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亲哥重生了[综英美]》月半时

2、第二章 兄弟相处

　　索尔生日的这天，从早到晚都是盛大的宴会舞会，阿斯加德人们从皇室到普通人都沉浸在欢乐中，可以在这一天放松的饮酒玩乐。

　　负责教导两位王子和其他贵族子弟知识的各位老师今天也放了假，宣布从明天再恢复上课。

　　——洛基今天躲在自己殿里用餐，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参加宴会，也不愿意见其他忙着庆祝的人。

　　毕竟宴会上啪啪的摔碎酒杯声不绝于耳，在别人看来是阿斯加德的习俗，是豪爽礼貌，在洛基看来却是粗鲁嫌恶。

　　很多行为他越来越觉得不满，觉得父王忽视他，哥哥不大尊重他……可所有人都不觉得有什么，理所当然，他经常以为是自己的感觉混淆了，好像是他自己太敏感多思了。

　　洛基叹了口气。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小出了什么问题，和别人都格格不入。但是这些细微的不同处带来的困扰，他从没和别人说过。

　　——可，今天明明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日，洛基却无聊了。

　　男孩惆怅的托着腮，他脸上却突然浮出一个笑容，绿眼睛中已经闪过了狡黠。

　　洛基坐在主殿里，不慌不忙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冰霜，顿时凝结出了一片冰晶偏蓝色的雪花。

　　洛基轻吹了一口气，指尖上的雪花就打着转飘走了，在空中跌跌起起的转着，始终没有落地，一路经过长走廊，到了乔的房间里，才落在青年眼前的桌上，把红木的桌面上晕染开了一小团湿痕。

　　“嗯？”乔隐有所觉，扭头查看，眼底泛上了一抹了然。

　　他马上动身前往主殿。

　　这是冰霜魔法，一种传讯小手段，是以前乔教给洛基的。从那以后洛基一找他就这么做。

　　“洛基殿下？”

　　乔安安静静的走进主殿，没发出一点脚步声，他的视线淡淡的扫过散落一地的卷轴书籍，很快收了回来，才问道。

　　“这些书没一点意思。”小洛基拿脚尖踢了踢旁边被他翻得几乎空荡荡的书柜，口吻不满，“我都翻来覆去看了几百年了，都是老样子！”

　　他这么一说，乔心里就有底了。

　　“今天我再教殿下一个小魔法？”乔说出口后顿了顿，果然没等到拒绝的话。

　　黑发男孩随着他的话，眼里已经带上了鄙夷，一副“我只是无聊，来看个消遣”的模样等着，坐回了椅子上。

　　乔却没一点介意，他站在主殿空旷的正中央，远离了小洛基眼前那些散落的珍贵书籍，才伸出一只手。

　　同样的银白色冰霜从青年白皙的指尖上凝结出来，但是突然间一抖，冰霜化成了水珠，沿着手指蜿蜒滑落，在乔的掌心里积成了一小滩清澈的水。

　　“化水术。”乔坦然的介绍，“能在没有水的地方也造出水，可以饮用，必要时候能救命。”

　　“化水术也是冰霜巨人族的天赋魔法。”乔前世每次都是简单介绍到这里结束。

　　但这次，他望着阶梯上正居高临下打量他的小洛基，突然心神一动，不急不缓的又多说了一句：“……除了一些有特别天赋的魔法师，普通人根本用不出其他种族的天赋魔法。”

　　“母后也夸过我，魔法天赋很好。”洛基理所当然的承认。对于这点，他一直很自得的。

　　英俊的小男孩两颊还带有些微的婴儿肥，一脸得意狡黠的神情，那双绿眼睛傲慢的瞥了过来，这模样十足的带着小王子的贵气。

　　“……”乔看得心底发软，再次暗中感叹自己被弟弟萌的差点说不出话。

　　他垂下眼帘，很好的收敛起刚才的那一丝失落。还好洛基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刚说出口其实乔就后悔了。

　　他只是在意上一世洛基对他的态度没有变得更好，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让洛基怀疑到身世上，那只会害了弟弟。

