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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莫里亚蒂不服 ...

  •   “唔。你的管家、好像对我有些意见呀,阿芙拉?”

      布鲁斯唯恐天下不乱的又凑近了些,小小声的说。

      阿芙拉:“……他听得见。”

      女孩子眼观鼻鼻观心,乖巧的把樱桃塔切成小块。

      “要尝尝吗?”阿芙拉有些犹豫的问,因为站在一边的恶魔执事正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向这里投来了和善的凝视.gif。

      虽然那笑容是高糖程度的温柔,但是,基本上写满了“离我家主人远一点”、“再接近一厘米就剁手呦?混蛋”这样潜台词的浓密低气压、正盘旋在塞巴斯蒂安背后啊!

      阿芙拉其实只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完全不指望布鲁斯·韦恩会做出什么别的反应。

      可……可是……

      坐在她面前的并不是那个黑夜里的恐惧源头、偶尔会开一个黑色幽默的蝙蝠侠,而是、而是,刻意把人生写满荒诞与梦幻的现代版唐璜、布鲁西宝贝。

      这亿万富翁孤儿就轻佻的眨了眨眼,一低头,从阿芙拉的餐叉上叼走了一块樱桃塔。

      新鲜樱桃的甘甜与柠檬汁的酸涩在舌尖上绽开,浑似对自己所作所为全无知觉的花花公子一歪头,咀嚼着,含糊地说:

      “唔,”他哼了一声,勉勉强强的赞许道,“唔唔,我是绝对不会说这味道有阿福做的好啦——不可能的,别想了。不过,怎么说呢,大概味道也还算尚佳。”

      僵硬在原地的阿芙拉:“……”

      ????!

      塞巴斯蒂安爆炸了呦???拜托你看一下气氛啦!!恶魔执事要狂化了救命啊啊啊啊啊——

      开始微笑着把玩起餐具的恶魔,把锃亮锋锐的刀具在手指间灵活的翻转,闪出一片雪白的刀光。

      阿芙拉绝望的抬头,看着专注惹事、偏偏还一脸无辜的布鲁西。

      “……你再这样,我要和斯塔克先生告状啦。”

      到了最后,纯良版小姑娘,也只是这么底气不足的威胁着。

      而布鲁西就洒脱的一耸肩,“随你高兴,阿芙拉,”他露出一个窃笑,“让托尼抓狂去吧,反正我有阿福。”

      说完,他推开座椅,站了起来。

      “快来,阿芙拉!”哥谭宝贝任性的说,明显被突如其来的热情所虏获,一双蓝眼睛兴奋的闪闪发亮,“让我带你游览这个城市,我知道许多别人根本就不知道的秘密角落、属于哥谭的秘密美景,其他人决计发现不了,——让我带你去看哥谭的各个角落,把她的美丽介绍给你!”

      “哎、我还没——”阿芙拉踟蹰。

      “来吧?”布鲁斯再次重复,直直望向她。

      “恕我直言,阁下要将我家的大小姐带到哪里去?”塞巴斯蒂安冷冰冰的介入进来,维持着营业式微笑,嗓音冷的掉冰渣,“随随便便就把我家主人带到这里来、又随随便便就要引诱她到别处去吗?连品尝美味的充裕时间都不给客人留下来,我恐怕很难认可这种待客之道。”

      “喔,那就是我的确没感觉错了,你的管家当真对我很有意见,阿芙拉。”布鲁斯轻嗤一声,用那种刻意惹火哥谭警局时会有的粗鲁动作抱着双臂,毫不讲理的反驳:“那是因为我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美食而已。——拜托,阿芙拉,别扫兴。你到底来不来?”

      塞巴斯蒂安同时温柔的望向自家主人:“大小姐?”

