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阁伎》言四叶

15、调戏？

　　细长白嫩的手指执起桌上的茶壶，水流盈盈落下流入杯中。
　　“自我进门起你就未说一个字，只一个劲的倒茶水给我已是第11杯了，怎么？今儿不打算与我说话吗？”
　　“你想要我说什么呢？”
　　尹碧落放下茶壶，浓密纤长的睫毛轻抬，看着眼前如美玉一般的人。
　　“呵！可是我出去一月不来见你生气了？”洛伸手一揽，将尹碧落搂进了自己怀里，右手摩挲着她的脸庞，嘴角挂着不苟一世的笑意。“我可不知原来我竟如此博得紫樱姑娘的亲昧，你也会同我想念你一般的想念我，你可知道现在我开心的胸口快要炸开了一样？”洛紧靠着尹碧落的额头，右手执起她的手靠近自己胸膛，想让她感知自己的心跳。
　　“莫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想念你呢？”
　　尹碧落微微红了脸，这一幕洛又怎么会错过，此刻他的眸子里满是她的影子，一室柔情。
　　“紫樱最爱的便是口是心非。”
　　洛低头，唇缓缓靠近了尹碧落。
　　“等等！你怎么可以胡乱亲姐姐呢？你不知道姐姐卖艺不卖身的吗？”齐月急忙上前将尹碧落拉开拥进了自己怀里。
　　扑了空的洛抬头看着齐月，倒是忘了这个小丫头的额存在，一张小巧清秀的脸上一副气急了的模样，洛嗤笑一声。
　　“你是谁？你可知道顾客为上的道理？凭白打断了我的乐趣，你就不怕我告诉黄妈妈让她修理你你吗？”
　　洛一派正经的样子，眉头微皱有些被惹恼的气势。
　　“我···”
　　这么一吓小丫头似乎是怕了些，倒是有趣的很。
　　“你告诉黄妈妈也没用，姐姐卖艺不卖身是总所周知的，你竟然当众调戏姐姐，小心···小心我告诉黄妈妈让她将你赶出去再也不接待你这样的客人。”齐月气得嘴巴翘的老高。
　　“当众？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何来当众调戏之说？”
　　“我···不管，你调戏姐姐，轻薄于姐姐是事实。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行！”
　　洛憋住笑意，连尹碧落也忍不住掩着唇轻轻的笑了。
　　“轻薄？小丫头你倒是有趣，这里本就是青楼，这样的事情不是常事吗？”
　　“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同那些男人一样脑子里竟是下流的思想，姐姐是不一样的，不是你这种人可以玷污的。”
　　“好了好了，你别再逗她了，待会看你怎么收场。”尹碧落拍拍齐月的手臂示意她放开自己。
　　“月儿，这位是洛公子，不可无礼，他还算是个品行端正的好人。”
　　洛挑了挑眉，还算？怎么？他在这两人的面前是这样的一副形象吗？
　　齐月小心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他就是晴儿姐姐口中常提到的洛公子吗？仔细一看果然如晴儿姐姐说的那样生的还真是魅惑人心，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轻薄她的姐姐。
　　“小丫头，看呆了吗？”洛的声音响起，敲在齐月的心上，一下又一下。
　　“哼！你才不好看呢！姐姐可比你好看一千倍一万倍。”齐月红着小脸将头扭向了另外一边。
　　“紫樱，这小丫头你打哪里寻来的？实在有趣，想必有了她怕是你生活都有了不少色彩罢？”
　　“呵呵···那倒是，月儿可是块宝，有了她生活确实不在那么单调，她学什么东西都特别快，教起来也叫人有兴趣。”
　　“哦？都教了些什么？”
　　“你觉得我还能教给她什么呢？”
　　“若是习得你的一样那她日后也不必遭人欺凌。”
　　“那是自然，我姐姐的本领莫说是这王城，就是放眼整个墨歌都是无人能比的。”小丫头眼里是满满的自豪。
　　“呵呵！你又怎知你的姐姐是这墨歌最了不起的？你可知那皇宫里的歌姬舞姬也是个顶个的人物？”洛单手撑头，眸子上扬，好看的瞳子里印着小丫头窘迫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颠倒众生。
　　“我…………”齐月自知说不过洛，羞愧的缴着袖子，可又满满的不甘咬着唇，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
　　“紫樱自然是这墨歌王朝最棒的人物，在我眼里上天下地也再找不出第二。”
　　洛低头不语，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开，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看不出喜怒。转眼看着尹碧落，也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如何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你这人好生奇怪，刚刚才说皇宫里的那些好，现下又说姐姐是第一。”