　　“也没多难。”小洛基嘟囔一句，无聊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几滴水珠被他甩到了地上。

　　“接着上次的篇章继续讲，老师哪里又说错了。”洛基很快失去了兴趣，用下巴指示乔把地上的卷轴都收起来。

　　乔熟练的一本本捡起来，按照次序摆回书柜里，嘴上也不能闲着。但他略一回想重生前自己给洛基讲到了哪里，话头就一顿：“……抱歉，殿下，我忘了？”

　　大王子索尔的玩伴们有日常服侍的，有负责陪乐的，有提醒课业的，有辅佐战斗的，还有养眼的。洛基只有乔一个玩伴，所以这些职责……乔少不得只能努努力兼顾了。

　　……他是真没想起来重生前他在给洛基讲什么。

　　“女武神、为什么女武神们名号响亮，可最优秀的战士他们都说是希芙？我也不信老师的话，希芙才六百多岁，还没成年呢！以前的女武神都去哪里了？”小洛基眯了眯绿眼睛，不大耐烦的提醒乔。

　　“女武神们……她们都是一个人的部下，那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乔犹豫了一下，开始讲述，“那是神王奥丁的第一个孩子，长女海拉还风光的时候……”

　　上一世他不敢对洛基多讲，谨慎的真把自己只当成了俘虏身份的奴仆。毕竟阿斯加德的教材肯定是美化自己，扭曲部分血腥历史的。但乔还是冰霜大王子的时候，也接受了正统继承人的教育，所以对那些真实历史有所了解。

　　但是这一世……他想换一个方式和态度教育弟弟试试，反正洛基瞧不起他的态度已经是最差了。他不奢求洛基有一天会叫他哥哥，只希望换种方式后，将来洛基能对他态度好上一点。

　　乔下定决心后，就干脆的把当年学过的阿斯加德历史讲了一遍，包括奥丁是怎么因为理念不合，一力把自己的女儿镇压到了冥界，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小洛基听的瞠目结舌，没忍住问，“我真的还有一个姐姐？从我出生起——还有周围所有的人，都没提过，包括古老的书籍里也都没有记载过她啊。”

　　索尔到现在都以为他是大王子呢！

　　乔默认的慢慢颔首，贴心的留了一段时间沉默着，让洛基消化这串真相。

　　他看着阶梯顶上坐在大椅子上的洛基，男孩已经忘了露出嫌弃的表情，微微惊呆的张着嘴，不避外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乔又露出了笑容，觉得自己努努力还是有可能改变弟弟的态度的。

　　……阿斯加德深入人心的阶级制度让小洛基把他当成了奴仆没错，但是这也是有区别的。

　　乔从洛基出生就陪在弟弟身边悉心照料，所以洛基尽管鄙夷他的身份卑贱，潜移默化导致了习惯，洛基私底下跟着“奴仆”偷偷学了不少有趣的冰霜魔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顶多当着别人的面不展示就是了。

　　洛基不满自己唯一的玩伴（仆人）是个冰霜巨人，但是老师教的内容有不懂或奇怪的地方，洛基问了乔那边的说辞，还是更愿意相信“奴仆”口中的真相。

　　至于其他的打骂……

　　洛基还拿小刀捅过索尔呢，这也是攻击吧，但对洛基来说这顶多是个过分点的恶作剧。

　　谁让阿斯加德人皮糙肉厚，他又是神域中被娇惯着的最小的王子呢？

　　乔无奈的垂着眼帘。

　　小洛基对索尔尚且这样，对仆人……就不用提了，这是观念问题。阿斯加德人还好说，乔这样身份的，估计像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这么一想，乔又泄气了。重生回来后他总在患得患失中出神——他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上一世洛基发现了通往阿斯加德外的一处隐蔽通道，那里成了他玩耍的秘密基地。因为不确定通道的稳定性，会不会有危险，乔先走过去试探。

　　他因此简单的丢了命。

　　乔重生回来一直压抑着自己没有去回想……洛基要是发现他死了会是什么感受？

　　抱怨着麻烦——或者为他伤心过一瞬间，然后再找一个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