一段落了，章珎打打哈欠，决定搞搞新副本消磨时间。
　　他伪造某王国的邀请信息，不知内情的海拉信以为真，带着奥丁、弗丽嘉和两个弟弟一同去了该王国赴邀。临走前，看着这个多年来一直为阿斯加德尽心尽力的男人——无论他是做法是否合他人心意——五人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集体出去玩儿，放摄政巴德尔一人在阿斯加德打理政事，这种行为也真是太冷漠了。

　　章珎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阴霾，光明的神子笑呵呵地冲他们挥挥手，目送众人坐上飞行器远去。

　　然后他的撒欢时间就到了。

　　大权独揽的摄政王殿下不用再听任何聒噪的声音，大摇大摆地走进议会，向全体议会成员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强势要求他们尽快执行。

　　他想干嘛，此时还没有人知道。

　　总之，当海拉一行人降落在某王国停船处时，看到对方那莫名其妙的神情，这支观光团终于背后一寒，同时感到大事不妙。

　　这感觉竟是如此该死的甜美。

　　是……是熟悉的巴德尔搞事的味道。

　　巴德尔你这王八蛋在做什么！！海拉端着平静的表情，让属下快速联系阿斯加德，看看国内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片刻之后，属下带着怪异表情过来给予的回复，差点让她这么多年的修养破功。

　　属下的随从官说：“陛下，没有阿斯加德了。”

　　“哐——”奥丁霍地手松，砸了自己的杯子。

　　海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慢慢道：“那我们现在是什么？”

　　随从官看了看数据板，语气怪怪地说：“……我们现在……是阿斯盖德的子民。”

　　阿斯加德变阿斯盖德是什么鬼？为什么名字突然换了？

　　那阿斯加德呢？

　　某颗荒凉的星球上，素来体弱的摄政王殿下拿着一个电钻，用楔子牢牢地将一个牌子钉在星球的表面，这才将他从阿斯加德藏宝库里顺来的火之巨人苏尔特尔的王冠扣在一簇永恒之火上，腾起的火焰很快就将火之巨人的王冠烧得通红。
　　眼看苏尔特尔就要复生了，章珎不慌不忙回身走进自己的飞行器里，迅速起飞。

　　未几，一位身体如烧红的煤炭般红亮的巨人拔地而起，它挥舞着一把烈焰燃烧的长剑，大喊：“阿斯加德，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章珎坐在驾驶座上，比较没有形象地趴着操控台，和西虎一起静静地看苏尔特尔大吼大叫：“……”

　　“……”苏尔特尔回身，忽地停下，它凝视着面前小小的飞行器，再低头看看脚下荒芜的大地。

　　火焰巨人突然感到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它有点慌：“……”

　　好一会儿，苏尔特尔才用那与它充满压迫感的硕大体型并不相称的语气弱弱道：“……这里是哪里？阿斯加德呢。”

　　章珎开着外扩音器，慢慢道：“就在这里啊，你脚下，你看看？”

　　苏尔特尔沉默而费劲地蹲下身，终于看清了它的巨足下那显得小之又小的一张一米见方铭牌，只见上书一行大字——

　　阿斯加德。

　　啊！！！

　　“啊！！！！”苏尔特尔不能自已地发出一声凄烈的惨叫。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

　　火之巨人苏尔特尔脸上隐隐透出崩溃的神色，它用力握着“暮光之剑”，避免自己因为支撑不住而跪下来。这位预言中注定毁灭阿斯加德的火之巨人在这命运所不能承受之重的玩笑前，一时间全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章珎依旧坐在飞行器里，只不断向上调整高度，避免自己离这个危险源太近，这才又问苏尔特尔：“你不摧毁阿斯加德了吗？那不是你的使命吗？”而且还是做不成一辈子都睡不好的那种。

　　苏尔特尔颤抖着怒吼道：“闭嘴！奥丁之子，我在努力克制我的本能呢！”

　　“不要忍了，不要忍了。”飞行器里，黑色长发的青年满怀着善意与耐心，柔声催促道，“阿斯加德就在你的脚下，九界已经没有阿斯加德了。过了这个屯就没有这个店，你要把握机会，三思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尔特尔彻底失去自我控制，理智的线突然绷断，使命呼唤它用力挥剑，眼前的一片山川转瞬就被它切豆腐一般轻易削平。一剑之威，恐怖如斯。章珎和西虎齐齐露出惊叹的神色，称赞不已。

　　苏尔特尔一边破坏和咒骂着它所憎恨的名为“阿斯加德”的大地，一边看着天边越飞越远越飞越高的飞行器。

　　被那个男人这样轻而易举地玩弄它的命运，火之巨人泪流满面。

　　它一边尽职尽责地砍着脚下的大地，眼角的泪水刚刚溢出，很快在眼下彻底蒸发成烟。

　　“奥丁之子巴德尔，你这个被世间万物所诅咒的恶魔大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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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雷神3到妇联3阿斯加德的悲剧有点耿耿于怀……
本文第一篇长评啊啊啊啊我真的感动到满口1551，谢谢公子大天使！！！【伏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