      被恶魔执事与蝙蝠侠同时紧紧盯住,阿芙拉默默、默默吸了一口气,然后举起了餐叉:

      “让我先吃完樱桃塔。”小姑娘可怜兮兮的说。

      ***

      ……

      “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模式。”

      布鲁斯·韦恩恼火的说,充分表现出一个没能心满意足的花花公子哥儿究竟能够有多烦人。

      他翘腿坐在车后座上,手指哒哒哒的敲打着车窗玻璃,试图招惹得身边人心烦意乱、最好主动下车才行。

      “礼貌,少爷。”阿尔弗雷德说,轻快的一甩方向盘,带着一丝隐蔽的满意,看见闹脾气的韦恩少爷一脑门撞上车窗。

      “嗨!”布鲁西恼火的抗议,抬手揉揉额头。

      “或许阁下需要一点额外帮助,比如适当的冷敷?令人满意的是,我手边的车载冰柜里恰好有一听冰镇啤酒。”坐在布鲁斯旁边的人——塞巴斯蒂安,彬彬有礼的讽刺道,真的装模作样把冰柜打开一道小缝。

      “好极了,而你还坐在我家的车上?”

      从指缝间露出眼睛,布鲁斯没好气的回嘴。

      坐在副驾驶座上·特别机智·抱紧DC真Boss阿福大腿·阿芙拉,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乖巧。

      ……她、她也从来没想过会陷入进这种修罗场里面!!

      不过话说回来,让阿芙拉脑内弹幕刷屏爆炸的事情太多,脑袋死机了几次之后,阿芙拉居然感受到了微妙的淡定。

      她已经看穿了套路,仿佛内心毫无波动!

      不、不就是被布鲁斯·韦恩追求吗!不就是被蝙蝠侠全程写作“约会”读作“监控”吗!不就是成为把阿卡姆粉丝团钓出来的那个“鱼饵”吗!

      来吧!就算、就算再怎么羞耻,她还是能挺住的!

      因为不管怎么说,把阿卡姆疯人院打开也有她的责任啊啊啊啊啊啊啊——蝙蝠侠还没有真的把她关进阿卡姆,已经是真爱了!

      阿芙拉一脸看破红尘的超脱。

      每一次理智重新上线,都要被迫收拾一堆烂摊子。这种感觉,确实并不如受到邪恶人格影响时、那种为所欲为的恣意而令她愉悦。

      但是,人类行走于世间,理智不过是自行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其中一道枷锁。在阿芙拉愿意承认这是一个真实世界的时候,她同样愿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哪怕……这个代价,是付出自己的羞耻心。

      阿芙拉:“……”

      她捧着热腾腾的、溢散出新鲜黄油香气的小甜饼,默默望着窗外,听车后座两个人开始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吵嘴,一脸呆滞。

      “哦,请您不要担心,”韦恩家族的英国老管家说,语气亲切,熟门熟路的拐进了停车位,“有些时候,男士们就是爱在心仪的女士眼前做些傻事,——他们心里的小男孩从来未曾长大,我偶尔也很想念那个会跑到厨房偷吃点心的小少爷。”

      阿芙拉动了动嘴唇,最后满含着敬意,看向阿尔弗雷德。

      “潘尼沃斯先生——”

      “叫我阿尔弗雷德就好,莱迪小姐。”老管家和蔼的说,一边眼也不抬的一低头,躲过一道银光。

      那是塞巴斯蒂安不知道藏在身上哪里的餐具之一,虽然看上去来势汹汹,但是在半空诡异的泄了力,被阿芙拉伸手一捞、捏在了手里。

      “……那也请叫我阿芙拉吧,”阿芙拉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又深呼吸一次。

      “我只是想说,唔,小甜饼真的很好吃,谢谢您。”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说完,从副驾驶座上转过了头。

      黑曜石般的眼睛泛起一层浅浅的宝石红,怒槽蓄力中的阿芙拉,冷冷淡淡的说:

      “是时候下车了呢,还是我和阿尔弗雷德先去逛一圈、再回来找你们?”

