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别糟蹋他了行么！》幻想混淆

28、报君夺爱之仇

　　虽然青蟠和素豹承袭的都是原大帝国的“汉统”，可到了这恶劣的沙漠环境里，怎么都得因地制宜。雪阳关的要塞并非宫殿高楼，而是一顶顶帐篷，那是师从游牧民族称的坚固帐篷，不容易被风沙所击溃。
　　“羽之，这里必须止步了哦。”莫誓微笑着道。
　　军中布防不能为外人知，尤其是云翼还是另一个国家的将领，不管两国如何交好，这都是大忌。
　　莫誓心中虽然有顾及，但笑容里只有尴尬和为难。
　　云翼心中冷笑，面上却也是一派理解，“嗯，这个我懂。”
　　雪阳关虽然扎住了十万大军，但云翼自带三万大军，且都骑着妖兽穷奇，如果硬闯，经历一场恶战之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幸好云翼的谋略不止于眼前，没有立即来个鱼死网破，他只是礼貌地走了。他走后，莫誓却皱起了眉头。
　　当年的玩伴似乎已经变了，那眉眼虽然清俊，却已不清澈，萦绕着森森的冷酷与戾气。果然是“云中悍豹”么？
　　云翼眼中对雪阳关的觊觎并没有掩饰得太好，莫誓一眼就看出来了。
　　云翼欲走，莫誓叫住他：“十日后，我会让我的人将……她接回来。”
　　云翼笑容冷冽，“十日吗？好。”
　　心可真宽。云翼心道。
　　云翼走后，莫誓唤来关中大帅，寒暄几句之后，就立即道：“最近你最好加派人手，防止暗探入内。”
　　“暗探？”大帅奇怪了，旋即说，“哦，这个我们一年都有在防备，请公子不必担心。”
　　“防备人吗？我说的，可不止是人……”莫誓道。
　　这沙漠之中奇人异事多，连老鼠都不能不防备，可莫誓刚来，怎么就知道呢？大帅不由地他生出敬佩。
　　出门骑妖兽，这素豹的民风有点特别，跟妖物牵扯太多，不免让人觉得邪异。
　　“公子，那江姑娘……”左鹞有些担忧。
　　护卫们跟他身后那么久，都不是傻子，都看出了云翼和莫誓之间已经产生隔阂。
　　“……”莫誓沉默了。
　　当时云翼主动提出要带走江若水，看似是出于好心，实则出于威胁。
　　其后第三天，本应该问斩的几个沙匪，全员消失。成为一时间的诡谈。据说他们消失之前，士兵们曾经看到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青衣的娇俏少女。
　　青衣……少女，这不得不让莫誓想到江若水，可是后者跟娇俏什么没有什么瓜葛。
　　他对一切都抱有怀疑，尤其对江若水这个充满疑点的人物。
　　还记得她初初在府邸里的时候，也是装成单纯娇俏的少女，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就变成了那清清淡淡寡言寡欲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个是真正的她。
　　会不会其实那一场刺杀根本是她自导自演的闹剧？
　　这样想的他，眼前总会浮现她浑身是血，却莞尔一笑的样子，向阳花一般的美好灿烂，仿佛他就是她的太阳。
　　浑身是血……
　　撇开那些阴谋论，她最后可能的情况，不就是被囚禁起来，被怎么好地对待么？
　　每天，莫誓的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想法，心里越来越不安。青色的身影不停地出现在幻梦之中，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如青烟一般，消散不见。如此飘渺的人儿啊……
　　其后八天，云翼都没有再联系莫誓，后者也无从得知江若水的近况。
　　他的情绪越来越暴躁，甚至在心底埋怨起自己，怎么唤来那样的狼虎之军。
　　“左鹞，右鸿。”莫誓道。
　　“属下在！”
　　“你们现在去要人。”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眼神惊疑不定。他们自从成为莫誓身边的护卫之后就没有离开他超过百米，他们是他最后一道护命符。
　　“还不快去！”莫誓喝道。
