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遇见他》不一样

2、2

　　11
　　人性有诸多弱点。
　　小王子也不能免俗。
　　自从上了李怜九的小摩托，自家司机就是待业的状态了。
　　拳皇满级而出。
　　台球在李怜九的指导下也能和李怜九的水平相差不多。
　　有一次李怜九的一个朋友邀请他们去一个地下赌场玩，李怜九没说话。
　　“去玩呗，闲着干什么！”朋友吐了口烟圈。
　　“你想去看看吗？”李怜九问徐道言。
　　“听你的。”

　　李怜九让他的朋友先去，他们随后就到。
　　给小王子系头盔的时候跟他说，去看一看行，别玩，那里吃人不吐骨头。十赌九输，输了想回本借高利贷，利滚利，最后被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徐道言笑了笑，点点头。
　　李怜九喜欢看小王子的微笑，像运动后喝着的温水，似燥热时的一股清风。
　　舒服。

　　地下赌场里乌烟瘴气，李怜九心里不太愿意多待。
　　自己来没什么。
　　如果有魔法，他是希望用泡泡给小王子包起来的。
　　但是既然来都来了，每个桌转转也是个意思。
　　“光是转悠哪有下场玩有意思啊！”里面兜售筹码的大叔笑的一脸善意。
　　出乎徐道言的意料，李怜九兑换了两万韩元。
　　大叔的笑意更深了，两万韩元不嫌少，怕的就是你不兑。
　　很快见面的次数就多了！
　　“不是说不玩吗？”
　　“它这里面有个漏洞，咱们去挖一下。”李怜九眯着眼睛笑了笑。
　　徐道言跟着他走到一台抓娃娃机前，这台机子里面没有娃娃，有的是一盒雪茄。
　　“我舅一天天可辛苦了，送他这个解乏。”
　　“你说的像是肯定能抓到一样。”
　　“相信我。”

　　12
　　“你先试一次。”
　　徐道言摇头，“你手里的就够玩两次，我这一次有去无回的。”
　　“玩吧。”李怜九冲他眨眨眼。
　　看他这胸中的竹子显然都已经成熟了，徐道言也不再多说，开始上手移动操纵杆，晃动着爪子对准那盒。
　　在无比认真的确定了位置之后拍了下去。
　　爪子似乎仅仅抚摸了一下它，然后就悠悠然独自上来了。
　　徐道言示意李怜九来吧。
　　在徐道言的眼里李怜九移动的很随意，最后还让自己来拍。
　　只见自己拍过之后，那爪子慢悠悠的带着盒子往上，看着随时要掉的样子。
　　徐道言在等着它掉。
　　但是就有那么一秒，只听咔哒一声，爪子上升的途中竟然托住了盒子，稳稳的带着它往出口走。
　　徐道言觉得很不可思议。
　　李怜九的表情则是牛哄哄教授上线。
　　跟朋友道别之后俩人要离开那儿的时候，微笑大叔说，“运气不错啊！”
　　“是啊。”李怜九乐呵的。
　　“不再玩点别的了？”
　　“待会儿还有点别的事，改天再来玩。”

　　小摩托停在炸酱面店铺门口。
　　李怜九把雪茄盒子给小王子，“等会儿你把它给我舅，你送的他不会问那么多。”
　　“你是怎么做到的？”
　　开锁加这次，徐道言确实想知道其中的答案。
　　“靠这个。”李怜九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睛，“你玩的那次是试水，我看了就知道了这个爪子的运动轨迹。”
　　这个听着很抽象，像是大师说我画的蒙娜丽莎就是那么笑滴。
　　李怜九对小王子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力求解释的明明白白。
　　“机器自己不会玩花样，其实不怕爪子软，它什么时候往哪个方向转，什么时候发力都是一定的，就跟着它的规律就行了。”
　　“那开锁也是凭眼睛吗？”
　　“那得靠耳朵，转动的时候听声音。”李怜九现在的熟练度也不必听了，唯手熟尔。

