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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惊喜(吓)x3 ...

  •   “……阿芙拉,她怎么了吗?”哈利小心翼翼的问。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红眼睛的、感觉起来凶凶的阿芙拉,毕竟,不久之前,是因为夏洛克(划掉)情商太低(划掉)口无遮拦、得罪了非常护短的女孩子,才被阿芙拉用这种状态怒怼了一遍。

      这一次,比起那时候愤怒的驳斥……阿芙拉看起来,似乎,要更加危险了。

      这里魔法界的救世主正一头雾水,另一边的“诱因”夏洛克,却完全没有半点想要表达出反省的意思。

      明明有能力反击却任由小丑女威胁自己的年轻福尔摩斯,近乎着迷的凝视着阿芙拉。他的眼神是一种无机质的灰蓝,注视着阿芙拉就像盯着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心甘情愿的一头栽了下去。

      是克拉克回答了这个问题。

      “呃,阿芙拉她,有时候会不太高兴,”其实氪星人也不是特别懂,但身为被吸血鬼女王……听不见心跳的同桌差点吓到过的当事人,他好心好意的解释道,“这种情况下阿芙拉会比较凶的,不过也没关系,”他摊了摊手,琢磨着,“应该……心情好了,就没事了吧。”

      阿芙拉其实完全可以听见他们的讲话。

      她懒得搭理。这种状态下她不在乎任何他人的评价、任何可笑的规则和束缚。她就像是一个冷冷漂浮在空气里的魂灵,全凭自己的喜好行事,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神。

      就像阿芙拉不久前才毫不客气威胁过夏洛克一样,她伸手招了招,让哈莉跟在自己身边,丝毫也不在乎、小丑女方才可能刚杀死了一个人。

      这就是邪恶性格特征的体现了。它放大了从异世而来的阿芙拉的距离感,让她察觉到、这个世界,因为太过荒谬,而不像是真实的。

      而在一个可能是纸糊的世界里,阿芙拉又是否会真正在意些什么呢?

      ——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个隐患。因为“只有当一个人强迫自己在意时,这个世界才真正对他有意义”,而只要阿芙拉还没有寻找到令自己扎根于这个世界上的“锚”,她对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于她,这份联结,都是脆弱的。

      这是个阿芙拉将来会不得不面对的难题,不过现在,她只是笃定的抬起脚步、往木屋里走,完全忽视了钢铁侠半强迫的建议。

      夏洛克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克拉克和哈利对视了一眼,既警惕又难掩排斥的,跟在阿芙拉身边,试图隔开哈莉·奎因。

      小丑女冲男孩们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舌头长长的吐出来,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抹开浓重的彩妆。

      “别闹。”阿芙拉不轻不重的呵斥一句,推开木门。

      ——仍然还待在木屋里的几个人,同时抬头看过来。

      面庞上还留有泪痕、明显尚未从过度惊吓状态里回过神来的是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和阿芙拉他们差不多的年龄,留着很爽利的直发,眼睛是乌黑的漂亮颜色,眉宇间有执拗的英气与活泼,尽管被惊惧冲散了一点,但是依旧十分鲜明。

      她明显愣住,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身边一位弯腰递给她水杯的男子。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往往来源于危机之中已经形成的依赖,显而易见,这里说话有分量、最开始提议避开公路交警自己离开的人,已经可以确定究竟是谁了。

      在木屋的另一边,托尼·斯塔克正和哈皮交谈着,结果抬眼一眼阿芙拉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再仔细一看吸血鬼女王红石榴石一样的眼睛,不由自主嘴角一抽。

      “阿芙拉,”他无可奈何的说,“你……你冷静一点。”他卡了卡壳,最后居然只好这么干巴巴的表示。

      被提到姓名的女王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目光在木屋里逡巡一圈。同身边福尔摩斯一样,她也有汲取身周信息的本能,但她从不炫耀,也并不看重这些分析所得到的知识,除非它们的确能派上用场。阿芙拉的确是一本上了锁的书,但是却极少有人能有幸窥见这本书封皮之下的内容。

      “尸体在后屋,经过初步收敛,但保持着关键的部分没有遮掩,看看那些没有擦干净的组织液,”夏洛克突兀的出声,丝毫不顾及这句话让年轻的女孩哆嗦一下,惊惧的抱紧自己的胳膊,“你们打算在这里住一晚?是认为这里已经足够安全?哈,不是,”他眯起浅色的眼睛,目光从男人一片空白、无懈可击的面庞上扫过,停留在另外两个完全掩饰不住微表情的人脸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愿意跟这个人来到这里?多感人的信任!”福尔摩斯把“信任”这个词说的只能让人想到“愚蠢”,让辛辣的嘲讽灌满自己的语调。

      女孩果然被激怒了。她毫不示弱的挺起后背,乌黑的眼睛里迸射出火花,“住嘴!你什么都不懂!”伊丽莎白·班内特带着敌意的瞪着他,“我不是、我们是怎么幸存下来——这种事!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事!你闭嘴,”她气的浑身直哆嗦,“不管你是为什么过来这里,都请你出去!”

      “喔?”夏洛克不屑的说,“那你们为什么非得要到这里来?”

      “因为——!”

