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交是什么姿势？（GL）》善了个哉

13、进局子捞人

　　庄鹤也瞧见了席晴，但这种情况下瞧见熟人不是个好场合，但联想到席晴是庄娴的挚友，庄鹤心头的火又冒了上来，但席晴的父母和庄鹤关系还好，他又硬是把这种迁怒压了下去。
　　席晴被庄鹤盯的脊背发凉，“庄伯父，怎么了？受伤的人是谁啊？”
　　“是你庄袁哥！”
　　庄鹤粗声粗气的，但在医院还是习惯性的压低了声音，“晴丫头，我知道你和我家小娴是挚友，小时候你们最亲了，但这件事我不得不拜托你，庄袁进医院的事，还请你不要多说。”
　　难怪自家医院不去，来这第二人民医院。
　　被人知道自己闺女把儿子打成那副鬼样子，说出去庄鹤面子里子都没了。
　　本来庄鹤二婚，继母带着个似是而非的私生子就够人闲话的了。
　　席晴干巴巴的安慰了两句。
　　“都是小娴不好，伯父您别太气，气坏了身子。”
　　席晴不知怎么安慰，她打了电话给庄娴，却无人接听。
　　她犹豫开口：“那，小娴呢？”
　　庄鹤皱起眉，询问似的看向了杨慧兰，庄娴的继母，她目光闪躲，倒哭的情真意切，抬眸时也挺为难，“这，我也不大清楚，但送袁袁上车时，我好像听到了警笛声，不知道是不是有路人报警了呀。”
　　“什么？！”
　　庄鹤从椅子上刷的站起来，“不行！我庄家的家事绝对不能捅到局子里！”
　　杨慧兰咬紧牙，眼泪一颗一颗掉，“我知道你的苦衷，但……袁袁还在医院呢，你总不能抛下你儿子，去……去警局看娴娴吧？那地方，人多口杂的，你又是公众人物……”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齐齐沉默。
　　席晴听了会儿，算是明白个大概，下意识看了眼温婉的杨慧兰，对庄鹤道：“伯父，我去吧，只得麻烦您给我安排个律师。”
　　席晴开口，庄鹤松了口气，看向席晴也顺眼许多，“麻烦你了，你从小就乖，不像我那个不孝女，一天到晚给我添麻烦，我让王律师跟着你。”
　　离开医院，席晴莫名觉得压抑，心脏上似压了块石头。
　　庄娴怎么想不开，朝庄袁下手了？
　　她平常肆意妄为也就罢了，但庄袁怎么说也是庄家人，就算关系不好，平日见面也得给点面子，不然……她在家只会更难待。
　　不过庄娴应该不屑这样想。
　　她毕业就没回过一次家。
　　席晴想的出神，迈开步子走进雨里才反应过来外头雨大，连忙退回到医院廊檐下。
　　她可没车，这个时候上哪找车去警局？
　　席晴正发着愁，一辆丰田停在医院门口，摇下车窗，是宁榛冷静的脸。
　　“用车？”
　　疑问的句式笃定的口气。
　　那么一瞬，席晴决定今年勒紧裤腰带贷款也要给自己买一辆车！
　　“……麻烦宁老师了，我去警局。”
　　席晴准备开后座的车门，却发现被锁了，抬头对上宁榛的视线，“坐副驾驶。”
　　席晴：“……哦。”
　　和宁榛相处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总让席晴觉得不自在，一路上，席晴握着安全带，眼睛直直瞅着窗外，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背一背神经学啥的。
　　“为什么去警局？”
　　席晴迟钝两秒才听清宁榛的问题，“朋友犯了事，我去捞她。”
　　席晴说的平淡，她从小时候被堵在小巷子里，庄娴用石头打了流氓的脑袋后不逃跑还得劲的上去就踹的嫉恶如仇的劲头，席晴就知道，庄娴早晚有这一天。
　　但万万没想到，曾洛维的事都能给她糊弄过去，却因为她亲哥进了局子。
　　“交友谨慎，有些朋友不值得深交。”
　　宁榛一副教育口吻。
　　席晴不喜欢听宁榛这样说庄娴，她扭头看向宁榛，车内没开灯，窗外霓虹闪过的隐晦的光照在席晴脸上，分外朦胧又美好。
　　“你不认识小娴，你不懂她，她看起来坏，但她其实不是那样的人。”
　　小娴？
　　宁榛沉默。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到警局，那位王律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席晴走了两步回头道：“谢谢您送我过来，太晚了您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和小娴一起回家。”
　　车内的人，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淡淡道：“你们同居？”
　　席晴不明所以，“宁老师，您问的有点多了。”
　　一个老师可不会问已经毕业的学生这种是否和人同居之类的问题。
　　更何况席晴面对她一向紧张，像躲在草丛里望着猎人的兔子。
　　宁榛不再询问。
　　她摇上车窗，启动车子离开。
　　席晴看着车尾转过弯后就消失了，松了口气，才发觉手心全是汗。
　　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
　　“王律师，现在小娴的情况怎么样？”
　　王律师轻咳一声，语速颇快：“涉嫌故意伤害罪，但若当事人不追究，我们简单运作就能把她保释出来，您是保释人吗？”
　　席晴想起那两个守在医院的夫妻，点头，“对，我来吧。”
　　局子里的空气并不好，这里来来往往多少穷凶极恶的人，像庄娴这般衣着干净气质上流的女人倒少见。
　　看着像富二代，但进了来一声不吭，不闹不喊，坐在那盯着墙壁，面容冷淡。
　　镇定的样子让审问她的警官问了一句：“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被庄娴冷冷的瞧了一眼。
