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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心意 ...

  •   离开墓地,我和苍紫回到正屋,却看见外祖父一脸笑咪咪的和剑心在聊着天,讨论着剑道的问题,我心里松了口气,一直担心外祖父和剑心处不好,现在看来,似乎还不错。

      我走向前道,“我回来了,外祖父,剑心。”

      外祖父一见我就笑的和花似的,他笑呵呵的道,“回来了,都看过了吧。”

      我点点头,外祖父拉着我的手,欣慰的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一段日子吧。”我笑着点点头,转身看剑心,却见剑心正在愣愣的看着我,我眉头微微一皱,离开外公的怀抱,走到剑心身前,轻声的问道,“怎么了?”

      剑心眨眨眼,认真的道,“没什么,我很好。”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剑心坚持,就没再问。

      而在我所不知道的背后,外公审视着剑心,而剑心则是坚定的回望着。

      旁边,苍紫撇撇嘴,转身出去了。

      * * *

      晚上,我终是没忍住,向剑心问道,“你和外公谈了些什么?”

      正在换衣服的剑心动作一顿,随即笑着转身,“没什么,只是聊了聊。”

      我看着笑的温和的剑心,想问什么,可是在看到他那坚定而温柔的双眸后,所有的疑问还是化为乌有,我沉默了一下,道,“若是心里憋得难受就告诉我,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信你。”

      剑心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温和而淡然,圆润而稳重,他定定的看着我,“好。”

      * * *

      在白天的时候,卷町夜雨问了剑心一个很刁钻的问题,“如果让你在维新和三千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做?”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卷町家是从属与幕府的,幕府的密探就是我们,如果你在行动中遇见和你敌对的三千时怎么办?”

      “如果有人告诉你,必须杀了作为杀手的三千才能保证维新的高层的生命安危,才能换来天下太平,你会怎么做?”

      “当维新行动在最危急的时候,阿梅出事了,你是继续去进行你的事业还是立马回到你的妻子身边?”

      “在你心中,究竟是哪一个更重要?”

      “不要说什么这没什么可比性,或者说这不会发生的蠢话!一切皆有可能!我只要一个答案。那么告诉我,你会如何选择?”

      卷町夜雨毫不客气的散发着自己的气势,目光灼灼的看着剑心。

      而剑心心中却是一片迷茫,因为卷町夜雨说的对,这些他都没想过。

      无论发生过什么,他终究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个有着梦想,有着憧憬的年轻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组织者心中的语言,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知道!”

      卷町夜雨眉毛一竖,就要说话。剑心却一点也不看他,坚定的道,“可是我爱她。在我受伤的时候,我会想到她的脸,在我寂寞的时候,我会想到她的笑容,在我迷茫的时候,我会想到她的声音,在我欣喜的时候,我会想到她的赞扬。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想到她。”

      “您说您服务于幕府,可是您不会将您所有的砝码都压在幕府上的,你一定有您自己的布置,至于杀手,如果要追杀三千的话,我宁愿是由我来!”

      “在三千去工作的时候,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安稳过,我不知道她是否顺利,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我不知道她是否被新撰组发现,我曾经无比的害怕,害怕三千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就那样死去。如果说可以让她不再这样做,我会去的!”

      “至于当三千出事的时候,我一定会在最危险的时刻赶过去的。我是丈夫,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所保护。至于维新,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没有我而停止改变,维新也不会因为没有我而失败。”

      “对于我来说,三千和维新的确没有可比性,因为,对于我来说,她,是唯一的。”

      卷町夜雨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红色的头发不再是那种活泼,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沉稳,淡紫色的眸子里满满的坚定,坚毅的脸庞强烈这彰显着他的自信,个子虽然矮小,但却拥有者奇异而强大的气势。

      卷町夜雨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是很认同剑心的想法,有些时候,历史是被小人物给改变的,不过对于一个娶了自己的外孙女的卷町夜雨来说,这样想倒也不错。他沉默了一会,只是淡淡的看着剑心,而剑心却依旧保持着那股气势,倔强的回望着卷町夜雨。

      卷町夜雨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弄得剑心有些错愕,但随即卷町夜雨就又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他将手里的资料甩给剑心,一言不发。

      剑心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老者,翻开了这本资料。

      越往下看,剑心的心就越重,到最后,他脸色难看且愧疚。

      那是一本记录着三千所有的事情,包括小时候的寄人篱下,少年时艰难求学,然后再辗转到比古那里,然后父亲与舅母,好友的逝世,在京都的穷困潦倒,最终只得去做杀手……

      剑心恭敬的对着卷町夜雨弯腰,“对不起。”

      这些事情,他全部都不知道,他从来都不知道三千居然背负了这么多东西,卷町夜雨长叹了一声,“起来吧。”

      “让你看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明白,她的坚强,她的执着以及她的脆弱。她不是你永远的保护伞,她也是会碎的。”

      “你要明白,无论你的梦想是什么,首先你是一个女子的丈夫,首先你的剑就应该先保护你的妻子。如果连你的妻子你都无法保护好,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谈论天下?去仗剑四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要忘记了这其中的先后,如果每个人都梦想着保护国家,保护人民,那他们的家人怎么办?被其他人所保护吗?”

      “大丈夫有所未必有所不为!当断则断,永远不要被一些虚的东西迷住了你的眼睛,而忘记了你心中真正的剑之所向!”

      “如果你能做到这些,那么我就同意你们的婚事,在这里住下的时间里,你就好好想想吧!”

      “是!”

      * * *

      看着蜷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卷町夜雨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剑心淡淡的笑了起来,在黑暗里是那么的耀眼。

      是啊,剑之所向,心之所向。如果连怀里的女子都无法保护,自己去开创和保护的新时代,又有什么用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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