      ***

      “你知道,这不是、我,真正的……咳,我,”布鲁斯补充,抿起嘴,有点尴尬的模样,“至少,我不至于和女伴的管家吵架。”

      阿芙拉默默看了他一眼,从哥谭美术馆的两个展柜之中走了过去。

      “我只是,呃,我……”

      布鲁斯含糊的咕哝了几个词,最后掩饰着什么一样的摆了摆手。

      啊她当然可以这样想:这是蝙蝠侠在故意激怒塞巴斯蒂安,评估着对方在愤怒时泄露出的真实细节;先不管恶魔到底有没有被真正激怒到吧。阿芙拉在心里吐槽。毕竟各个地球上蝙蝠侠都是智商担当,诸如这样双重身份的见机行事,她曾经——在病床上的时候——也看过不少。

      可是然并卵,那些阴森可怖的蝙蝠形象,那些可敬的英雄行为,都在阿尔弗雷德画面感太强的各种“小少爷”之后,变成了遥远的回忆。

      阿芙拉试图把小小的一只布鲁斯·韦恩从自己脑袋里挥去,“呃,阿尔弗雷德先生,他、他为什么——”小姑娘咬了咬嘴唇,“对我这么亲切?我是说,至少,那些童年趣事之类的——”

      布鲁斯随意摊开手。

      “哦,阿福他喜欢任何能让我放松下来的人,更何况是这样一位漂亮的‘大小姐’呢?”布鲁斯用塞巴斯蒂安的称呼来打趣,“至于他说了什么我以前犯过的蠢事——警告你别信,更不能对托尼泄密,否则我可是要报复你的!”他气哼哼的威胁道,不过嘴角的轻微笑意到底背叛了自己的主人、揭示出他的真实心情。紧接着,布鲁斯转过身来,开始尽职尽责的陪伴阿芙拉游览起哥谭。

      他真的对哥谭的历史熟稔于心,指着哥谭美术馆的展品,能够将一件珍宝流传的经历尽数道来。

      阿芙拉敬佩而感怀的倾听,顺从的跟着布鲁斯的脚步而走动。

      在模拟人生之中,她艺术评估职业的等级是最高的十级,她能够因此成为伪装大师、把《蒙娜丽莎》复制出来而不会有人分辨出不同,也能够成为藏品验证高手,或者知名收藏家。

      ——可是,在对于一个城市、甚至于对这城市中各个珍宝的喜爱上,她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和蝙蝠侠相提并论。

      这是从这男人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之中都能够感受到的深情,难怪无论他偶尔可以表现得有多么混蛋,哥谭与哥谭的子民,都将布鲁斯·韦恩视为这座城市的风向标。

      无论是白天的“哥谭王子”,还是夜晚的“蝙蝠侠”,这座城市简直成为了这个男人的领土。

      而就在这时,一个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贸贸然侵犯了他的领地。

      一个胳膊上还打着石膏的年轻人,不经意一样,撞上了阿芙拉的肩膀。

      布鲁斯眼疾手快把女孩子拉到自己身后,皱起眉,打算用韦恩的身份,好好教训一下故意惹事的年轻人。

      ——那面色苍白的青年抬起头,透过散乱的额发,能看出一张忐忑而焦虑的面孔。

      他露出张皇的表情,可怜兮兮的望向阿芙拉,根本都没看布鲁斯·韦恩一眼:

      “阿芙拉,”年轻人说,眉宇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阴狠,“救命!我被蝙蝠侠打折了一条胳膊!”

      打算利用这件事情,来向邪恶帝王递出投名状,然后控制住继承了这个名号的小女孩、继而控制整个美国东海岸——总之给自己花了这么大一张饼的咨询罪犯,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布鲁斯in花花公子一时没忍住,喷笑出来。

      阿芙拉:“……”

      阿芙拉:“…………”

      吉姆·莫里亚蒂,你这是造的什么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莫里亚蒂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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