　　“小丫头，你早晚有一天会懂我的话。”洛执起尹碧落的手，将剥好的橘子放入她手中，用毛巾净了净手上的水。“该开饭了，你不去看看你的晴儿姐姐是否忙的过来？”
　　洛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晴儿姐姐现下正在厨房里忙着，理了理裙子往门外走去。
　　“你又何必拿一个小丫头打趣？”尹碧落掰开一瓣橘子放入嘴中，带着微微的甜意。
　　“小丫头有趣，一时兴起而已，怎么？美貌名动天下的紫樱姑娘也有了醋意？”
　　洛紧紧逼近，双手环绕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鼻尖绕着他熟悉的馨香。
　　“嘴贫得紧”
　　“我并没有诓骗她，在我眼里，我见过的，没见过的，上天入地你都会是第一。”右手轻轻抚摸过耳后的脖颈，酥酥痒痒。
　　“你做什么？”尹碧落慌乱的抓住抚摸自己耳后的手，呼吸紊乱，脸上带着红晕，他的指尖微凉。
　　“小丫头说我调戏你，我不过是在实践她的话语。”
　　勾起一抹坏笑，洛轻轻靠在她的胸口，她的心跳很乱，很快。满意的伸出手执起一缕秀发饶在指尖，轻轻落上一吻。
　　“流氓！”
　　尹碧落急急推开，身形不稳往后倒去。洛伸手拉住已晚，椅子倒了一地，顺势倒在她的身上。手护住了她的头。
　　“原来紫樱姑娘这般急切，这还是白天就已经躁动不安。你说与我听，我又岂有不从之理？”
　　“胡言乱语，你许是喝了不少。”距离近的无法呼吸。
　　“喝没喝不如你自己来试一试？”他的唇光泽红润渐渐靠近，羞得想逃却被按住了头。
　　“你放开……”
　　我字已是没入咽喉，他的唇在自己唇上辗转着，带着甘甜。
　　“我喝是没喝？”
　　“没……没喝……”声音细小得连蚊子都听不见。
　　“小姐！可以……吃饭了……”尹晴端着盘一只脚跨进了门槛，这惊艳的一幕当真是吓到了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
　　齐月跟在身后端着菜一不注意差点撞了个满怀。看见屋里的情景也瞪大了眼睛。
　　“别误会，我们什么……”
　　“我只是顺从你家小姐。”洛拉着她起了身，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
　　尹碧落侧头望着他，见他一副淡然撩开袍子入座。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尹碧落拍了拍自己的罗裙，咳嗽了两声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方才的事尴尬得不敢抬头，仿佛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怕被人撞见。
　　看着自家小姐脸红气喘的样子，尹晴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开始布菜。
　　满满一桌子的菜虽不比山珍海味倒也有味可寻，加上窗外的景色，有几分田园漫野的意味。
　　抬首望望站着的两人，又瞧了瞧身侧正执着筷子准备夹菜的洛，了然于心。
　　“你们二人站着做什么？平时该是如何就是如何，不必介怀这个好色之徒。”执起汤匙，勺了汤放在平时尹晴和齐月坐的位置，
　　“好色之徒？我倒是没瞧见。”洛意味阑珊的回答着，望着站着的二人，平日她们也是一起用膳？主仆一桌倒是有趣。“坐下吧，不必因为多了我而拘谨。”
　　尹晴和齐月二人望了望对方，似乎有些为难。
　　“是他养着你们还是我养着你们？何须看他的眼神做事？”
　　得了这话尹晴和齐月才端端坐下，但也吃的拘谨。洛夹了一块鱼肉去了刺放进尹碧落碗里。看得尹晴满心欢喜，这洛公子对自己家小姐是真真的好。
　　“你今日怎么有时间在这里用膳？”
　　“想来便来了，以后常来。”洛淡淡的说着，也表明了以后自己会经常来的。
　　“脸皮倒是堪比城墙，只怕我这粗茶淡饭入不了洛公子的口。”
　　“山珍海味乃贵族匹配，粗茶淡饭才食人间烟火。”一片鸭肉入了洛的口，洛点了点头，算是表扬了尹晴厨艺不错。
　　“油嘴滑舌。”
　　尹晴看着拌嘴的二人笑了起来。“若是洛公子不嫌弃便已是尹晴的福分。”
　　“味道细腻，用心之作。”
　　“多谢公子谬赞，若公子瞧得起日日来也可。”
　　尹碧落桌下踢了尹晴一脚支了个眼色，这丫头倒是越来越多心思。
　　“只怕你家小姐不愿。”
　　“小姐哪里会不愿意？她愿意得紧只是嘴上不说，硬气得很。自公子来后小姐活泼了不少。”
　　“哦？是吗？若你愿意，我便日日来此，也可夜夜与你笙歌。”洛歪头看着无地自容的尹碧落，眸子里满满的柔情。
　　“多嘴！”尹碧落无所遁形，塞了糕点堵住洛的嘴，好叫他不要再说出那些恼人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