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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V6 ...

  •   “诺斯?”

      这简直是一句噩梦级别的呼唤,靠在墙角的“彼得”笑容陡然僵硬,表情管理一塌糊涂,别说精于此道的娜塔莎,就是查尔斯都能在不脑人的情况下一眼看透他复杂的心情。

      ——这一切都怪诺斯太过造作,为什么他会认为顶着“蜘蛛侠”的壳子就不会被史蒂夫认出来呢?何况他们已经见过面了,虽然实在不怎么美好。

      “彼得”,也就是诺斯叹了口气,认命般垂下头:“嗨,史蒂夫,见到你我很高兴。”

      “你还活着……”即使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可这和从对方口中听到肯定还是有区别的,史蒂夫在此刻,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不是诺斯站在疑似他对立的一方,而是纯粹的……为诺斯还活着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以及发自内心的安心喜悦。

      就好像那种,在列车上一觉睡过站,下车的时候却在陌生的环境里看到了熟悉的人一样的安心和喜悦。

      “对啊我还活着,而且生龙活虎。”诺斯耸肩,看上去可没有史蒂夫那么乐于与他相认。

      娜塔莎的目光敏感捕捉到史蒂夫的欲言又止,她好像看出了点什么,陷入了一种类似于“这怎么可能呢?”的思考表情。

      “那个和你接吻之后害你一整天魂不守舍的人是他?”

      短暂地思考无法阻止娜塔莎提出她的疑问。

      “……”

      “……”

      整个房间里严肃的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漩涡中。

      艾格西不愧是腐国出产——他对这种事接受良好,就是像听到一个自己没想到的八卦一样嚯了一声,之前严肃的表情都松动下来,夹杂着调侃的意味在史蒂夫和诺斯之间晃来晃去。

      “这个时候就不要发挥你的敏锐了,娜塔莎。”史蒂夫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的情绪——他们前几分钟可还在严肃的谈正事。

      查尔斯和汉克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彼此眼中对这种惊天八卦的兴味,而后又一致的选择闭嘴看戏。

      诺斯则在思考他要不要赶紧跑路……这个话题的走向太不妙了。

      “那我向你道歉。”娜塔莎毫无诚意的说,随后话锋一转:“so——先生你是否认为,你应该用你真实的身份来和我们沟通,而不是躲在别人的影子后面?”

      实际上诺斯根本没打算控制彼得这么久,这对后者的身体其实算是一种负担,所以娜塔莎话音刚落,这个房间中就多了一个人。

      穿着一身普通的白T牛仔裤,黑色头发睡的有些凌乱,蓬松地支楞在脑袋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杀伤力。

      诺斯一手揽住了往下栽倒的彼得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接着才转过脸来面向房间里的几个人。

      “晚上好?希望我出现的方式不会太令你们惊讶。”

      史蒂夫又一次被冲击了——对他而言熟悉到过分的人真切的站在他面前和他打招呼,就是做梦他也梦不到这样的场景。

      “我们不会惊讶,但我们下次会记得装上干扰器和高压电网。”娜塔莎对诺斯出乎意料的年轻有了些猜测,但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面色如常。

      诺斯轻巧的把昏睡中的彼得放在地上,直起身扫视房间里的人:“我出现在这里只是想向你们表达我的诚意,无论是泽维尔学校还是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们。”他顿了一下避开史蒂夫的视线,“堪萨斯州,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们不打算插手,就请一直保持围观,总会有更想活下去的人去解决这些事。”

      “你三次试图入侵我们的情报系统,有两次还成功了——现在你却说,你其实只是想多知道些事情好活下去?或者说,你打算当救世主?”

      娜塔莎有很特殊的天赋,无论是谁在她面前说谎或是想要隐瞒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所以她一向擅于甄别一个人话语的真伪,但正因为读出诺斯话中的认真,她却对其本身产生了疑虑。

      假设诺斯真有他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大可以和泽维尔学校联络,这毕竟关系到变种人的未来。就算再不济,也可以联络神盾局通过这条路向他们复仇者求助——何况他们本来也注意到了哈默的小动作。

      可是来看看诺斯做了什么——用自己的能力操控无辜的人,甚至惹上了一个欧洲的“庞然大物”。失败一次后还故技重施,甚至第三次都直接闯进复仇者家门里来了。

      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他自己说的那么善良。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不是所有能力强大的人都喜欢拯救世界。”诺斯淡淡的回应了娜塔莎有些尖锐的问题,“问题回到之前我所说的——如果你们不打算插手,就麻烦从头到尾都别出手。”

      “要我提醒你,正是你的所作所为才会导致我们干预这件事甚至联手吗?就算是超级英雄也是分摊业务的,变种人的事儿可从来不归我们管。”娜塔莎不客气的说。

      诺斯不为所动,甚至还笑了:“谢谢你的提醒,下次我控制人之前会先确定他是什么人的。”

      因为这个“下次”,诺斯被迫接受房间里所有醒着的人不赞同——或者说指责的视线。

      为了不让这房间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直到炸锅的程度,史蒂夫不得不压下一肚子的私人问题,说:“别再有下次——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诺斯,如果你不介意,等会儿可以聊聊吗?”