　　李怜九家的晚饭时间，他舅美美的抽着雪茄，看着两个孩子就着小菜吃着蛋包饭和炸酱面。
　　小言吃饭本来是优雅的，可小九吸溜杂酱面啧啧有声，还怂恿朋友这么吃可爽了。
　　小言也跟着试了！
　　哎呀，没感觉近朱者赤，只看见近墨者黑呐！！！

　　13
　　天上咱也不知道，人间得是四月天。
　　李怜九他舅每年这个时候都得回以前的老家一趟。
　　要带着李怜九，当然都是选在周末。
　　周六早上出发，周日晚上回来，两天一夜。
　　李怜九跟小王子说他家乡很美，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玩。
　　徐道言答应了。
　　老家没人常住所以晚上需要用上睡袋，为此李怜九还特地给小王子买了个新的。

　　开车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徐道言眯了挺长时间，后来路颠簸起来，才清醒。
　　有些不舒服，脸上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
　　“没事吧？”
　　“嗯。”
　　看得出回答的很勉强。
　　李怜九跟他说马上就到了的时候，心里是后悔没有准备晕车药的。
　　好在老家的空气清新，到了之后小王子下车呼吸了几口，看样子好了一些。
　　他舅建议李怜九带着他去山泉水那儿，喝上几口肯定恢复元气，顺便递给他一个大水壶，让装回来用。

　　泉水清凉舒爽，徐道言喝完精神了很多，看腻了钢筋水泥丛林，放眼望去自然风光无限好。
　　李怜九爱看小王子亮晶晶的眼神。
　　他的眼里此时的徐道言像是围在自己身边的长有漂亮翅膀的小小天使！
　　笑容亮眼，可爱极了。
　　如果能抱在怀里那真是太美好了。
　　“你在想什么呢？”
　　天使的声音把他引领出想象画面。。
　　“没想什么，来这儿是不是不后悔？”
　　“后悔！”
　　“啊？”
　　“后悔没早点来。”小王子心情好，竟然还开启了玩笑逗乐模式。

　　14
　　清风，暖阳，少年。
　　我要是乱入，会起头作诗一首呢，又会因为水平有限未遂捏。（不好意思嘞，我又调皮了??）
　　俩人顺着水流方向往上游走，李怜九说最上面有个瀑布，到那里去玩最好了。
　　去到一看，诚不欺我耶！
　　相当漂亮，说是仙子住的地方也不为过。
　　仿佛跟蓝天连接的泉水像无数珍珠一路飘洒下来，旁边还有一块地，长了许多叫不出名儿的好看的黄灿灿的花。
　　李怜九告诉他那叫油菜花。
　　这个时候是开的正盛的。
　　“看那里，等到八月份它们开花的时候这一带超级香！”李怜九指着一排排槐树说。
　　“等那时候我们再来一回，我摘给你吃。”
　　“花能吃吗？”
　　“能吃，一串一串的，吃起来特别香甜。”
　　“八月份啊，最热了，我怕热。”
　　“我给你带几个小风扇，保证热不着。”李怜九拍胸脯保证。
　　谁说王子就没有想要一而再、再而三逗趣儿的时候！
　　徐道言做思考状，“我是O型血，好像更招蚊子呐。”
　　“蚊虫也别怕，有的是治它们的方法。”
　　呵呵，如此盛情之下，哪有不点头的道理。
　　徐道言惬意的蹲下来，把手放入清澈的水中，感受那穿过手指的清凉，“你是什么时候从这儿搬走的？”
　　“差一学期我小学就念完了。”
　　回想起小的时候和几个伙伴在这里嬉闹的情景，一晃多年过去，如今都不知道他们在何处。
　　李怜九掬起一把泉水。
　　要是眼前是别的玩伴，他会让对方享受一下醍醐灌顶的滋味，再不济，也是面对疾风的一招。
　　此时他把这些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水顺着头和脸滴下。
　　爽快！！！
　　他的小王子被他的样子给逗的露出八颗牙。
　　李怜九受感染似的，笑容也是超级开怀。
　　徐道言手里的一波水突然就朝他散去。
　　躲闪不及。
　　就算玩心上来了，李怜九还是只轻轻的甩了几滴水意思意思的回礼。
　　水是有点凉的，蒸发之后还会带走一波热气，他怕小王子着凉。

