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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风清扬兮(改) ...

  •   茫茫一片芦苇丛中,传来铮铮几声,似乎有人·弹琴,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只听琴音渐渐高亢、萧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忽而大风四起,有一抹浅紫色身影在芦苇丛中飘过,琴箫促停,抚琴的干瘦老人无奈道,“正风兄弟,快走吧,圣姑来了。”

      “曲兄,……唉,曲兄小心。”刘正风欲言又止,只得无奈告别。

      刘正风刚刚离去,曲阳面前忽降一头戴帷幔的紫衣女子,声音清澈婉转,“曲长老,又与你的刘贤弟合奏咯。”

      “属下什么都没听见!属下什么都没听!”曲阳身不远旁传来脚步声,来人是两个黑衣教众,一见圣姑下连忙下跪道。

      任盈盈一个沉声,“没听见就好。只是,往后不想再见到你们!”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谢圣姑恩典,属下死后也不忘圣姑的大恩大德。”又磕了一头,“谢圣姑恩典!”说完,便跑向远处,拔剑自刎了。

      任盈盈回头,“曲长老,往后,我也不想见到你了。”

      曲阳抬头看着圣姑慷慨说道:“属下只有一死,别无选择。”

      “江湖上那些个‘名门正派’诡辩狡诈,一个刘正风就会让你性命不保,你可知道东方叔叔已经想要杀你了。”任盈盈眼下一暗,转身正对曲阳说着。

      曲阳低头慢慢道来,“属下不干违背神教,只是属下还需与正风兄弟再见一面。”

      “你连命都要保不住了还要见他?”任盈盈持剑的手紧了紧。

      曲阳微微笑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刘贤弟喜欢吹·箫,我爱·抚琴,我二人琴箫相和,相知相近。我们合编的‘笑傲江湖’之曲尚未完成,求圣姑通融,让我们完成心中这一大愿。到那时曲阳甘愿领死!”

      “就为了一乐曲,你……,唉,曲长老,你走吧……愿你完成后送琴谱与我。”任盈盈背过身,心念,你若记得今日,将来别选择错了。

      曲阳拜别,似感激又似无奈,“圣姑对我们有大恩大德,圣姑的养身救命之恩,曲阳心甘情愿,为圣姑赴死。”

      ……

      思过崖

      “峭仞耸巍巍,晴岚染近畿。孤高不可状,图写尽应非。绝顶神仙会,半空鸾鹤归。云台分远霭,树谷隐斜晖。……”立于崖顶看着日出,才几日,快把肚子里关于华山诗词的句子吟诵完了,还算是个小学霸,记得这么多。

      已觉身后站了个人,微微侧头,“这位老先生终于愿意露面了。”

      “小友,看你身形不像我华山中人,武功不凡,于此看日出日落,吟诗作对,好不风雅啊!”这一老者捋着满脸的长须,上下打量着李慕白,心说此人一身仙气,武功看不清……

      “老先生过奖了,在下不过是要游尽这千山万水罢了。”看这老头儿的扮相,比自己那独孤师父还要随便,嗯,这老头儿更邋遢。咦?看身形便能看出来自己不是华山人?莫不是华山出不了咱这么漂亮的……李慕白自恋ing

      “小友只是意在山水?”老头眼珠子转得快的很,脑筋不知道都转了几个弯了。

      这老头眼神贼溜溜的,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更是意在世间,为历练。”

      “那小友与我历练历练,如何!”话中,便运力吸来边上一根树枝,立于身前,不动。

      心说,“敌不动,我不动。”折扇收拢,却仍是一副闲情自得的样子。

      老头眉毛一挑,心想,“这个小鬼不凡,还想着等我出招。呵!老夫我就给你喂招!”一剑刺去。

      李慕白飘忽一个侧身,以折扇格挡,而后一挑,树枝已改了方向。老头儿看一剑落空,持剑手腕一个翻转,带着剑气的树枝又回刺过来。李慕白稍稍用起北冥神功,扇子与剑身一触,旋转手腕,带着对方的剑画圈而不可脱。老头儿见树枝被其牢牢吸住,心下一紧,“吸星大·法!”连忙运足力气将树枝拍向对方。