　　二人只好领命而去。
　　左鹞和右鸿到了素豹王都，云翼却说，“你们夫人自行离开了啊，应该思君心切吧？”
　　两个高手深受阴谋浸染，自然闻到了阴谋的气息，却又不能在人家地盘上东土，之后灰头土脸地回去复命。
　　…
　　莫誓的探访任务无风无浪，圆满完成，离开的时候，护送他的是一万青蟠军。
　　他频频西望，仿佛丢了极其重要的东西。最终却还是狠心离去。
　　青蟠军把他送出五百里就回去了，临别前，莫誓表示希望他们能继续搜寻那个轻易的女子，送行的副将应允。
　　回到青蟠，莫誓修书问云翼，问他是什么意思。
　　等了十天，莫誓才收到回音，只有一行字：报君夺爱之仇。
　　莫誓呆住，手中布帛坠落……
　　一直以来他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温柔，鬼知道他当年勾引了谁！难不成是你弟弟么，云翼！
　　这之后，莫誓很久没有见到江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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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水城，在三个大国之间，不属于于任何一个政治势力，自由到混乱，头总是械斗不休，可阿水还是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为什么要冲她叫嚣，明明她只是一个安静的良民。
　　干粮店的阿水，相貌清秀，为人温和善良，做得一手好吃的糕点。
　　她什么都好，记性不好，记不得过去的一切，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全。
　　阿水遭受挑衅，街坊邻居都诧异地凑过来。
　　“冷静啊，冷静！”卖头巾的大婶儿道。
　　“你就是南街的水娘？”少年喝问。
　　阿水点点头。
　　‘水娘’这个名字真难听。她心道。
　　“听说你很能打，来跟我比一比！”少年雄赳赳地道。
　　少年有一头赤红的头发，西胡特色的眉目，和个性化的着装，很难说清楚那是什么样的衣服，有点褴褛，但又不至于邋遢。就当他个人特色吧——阿水心道。
　　他都溜溜球模样的武器抛过来了，阿水不得不祭出武器去对抗——只是一把菜刀，但胜在好使。
　　她的刀具划伤了他细嫩的脸蛋，留下了两道血痕。
　　这清秀的小子完全不在意外貌，抬手擦去了血，用野狼般的眼睛盯着她。
　　阿水有些同情起来，这样破相下去，说不定没人要的，便缓和地道：“不管你哪根经搭错了非要找我来挑战，只要你现在离开我就既往不咎。”
　　哪里知道小子一听就炸毛了，“别小看人！南街的白狼娘们！”
　　什么莫名其妙的称呼，明明我是这么一个娴静的女子。阿水心道。
　　但事实上，阿水在这条街上是有凶名的。
　　想吃霸王餐的，来揩油的，来调戏的……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就会“死”得很惨，毫无例外。
　　比如，有个南边来的商贾硬说这里头有苍－蝇，阿水就夹住他的马的粪附近飞舞的数来只苍蝇，一掌拍入他的嘴巴，说：“请你吃西域特色营养宴！比鸡蛋更养生哦亲！”
　　红毛小子蓄势待发，等着继续。
　　“好吧。”阿水无奈地耸耸肩，“但能不能出去打啊，这是我的店诶，破了要赔钱的。”
　　街坊邻居纷纷捂脸，不敢直视。
　　打了几下，小子就倒地不起了。头颅、鼻子、嘴巴、耳朵、身体都在流血，肢体“藕断丝连”，挣扎了好几次想起来。
　　阿水就那么冷淡地俯视着他，问：“想继续打？”。
　　红毛小子点头，阿水点头，“我明白了。”一脚踩在他的腹部，“噗——”红毛小子吐出一口赤红鲜血，两眼发白，晕死过去。
　　“打架什么的太累人了，也不符合我的画风。”阿水说着，淡定地收脚，抚平蓝底白花异族风格的裙子，娉娉婷婷地回到自己的小铺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