　　俩人躺在油菜花旁，晒着阳光。
　　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后来安静了，徐道言似乎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怜九转头看旁边的人。
　　小王子闭着眼睛，睫毛好似稀有蝴蝶的翅膀。
　　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被太阳照的，竟然有一种粉色在脸上。
　　当他沉浸在眼前的景象时，徐道言睁开了眼，对他说，“咱们是不是得回去了，舅舅可能还等着用水呢。”
　　“对哦。”
　　李怜才想起这事儿！
　　15
　　中午饭是简单的清泉水煮拉面。
　　不知道是清泉水的甘甜还是肚子的饥饿感让拉面吃起来好像跟平常不是一个味道。
　　就着爽口的自带小菜，每个人都来了两大碗。
　　“晚上咱们吃大酱汤。”他舅定了酱汤的辅料，“下午你带着小言去采点蘑菇，挖些紫藤根，紫藤梗挑带点绿的啊。”
　　“肯定完成任务。必胜！”
　　他舅是海军上士，回礼一个，“必胜。”

　　李怜九老家的屋子是背山面水而建。
　　顺着后院的小路蜿蜒而上，就来到了山脚下。
　　山不是特别高，但树木茂盛，上山的路看着都不明显。
　　李怜九让小王子跟着他走，同时嘱咐他也要小心别被树枝给刮到。
　　俩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你将来是要当海军的吗？”徐道言问。
　　“对。我舅说不当海军不知道，大海平静的时候很美，发起威来别说人了，再大的军舰也得乖乖任它捶打，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大海到底有多可怕，面对困难的生活也会更坚定，所以真正的勇士必须要到海上闯一闯！”
　　徐道言看着说这些话的李怜九。
　　眼神是有些不一样的，只不过李怜九没有察觉而已。
　　“你呢？”
　　“还没想好。”

　　被挖出的完整的紫藤根有点像人参的须子，李怜九把土拍干净了之后才递给小王子，让他仔细研究。
　　徐道言看了看，又拿着它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有什么味道吗？”
　　“没有。”
　　“哈哈，有也是泥土味儿！”李怜九边说边寻找能达到标准的紫藤梗。
　　找到之后利落的剪断。
　　“这样的紫藤最嫩，全是紫色的口感就老了。”

　　16
　　本不想挖芥菜的，吃起来有一股苦味，但是李怜九看到有一片长势甚好，不带点回去还有点可惜了。
　　何况这东西清热去火，天然良药。
　　徐道言在附近树根底下寻找蘑菇，发现了比土颜色稍浅一点的矮胖的像是蘑菇的东西。
　　“这是蘑菇吧？”
　　“厉害呀，这东西是松茸，比蘑菇可好太多了！”
　　山上物产丰富，蛇虫鼠蚁更少不了。
　　在寻找合适紫藤梗的时候，两米之外和树叶一样颜色的蛇一动不动的伪装失败了。
　　李怜九指给小王子看。
　　徐道言顺着方向对上了蛇的眼睛。
　　它网状的眼睛似乎在理顺当前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没有吐信子。
　　“你怕不怕这个？”
　　怕倒不怕，徐道言只觉得挺好奇。李怜九说这蛇没毒，问他要是想要摸摸的话，他就去抓。
　　“即使没毒，被咬了还是不好受，别过去了。”
　　“放心吧，我抓这个容易的很。”
　　到目前为止李怜九也没有吹过牛，徐道言相信他的话。
　　他还从没摸过蛇，想试试。
　　蛇此时好像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要爬走，被李怜九拦下了。
　　一看李怜九就是抓蛇高手。
　　精准捏住它的七寸，在右手上兜一圈，左手扯着尾巴搞定。
　　这还是条小母蛇。
　　李怜九安慰着它：不怕啊，就让哥哥摸摸，一会儿就让你安全的走。
　　上手凉感十足，还有点颗粒感。
　　等小王子过了瘾让他往后站，而他则把它往前方的地上一送，重获自由的小蛇速度很快，几秒消失不见。
　　“你好像没有怕的东西！”
　　“谁说的，我怕一样。”
　　“什么？”
　　“柳絮，柳絮一飘，我就难受。”李怜九一想到那情景就有点起鸡皮疙瘩，表情有点痛苦。
　　徐道言觉得有点好笑。
　　“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逃。”
　　这经过大风浪的还掉小水坑里了。植物大战僵尸，植物还超轻松赢下一局。