      李慕白忽见老头子将树枝急急射过来,持扇甩出一个气剑,直将那带着磅礴剑气的树枝切成两段。

      “气剑!”老头子心头又是一惊,失声叫道。“你已炼成了气剑!老啦!老夫老了……”一时激动,而又低声下来。

      臭老头,先前那一吓莫不是想歪了什么,呵!“老先生莫不是以为之前晚辈行的是吸星大·法吧。”心里很是高兴,耍到这老头啦,不好表现,只是嘴角微微勾起。

      “不是吸星大·法?”老头子回过神来,满是不解,眼珠子又在转溜,似是不信。

      暗叹一声,这老头子,“吸星大·法与我学神功相比还差了一截。”展开扇子,摇了摇。

      “不知小友炼的是何神功?”老头子笑眯眯,眼睛却是贼溜溜的。

      “我不知你姓甚名谁,为什么要告诉你?”臭老头还想明目张胆地套话。

      老头子一愣,笑道,“哈哈哈哈!小友莫怪,小友莫怪!我乃隐居于此的华山派传人风清扬,敢问小友姓名。”

      “在下李慕白。”微微一笑,有风自崖下吹起,青丝随风飘扬,白衣飘飘,诚然是一仙人。

      老头子像是被晃了眼,回神,又回归了正题,“慕白小友可告诉我你炼的是什么神功?”

      戏耍老头再来一击,“北冥神功。”看到老头子脸上一变,很是高兴。

      风清扬久久不能回神,他曾听师父说起过,北冥神功是逍遥派的武功绝学。可逍遥派早已消散过百年,竟然还有传人。“竟不知逍遥派还有传人。小友功夫了得,老夫自叹不如啊。”

      戏耍老头三连击,“呵呵呵,风老前辈过奖了。老前辈的独孤九剑可是精妙的紧啊。”

      风清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小娃娃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独孤九剑,难道……“小友竟然看出是独孤九剑,想必小友也会?”风清扬激动得双手背于身后,隐与袖中,紧紧握拳。

      “在下有两位师父,一位师父确实传授与我独孤九剑。”李慕白生怕自己憋不住,要喷笑出来,马上要戏耍四连击了。

      风清扬想不到当年的独孤前辈除了师父,竟然还有传人。自己对独孤前辈是绝对敬仰的,对其传人很是感兴趣。连忙问道,“不知小友师承于哪位高人?”

      四连击Get!“家师名号正为独孤求败。”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天!风清扬感觉自己被雷劈了!身子都要软了,颤颤地开口问道,“独孤前辈?真是独孤前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毕竟风清扬是位高人,镇静下来又问,“独孤前辈生于宋,到了今日已经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怎么可能还活着。

      “在下不敢欺瞒风前辈,家师确为独孤师父,师父纵横江湖三十载,不遇敌手,遂隐于山林,与雕为友。后来,因独孤师父先痴于剑,后又以剑入道,修炼内功,以求养生之道。

      或是师父又觉得无聊了,欲出山游尽万里山河,于一深山中偶遇我另一位师父,欲与之比试,输了。所以决定长居于那里,苦修,后又胜了,多年下来二人平分秋色。正因如此,我偶然入那深山,与二位师父结缘,拜他们为师。”

      难不成我还要说另一位师父正是逍遥子,活得比独孤师父还长?说得我口都干了,不过见风清扬终于相信了。

      风清扬听着李慕白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喃喃道,“好啊,好啊,独孤前辈再不用忍受内心的寂寞与萧索……”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许久,忽而又想到什么,“小友,哦不,得叫一声师叔祖了。不知师叔祖是否已到了‘无剑’的境界?”

      “风前辈不要开小子玩笑了,前辈抬举,叫一声小友便好。至于‘无剑’嘛,还差得远,若凭物,确实是可以射·出气剑。若是凭手,速度是有,威力远远不行,所以远算不上是‘无剑’。”

      “呵呵呵呵呵,小友莫要忧虑,你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造化,不多日,必然会和独孤前辈一样的。凭小友如今的武功,江湖上已无人能敌了,就算是那魔教的东方不败,也未必是小友你的对手啊!”风清扬高兴得很,好久没有和人如此聊天了。

      “嘿嘿!那是!”算是熟人了,也就不掩饰了。

      风清扬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小友终于坦白了!”