      “等等,丽萃,”男人伸手打断了她,安慰的喊出女孩名字的昵称,把手掌轻轻按在她瘦削而颤抖的肩膀上。“他在故意激怒你、套你的话。——不要上当了。”

      他在刚刚同样的时间里,打量了突然闯进来的年轻男孩和女孩们,精准无比的找出了这群人之中真正起到核心作用的人。

      男人走到阿芙拉身前,谨慎的停下脚步。

      “约翰·里瑟。”他低声说,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亲近,却没有做出贸然的举动。

      “……是你啊,”阿芙拉轻轻笑了笑,伸出右手。

      男人并没有令她失望,他用一种极其戏剧化的动作弯下腰来、吻了吻阿芙拉的手背。

      “你认识我?”他从下往上的抬起眼睛,橄榄绿的瞳孔里因而染上一层浅淡的灰。他就着这个动作开了口,呼吸喷洒在少女冰凉的手背上,喉结一动,嗓音轻轻的溢散出来。

      “TM,她经常和我们提起‘父亲’和执行人。”阿芙拉坦率的说,声音淡淡的,好像自己揭露出的并不是什么要命的机密,“你们对待一个十一岁小女孩的态度可真不好。她有时候真的很孤独,你们都察觉不到吗?”

      替自己朋友抱怨的阿芙拉,敏锐感受到约翰·里瑟不着痕迹的紧绷,就带着些讥讽的笑了一下。

      “我对你们在做什么并不感兴趣,更不会亲近卢瑟领导的白宫。你不必警惕我,当然,想要保持距离也没有什么关系,”她一边说,一边向着落单的女孩子走去,哈莉·奎因跟在阿芙拉身边,嚣张的把约翰·里瑟挤开,傲慢的冲他挤了挤眼睛。“……说实话,我为什么要跳进这潭泥水里来?”阿芙拉半是自言自语着,一边坐在伊丽莎白旁边,“你又能看见什么呢?”

      “……你是谁?”伊丽莎白犹豫了一下,出于不自觉的本能她想要亲近这个少女,而被那双红宝石的双眼淡淡注视着,她又不敢擅自做出什么举动。

      “我是阿芙拉·莱迪。”吸血鬼女王理所当然的说,“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不知道,”伊丽莎白踟蹰了,说出了真实的话语,“我只是……我和家人来西雅图旅行,我们、我们吵了一架,是我跑出来搭了一辆大巴。”她挫败的低下头来,肩膀又开始颤抖起来,“在我刚刚上车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我看到了!可怕的火焰,全部车辆翻倒过来,666的灵数写在车牌上,大巴上纹着骷髅纹身的女人!我,我怕极了,可是没有人听我说!……我相信了我的直觉,跑下车,然后、然后……”女孩说不下去了,把脸转向一边,轻轻啜泣起来。

      “别哭了,”阿芙拉说,“哭泣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我们只有不停向前走,否则就会死在过去。”

      她压根不会安慰人,只说出了冷硬的命令。

      “阿芙拉,老天,好歹像平时一样,对女孩子温柔一点,”托尼叹了口气,走到伊丽莎白身边,蹲下来,“别哭了,孩子。眼泪会让你漂亮的脸蛋沾染灰尘的,女孩子总是想表现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不是吗?别哭啦。认识我吗?我是钢铁侠,是超级英雄,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他把从哈皮那里抢来的纸巾展开,轻轻放在了伊丽莎白手边。

      阿芙拉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而你,才是永远会忘记自己极限的那一个,”她亲昵的讽刺着,“你能永远保护每一个人吗?或许我下次应当把‘钢铁侠也是凡人之躯’烙印在你脑袋里头,托尼。”

      “你看,你现在又开始喊我的名字了?”托尼并不认真的抱怨着,“至少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或许这意味着,”贾维斯突然插话,彬彬有礼的讥讽,“下一次,当大厦主人饿晕在工作室里的时候,他的管家不必强行把营养液灌进去?”

      “嘿!”大感丢脸的钢铁侠抗议。

      连通的线路里传来震颤的1和0,阿芙拉与贾维斯都知道这是TM机器给出的回应、一串快活的笑声,忍不住也笑了。

      “TM真的很可爱,”阿芙拉对静立一边观察着的约翰·里瑟说,“我可以把她的主机带回我家的庄园……为了防止被卢瑟利用,”她停顿了下,沉吟着,“我觉得这真的可行。”

      “我我我!”哈莉立刻举手,“我可以帮忙!BOSS!”——这个称呼引来了钢铁侠与前CIA快速的一瞥,却并不被阿芙拉所在意。小丑女一脸开心,热衷于任何能给卢瑟和沃勒惹麻烦的活动,“我们好久都没开过聚会啦,这一次可以吗?可以吗?我能帮忙炸掉白宫!——喔,至少一半!”她睁大眼睛表示自己的可信。

      “闭嘴,哈莉。”阿芙拉淡淡的说,而小丑女立刻用手指在自己嘴上拉了个拉链,毫无疑义的服从了。

      木屋里沉默了好几分钟。一小段漫长又尴尬的沉默过去之后,不知道是因为被“炸白宫”给吓唬住了、还是终于信服了阿芙拉自带的好感度,伊丽莎白鼓足勇气,擦干了眼泪,坦白说:

      “我看见,就在今晚、就在这个地方,”伊丽莎白努力镇定下来,嗓音还带着些沙哑,“我看见——死神将至。”

      “那太好了,”阿芙拉漫不经心的说,“把死神解决掉,我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惊喜(吓)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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