　　有句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确实是这么个事。
　　“累了吗？”
　　“有点。”
　　“那上来，我背你。”李怜九放低身体，让小王子到自己的背上来。
　　“你能背的动我吗？”
　　“那不小菜一碟嘛！”
　　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客气了。
　　“我怎么觉得弟弟你脚步有点虚浮呢！”
　　“谁说的，你哥哥我才没有。”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不过有个事情得搞明白，“我是05年6月的，你呢？”
　　“7月，也是05年。”
　　这不就得了，大几天也是哥哥，何况一个月呢。
　　17
　　乡村的夜来的特别早。
　　八点，大城市丰富的夜生活刚刚被撩开了一角，这里他们已经躺在睡袋里。
　　此时此刻他舅在另一个屋里打起了有旋律的呼噜。
　　徐道言没有睡，闭目养神。
　　新的睡袋被李怜九整理的很平整躺在里面很温暖。
　　“睡了吗？”来自旁边另一个睡袋里的李怜九的声音。
　　“还没。”
　　舅的呼噜声有很强的穿透力，他早已习惯，但小王子很可能会受不了。
　　这一点之前没有想到。
　　或许现在可以补救一下。
　　“要不要我给你去找耳机？”
　　“不用。”
　　徐道言接着说，“我不喜欢把耳机放在耳朵里，觉得闷。”
　　“数羊对你有用吗？”
　　“睡前故事有用。”妈妈还在世的时候给讲过。
　　故事吗？
　　李怜九在脑袋里搜罗了几圈也没有存货啊，颇为无奈的陈述了事实。
　　“但我口哨吹得好，一首小调下来完全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就展示吧。
　　小调轻快又带着悠闲。
　　别说，真的很好听。
　　徐道言有一说一。
　　那当然了。
　　给小王子奉献的那都是精品，李怜九特意挑了一首他自己最喜欢的。
　　因为最喜欢，所以吹得最好。
　　“这是什么歌？”
　　“you don't know me”
　　这歌名呀
　　徐道言慢悠悠的念了一遍歌名，转头望了李怜九一眼。
　　时间滴答滴答而过。
　　大约沉默了能有半分钟，徐道言才又开口，“好听是好听，白天还行，这个时候吧，听了之后想找厕所，更不容易睡了！”
　　李怜九是一脸允悲的表情。
　　不过徐道言接下来的话给出了解决问题的答案。
　　“我最喜欢听一首小夜曲，就一个调子很简单，我教你，你唱这个我很快就能睡着。”

　　18
　　这首歌确实简单。
　　小王子轻轻的哼唱。
　　不知怎么，李怜九就觉得有一种小小的悲伤的情绪在里面流动。
　　直觉告诉他别去问什么，赶紧学会才是最好的。
　　没有窗帘，月光肆意走进来。
　　幸亏现在是弯月期。
　　李怜九唱的缓慢。
　　在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的声音一直是透着“我行，我能”的爽快，此时在徐道言的耳朵里是另外一种状态。
　　原来还能是这个样子啊！
　　温柔似水未必只能用来形容女子。
　　深吸了口气，徐道言改仰卧为侧身，把背留给了李怜九。
　　而后闭上眼睛轻声说，“要是能拍着后背，我会睡得更好。”