      ……

      黑木崖。

      近日,东方教主很是不高兴,如低气压的中心,周围一片阴冷,所到之处皆是残迹。殿门外忽跪一黑衣男子,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非常忐忑,因为教主心情不佳,原本就夹着尾巴做人,现在都是把尾巴吸进身体里了。

      “禀告教主,圣姑于近日已经启程回黑木崖。”黑衣人小心翼翼说道。

      殿里里并无动静,一会儿,冷冽又充满霸气的声音传来,“呵!圣姑就是圣姑,定然要三番四番地请。”架子是一日比一日大了,若不是直接搬了教主令,莫不是还要等好一段时间。沉吟一会儿,“还有何事。”又是完全没有语气的一句。

      “回禀教主,福威镖局被余沧海灭门,林震南夫妇被杀,林平之逃亡衡阳。”黑衣男眼睛都不敢抬。

      教主大人冷冷地陈述了一问句,“衡阳。”

      黑衣男后背已经出了冷汗,“刘正风欲金盆洗手,五岳剑派齐聚衡阳……曲长老在衡阳包下了群玉苑。”

      “哦?曲长老真有情调。”先是百转千回的一声,而后又是没有语气的一句。

      殿里又是一阵安静,黑衣男苦苦等着教主赶人,突然,“要查的人可有消息。”

      天!教主的心情要更差了!“回禀教主,并无消息传来。”一定要说“传来”,和自己没关系啊教主。

      “废物!”隔着殿门射·出一道掌风把黑衣男拍飞出去,心想,终于完事儿了……

      东方不败一指摩挲着桌上蛇心果,笑着冷冽冻人,“李——慕——白,别人让本座找到你,否则……呵!”

      思过崖。

      山洞中,火光摇曳,风清扬看着这些骸骨一阵感概:“这些魔教长老,也确都是了不起的聪明才智之士,竟将五岳剑派中的高招破得如此干净彻底。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倘若落入了别人巧妙安排的陷阱,凭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数,那也全然用不着了……”着抬起了头,眼光茫然,显是想起了无数旧事。

      李慕白看了眼老头子,道:“我的二位师父也是这般说法,说再强的武功比不过人心,比不过阴谋诡计。”

      “哦?小友似乎对这‘正邪’二字看法不同。”回神的风清扬懒洋洋地侧躺在石台上。

      李慕白似不在意风老头问什么,一边翻着《江湖志》,一边笑道:“本就不是黑白分明,说不定白色底下藏着的比‘黑’还黑呢。”

      “呵呵呵呵呵~小友看得清,却未必分得清。”风清扬摇头晃脑,捉一缕胡须在手指上绕圈圈,“小友对‘阴谋诡计’如何看?”

      李慕白还在想着风老头的前一句,又听发话,愣了一会儿,答道:“若被逼无奈,也不在意用那么些。”心里还在想着,确实是分不清。

      忽而一阵微风,风清扬飘到李慕白身旁,拿起一本书,随意翻起来,“小友说得坦白。……看的是什么书?”赫然看着书上写的“恒山定逸师太年少时被情郎抛弃,心灰巨冷,不恋尘世,遁入空门……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妻妾无数,二十多年来无一子嗣,却在近日与一妾喜得一子……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少年时倾慕于师娘,后见其女儿甚像之,遂与宁中则女侠喜结连理……”

      风清扬惊得弯腰咳嗽起来,老脸憋得通红,好一阵儿才缓过来,瞪着眼珠子,吹着胡须,急道:“小友,小友,你怎爱看这些江湖谣言。”

      “呵呵,风老头莫恼,不过是些小故事,看起来有趣的很。”李慕白放下杂书,笑眯眯地望向老头子。

      风清扬盘坐下来,沉了沉气息,心想这小友甚爱气人,“小友很在意江湖事。”

      “风老头说来听听。”

      这小友毫不客气嘿,“近日里武林中最盛大的事情大概就是衡山刘正风将在衡阳的金盆洗手大会了,五岳各派齐聚衡阳。”

      “哦?老爷子居于深山,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李慕白又是一副狐狸样打趣着风老头。

      啧,小友又气人,“去去去,明日便下山去吧。”话完,便侧身躺下,闭眼休息了。

      心说,风老头赶人咯。闭眼,修炼长春功……

      奥利奥在李慕白练功时极少靠近,在那杂书堆里钻来钻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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