　　“有记录自己不会查？”
　　被怼的警官没好气道：“你都在这了，还跟谁不客气呢？故意伤害罪懂吗？对方要告你，你可是要坐牢的！”
　　庄娴抿紧唇，凌厉的眸光像把刀子，割的人心底发颤。
　　“你这人怎么……”
　　话还没说完，审问室的门开了，庄娴无趣的抬头望着天花板，隐约听见门口的人谈什么保释。
　　庄娴一点都不意外。
　　没一会儿，庄娴听见了脚步声，很轻很熟悉，踩在棉花上似的。
　　庄娴眉头微动，侧目看了眼，是双平底鞋，款式是庄娴永远不会碰的小清新类型，但席晴很喜欢。
　　往上看，果然是一脸担忧的席晴
　　庄娴喉咙动了动，勉强笑了笑，“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家那个老头子呢，咱们扯平了，你也看到了我狼狈的时候。”
　　庄娴还记着前几天席晴的抱怨呢。
　　席晴没好气戳她一下，“还笑得出来？你怎么想的，把自己弄的这么糟糕，好玩吗？”
　　庄娴懒洋洋的很欠揍，“你不听我解释一下？”
　　“不听，无非就是狗血的家庭伦理剧，别来荼毒我耳朵了。”
　　庄娴点头，“确实狗血，我也不太想说。”
　　席晴把庄娴领着出了警局，王律师千叮万嘱让庄娴不要再惹事。
　　王律师是庄鹤的律师，开医院的，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官司缠身。
　　王律师和她们告别，席晴和庄娴准备离开。
　　“你车呢？”
　　“车库。”
　　席晴愣住了：“那我们怎么回家？”
　　这是个难题。
　　庄娴装模作样的思考一会儿，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家酒店的楼，“不如，开个房？”
　　席晴一脸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微笑礼貌的问警察小哥借了把伞，两人小跑着到了酒店，庄娴的包都在车里没带，身上身无分文。
　　席晴开了房，庄娴歪在她身上，笑的腻歪，“金主大大你要对我温柔一点，今晚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席晴嘴角一抽，莫名羞耻，但更抽的是她脑子，她居然也配合她道：“那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
　　庄娴笑眯眯的可惑人，红唇一张一合：“当然~不过你要听我的~”
　　席晴揉了揉庄娴的脸，“你胸大你说的都对。”
　　席晴扶着她进了电梯，看呆了一旁路过的路人。
　　老司机开车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不过席晴开的是玩笑。
　　庄娴开的是半真半假的愿望。
　　她们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宿舍，经常窝在一起看各种小言情，那个时候可流行了，然后讨论书里主角的各种尺寸和姿势，席晴经常脸红的一塌糊涂，老师家长很少对孩子有过性方面的教育，席晴懵懵懂懂的好奇，而庄娴却不知为什么，懂得特别多。
　　“阿晴，今晚你抱抱我好不好？”
　　夜晚的床上，席晴无奈道：“你已经抱上了。”
　　庄娴闭着眼睛，八爪鱼似的缠着席晴。
　　“但你从来没有主动抱我。”
　　漆黑中，席晴看不见庄娴的神情，不过想到今晚的变故，大概庄娴强悍的内心也有些脆弱。
　　任何人在家庭里都是脆弱的，在外面如铜墙铁壁，在家却能被轻而易举的伤害。
　　不过席晴不太清楚庄娴为什么如此仇视杨慧兰和庄袁，至少在席晴的记忆里，没听说过他们母子伤害过庄娴。
　　席晴转身，伸手环住庄娴的肩膀。
　　靠的近了些，对方胸前的波涛汹涌就挤在了席晴的胸口，心情十分复杂。
　　“软吗，你可以摸一摸。”
　　席晴十动然拒：“我对这个没兴趣。”
　　庄娴轻哼：“你对男人感兴趣，然而你刚分手。”
　　席晴：“……你为什么打庄袁？”
　　“他惹我。”
　　席晴小声道：“总有别的原因吧？你从小就不喜欢他们，不过他们似乎也并没有伤害过你？要怪只能怪庄伯父。”
　　席晴不太接触那些肮脏事，她自然想不通。
　　庄娴不想让她的阿晴感到害怕，但她也不喜欢席晴为那对母子说话。
　　“庄袁是我爸的孩子。”
　　席晴：“！”
　　还没等席晴吸收这个惊天消息，庄娴又道：“我怀疑我妈当年的死，和他们有关。”
　　席晴沉默，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庄娴紧紧抱着席晴，她身上很暖，每当庄娴脆弱她总希望能有个温暖安心的港湾容纳她任性，她希望是席晴。也只能是席晴。
　　“如果哪天我进我爸的医院入职，我希望阿晴你和我一起。”
　　“我绝对不会让医院落在庄袁那个私生子的手里。”
　　席晴奇怪的啊了一声，“但你大学读的不是医啊……”
　　庄娴更奇怪的回应道：“谁说进医院工作就只能当医生？我一个富二代当什么医生，当然是回家继承家业啊！”
　　庄袁不是假模假样让她回去吗。
　　她就回去，看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席晴：“……”
　　你有钱你说什么都对：）

　　庄娴：我追不到阿晴，也找不到工作，除了钱我一无所有_(:з」∠)_没办法，只能回家继承家业了_(:з」∠)_
席晴：打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