　　早晨的阳光突袭进来，撬开了李怜九的眼皮。
　　爬起来之前先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马上满血。
　　再一看旁边小王子的睡姿，妈呀，这样趴着难受不难受呀！
　　想给他翻过来又怕给他吵醒了，正纠结着呢，小王子动了动。
　　先是支起身子看了一眼周围，很是懵的样子，后来想起什么似的，坐起来揉眼睛。
　　“早。”
　　“早呀。”李怜九刚乐呵的回了这句，就发现小王子的眼睛是肿的。
　　而且肿的很厉害。
　　顿时心情不美丽了！
　　“别揉了，我看看。”
　　被蚊子叮了吗？
　　双眼肿的这么对称不像是蚊干的。
　　“疼吗？”
　　“不疼，就是没睡好，做了一个难受的梦。”
　　李怜九郁闷了。
　　不是说会睡的更好嘛？！
　　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看着怪心疼的。
　　找来双件套——毛巾和水盆，凉水冷敷。
　　多次之后，听小王子说舒服了很多，这才有心思吃早饭。

　　李怜九他舅上午要去拜访他的一位朋友，他的朋友住在乡村小镇里的中心地段。
　　那里也是李怜九上小学的地方。
　　他决定带着小王子去那里转转。
　　于是他舅先把车停在小学门口，然后才驱车离去。
　　学校不再是记忆中的样子，但是门卫大爷还是那个大爷。??
　　感情浅，没正脸。
　　感情深，特别真。
　　他儿子以前开的溜冰场现在就闲置着，想去玩，大爷给钥匙。
　　19
　　溜冰场里东西是码放整齐的，但就是落灰太多。
　　李怜九拿起一双溜冰鞋检查了一下，底下的气氛灯虽然不亮，但是功能是行的。
　　那就行。
　　他让小王子先出去晒会儿太阳，等会儿自己出去找他。
　　打开窗户，风带进新鲜空气，清洁工具搞起。
　　先把挑选好的两双溜冰鞋收拾的干净整洁，然后穿上其中一双。
　　问：哪儿的卫生搞最快？
　　答：那必定是滑场。
　　踩上没有??的风火轮，带上拖地的大推子，速度与干净体验一下。

　　徐道言跟着李怜九再一次进来的时候，被所处的环境给震了一下。
　　刚出去真没多久。
　　“我差点以为某位神仙刚刚来过，弹指一挥，又翩然离去。”
　　李怜九得意滴呲牙一笑，“我就是那个神仙，而且我也不走，惊不惊喜！”
　　说真的，徐道言真的感觉很好。
　　眼前的人不只是把环境打扫了而已，也把他的心放在了最舒适的区域。
　　徐理事花钱包下整个迪士尼乐园都不及这的十分之一。（哎呀，呆迪知道了会伤心滴??）
　　所以他很认真的回了句，“很惊喜。”
　　小王子这么一说，李怜九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着头，扛不住夸。
　　徐道言笑了。
　　这是一种李怜九未曾见过的笑。
　　连脸颊上的那颗痣都鲜活起来。
　　让他想起来以前看的一部动画，主人公一路走来，旁边的景物魔法般的由黑白色变得色彩纷呈璀璨夺目起来。
　　“wuli怜九呀，我们是要在这里站多久呢？”
　　“啊，”李怜九回过神来，“啊啊，你等我，我去给你拿鞋。”

　　帮小王子穿好溜冰鞋。
　　起身跟他说，“护肘、护膝就不用了，在我身边你根本就摔不着。”
　　小王子很信任他，点了点头。
　　李怜九莫名产生一种自己是美国队长的感觉，可以造福全世界。（我又皮了，这样不好????）
　　玩这种运动不来点音乐哪行。
　　手机打开，外放音量调最大，复古兔子舞循环走起！