      诺斯终于正眼看史蒂夫,但他却说:“当然——介意。除非你是邀请我再吻你一次?”

      他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态度拒绝沟通,史蒂夫为他的话噎了一下,皱着眉头。

      查尔斯低咳了一声,“抱歉,正如罗曼诺夫女士所言,你是一个变种人,诺斯,其实你可以来学校里找我的。”

      诺斯很想说艾瑞克说的都不信,他去找了又有什么用?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应该编个什么借口糊弄查尔斯。

      可他不知道娜塔莎是靠什么在特工这行站稳脚跟并杰出的——瞬息间的犹豫已经足够娜塔莎知道她想得到的信息了。

      “因为,”她说,“他已经是另一个变种人势力那头的了。”

      查尔斯顿悟:“艾瑞克!”

      关于那件武器的事情他只和艾瑞克的通话中有过只言片语的试探,他没有向艾瑞克确切的说明这件事,就是怕自己的老友一时偏激。

      没想到诺斯一直在引导,给他们一种他是自由变种人的错觉。而他所得到的情报全都是他身为自由变种人冒着各种风险得知的。

      “well。”诺斯也不打算辩驳了,只是他有点不忿,“你没告诉我你现在的……都这么厉害了,史蒂夫。”

      诺斯谨慎的没用“朋友”之类的词汇,含糊过去后多看了史蒂夫几眼——其实看习惯了就感觉不尴尬了,再说尴尬这种事,如果对方看上去比你自己更在意,很大程度上就能缓解掉你自己的别扭了。

      “以后你会习惯的。”史蒂夫说,脸上挂着一个少见的笑容——起码是娜塔莎没见过几次的那种标准“甜心”笑容。

      但诺斯没什么不习惯的,这样的史蒂夫反而才是更接近他记忆里的那个小矮子,老实说前面他那么严肃都有点陌生。

      “好吧,既然我已经暴露了,那我就不废话了。”诺斯破罐破摔,“我想要关于哈默堪萨斯州那家小麦加工厂更多的信息——别担心我不是艾瑞克,不会一言不合就去大开杀戒的,我只是个四体不勤的情报员。”

      后面这句是用来安抚查尔斯的。

      “队长?”娜塔莎很乐意把诺斯这种暂时确认了没有危险性,又和美队有点关系的烫手山芋扔到史蒂夫怀里。折腾“老年人”也算是一种娱乐活动嘛(并不)。

      “除非你愿意等下和我好好谈一谈。”史蒂夫现学现用,变通自如到令诺斯想骂人——史蒂夫这个人的确很正直,可他总在一些奇怪的点上让人牙痒痒还无可奈何。

      “既然你对我的吻这么期待,那我勉为其难答应你的邀约。”诺斯艰难的吐字,杀敌八百有没有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已经自损一千了。

      查尔斯、艾格西那群人的眼神诺斯已经统统无视,他怕多看一眼看到什么奇怪的情绪都会一口血吐出来。

      于是接下来,诺斯终于如愿以偿,把那天没来得及看完的信息全部浏览了一遍。

      “这是要搞一票大事情啊这群人……”

      诺斯看完之后说道,“而且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变种人协助他们?难道那些变种人分辨不出来他们在造什么东西?”

      从复仇者联盟得到的消息来看,哈默背后势力所研究的东西极其危险——那似乎是一种仪器,能够对变种人的DNA进行识别,释放生物毒素从根本上摧毁变种人的生命。

      而这种研究的灵感,彼得想必不会陌生——正是跨物种遗传学。

      可惜他现在正昏睡着,不然倒是可以听一下专业人士的分析。

      “不管是人类还是变种人,总有目光短浅的蠢货成群。”娜塔莎关掉了全息投影,一撩头发,揶揄的打量着史蒂夫和诺斯两个人。

      “好了,现在正事谈完了,你们可以去约会了。”

      “……”诺斯感觉一口血已经涌上喉咙。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史蒂夫对“约会”这个词没有反应,一脸严肃正直的和娜塔莎等人道别。

      “走吧,你想先吃东西还是喝咖啡?”

      然后他就对艰难笑着的诺斯招了招手。

      而诺斯不得不乖乖跟上去——尽管他非常非常想要离开,并且他也明白只要他想离开没人拦得住——可事实是他仍旧和史蒂夫并肩走出了复仇者大楼。

      接着坐在史蒂夫的摩托车后座上被他带到了一个咖啡馆里。

      当两个人之间的桌子上摆上了咖啡,终于正常的面对面打算开始一场旧友叙旧会话的时候。

      诺斯开始打退堂鼓了——为了给自己壮胆,他继续开着史蒂夫的玩笑:“那么,我应该先吻哪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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