　　20
　　运动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儿。
　　像个八卦盘。
　　这边，高水平竞技可以比个高低。
　　那边，手把手教学又有很多乐趣儿在里面。??
　　当然了，足球排除在外。
　　但君子嘛，心里坦荡荡。李怜九在后面扶着小王子腰的时候，脑里是没有一点颜色念想滴。
　　因为这是守护第一次玩这个的新人的最佳姿势。
　　不管小王子有多么的重心不稳，后面总有李怜九有力的支持。（想起来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总有个多事的女？人，我遁走??）
　　平衡感这东西掌握好的人们一个样，掌握不好的可谓是千姿百态。
　　小王子是习惯往后仰。
　　这样每次都是以李怜九把人抱在怀里为结束。
　　小王子身上是有一种好闻的气味存在的。
　　不是他有意闻的，这么零距离，它总是飘进鼻子。
　　而且每次那软软的头发还会扫到他的脸颊一下。
　　正直的李教练有点分神。
　　怎么回事儿，自己居然还挺喜欢学员这笨拙的运动神经。
　　两秒之后，内心给自己来了一个过肩摔，这是能想的吗！亵渎王子，禽兽不如！
　　好在王子不是太菜，往前滑的有模有样起来。
　　这就很好。
　　左，右，左，右，收。
　　启动，稍微加速。
　　李怜九开始滑到他的左侧进行辅助。
　　等小王子换方向，他又来到右侧保护。
　　熟练度在音乐的节奏中提升。
　　徐道言的滑步开始轻松起来。

　　翅膀会扑棱了，鹰妈妈就要指导小鹰学飞翔了。
　　这个时候李怜九就来到了小王子的前面。
　　以后滑之姿和小王子面对面。
　　徐道言加速，李怜九驱使着滑轮离他远一些。
　　徐道言慢下来，他就保持两步的距离。
　　李怜九的后退滑比德夫??还丝滑。
　　小王子今天是不吝于夸赞的。
　　说觉得他滑的可以跟冰舞专业的一较高下了。
　　短道速滑选手李怜九很是受用，介是跨界荣誉啊！
　　兴致一来，让小王子感受一下什么叫坐享其成！
　　接下来徐道言按他说的站在他身后，只是把手放在李怜九的腰上。
　　李怜九一句扶稳了之后带着他飞。
　　速度让小王子的头发飘了起来。

　　“好玩吗？”结束之后李怜九申请用户体验结果。
　　脸变成粉嘟嘟的小丸子的徐道言很带感情的嗯了一声，“感觉我的头发一直是这样的。”
　　他笑着比了个四十五度角手势。
　　“这都不算什么，速滑的高速能让不带头盔的头发像迎风的旗帜一样。”
　　“是吗！”
　　李怜九有心让小王子感受一下，但又觉得危险系数过高了。
　　还是罢了。

　　重新开始了独自慢飞的小鹰在悠了几圈之后有了进取之心。
　　求质量，要速度。
　　一旁陪滑的李怜九觉得“笨拙的运动神经”这几个字是得收回的。
　　短短时间里，起承转合是有点专业范的，刹车也比较干净利落。
　　还没等他朝他喊你可以啊，徐道言就带着风向他滑过来。
　　冲力让李怜九不得不伸手把他接住。
　　他本来下一秒是打算放开手的，可是小王子双手搭在他肩上。
　　接下来竟然偏头靠在他的肩上。
　　“好累啊！”
　　小王子有点喘。
　　他以前追求的把小天使抱在怀里的愿望实现了。
　　觉得超可爱、开始大方撸毛的行为并没有。
　　李怜九脑袋突然有点犯晕，心脏跳动的频率开始变了。
　　他自己都能听到那咚咚声。
　　好在小王子是后脑勺对着他，要是转个方向，李怜九真的不知怎么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